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凡间的精灵

第17章


他只希望那讨厌的咒骂声快点停止,虽然凤姨是为二哥鸣不平。
  “这事,包在我身上。”
  到这时候,夏依依已取得了大家的信任。
  “凤姨,帮我把药箱拿来。”其实药箱只不过是个道具,为了掩人耳目。
  药箱拿来后,夏依依用棉签蘸了药酒仔细地涂在季扬沙的伤口处。
  “咔噜哇得依。”棉签所经之处,夏依依轻念一句,当棉签飘过每一处伤口,奇迹出现了,季扬沙的脸部、手部竟然完好无损。
  “哈,怎么可能?”听说过夏依依的厉害,又亲眼所见,季非凡还是感到不可想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少爷回来了。”余管家报告。
  季扬风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季扬沙,也是难以置信。
  “大哥。”季扬沙抢先喊了出来。
  季扬风跑过去,兄弟俩抱成一团,这个场面,让人喜极而泣。
  “我听山叔说你受了重伤,我不该抱你这么紧,以免加深你的疼痛。”季扬风放开了季扬沙。
  “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你看,一点伤都没有,多亏了依依。”
  季扬风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夏依依,夏依依抬了抬下巴,抢了话头:“想感谢我啊?省省吧,我不稀罕你那一套!”
  “谁说我要感谢你?我是在想,你还是有可利用价值的,不是个吃闲饭的。”
  “季扬风,你要是还敢贫嘴,我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夏依依的语气里警告意味浓厚。
  被人掐了软肋,季扬风果然不敢再吱声,用沉默是金来安慰自己。
  “依依,你还没说你刚才是怎么让大哥心甘情愿放弃他心爱的工作跑回来的,你可以告诉我吗?”季扬尘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然他夜里睡不安稳。
  “保密!”
  夏依依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给白若琪心中罩上了一片疑云,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都坐着,我一个人在这里躺着像什么话?我要起来走走。”季扬沙跳下床。
  王婉玲过去拉住季扬沙的手说:“这是你的卧室,知道你念旧,所有的布置都没有变,看到这里,我们就会想起有你的日子,我们一直盼望你早日归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真不该抛下你们不管,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们。”季扬沙主动搂着自己母亲的肩膀。
  笑容,出现在每一张脸上。
  “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开饭了。”美姨在楼下喊。
  季扬沙是被季扬风和季扬尘抬到餐厅里去的。
  季非凡端起酒杯说:“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扬沙归来是一喜,他的生日又是一喜,我们为他的归来干杯,也为他的生日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
  “好久没吃到美姨做的菜了,真是好吃,我以前常常怀念。”季扬沙吃得津津有味。
  个个都像刚从监狱放出来的囚犯一样狼吞虎咽,只听到一片咀嚼声和碗筷的碰撞声。
  “二哥,你要多吃点,你的身体需要补一补。”季扬尘左手拿着一只鸡腿猛啃,右手为季扬沙夹菜。
  “扬沙,好吃就吃快一点嘛,还要装斯文。”夏依依实在是怕他吃不饱,拼命往他碗里夹菜。
  季扬沙为了不让菜掉落到桌上,只得拼命地吃。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你倒是说话呀!”
  季扬沙的腮帮子胀鼓鼓的,瞪大了金鱼眼,他的肠胃到口腔一路堵塞,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第十九章 共商大计
  夜,温柔而静谧;风,舒适而凉爽;花,淡雅而清香;人,陶醉而自得。
  一大家子人坐在自家足足有四百平米的花园里,谈笑风生,好不快乐。
  “扬风,吃颗葡萄。”白若琪拈起一颗葡萄,剥了皮,递向季扬风。
  “扬风,张嘴。”
  季扬风张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嘴巴就被一颗葡萄填塞,离他将近三米的夏依依比白若琪还抢先一步。
  “扬沙,你也来一颗。”
  季扬沙张开嘴,夏依依背朝他,把葡萄从头上抛过去,葡萄仍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好,好!”季扬尘总是坐不住,爱大呼小叫。“依依,该轮到我了吧?啊……”他张开了嘴。
  “谁说要喂你了?你自己没长手啊?”
