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专属天使

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又是新的一天。
    但是，有些事却是不能改变的了。
    圣羽和马静昨天被警方送往了医院，现在，应该也醒了，可能在受训。程宇在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我星期五发生的事，还不是宣遥那个大嘴巴讲出来的。不过，程宇在责备我的时候，眼睛里除了温柔，还有宠溺。
    今天，我想去探望圣羽，有些事，也该是我和他私下里聊聊了。
    何叔的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我打开车门，缓缓地走了下来。到了普通病房门口，还有两个警察立在病房门口。他们是认得我的，认得我这个“受害人”的，没说几句话，他们便让我进去了。
    打开病房门，里面是圣羽的父亲还有母亲，他父亲看见我进去，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去拍了拍圣羽母亲的肩，示意她和他一起出去。圣羽母亲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眼底里都是那深深的恨意。我故意忽略她的眼神，等他们都退出去的时候，我静静地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圣羽。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亦静静地看着我，我们两个都不曾开口说话。我是不知如何开口了，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久久挥之不去，但又不知从哪个问题先问起来，比较好。
    “你该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一抹嘲笑挂在圣羽的脸上，“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这个时候竟然来看我？”
    “……”我不回答。
    “呵呵，多少年了，应该也有十年了吧。”他眼光从我身上掠了过去，静静地看着窗外，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那时的我，才九岁，怎么可能？
    圣羽的思绪越飘越远：“那时，我刚好去堂哥家里玩，本来在和堂哥躲猫猫的我，躲在暗处，看见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穿着一件粉色公主裙，站在那耀眼的阳光下，在花园里，开心地采着花，似乎任何人都不能打破那美好的一切。她时不时地拿起一朵花闻着，之后，露出那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笑……那种笑，我今生今生都永远无法忘记。”圣羽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温柔的笑容。
    “可是，那一切被那个人破坏了！”圣羽的脸上显出仇恨般的情绪，“他慢慢地走过去，趁小女孩不注意时，用双手蒙住了她的眼。小女孩那时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却是温柔地笑了，笑得那么阳光灿烂，比刚才闻着花时，笑得还灿烂！”
    圣羽恨恨的目光朝着我看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那个人，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把她拥在怀里，而她，也只有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好……阴险！
    “从那时开始，我就学着那个人的气质，那个人的谈吐，每天他做什么动作，我也会去做一遍，当然，一开始，我学得并不像，但是，我很努力，十分努力！渐渐的，我的行为举止，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几乎跟他一模一样。那天，我穿着他独有的衣服，背对着小女孩站着，希望她能将我，当做是那个人。那时，小女孩像是从我身后跑了过来，你知道吗？那时，我的心有多激动！”圣羽顿了顿，似乎陷入了那种情感。
    “可是，还没一会儿。身后传来那个人喊着小女孩的名字，那女孩，跑向我的身体，微微顿了顿，就往反方向跑去了。那时候，我多希望，那个人能消失！”他说的那个故事，我很熟悉，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圣羽见我眼里，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光泽，继续淡淡道：“从那时开始，我便像父母要求，希望留学美国。他们以为我小小年纪，就想着干一番大事业，就欣喜得不得了。但是，只有我才知道，我的目的，不过只有一个。”他的眼神瞄向了我。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什么？”
