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红尘

我看看王亭笑了，王亭疑惑的问道：“我连身都卖了，没什么可供你们剥削的了！”
“那个……带我们去你那上班吧！”我笑道。
“不行！你们还那么小！”王亭果断的拒绝了我。
“小吗？”小杰摆了个肌肉男的ＰＯＳＳ。我嫉妒的想要给他咬下一块来。
王亭拍拍手笑道：“猛男啊！”
“那就让我们去啊！”小杰笑道。
“不行，我不想你们将来像我这样！”王亭说话的时候眼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十八岁的我已经能够明白她的意思了，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管做什么，保持我们一颗正义的心就好了！”
王亭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之后看了看小美，小美惨笑道：“我早就不够纯洁了……”
“那还不跟我上床！”小杰不满道。
“我把你们当亲人啊！”小美也落了泪。
我的心情压抑的很，看着哭泣的两个女孩，有一种无力感。小杰也不再开玩笑，淡淡的说道：“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小杰的这个想法在很多前以前就有了，没想到到现在都没有变。小美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压抑的心情再也承受不了，我大喊道：“够了！都他妈的怎么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不也没死吗！”两年之后，小美告诉我：“那时侯你的眼睛里也尽是泪水！”
那时的我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哭泣，只是觉得很想发泄一下，生活虽然平静，但是旁人鄙夷的眼神每时每刻都在刺伤着我们脆弱的心灵。
“你不要再在洗头房里做了，带我们一起去海上天吧！”我对王亭道。
王亭泪眼朦胧的看了看我，低下了头。
王亭在洗头房里的一个姐妹早去了海上天做了，通过她我们顺利的进了海上天。
小姐少爷分了四组人，每组有个组长。我和小杰的组长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叫催朋。他欣赏的看了看小杰，鄙夷的看了看我，说道：“你们两个的提成不能算一样哦。”
我们表示同意，因为我们不可能跟他讨价还价。小杰的提成有５０％，而我只有２０％，从这个问题上，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催朋告诉我们：“在这里上班的都是为了钱，客人给小费不要客气，以后只要听话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我和小杰唯唯称喏。
第一次来，很多同事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你们好！叫我元子好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笑着伸出了手。我们同他握了握，各自介绍了一遍。免不了的，我的名字被众人取笑一通。
“沈宾。”
“明子。”
“小风。”
我们分别握手表示友好，催朋介绍道：“我们这一组就这么几个人，男妓生意没那么多。你们是哪里人啊？”
“不知道！”我回答道。
“恩？”催朋有点疑惑。
“我们是孤儿，很小就在大街上游荡，不知道家是哪里了。”
“哦！哎……好好干，将来发财了就不用再待在这里受别人气了。”催朋说完起身告辞了。
剩下几人随便聊着，他们告诉我们海上天的特服人员都是直接由组长管，钱也是由组长分的。
这时王亭带着她的那个姐妹和小美走了过来，那女孩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嘻嘻哈哈的跟着众人打闹着。现在是大白天，酒吧生意不太好。
正文第十章无能的男人
2007-7-621:47:00本章字数：4371)
女孩叫孟欣，长的很清秀，如果在大街上我是怎么也不会把她跟小姐联系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在一起讲着各种各样的荤笑话，小美羞的脸上通红。
这时服务生领来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看了看我们，笑着问我：“新来的？”
“是！”
“就他了！”女人对服务生说完又转头对我说，“跟我来吧！”
我顶着小杰他们嫉妒的目光跟着女人走进了一个包间，等我竭尽所能完事之后，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菩萨心起，赏点小费。女人穿好衣服，幽雅的做了个动作，这个动作让我的右脸夹红肿起来。
女人叫来催朋，问他为什么把一个性无能的男人招了来糊弄她，催朋很委屈的道了歉，又把小杰叫去陪她。之后让我改行做服务生。
在大厅里，众人安慰我一番，我感觉自己的尊严在那巴掌打在我脸上的时候崩溃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深深的感觉很累。
一个小时后，那女人揽着小杰的腰走了出来，在催朋面前把他狠狠的表扬了一番，之后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吃点药也许有救！”
