月光下的宫殿

第22章


大臣们问为什么,他说,怕因自己一时的喜好而成定例,臣子们天天宰羊以备急用,那该造成多大的虚耗呀。
  想到这里,赵祯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我有点小虚荣,想看看赵祯这个哥哥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于是道:
  “很久以前,我老做一个梦。梦见一条笔直的路伸向北方,路两旁是整齐的树木。
  走啊走,路西出现一个深谷,拨开茂密的树丛,出现一个狭窄的几乎被茂密的树丛遮盖住的小路。沿着小路往前走,回环往复曲曲折折,慢慢到了谷底。谷底长满各种树和花,还有泉水和瀑布。
  谷中央是一个汉白玉装饰的花园,花园里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花园的中心有一座宫殿,汉白玉雕成的宫殿,宫殿里挂了很多山水画。我在里面自由自在,玩得很开心。”
  说完,我低低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最难忘的梦之一,因为它太美了,就像仙境一样。真想再次回到梦中,再也不要醒来。”
  “妹妹,如果这次我们能逃出生天,我一定给你造一座这样的白玉花园,白玉宫殿。”
  赵祯的话音刚落,密室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兰,为你造一座这样的白玉花园白玉宫殿,似乎应该是为夫的职责!”
  西门!是西门!我抬起头望着他,泪眼朦胧。
  我站起身,才发现师兄也跟在后面,最出奇的是——萧瓜瓜和萧朗也站在后面。
  回到分舵,大伙都聚在议事堂,我好奇心大作,也想听听怎么回事,可是西门拉着我就走。我们一离开,议事堂里白云城的人都跟着离开了。
  “西门,我想留下来凑热闹呢!”
  “人家两国谈判,你掺合什么?”
  “可是师兄还在里面呢!”
  “你师兄将要‘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和你一样吗?对了,你说的那个白玉宫殿是怎么回事?”
  “嘿嘿,我哄赵祯的!”
  “哼!”
  回到卧室,西门先按着我胖揍了一顿屁股,以惩罚我私自和赵祯散步,以致为人所擒,令他担心之罪。
  然后请我喝鸡汤,补充一下营养。
  最后款款告诉我这是他和萧朗联合演的一场戏,估计赵祯心里也有数,方正大家目标一样,目的就是促成两国的边境贸易与和平。
  我对政治不敢兴趣,吃的又饱,床铺又暖和舒适,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中,我又梦到了月光下的宫殿,白玉雕筑的宫殿,在温柔的白色月光下,那么清冷,那么静谧,那么无欲无求......
有人添烛西窗,不眠侵晓,笑声转新年莺语
  寒山一带,白雪纷纷。
  天色尚暗,可是赵祯萧朗已经离去了。
  而西门紫鸾早已离开。
  整个桐柏分舵只余下白云城的人。
  桐柏山被笼罩在雪雾之中。白色的雪粒密密的下着,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和西门暂时住在山中,只等雪停再出发回御剑门。
  傍晚,雪终于停了,苍绿的山林被撒上了一层薄雪,绿中带白。我和西门踏雪寻梅。
  天很冷,可是我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逸与平静。我挽着西门的胳膊,慢慢走过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小径。
  前面出现一个破旧的小庙。
  推门进去,是一方小小的庭院。庭院中一株红梅花事正好。
  慢慢上前,拈一枝梅花放在颊旁,回头和西门相对一笑。
  一位年老的女尼上前稽首。
  掏了香火银子,焚香叩拜后抽了一支签,上书:“凤凰于飞,和鸣锵锵”。看到签文,不由喜不自胜,回看西门,也是笑意盈盈。
  