  “不公平,为什么你只喂大哥和二哥?我是最小的,应该讲究优先政策。”
  “错!正因为你是后来的,好事都没有你的份,要怪只能怪你做老小。”
  “噢!买疙瘩!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吃你亲手剥的葡萄,如此一来,哪怕让我立即死去我也愿意。”
  “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暂且让你一偿夙愿。”
  趁夏依依改变主意之前,季扬尘赶紧张开嘴,生怕葡萄不能到他嘴里,他还用手撑开嘴角。
  夏依依在众目睽睽下剥了一颗葡萄,放在手掌心,她用嘴一吹,葡萄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落到季扬尘嘴里。
  季扬尘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用嘴抿了一下,闭上眼睛,准备好好地尝尝甜蜜滋味,其他人也被他的自我陶醉所感染。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像合不拢似的开启着。
  “我的妈呀!我吃的是什么呀?呸呸呸。”季扬尘满嘴是沙,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天,哪是什么葡萄?分明是一个用泥巴捏的弹珠!
  “哈哈哈……哈哈哈……”在场的人无不笑得东倒西歪。
  “苍天啊!我的命比黄连还苦哇!你们一个个,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还有什么活头?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去撞啊!你撞死了我一定给你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夏依依提着季扬尘的后领,把他往院墙那儿推。
  “啊!不会吧?”白若琪捂着嘴叫了出来。
  “啊,不要啊!”季扬尘眼见快到鬼门关,拼命挣扎,急得像要哭了:“我的头有没有破?有没有流血?”当看到只是头发触摸到墙壁,他自己首先笑了出来。
  “贪生怕死。”夏依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怕死,是我舍不得你。”
  “再说,我送你去见阎罗王。”夏依依举起手。
  “救命,救命啊!”季扬尘像火烧屁股般跑到王婉玲身后寻求庇护。
  “哈哈,真是一对活宝!”季非凡喜不自禁。
  季扬沙站在树下,他的影子被灯光拖得又细又长,显得落寞而孤寂。
  “扬沙,如果你信任我,请你跟我说说有关涟漪的事。”夏依依收拾起嬉皮笑脸,似乎刚才的快乐已过了几千几万年。
  季扬沙展开一抹苦涩的笑,笑容里包含了信任的成份。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凝重,被带进季扬沙的回忆。
  “我和涟漪是读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她不是校花,但她温柔细致、善解人意,正是我喜欢的类型,那段时光美好得如童话,我以为我们能拥有天长地久,可自从遇到赵大海后,暴风雨来临,他一直纠缠涟漪,涟漪不理他,他便找我出气,曾经有好几次,我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为了不让涟漪担心,我从不敢说实话。涟漪是个敏感的女孩子,她猜透了,也曾跟踪过我,她内疚,觉得一切皆因她而起,她想报复。她接近赵大海,企图谋杀他,但被狡猾的赵大海识破,他丧心病狂,残暴地强奸了涟漪,涟漪昏死了几次,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等赵大海放过涟漪后,涟漪得了精神分裂症,她连我都不认得了,她喜欢自残,以致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扬尘,扬沙怎么说的和你的不一样?你怎么能随意篡改故事呢?你以为你是编剧吗?现实生活不可更改你不知道吗?”夏依依踱到季扬尘面前,气势汹汹。
  “我,我不知道啊,当时二哥不跟任何人说话,我也是道听途说,没有参考真实性。”那个时候,他才没有心思管其他人呢,他正和一个女孩恋得如胶似漆。
  “哼!我还以为你多关心你二哥,想对你刮目相看都没机会,失败,失败中的失败。”
  “此仇不报,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季扬沙的拳头重重落在桌上,使桌子上的葡萄都欢快地舞蹈,王婉玲缩进了季非凡怀里。
  “二弟,你消消火气,我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季扬风拍了拍季扬沙的肩。
  “大哥,我呆在农场还好,一离开那儿,我又受不了了,我怕我会疯掉。”季扬沙抓住季扬风的胳膊,季扬风感到了疼痛,但他强忍住。
  “你们说说,要怎么报仇?”懦弱的人类啊,报个仇都举棋不定,在精灵王国,二哥看中的一个女子因为被流氓多看了两眼,二哥就马上挑了他的眼珠子。
  “放一把火把赵大海的窝烧了。”季扬尘做挥火把的的动作。
  “笨蛋,那是犯法的。”
  “那我们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他强暴了云小姐,我们三兄弟也强暴他的女人。”
  “听说他的女人不下一百个,你强暴得过来吗?”季扬风别过脸,在季扬沙没注意的情况下偷笑。
  “那才好玩呢,到时他的女人个个都是疯子,他可以改行开个疯人院,他一定会被活活折磨死,哈哈哈……哎,痛!”没道理,晚上还有马蜂来蜇他。呃,不是,他是被白若琪狠狠掐了一把。
  “扬尘,你尽出馊主意,你要去干坏事你去好了,可不要把我的扬风拉下水。”
  “哟,未来的嫂嫂,好肉麻哦!你说大哥是你的,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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