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孤酒冷待花残

第57章


或许就是太勉强了点,但没有人去看看老爸,心里总是不安稳。小然自己清楚,她从小预感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真这么想死?为了一个已经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小然一抹嘴唇,狠狠地瞪向靠在门边的岱青,“干你屁事!你继续回去装伤患啊!”
    “不是我要管,”岱青眯起眼,“是师傅要管,万一你在他来之前先死了,我可倒霉了。”
    小然一甩手,岱青挪挪身子,门栏破了个大洞。岱青一脸挑衅地看着小然又吐出一口血。
    “怎么?我好歹也算是你师兄,下手这么狠干什么,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
    小然瞪大了眼睛。
    “师傅没跟你说?”岱青翻手托起一闪着磷光的蝴蝶,“明明都是同宗的波动你就感应不到?”
    小然有点发愣,她对于常识知识也能算是一片空白,相当于无法分辨电势与电势能的区别。假如师傅跟眼前这人有关系,那么这些事情是师傅有份参与的?师傅接纳她也是有预谋的?
    ……那样的师傅会是敌人?
    “这么说你连熙漾那小子是你师兄都不知道?”
    小然依旧愣愣地抬头。
    岱青微笑,“你不知道,那小子可知道,只不过他一直没跟你说。那么他不说的原因呢?嗯,有待讨论。”
    小然抿唇。
    岱青说,“师傅叫你检点一点。”
    小然终于开口,“给我滚。”
    ———俺—素—主—角—视—觉—滴—提—示—线———
    自从见了翠花后,我像是转运似的,终于离开了那地牢,尽管压根儿不体面并且为期三小时以内,目的也不过为了那么一个:形式主义地审问审问,然后尽快把老子我给砍了。
    我一路上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正琢磨着台词,忽然腿关节被人一踹跪倒在地,脑袋上被顺势一压,额头直直磕到地上。身后一个声音说,“启禀西王陛下,犯人已带到。”
    我脑袋像鸡窝,估计胡子也长得蛮野性的了,刚想直起身子就又被压制趴下,狼狈不堪到达极致。
    一想到那小白眼狼见了我这模样极可能舒爽多于同情,心里就觉得蛮难受的。
    “你抬起头来。”
    输人不输阵,背脊立刻挺得笔直的。看到眼前都是些西国大官东国使者还有小依,统一用鄙视的眼神打量我,于是乎我的背脊挺得更直,一个一个鄙视回去,如果真快要死我还装个屁。幸好这里没有岱青出现,不然我真怕自己失控扑上去掐死他,然后直接被拖出去凌迟掉了。
    最后缓缓对上小依的俯视,庄严而不容侵犯,胸口那还真有点什么东西在涌啊涌,琢磨了颇久终于明白,这东西叫思念跟恍如隔世的落寞感。
    小依开口,“报上你的名字。”
    我暗骂一句,好一个装生疏撇清关系。一时脑袋发热就抿住唇不想说话,结果被身后的人狠狠地开抽,耳边嗡嗡地响,“陛下问你,你还敢装哑巴?!”
    “住手。”
    身后的人停下了巴掌,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着疼痛继续直起背,坚决不示弱。大多有骨气的人死前之所以有骨气,大概都跟我一样,啥都没有只剩下骨气吧。
    “你若老实回答,朕绝不为难你。”
    我看着高高在上的小依,冷冷地说,“我仅是陛下的一个小侍卫,名字怕只是会污了诸位的耳朵罢了。”
    估计我的语气真的很讨打,我身后那个忠心耿耿的同志又传来阵阵杀气。
    小依倒是很冷静,“态度恶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里这么多人,我倒也没敢嚣张到大吼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只能凭自己感觉判断:小依似乎是想给我一条生路。于是我说,“我不过是陛下一个普通侍卫,早失父母,未曾有什么正经名号。”
    小依说,“既然你是朕的臣下,你为何要做出刺伤东国使者的行为?”
