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孤酒冷待花残

第54章


    小然怔了怔,“可是,爸爸……虽然我看他不顺眼,但是他对你……我知道还是不错的。”她又小小声补上一句,“哪有小攻小受没被虐过就END的。”
    我使劲笑得宽容,“女儿啊,是你看错了吧,这样不行啊,容易吃亏的。”
    就像我一样吃亏就不好了。
    晚上做了个梦,明明很快乐的内容。梦到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鹤姚壳子的时候,那小白眼狼努力说着狗血的诺言,我终于也狗血地被打动了,于是二人前景美好似是看到了HE的曙光。
    醒来的时候却心酸得要命,该死,梦境跟现实怎么能落差这么大啊,还让不让人安稳睡啊。
    怕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那小白眼狼于我,实在是像毒品,沾上了停掉就日益憔悴,再吸下去却越发越经不起折腾。
    有人或许能戒掉,但是目前看来,我真TMD一辈子戒不掉了。这毒缠到骨子里,闭上眼一阵子都能想起来。
    真想找个人来揍我几拳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我翻了个身,大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感觉到眼皮底下有点不明液体在涌动。
    唔,这绝对不是某种含盐液体,估计只是半夜睡醒迷迷糊糊才挤出来的吧,没错,绝对是。
    这样自我催眠了一阵,终于湿了一小片枕头。
    始终人还是不可能永远逃避现实的,毕竟现实正穿着蕾丝裙在你面前蹦啊蹦,还360度转圈呢。
    第二天,我跟小然告别。
    我一夜没睡好,估计眼睛也有点肿,但我却觉得精神状态还不错。我对小然说,“对不起啦女儿,你爸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没有拿要回去一下,不能陪你了,再见。”
    小然笑得诡异,“唔,好,一路顺风啊,拿不到不要回头啊!”
    我上马,又回头揉了揉小然的头发,“我这辈子最没做错的事情啊,就是有了你这个好女儿啊。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小然眯起眼睛笑,“爸爸你也是,不要再忘拿东西了。”
    连夜狂奔回皇都,马都快被我折腾死了。轻车熟架地进入皇宫,再见到小依的时候,他一脸诧异,但迅速恢复平和。我对此感到很满意,至少他没有立刻大喊“有刺客”然后咔嚓了我的打算。
    小依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笑,“我不是说过么?这次你赶我我都不走的了。”
    小依怔了怔,快速说,“那就随便你吧。”然后转身离开。
    我还是笑,没有追上去,我这次可是要打持久战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小美人一定是我的。
    既然戒不掉,那就干脆死在满足中吧。
    ———俺—素—上—帝—角—视—觉—滴—提—示—线———
    小然慢慢地架马走着,前面就是国门。
    一个人毕竟还是有点寂寞吧,小然想,不过看老爸那重生似的样子,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她笑了笑,为自己如此伟大无私的圣母行为,下一秒,却忽然倒地。
    小然翻身从地上站起,慢慢伸手,居然触到一屏壁,尝试突破,却被火烧一样疼痛。
    “这是……”小然喃喃道,“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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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花终残 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祝贺月成为掉线王(每小时3次,每次5-30分钟不等)
    这次的开头部分算是答了可了可同鞋的想法,我曾经有一次差点出了交通意外,当时我想:妈呀,我熬了这么多苦日子,还没享乐呢,还有多少坑没有看完啊!
    所以总是觉得生命很重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也很重要!
    不过如果我是鹤姚,我气疯了绝对砍了仇人跟负心汉再跑
    不过酱紫就不能把故事讲下去了——
    官方嘴脸完毕“你是谁。”
    半夜三更,半睡半醒时,一把利刃搁于颈脖下,对此,他躺在床上微笑道,“深夜竟有漂亮姑娘造访,在下亦算是艳福不浅了。”
    翠花毫无反应,握剑的手压根儿不抖,再次重复,“你是谁。”
    他笑出声来,捏住紧贴脖子的剑刃,“有必要么你?为了一有依然躯壳的死人而掺入这趟浑水?”