此时的我更加后悔当年义救小杰的鸡鸡的壮举了。那天开始，我从事了正当的服务行业，小姐和女服务员总是以同情的眼神看我，这让我更加感觉无地自容，不过，为了生存，我放弃了颜面。
小美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哭了，她的组长狠狠的骂了她一顿，说：“来到这里就该懂的规矩，惹了客人你担待的起吗？”
王亭劝了劝她们组长，拉着小美聊了半天。我站在门口看到小美不住的点头，擦眼泪，心里很不是滋味。王亭抬头看了看我，又对小美说了些什么，小美也抬起头看了看我，这让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在议论我的光辉历史。
一小时后，小美停止了哭泣，又开始继续接客。王亭走到我身边问我：“你觉得小美怎么样？”
我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妹，你可别说她爱上我了！”
王亭白了我一眼，骂了一句自做多情后走开了。
我点头哈腰的侍侯着每一位客人，并不是他们在我眼里有多高贵，我只是想要生存而已。
晚上下班回到家后，几人又安慰了我一通，我故做潇洒的说：“咱做男人不行，我看还是做个变性手术做女人算了。”
王亭笑着说：“那要花很多钱了，光是整容的钱估计也要几十万。”
我倍受打击，把自己关进厕所，让厕所的异味来代替我内心的痛苦。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上班，那女人又一次捧了小杰。等那女人走后，我抽空跑到小杰身边问他：“她给了你多少小费？”
“一百，干什么？”小杰警惕的看着我。
我伸出手说：“分我五十！”
“为什么？”
“你不觉得要没有我当年的伟大举动就没有今天的你了吗？”
小杰思索一会，掏出五十块递给我笑着说：“我就当可怜一下一个不成功的男人好了。”
我把钱塞进口袋，没有理会他的侮辱，不是有支歌唱什么“我没有钱，我不要脸”吗！
“服务生！”一个尖锐的女声吓了我一跳，我赶忙跑过去，抬眼看到一个穿着烂布头，弄着爆炸头的年轻女子。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啤酒！”
我从吧台给她拿去啤酒，之后这个动作连续做了十来次，这女孩喝起酒来就象男人允吸美女的乳房一样卖命。
等我们下班回去的时候，在马路牙子上，我又看到了她，此时的她独自蹲坐在路边，手里还提着一罐啤酒。小杰对我使了个眼色，走到那女孩身边搭讪。小美和王亭笑笑先走了，我为了学习泡妞经验就站在不远处观察。
从她和小杰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她叫赵曼，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她将会改变我的命运。
本想跟小杰学点经验的，没想到却被他连累了。不知道他怎么跟赵曼说的，赵曼给了他一巴掌。小杰当场发怒，抬手就要把巴掌还给赵曼，可惜赵曼是练家子，小杰吃了大亏，我一看不好忙去帮忙。
最后我们两人被赵曼狠狠的修理了一顿，我们趁她呕吐的时候拔腿就跑，赵曼反应敏捷，一把抓住了我。免不了的，我又被她一顿爆打。而这时小杰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心下大怒，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够意思。
赵曼醉醺醺的拖着我就走，那时的我很担心她会把我交给公安。而赵曼没有那么做，只是把我带回了她的住处，我又开始以为她想非礼我，后来赵曼告诉我她只是想把我拴起来，因为她还没有打够。
赵曼把我甩到地板上，拿了一条绳子把我捆了起来。刚捆好门铃响了，赵曼打开门，又使劲关上，不过门外的人反映也快，一把按住了门挤了进来。
赵曼骂道：“妈的，你又来干什么！”
“嘿嘿！我来看看你啊，你看你喝的，跟什么似的！”
“不用你管！”赵曼说完把身子摔在了沙发上。
这男人叫超子，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看看我问赵曼：“这小子谁啊？”
“我男朋友！怎么了？”赵曼嘻嘻哈哈的说。
“呵，怎么这样对你男朋友啊！”超子说完就给我解开了绳子。我千恩万谢之后想走，却被赵曼喊住了：“不准走！”
我自是不敢不听，只好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超子笑笑道：“坐吧。小曼就这脾气，做她的男朋友可不是好做的！”
我哼哼了两声坐在了赵曼的对面，看着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赵曼有点厌恶。超子走到茶柜边边倒茶边说：“喝点茶解解酒！”
他把三个水杯分别放在我们面前，赵曼斜眼看他：“小子！你爸还没死吧？”
“呵呵，托你的福，还健在！”超子干笑两声道。
这时赵曼又要呕吐，忙跑进了洗手间，超子赶紧跟了过去。我趁他们没注意，把自己的杯子跟超子的换了换，记得看过很多电视电影，里面的茶酒总是不能喝的。
不大会，他们回来了，超子拿起赵曼面前的茶递给赵曼，赵曼一饮而尽。超子笑了起来，又看着我道：“喝啊！”
“恩！”我也拿起茶杯喝了。
超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对着赵曼说：“小曼啊！我终于可以如愿了！”说完也把自己面前的茶端起来喝了。
我看着他不敢相信的怒视着我倒了下去，心里有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