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流年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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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变故 迷路 ... 
 
 
  回忆起了所发生的一切,看着这个古怪的地方,心中不解,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在做梦?远处出现了光亮,慢慢地走近,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下子就到了亮光附近,这才看清楚是着两处有着光亮。
  不明白这里到底是哪里,但是,她想要出去,在思索着该走哪一边,随意挑了一边,刚想起脚走近时候,那令人痛彻心扉的话语好似在耳边传来....
  
  “当时说好的,自己怎么样没关系,可你现在和男人搞到上报纸,还被传的这么难堪,你丢脸不要紧,我们岑家和你一起丢脸吗?” 
  “你好意思说我,当初是谁和那个三流模特被人拍到在车上,你自己还有脸说我吗?要不是有了那个丫头,你以为我顶着岑太太这个身份我稀罕么?” 
  “我当时就说过,不在乎,是你自己没打掉的,现在别把这个责任怪到我头上,而且我现在很怀疑,按你作风,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就你那德行,真的生出什么好女儿吗?”
  “你说什么?要不是当时你骗我,我用得着变成现在这样子吗?要不是我爸爸不准我打掉,你以为我稀罕怀你的孩子么,也别忘记了,她也是你的孩子,像你不更加糟糕,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打掉!” 
  “你别给我在这里发疯!"
  
  敛下眼,往旁边的看去,走近后没有令人痛苦的话语,岑雾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四周很亮,与之前的灰暗感觉不同,有着令人安心的感觉。 
  一瞬间意识又一次模糊,一团黑暗迎面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四肢终于有了些许的感觉,试着动一下有股钻心的疼痛。
  “医生,医生,她醒过来了!” 
  慢慢睁开双眼,当眼睛里有了焦距后,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护士。因为获救而松了口气,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准确的说,是没有她父母的身影,获救的开心渐渐散去,取之而来是浓浓的绝望,自己徘徊在生死边缘,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我们检查了,身上的伤势还不算严重,有一些擦伤,头还痛不痛?” 
  医生的询问才让岑雾意识到,自己头上绑了绷带,那股痛感是绷带处引起的。疑惑不解地看向了一脸关心的医生,记得自己只是落水而已,怎么会头和身体受伤,她真是怀疑那河底是古战场遗址,有刀有剑。 
  “我....没事”自己的声音,虽然也是轻软的语调,但是,还是和自己的声音不同。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
  岑雾点点头,目送医生出去后,细细打量起了这房间,她觉得哪里好像不太一样,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望向窗外,一片陌生的景色,可惜自己有伤在身无法下床,视线回到手臂上缠绕的纱布,溺水会有外伤?
  只是身体的虚弱无法让她多做思考,醒来没多久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吧,清源小姐”
  “嗯,好多了,”语句停顿在那句清晰的清源小姐处,“医生,您....叫我什么?”
  “清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医生见她瞪大了双眼紧张地问了句。
  “清源?清源?”岑雾重复了刚才医生叫她用的名字。
  看着眼前有点奇怪的女孩子,医生也不明所以,只知道她是和父母在祭拜亲人的途中发生了意外,而她的父母当场死亡了,她因为被护着索性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是,刚送来时候也是不容乐观,头收到撞击,看她这副反应,难不成.....
  “那个,你知道你的名字么?”医生轻咳了下问道。
  岑雾点点头说道:“岑雾”
  “什么?什么五,清源小姐!”
  见医生没听清楚,岑雾又重复了一遍:“我叫岑雾。”
  听她说完,医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下一秒便揉揉眉心丢下句“稍等一下”便匆匆走了出去。
  随后进来了几个医生,跟她交谈了一下,问了她几个问题,之后又一起离开了。
  失忆!这个让她百口莫辩的变数,因为那天他们问她清源父母叫什么名字,他们去山上祭拜哪个亲人,他们的车子的颜色,而她一个都回答不出来,只能摇头。
  这些医生的问题的确是对失忆病人有效的测探,只是,她不是清源知夏,是岑雾!不知道答案应该很正常。
  医生问话后交头接耳了一阵便一起出去了,护士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她的那句“我是岑雾”被他们忽视的彻底。 
  终于可以下床后,岑雾在洗手间的洗漱台无意的一照镜子,差点没有惊呼出声,因为镜中那个从未见过的人,棕色微卷长发,杏褐色的双眼,一付轻灵模样。
  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镜中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很明显这镜中人就是自己。
  岑雾对应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庞,灵魂附体这个词即刻浮现在脑海中。
  记得医生称呼是这张脸的主人为清源,那清源的灵魂去了哪里?岑雾的身体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常人来说,应该是很大的变故吧,也有担心,有害怕,有很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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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考察 忆友 ... 
 