    翠花一怔,刀锋已被折断。
    他挥了挥刀锋,扔开,“好歹也相识一场,不要这么暴力啊,我这壳子可是很不容易才修整好的,经不起折腾。”
    翠花敏感地意识到他的语气很类似一个人。
    月光微弱,昏黑之中他笑得灿烂,像是一条斑斓的蛇在悠哉吐信子,“翠花,你怎么不记得我了?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
    ———俺—素—主—角—视—觉—滴—提—示—线———
    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对死亡之后,才会明白生命这东西其实很重要。像是那些因为学习压力恋爱问题跳楼的人,一跃而下之后第一个动作必然是挣扎。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下一秒开始什么都不能做了:前几天做好的计划;蓄了很久的钱很快就能买到的东西;打算亲自带女儿上幼儿园的第一天给她穿最漂亮的衣服;升职加薪的希望……全都没有了。所有所有的将来,从此跟你挥手告别,你的时间已经停止,地球没了你照样地转,社会少了你还少了竞争,或许还有人因为这样偷着乐。
    所以我才会知道,此时若果不再抓住机会,抓住紧剩的一丝希望,将来再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会后悔。
    所以我才会如此自虐的回来,拿热脸去烫那小白眼狼的冷屁股。
    只是,我压根儿没想到,会是如此的难受。
    “昨天又熬夜了?”我装作无意问。
    小依瞪着一双黑眼圈扫了我一眼,转过头去。
    我放下一提神汤药,离开。
    转了几个圈回来,人早走了,碗里还满满的。
    几天下来,小依都对我使用这种无视政策,我干啥他都充其量当看到一摩尔空气,于是我在他身旁兜着圈子伺机行动,小依皱了下眉头也没说什么。那臭小子也算还有理智,秉承他以往的超级疑心,没有猛地扑上去压倒那盗版货,但是过程已经几乎让我抽疯。
    我学着二强子那样,高高坐在树上眺望远方,树下有小依的近卫瞪着我恐防我忽然亮刀子。我笑,以前这不还是我的工作么。
    看到小依装作一脸悠闲地走到那盗版货面前搭话,我跳到另一树上,听得还算勉强,整得树下的兄弟心脏衰竭。
    “……西王陛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我对自己说,你别冲动啊别冲动,他不就是顶着你的壳子用一把腻得流油的声音说话么,除了恶心还能咋样。
    偏偏小依还很受用的样子,“使者阁下不必紧张,只是朕对当日的舞蹈实在喜欢,不知阁下离开后还有无机会再欣赏到。”
    “草民并不是东国使者……”此人笑出一副弱受相,看得我咬牙,“只是使者大人们见我可怜,一路顺便带上我而已,陛下您可不可以不要用客套话来跟草民沟通呢?草民实在学不会这一套……”
    “可以。”
    我忍不住碎碎念了,你这死小子,这几天连跟我说句话都吝啬,偏偏这时候答得这么迅速爽快。
    盗版货笑了笑,“啊,那草民可以亲近一点称呼陛下么……陛下好像是字依然的吧?草民可以叫您‘小依’么?”
    小依瞪大眼睛,声音有点儿沙哑地说,“可以。”
    “小依,”盗版货又笑着重复了一次,“小依你年纪应该都能当我儿子了吧?如果你想看那个舞,我可以再给你跳的啊,我一直都觉得啊,我好像有一个跟小依你差不多年纪的儿子……”
    “是吗?你怎么知道?”小依的眼圈有一点点红。
    “因为我做梦的时候,经常这样子,揉那孩子的头发。”盗版货笑眯眯地伸出手摸了摸小依的头,动作溺宠,“啊,陛下,对不起……”
    小依笑了笑,“没关系。”
    我有点发愣。
    后来翠花找上我,跟我说,“你回来了。”
    我点头。
    翠花再问,“你之前是因为那个人吗?”
    我再点头。很奇妙的感觉,现在沉默寡言的那个反而成了我?
    翠花说,“我也很在意那个人,所以后来我去了逼问他,他……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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