    “呵呵，你想知道吗？”我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圣羽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轰！晴天霹雳！
    “脸……”我顿时吓懵了。
    “对！整容！怎么样？我的脸是不是让你很失神啊？哇哈哈哈哈哈……”疯子！他简直是个十足的疯子！
    “……”
    “我把他的照片给美国的整容医生，某个部位整得有稍稍不同了的话，我就会让他们立即给我更改。在美国待了六年后，我回国了。那天，一进家门，母亲和父亲都愣住了，他们以为我是那个人，呵呵，不过，我把事情跟他们讲了之后，就遭到了父亲的一顿打。不过，没事。只要见到那个小女孩，把她据为已有的话，什么都值得，真的，什么都值得……”他看着我。
    我不看他，抬头看着窗外，这个男人，太可怕！
    圣羽似乎不管我的表情如何得难看，继续着他自己想说的话：“当我什么都和那个人一样的时候，我多想站在她身边。可是，当我有一次去找那个女孩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的那个人和她并排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开心，我就开始恨那个人！恨他！如果他死了，该有多好，你说是不是？”他的眼神慢慢地锐利起来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有些事情我不敢再想下去，那太恐怖，太不能让我接受了！
    “你说什么？！”我愤怒地瞪着他。
    “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狠狠地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笑，“他不是死了嘛！而且，是为你而死！你说，我在说什么。”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心疼吗？痛苦吗？愤怒吗？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如果没有你的话，他就不会死！我堂哥就不会死！你知道吗？他是圣寒！是我的堂哥！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哥哥！”他愤怒的声音狠狠地向我砸来，让我躲也来不及。
    我跑到病房的墙角，蹲着，双手捂着头：“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都是你一个人的借口！圣，是你害死的！是你这个恶魔杀死他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几近疯狂地辩驳着。
    “哈哈哈哈哈，对啊！是我！是我派人把他杀死的！但是，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想着法子去杀他！这一切，就算你没有亲自动手，但你也是那个始作俑者！哈哈哈哈……”圣羽疯狂地笑着，那笑声，简直让我崩溃。
    他说我是那个始作俑者，如果没有我的话，圣寒不会死，圣寒不会死……我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说的这几句话，我好害怕，好害怕……双手拥住双膝，脸紧紧贴着膝盖，我不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
    病房的门，被来人推开了。我缓缓地抬起空洞的眼神，那人紧张地望着我，不一会儿，就蹲下来，紧紧地抱住我。是程宇，他的怀抱好温暖，让我忍不住想睡觉……
    “医生，我女儿怎么还没醒过来？”
    “尤董事长，令嫒其实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有一些心结未打开，故不想醒过来。”
    “医生，那你的意思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是的。不过，这一点，需要你们的配合。”
    “好。谢谢医生。”
    ……
    “乐乐，你怎么还没醒过来？你知道吗？今天，宣遥和善奇都来看你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他们都在担心你，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程宇，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圣寒，都是我害了他……
    “乐乐，今天，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卡布奇诺’，虽然医生说，你醒过来，吃这个不是很好，但是，这一次，我不会阻止你的，快醒过来啊。”
    遥，我的朋友……
    “乐乐，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我觉得，你不该让你身边的人替你担心，快醒过来的好。”
    囧态善，呵呵，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心里这么叫你了，以后，都不会叫了……
    ……