  腊月二十三,终于回到了御剑门。
  离开一年多重新回来,发现老父发已花白,父女执手,泪眼相望,无语凝噎。
  师兄带着铃兰随赵祯进京了,师弟小白也随着去了。御剑门已呈萧条破败景象。
  父亲这一年来担心忧急,也无心家务。前院人烟稀少,雪迹斑斑;后花园罕有人迹,枯草直没人膝。
  我的阁楼也因久无人踪,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妆台上还摆着我用过的残脂剩粉,书案上还留有我看了一半倒扣着的词集,床上纱帐还在,可是已经破旧不堪。
  我一阵伤心,西门扶着我:“回来高兴才对,何必这样,惹爹爹伤心?我们且去陪伴爹爹。”回头又吩咐王小四等人收拾房子。
  到了晚上,家里已经换了个模样。
  前院和后花园变得干净整洁,地下的雪全被扫了,露出青石板路;枯草摇曳的景象也消失了,几株梅花显露真身,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绽蕊吐香;爹爹的书房正堂卧室也都换了崭新的红木家具,添了几幅真迹字画;我的阁楼外观没变,可是已经焕然一新,新的床,新的柜,新的妆台,新的书案,新的书架,还有西门的博物架。
  “看来你打算在我娘家常住啊!”腊月二十四早晨,我特意嘱咐西门唤我早起,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妆扮。
  “怎么,你不愿意吗?”西门早已梳洗停当,拿着一本书斜倚在贵妃塌上。
  我抿嘴一笑,并不多言,我知道西门和我心有灵犀。半晌方道:“‘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那我就陪着你好了。爱住多就住多久,方正紫鸾不会再来烦我了。”
  我又惊又喜:“紫鸾真的不来烦你了?”
  西门语气依旧淡然:“她大概怕我要回江北一十五分舵吧!”
  我明了了,走到榻前,俯身在西门唇上吻了一下:“‘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女主人’,她不来真是太好了!老公,我爱你!”
  西门哆嗦了一下:“苏兰,我并不想做太监。”
  我又低头含住他耳垂,含含糊糊的说:“我们那儿,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你可以叫我老婆的!”
  西门耳朵非常敏Gan,被我一含,马上有了反应。我摸了一下,摸到了他高高的突起,马上站起身走到门口:
  “西门,该给爹爹请安了!”说罢就下楼了。楼上犹自传来西门的抱怨声:“ReHuo的小妖精,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娇笑一声,站在楼下往上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西门已从窗口如蝴蝶般飘下。
  到了前院,我推开爹爹的房门,爹爹正在梳洗。
  “爹爹,我帮你梳头吧!”
  我用梳子仔细的梳着爹爹花白的头发,眼泪扑簌簌落下,他还不到四十五岁呢!
  都是因为我的任性,都是因为我的自私。
  我想到自己的爸爸,眼泪更是不停涌出。
  “爹爹,过完年咱们扩建御剑门吧?”看到我和爹爹相对伤感,西门开始转移话题。
  “扩建?你们不回白云城了吗?”爹爹有点惊讶。
  “苏兰和我准备常住家里呢!”
  爹爹转首看我,眼含惊喜。
  “爹爹,该插簪子了,别动啊!”我让自己微笑,“爹爹,女儿可是给你找了个上门女婿,怎么奖励我啊?”
  爹爹满面春风:“怎么奖励你呢?奖你和紫笙以后不用每天起早请安!”
  “爹爹,女儿愿意请安!”我扭股糖一样撒娇。
  “你起得来吗?”西门和爹爹异口同声,又相视一笑。看来翁婿甚为相得啊!我的心放了下来。
  除夕之夜很快来了,我们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丰盛的年夜饭后,我拿出让宋柏制作的麻将牌,因为前几天给大家讲解过规则,也Cao练了几回,因此众人都很踊跃,一下子凑了四桌,挑灯夜战,不亦乐乎。
  我是多么喜欢麻将啊!越战越勇,越勇越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个时辰后,在阁楼等得不耐烦的西门飞身而来,抱起我就走。
  “让我把这一圈打完!”我大声疾呼。
  “夫人,我替你打,放心吧!”王小四已经坐上了我的位子。
  “那输的算你的,赢的算我的——”我大声喊着。可是麻将声越来越远,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王小四的声音。
  大年初一,西门和我给爹爹拜过年,得了两个大大的红包。白云城的人和剩下的御剑门的人又向我和西门拜年,我统统封了个大大的红包,谁让我有钱呢?哈哈!
  整个春节,我天天沉浸麻将,打得不亦乐乎,自称麻坛骁将;西门白天处理杂务之余(御剑门的一切事物爹爹已经全都交给了西门),就在我们的卧室里修炼白玉功,晚上则成了我的专属按摩师,不过每次按着按着就按进去了……
  搬回家里后我才知道天下至高心法白玉功可以这样修炼:
  西门在我们的床后放置了一个白玉榻,每次练功前都要点上一种特制的香料,香气弥漫之后才开始侧卧在榻上,以手支颐,闭目养神,而且不用人在一旁护法。
  甚至有一次我发现他边练功边看书,惊奇的我拿过书一看,原来是一本***图!
  我晕!还真不怕走火入魔!
  西门振振有辞:“所谓练功的最高境界,在乎‘天然’,随意就好,何必刻意摆出某种架势?再说: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常常读书还不是为了你的幸(性)福?”
  我不知道怀孕是否该忌房事,反正我和西门一直没停过,也没什么关系,胎儿状况一直很好。
  西门的说法是:“夫妻恩爱,孩子也能感受到父母之间无限的爱意,自然感觉幸福,发育自然正常了。”
  我晕!也太会给自己沉溺Huan爱找借口了吧!
  不过,我自己好像也是乐在其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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