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待与东风约/爱奴

第47章


你为何不能让那些陈年往事都随风而去,烟消去散?只有将心中所有的恨与怨全部放下了,你才可以快乐。我不想你的后半生,还要活在这些仇恨的回忆里。你明不明白?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在天之灵,看着你这样为了复仇而沉沦,她会很心痛的。她不会想要你一辈子活在这种仇恨与痛苦之中。你有没有想过平远侯府里的人,你若支撑不下去,他们的命运要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要怎么办?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痛苦的边缘挣扎,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将最后这句话,深深地埋在心中,喊不出口,只是化作最后的悲鸣,“那个四处救人受人爱戴的平远侯爷,哪里去了?你为何会变得这么可怕?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能罢手?”
  司行风的表情就像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紧握着拳头,狠狠地打在她身后的墙上。他咬紧着牙根,对她冷冷地道:“夏品妤,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若下地狱,也是必然的结果!我根本不会在乎下什么地狱,因为我本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眼泪顺着品妤眼角不停地向下滚落,她咬着唇,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奴婢告退。奴婢保准从今以后不会再在侯爷面前出现。”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眼泪越流越凶,模糊了她整个视线。
  再一次穿过来时路,眼前纷乱的乞丐身影,没了来时的恐惧感觉,影影绰绰,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当走到大街上时,她也忍不住拼命地向苏园跑去。
  
  一切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司行风一个人阴沉着脸面对着墙壁站了很久,血顺着他的拳头一滴一滴向下落。
  关群隔了好一会儿才敢走向那两堵墙之间,看到司行风的手在流血,急道:“爷,你的手……”
  “流这点血,我不会死!”司行风怒吼一声。
  关群皱了皱眉,又道:“那许氏父女要如何处置?许文虎还有一口气……”
  “不知道!丢去喂狗!”司行风从来没有这样难受,就算是方才,对着许文虎的那团怒火,也许他可以用鞭抽的方式泄愤,但现下,胸腔内积聚的怒气,就像是另一团火一样,越烧越旺,到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总是牵动着他,他试图改变了许多,她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样深的仇恨,要他怎么放下?怎么放下?
  他一把抽出关群的佩剑,对着面前的墙壁拼了命又砍又叫:“要杀不能杀!要死不能死!到底要我怎样?!什么心魔,什么深渊,我等到今时今日都等到了什么?!都等到了什么?!我错了吗?我哪里错了?啊——啊——”
  关群默默地看着主人发泄。他的命是主人救回的,主人的痛就是他的痛,主人的无奈也是他的无奈。他没有喜欢过什么女人,所以不懂男女之间的爱情,但是他能看得出主人这样痛苦,是深陷在了爱情的漩涡里而找不着方向。他觉得品姑娘说的话是对的,但是主人做的一切也都是对的。他不禁皱着眉头,两个人都对,那究竟谁对谁错?难怪主人会这样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说一个,此文进入出版流程了,所以更新变慢了。
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比较多ORZ的事,《复制初恋》出版了,封面的事闹了几天,闹得我想去吐。接着,南京民国时期的梧桐树被“移”,南京人民吃的都是猪肉精,还有昨天前天疯抢盐等等,哎哟,我这苦逼的南京人。。。。。
这些都不算神马,最让我崩溃的想去找个树吊死了算了的是小孩的教育问题。
老师说,俺家孩子精力太旺盛,他们都在想也许等他把精力释放完了,也许就会好了,谁知道三个小时过去了,下课了,他的精力依然不减,把全班的椅子全垒了起来,比我人还高,然而他的个子才一米二,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我从两老师的脸上只看到了一个字“囧”。。。。。教导主任说俺家孩子是建校以来,第一个如此精力无敌旺盛的。。。。
昨天和老师沟通完回到家,我真是有种买张机票去日本辐射死了算的心。
压力真的好大,俺的那啥自从结婚后就消失的少年白,又回来鸟。。。。现在该叫壮年白。。。。
第四十七章 爱恨别离(一) ... 
 