    “乐乐，今天我给你讲个笑话哦。听了，笑了，你可要醒过来。有一天，小蛇问大蛇：‘爸爸，我是你亲生的吗？’大蛇回答：‘你傻了啊？问这个问题！’小蛇又问：‘那你有毒吗？’大蛇回答：‘毒蛇，肯定有毒啊！’小蛇说：‘那我肯定也有毒了？’大蛇训他：‘白痴！怎么尽说傻话，毒蛇怎么可能没有毒！’小蛇哭着说；‘惨了！刚才我吃饭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中毒了！快打120……’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啊……”
    “程宇，这半个月来，你没怎么吃东西。来，这杯牛奶一定要喝了，不然，会撑不住的。如果乐乐看见你这么憔悴，她会心疼的。”
    “谢谢阿姨。”
    “之前，乐乐说你人很好，值得她依赖。是啊，一开始，我或许对你产生过疑虑，但这么多天，看着你这样子为乐乐，我和你阿姨，都相信，乐乐，果然没选错人！”
    “谢谢叔叔。”
    程宇，我爹地和妈咪都认可你了呢！要好好的哦……
    ……
    “乐乐，告诉你一个消息。不知道，你听了后，会不会有反应。圣羽被判了刑，他被定了死刑，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看他害得你这么苦，我巴不得想亲手杀了他！”程宇握着我的手，微微地在发抖，他在生气，他在愤怒。
    “前几天，他让他的父亲，替我给你转达了一句话：他说他对不起你！呵呵，这一刻，他才知道？乐乐，听了这个消息后，你有什么想法吗？醒过来告诉我。”
    圣羽，他说他对不起我，呵呵，其实他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圣寒才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常常听圣寒的口中，说着他堂弟的事，我很少从圣寒的口中，听到他这么宠溺一个人。记得他曾说过：小乐，你知道吗？我那个堂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呢！说不定，他将来有一番大作为哦！
    对啊，大作为，可以大到用自己去残害生命的地步，可以大到用他的双手沾满鲜血的地步！
    ……
    “乐乐，已经一个月了，你怎么还没醒过来？你还记得吗？上次，你跟我说过，希望我们两个人一起考入同一个学校，这样，我们在大学的日子，也能时刻在一起了。那些，你都是骗我的吗？”
    程宇，我没有骗你，骗任何人都可以，我就是不会骗你！
    “程宇！乐乐的手刚才动了！刚才动了！你快继续说！快继续说！”宣遥激动地叫着。
    “乐乐……呵呵，其实，我跟你说一件事哦，我并不想叫你乐乐的，我一直想叫的是：小乐。”
    “乐乐的手又动了！又动了！”宣遥继续激动着。
    小乐……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圣寒，你听见了吗？有人继你之后，又这么叫我了，而我一直没有告诉程宇，当初你也是这么叫我的，你听见了吗？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我想我不该这么下去逃避了，还有一些事，我该去做！我必须去做！我想在程宇身边，想在他身边……
    一个月未醒来，嘴巴应该很干才对，而我现在的嘴唇，好像天天有人用沾着水的棉花棒帮我在擦拭一样，一点也不觉得干燥。
    “乐乐！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好想你啊！”宣遥一个激动，死死地抱住了我。
    “咳咳咳，我快被你抱得断气了啦！”这句话讲出来，有点吃力，不过，为了命，我还是说了出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嘛！”宣遥松开了我，被善奇抱在了怀里。
    右手被程宇紧紧地抓住，他似乎怕我会跑掉一样。程宇，你瘦了？眼睛都有点凹进去了。
    “对不起……“我愧疚地看着程宇。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程宇抓着我的手往他自己脸上贴去，我能感觉到，他在抽泣。
    “你哭了……”我看着憔悴的程宇，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他偷偷地将自己的眼泪抹了去，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我看在了眼里。“我没哭，只是太高兴了！”他给我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呵呵，咳咳……”
    “别笑，现在，你身体还很虚弱。”程宇关切地跟我说。
    我看了看周围，除了程宇，宣遥和善奇，没有别的人了，爹地和妈咪呢？
    宣遥像是了解了我的眼神一般，说着：“叔叔和阿姨都回家去休息了，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守在你身边，累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
    “别自责，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干什么都愿意！”
    “你瘦了……”我望着程宇的脸，眼泪快要涌出来了。
    “没事，没事。”程宇继续傻傻地笑着。