    是“刺伤”不是“刺杀”,“行为”不是“罪行”,一字一句都范围广大,真有点明摆着给我生机的气味。我想了想,我如果说我是跟人家岱青玩儿刀剑鉴赏然后不小心就捅了他一刀,脱罪的机会会有多少,小依不是装仁君而是真关心我的机会又有多少。
    最后我还是笑了笑,做了一个极圣母的决定,说,“那是因为东国使者大人对我说,他准备要刺杀西王陛下。”
    此语一出,四座哗然。东国使者的头头带头拍案而起,指着我鼻子骂,“你这贱民少胡说八道!”有些人甚至紧张地握剑,慎防立马出现流血事件。
    小依干咳一声,念与一干侍卫整齐划一踏前一步,混乱场面多少得到抑制。
    使者头头站立发言,声音抑扬顿挫像是要把我也给挫了,“西王陛下,此人绝对是在妖言惑众企图脱罪!请陛下相信我国欲与贵国结盟的诚意……”
    我抓住了最后的那词,神经完全紧绷了。
    小依耐心地听完使者头头那串比裹脚布还长的言辞,末了敷衍敷衍,然后转过头静静看着我说,“你胆敢说出此言,怕是有什么理由,不妨说来听听。”
    我脑袋嗡了一声,瞪大了眼。
    靠。难道要我说“因为岱青那厮是这样说的嘛~~”?
    我这下子可真是玩儿完了。
    人老了,经不起刺激,他一当着我面前作怪我就混乱失控,人家说啥我就信啥。岱青凭什么要对我说真话?凭我多番得罪他并且算是他的主要攻击目标?人家这趟原来还打着结盟的名号跑过来,估计真实度还蛮高的,我长期被冷藏对这些事情压根儿不了解,否则也没有这么冲动。但此时重要的已经不是小依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我能不能拿出真凭实据。
    当然,我拿不出来。岱青不可能跑出来说“啊哟人家想逗逗他所以就小小地骗了他一下子嘛~”
    所以我只能抬头说,“我没有。”然后,很傻B地看着小依麻木的脸苦笑。
    既然没有真凭实据,他要不要怀疑调查是他的事情。只是我也知道,他宁愿相信那盗版货都不愿相信我这比盗版货还盗版货的真货。
    我这下子,应该是输到掉渣了,不但是自己的小老婆,连自己那贱命都搭了下去,还直接替两国友好交流加点阻碍。
    真是圣母到彻底。
    就这样我很像疯子似的出场,然后真的成了疯子似的被带下去。出奇地没有立刻回到地牢,而是到了一个房间里,双手被捆紧地呆坐了颇久。
    忽然门开了,我转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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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那个snake762531筒子,给乃一个最热血奖,为了乃对那出场率最低角色的执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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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花终残 行刑
    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人,我倒抽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要镇定,要装不在乎,别连老脸都输掉了,结果还是手一抖把桌上的东西给震掉了。小依见了,走上前来,从容地捡起,在我身前坐好。
    小依他衣服都没换,还是那咄咄逼人的墨绿色皇袍,连皇冠都还没摘。见我360度全方位打量他,有点尴尬地整了整皇冠,干咳一声。
    房内就我们俩人,这干咳声特清脆。
    我收回红果果的视线,硬僵着脸说,“不知西王陛下召见贱民有何贵干。”
    小依愣了愣,说,“你方才所言到底有何意义?”
    我握了握拳,忽然觉得心情挺复杂的。他开口第一句不是别的,就问我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不过是觉得亲自搜集情报比较妥当罢了,好温言相待容易套话呢。到头来,他关心的居然只不过是他这国家,他这皇位。我呢,原来就是打算圣母地让他过得好点,挥挥小手绢含泪状曰“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哦~~”。结果现在才小鸡肠肚地明白,圣母还真的不好做,那么毫无私心绝对宽容无私奉献的人早应该关到动物园里让世人瞻仰。
    我这下真僵着说,“陛下问的是什么的意义。”
    小依看着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把心一横,“应该是真的。”
    他说,“应该的意思是?”
    我说,“那厮……那人对我说的。”
    他说,“你说说详细内容。”
    我整理了下思路,“他跟我说,组织晓并没有被彻底铲除,并且跟东国勾搭准备合力向西国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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