 
  回到苏园,品妤便将自己关在屋内,哪也不去,春桃夏荷叫她出去用晚膳,她也不动。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一动也不动,呆呆地一直坐到了子时,才混着满面脸水躺在床上。
  这时,屋门被人用力地一脚踢了开来。
  她睁开眼,看着门外那道清影,即便是看不清样子,她也知道,是他。
  她咬着唇,看着他从黑暗中向她一步步走来。他的步调不是很稳,走路摇摇晃晃。伴随着一股子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知道他一定是喝了很多酒。
  “我知道你没睡,因为你和我一样睡不着。”他说。
  无法再沉默,她起身把门关上,并将烛火重新点燃,回眸看他,他站在床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烛光摇曳,他的脸泛着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说了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她,却又为何深夜出现在这里?
  她咬了咬唇,轻道:“你酒喝多了,早些歇息吧……”
  她伸手欲为他宽衣,殊料,他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进他的怀里。她微微地挣扎着,他却紧紧地将她困在他的怀中,不允许她动弹。她放弃了挣扎,不解地抬眸看着她。
  毫无预示,他将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惩罚一般地啃咬着她柔嫩的唇瓣。浓重的酒气一下子灌进她的口中,她吃痛,伴随着这份疼痛,一丝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中漫延开来。她默不作声,紧皱着眉头将这份疼痛默默忍下,任由他发泄。
  也许是这一丝血腥的味道让他停下他的惩罚,他轻吮了一下了她的唇瓣,将属于她的血吸去,嘴唇依然抵在她的唇齿间,声音如寒风般冷冽:“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为了许家父女,你不是很能说吗?”
  “我没有为了他们,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当中,只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泪水在一瞬间盈满了眼眶,她极力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快乐是什么?从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开始,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快乐就是要让那些该死的人去死。你从来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何以今日要这么多事?你的本份是该讨我欢心,而不是忤逆我。你凭什么敢那样对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双臂收紧了力道,将她勒得更紧。
  “我什么都不是。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抑制不住,滚热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你不能再留在这里,明天你就给我走!”他咬牙切齿地说。
  “好,你要我走,我便走。只要你说的,我都可以做到,都可以。我会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永远没法干涉你的事。”她暗暗吸了口气,眼泪落得更凶,不停地向外流。他终于是要赶她走了。
  他尝到了她口中的苦涩,内心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从来不会哭的,除了在济河,在山里的时候,她居然又流下了眼泪。她想要用眼泪逼他放弃复仇么?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复仇。
  “哭什么呢?明天你就可以自由了,你该笑的。”她不笑,他笑,笑容凄凉。
  “是啊,我是很开心。可是开心为何一定要笑?哭也依然证明我很开心啊……”她伸手抚去眼泪,心口犹如齐齐扎进千万根细小的针。
  他羞恼,狠狠吻住她,混着这咸涩的泪水,用力地吻着她。
  她不敢用力地呼吸,不敢拥抱他,不敢回吻他,不敢做任何事情,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他将她压在床上,迅速扯开两人之间的束缚,身体密密地相贴。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狂吻至她的颈间,她的胸前,毫无温柔。
  胸前被迫的胀痛,让她禁不住弓起身体,强忍着咬住嘴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
  酒精的侵蚀,怒火的包围,还有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幽兰香气,让他变得疯狂。他不明白为何会对她这样疯狂,她究竟是哪一点让他这般迷恋,若是换作别人,他一定非杀了她不可。
  许文虎该死,她却怪他在杀人。好,他就相信她的话,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他就放了那个畜生一条狗命,他就看着那个畜生怎样痛苦地过完剩下的岁月。
  既然她让他这样痛苦难受,他就见不得她比他好受。他喜欢折磨她,喜欢看着她跟他一起痛苦,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他的心有多痛,有多苦,有多累。她不能理解他,他就让她去理解。
  他的双手用力地揉捏着她身上每一处肌肤,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是泄愤,同样是贪恋。渐渐的,她的全身像被火燃烧一般,微弱的烛火下,她的肌肤白皙而透着红润,看在他的眼里,是种诱惑。
  他不会轻饶她,她应该为她的多事而得到惩罚,他的双掌用力地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双腿蛮横地顶开她的双腿。
  他咬着她的唇畔,愤恨地说:“夏品妤,你知不知道?在那里,我真的有种冲动,恨不能连你也一块杀了。
  说着,他便用力地挺身,将自己深深刺入她的体内,暖暖的湿意迅速迅将他包围着,全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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