    “我喜欢看着你吃东西。”我想去拿矮桌上的东西，宣遥抢先一步，拿了些食物递给了程宇。
    “好，我吃我吃。”程宇说完，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和苹果。
    不一会儿，他就有点噎着了。宣遥忙递给他一杯水，他才得以缓过气。等他吃完了东西后，还是傻傻地对着我笑。
    “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我想喝红枣糯米粥……”
    “好好好，我去做。”说着，就想立即闪人。
    我急忙拉住他的手。“怎么了？”程宇回头问我。
    “别离开我。”我柔柔地央求着。
    “好，我不离开，不离开。”他坐回到我床边的椅子，“可是，你不是要喝粥吗？”
    “遥~~~”我撒娇地看向宣遥。
    “好吧好吧，我去做。不过，我不会做啊！”
    我一脸黑线地望着她，大小姐，你不会做，就不要这么急着答应我嘛。
    “哦，对了，善奇，我记得你会做，我跟你一起去，你做给乐乐吃。”宣遥命令善奇。
    “啊？这个嘛……呃，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宣遥看着他问，我和程宇也一起看着他。
    “遥遥，我跟你都交往那么久了，你怎么不肯叫我一声‘奇奇’呢？”
    “你身边花蝴蝶太多，不都是这么叫你的嘛！那么多人叫你，你都不嫌自己听腻了？再说了，我能跟你身边那些花蝴蝶比嘛我！”宣遥气鼓鼓地反驳他。
    “可是，我就想听你这么叫，别人叫是她们的事。”
    再这么下去，我的粥，不是泡汤了吗？我继续柔柔地叫：“遥~~~”
    宣遥看了看我；“好了好了，这次看在乐乐的份上，我叫。奇……奇……行了吧？”宣遥没好气地说。
    “你在叫我的时候，能不能别在后面加个‘行了吧’，这样很怪，不算不算。”这善奇……这个样子……我特想揍他。
    我恨恨地瞪了瞪善奇，又委屈似的看了看宣遥。她叹了口气，叫道：“我的亲亲奇奇……”
    善奇这次听了，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在宣遥面前活蹦乱跳。我在心里极度鄙视他，既然趁着宣遥对我的好，这么肆无忌惮。
    不一会儿，他们就帮我去准备粥去了。
    “小乐，以后我能这么叫你吗？”程宇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嗯。”我害羞地点了点头，“小宇……以后我要这么叫你。而且，只许我一个人叫！”我霸道地向他提出要求。
    程宇嘿嘿一笑，握着我的右手，轻轻地用自己的嘴唇亲了下我的手背。
    病房里，散发着一种甜蜜的气息……
    躺在病房里快两个月了，得知消息，圣羽已经“走了”，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而再过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我打算明天就出院，在前几天，程宇把书都拿过来，在给我补课，宣遥说她的成绩不是很好，不过善奇和宣遥的成绩竟然差不了多少……我汗颜，趁着程宇在给我补课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做起了乖宝宝，听着我家程宇的“讲座”，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临时抱佛脚。
    出院后，爹地和妈咪对程宇的表现似乎越来越好了，好得竟然连我这个女儿都有被比下去的感觉。
    “小宇啊，我家闺女脾气不好，你可要多担待啊。”妈咪，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嘛？
    “小宇，等你大学毕业后，就来我集团帮我吧。”爹地，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呢？
    程宇则一个个地点头，微笑地答这答那。
    “爹地啊，妈咪啊，你们女儿有这么不济吗？”我委屈地看着那两老。
    “乐乐，你有很多地方要好好向程宇学学，别每天疯疯癫癫的。”
    “爹地……”我不满地叫爹地一声。
    “我和你妈咪今天就要赶往加拿大了，可能要过很久才回来，你这段时间可不要欺负程宇哦，程宇，乐乐这段时间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一定要好好爱护她。我就这么个女儿……”
    “叔叔，我一定会的。”程宇重重地点了点头。
    妈咪给了我一个法国式的拥抱，就和爹地乘着何叔的车去机场了。原来，他们都把行李打包好了。
    “小宇……”
    程宇温柔地对我笑了笑，把我拥在了怀里。“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喊你‘小宇’吗？”我有点微生气地用手锤了垂他的胸。
    “以后，你能叫我‘宇’吗？我妈妈，以前也是这么喊的……”
    “嗯。”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
    高考来临了，虽然落了两个月的课，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发挥。而一边的宣遥……
    “天呐！这道题目，程宇提到过了，我怎么还是做错了啊！”