 
  岑雾——现在已是清源知夏,灵魂附体虽然荒诞无稽,但亲身经历过的她只能接受这看似不可能的事。
  从医生处得知这身体主人的名字——清源知夏,与自己同龄,旅居国外,不久前和父母回日本定居,祭拜亲人的途中发生意外,清源的父母因为保护她而去世了。
  知夏知道自己仍在日本,暗暗松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语言没有问题,若真去了南美北欧,可真是欲哭无泪。
  在这里几天,先不说那些色彩斑斓的发色,五彩缤纷的眼睛是属于先天还是后天原因所带给她的疑问。令她真正困惑的,问护士说没有岑氏建设这个公司,打电话回家却传来所拨号码是空号,而说出自己家的地址别人听后都是摇摇头。 
  岑雾躺在床上,轻皱着眉,想着那些让自已无法解释的事,喃喃自语:“好像...来到了另一层空间。”
  一切相同,却又不同。
  这家医院的主色不是常见的惨白而是淡黄,很淡很淡的米黄色,似水彩画中沾了许多水在画纸上晕染开的微黄,少一分压抑多了一分温馨。 
  知夏走出病房后才发现自己是住在顶楼,往前走去,转弯后见了电梯,进去按了数字“1”。随着楼层下降,心里越来越紧张,直到到达底楼,知夏在电梯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医院的圆形大厅非常空旷,墙边还有一些角落上放置了许多盆栽,虎皮玻、文竹、绿萝,清一色的绿色植物。
  护士和医生不时来来往往,看病的人和病人家属进进出出,知夏自嘲的笑笑,似乎只有自己是孤单一人。
  走出大厅门口时便听见一阵喧闹,知夏看见几个小孩在草坪上玩皮球,小小的圆球滚来滚去,单调的游戏几个小孩子也玩的很开心。
  知夏站在草坪边的零落大树下,早春的暖阳透过淡薄的云层,穿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地洒满了绿茵周围,漏在白皙柔美的脸上。
  那几个小孩天真烂漫的脸上洋溢着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灿然笑容,无邪纯真。
  知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笑了,好像来日本以后,便不喜欢笑了,哪怕像以前那样轻扯嘴角也觉得多余。
  
  “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们把球踢过来?”一个小孩子朝她喊道,知夏顺着小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他们的小球掉在自己脚边了,弯腰捡起后丢给了他们。 
  刚刚捡球时发现她边上还站着一个小女孩 ,枣红的发色,莹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圆,白嫩的小脸因为太阳的照射,有点红扑扑,看上去像带着红晕的苹果。
  小女孩望着她,大眼眨了眨,与前边正玩着的那些孩子不同,这个小女孩很安静,一个人与人群显得格格不入,知夏没有忽略她眼中淡淡的疏离,好像..以前的岑雾。 
  小女孩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眨着大眼,睫毛如羽扇般纤长浓密。 
  知夏没有开口说话,她不善与人相处更加不懂的与孩子该如何相处。
  他们的童真烂漫像在提醒她的那些难堪回忆,将她带入一个无人救赎的漩涡。
  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不曾想,还是这般不堪一击。
  只是见到那个有着岑雾影子的小女孩,心里便有着难于明言的痛楚,
  对那小女孩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暖阳洒在身上,但觉得,有一丝刺眼了。
  走在鹅卵石铺设的小径上,脚下凹凸不平的石子带着按摩作用使得双脚变得舒适。知夏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医院,任何关于身体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小径边的草坪里种植一片绿色的植被,柔嫩可人,形状酷似中国的三叶草。草坪外围种着一圈的花,知夏也因这些花而驻足观赏。 
  养花弄草算是以前的自己唯一的乐趣,一颗颗嫩芽破土而出,生长、枝繁叶茂、开花、凋零直至枯萎。
  结衣说,犹如一场生命轮回,从有到无,只留下一丝惆怅。
  知夏看着苗圃里这些粉嫩,想到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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