    “哦，天呐天呐！这道也是！”
    我抛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那时候，程宇在给我补课的时候，她和善奇虽然有点“乖宝宝”的样子，但我觉得，她的心早就飞到了窗外，想和善奇两个人去约会了呢！
    考好了一门又一门，终于高考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我和程宇，成绩差不多，终于可以进同一所大学了，悲的是宣遥的成绩跟我们差了一大截，但是和善奇考进了同一所大学，这样也好，毕竟，他们两个人能在一起了。
    高考结束已经两天了，明天，大家都将各奔东西。
    今天，我拿着一个大喇叭，站在操场上，身边是程宇、宣遥和善奇。
    “大家好，我是尤乐！”
    教学楼的窗口，都挤满了人。
    “明天，我们就讲离开这个校园了。我在此，像大家袒露一些心声！”
    “以前在你们的眼里，觉得我是个富家小姐，应该和普通的那些大小姐一样，惯有一些温文儒雅的气质。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
    “在这里，我特别想和‘唯乐’们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支持和关心。但是，我也想告诉你们，真实的我，是个做事有点粗手粗脚，讲话有时有点无厘头，不经过大脑，也会发些脾气的人，而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高贵，那么典雅。在此，我向各位道歉，并不是有意欺瞒了你们，我也希望，能永远做你们心中的那个完美的princess！”
    窗口外的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不停，我不知道我这样坦诚过之后，大家心目中的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我知道，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princess，无论你怎么样，我们都喜欢你！”有人朝我这个方向喊了这句话。
    “对！无论你怎么样的性格，怎么样的气质，你永远是我们心中的princess！”
    “princess，我爱你！”
    “princess，我也爱你！”
    ……
    谢谢你们，谢谢大家，谢谢你们都这么支持我、理解我。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是用一个深深的九十度的鞠躬来问候大家的回应。
    “你们吵什么吵！高一高二的学生们都在看着你！别以为你们毕业了，就可以为非作歹了！看我不收拾你们！”天呐！教导主任飞奔了过来。
    我们在操场上逃着，而那位教导主任追着。呵呵，虽然我们最后还是被罚扫了整个学校的男女厕所，但是，我们都前所未有的开心，虽然，这是我和程宇头一次在学校里被罚。而那善奇显然很无辜，毕竟，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哈哈。不过，宣遥都在打扫了，他也得妇唱夫随，不是么？
    我们的高中生涯，再见了！
    在布鲁克大学里，我和程宇的身边依旧有很多的追随者，但是，他们都知道，我们是属于彼此的，所以，他们对于我们除了关心和帮助，并没有做出太过“越规”的行为，大学四年，我们依旧是对方心中的宝。
    宣遥则时不时地打电话来，向我哭诉，善奇身边这个花蝴蝶呀那个花蝴蝶的，但是，我相信，善奇应该深爱着宣遥，而宣遥只是不喜欢他身边有其他女生缠着罢了，呵呵，这两个冤家。
    大学毕业之后，善奇和宣遥结婚了。他们两家的公司都合并到了一起，现在由善奇当着董事长，而财政大权却在宣遥那里，呵呵，这样也挺不错的。
    爹地和妈咪回国了，他们一直盼望着我和程宇早点结婚，当然啦，如了他们的愿，我和宣遥是同一天结婚的。
    那天，教堂里不用说的热闹！“唯乐”们都在“警告”着程宇，让他好生照顾我；而“独善”们都在“警告”着宣遥，让她好生照顾着善奇。呵呵，宣遥笑得很“开心”，那表示：善奇，你死定了……若樱，可能是因为圣羽的离开，而去了美国；马静，恐怕是要在监狱里面待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些事，还是后来，程宇告诉我的。
    结婚后的第二天，我和程宇带着幸福的心情，来到了他母亲的墓地，在那里，程宇介绍了我，而我也隆重地叫了她老人家一声：妈妈。
    现在，我靠在程宇的怀里，他已经继承了我爹地的公司，当了名副其实的董事会主席。爹地和妈咪都去了环球旅行，说是终于有人继承了他们的公司，终于可以去逍遥自在了。
    “小乐，我爱你。”
    “宇，我也爱你。”
    “爹地、妈咪，别忘了囡囡，我也爱你们！”
    “嗯，程乐宝贝，你是我们的心头肉，当然也爱你喽！”我离开程宇的怀抱，抱起了我们年仅三岁的宝贝儿子，程乐的名字，是我和程宇名字的结合体，不错吧。宣遥和善良奇的宝贝女儿叫善遥，也是他们名字的结合体，呵呵。
    夕阳下，两个大人一起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一起的幸福情景，真是羡慕死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