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奇闻异事记

第74章


那男人是个做小生意的,小丁与她的丈夫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因为生意上的原因,小丁一家也搬到了上海。小丁联系上了小李,表面上仍旧与小李互称姐妹,实际暗里却还很是嫉恨小李抢了她的小周。”
  
  “小丁不顾自己已经结婚有了丈夫,仍不时的与小周眉来眼去,企图旧情复燃。终于有一天,小周把持不住了,与小丁发生了关系。而在那时,小丁的丈夫也因生意出了问题,而逃去了乡下。小丁非但不觉得悲伤,反而还很高兴,因为这样就可以更加肆意的和小周继续来往。但是好景不长,小周又一次冷淡了小丁。这让小丁很伤心,她以为还是小李在里面搞鬼,于是也不再去找小李了。却不知其实小周又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叫小黄的女子,那小黄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有钱,只将小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时小丁认识一个会南洋邪术的邪师,她将自己对小李的恨全部都讲给了那个邪师听。那个邪师就告诉小丁,有一种邪术叫‘二鬼夺命’,可以杀人于无形,只要小丁肯给钱,她就可以帮小丁除掉小李。小丁犹豫了,但是几天后,还是给了那邪师一大笔钱,让邪师帮她做法杀了小李。”
  
  “不巧的是,小李也认识那个邪师,而且早就发现了小周和小丁之间的秘密。她很生气,痛恨小丁勾引了自己的丈夫,于是也出钱让那邪师做法,去杀了小丁。唉……两个本来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竟然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天意真是多弄人啊!而那邪师却只是要钱,对两边都不谈她们正在互相残杀这件事情。”
  
  “眼看着作法的时间越来越近,小李却发现自己的丈夫不仅和小丁关系暧昧,而且还新勾搭了一个叫小黄的女人。她回想起自己与小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由大是懊悔,认为这一切都是小周不好,正是他的用情不专,才害苦了她与小丁。小李连忙去与那邪师说,自己不杀小丁了,要转杀她那负心的丈夫小周,邪师同意了小李的要求。”
  
  “法事很快开始了,第一场,为小丁杀了小李;第二场,为小李杀了小周。”
  
  “一段时间后,小李果然死在了娘娘庙外的河边。又过了几天,小周也自己撞死在卡车轮下。原本岚中路上三个要好的小玩伴,如今只剩下了小丁一个人。你说,现在的小丁是快乐、还是孤独呢?”
  
  丁惠娣静静地听完整个故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郑探长讲的很精彩,真是可以起个笔名,去当写书的先生了,却不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灵感?”
  
  郑鲍冷冷地说道:“丁惠娣,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么?”丁惠娣道:“这真是笑话,我做过什么了?我又没杀人,难道拜神还犯法了么?”郑鲍摇头道:“拜神并不犯法,但是你让白月用邪术杀了李金凤,这事情又怎么说?”丁惠娣冷笑道:“你说我让白月用邪术杀人,可有什么证据么?”
  
  郑鲍道:“恐怕你做梦都想不到,当时你与李金凤互杀的文书竟然还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吧!”丁惠娣不由惶恐道:“什……什么我与李金凤互杀的文书?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郑鲍“哼”了一声,道:“每过半个月,白月都会让徒弟把做法用过的文书烧掉。在一次整理的时候,妙果为了分选清楚,将要烧的文书摆在了柳孟兰婆神像的莲花座旁,不烧的则直接放进柜子里。谁能想到,你与李金凤互杀的两份文书竟鬼使神差的掉进了莲花座的缝隙中,并没有被妙果烧去,最后还落在了我的手里。如果你有兴趣看上一看,可以与我去巡捕房走一趟。”丁惠娣身子向后一缩,仍在强辩道:“胡说!哪里会有这样的一份东西?!”
  
  郑鲍不去理她,继续讲道:“李金凤不能在家供奉柳孟兰婆的神位,于是不得不遵照白月所说,到城隍庙为她要杀的人做一场活超度。她第一次去城隍庙留下的,可也是你丁惠娣的名字。之后她改变了主意,才又去将名单换过。那张写有你姓名和八字的纸条,已由城隍庙的道士找到,现在正躺在我的抽屉中。我在与周肃问话时,他曾百般阻挠我来找你,估计也是生怕我将你们之间的丑事暴露出来吧!”
  
  丁惠娣恶狠狠地说道:“哼!这些还不都是你自己编出来的鬼话么?你巡捕房能耐都大到了天上去了,伪造些文书和纸条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休想吓倒我!”
  
  郑鲍忽然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客厅旁的小间,将那柳孟兰婆神位后的黄纸扯下,丢在丁惠娣的面前,厉声道:“丁惠娣!你就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若是你没有让白月做法杀人,你为何要在柳孟兰婆的神位后面贴上‘速杀李金凤’的字样?!所有的报纸都只是说凶案已破,还没有哪一家写过那案件的详细情况,你又是如何知道凶手就是娘娘庙的人?!现在李金凤已经死了,你为了不让柳孟兰婆降灾给你,继续在这里焚香祷告,试问你的良心何在?!李金凤可以在最后关头念及多年的姐妹之情而放过你,你却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非要杀死她不可呢?!”
  
  这一番话只将丁惠娣说的哑口无言,僵坐在当场。郑鲍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李金凤写给你的和解信,我刚才说的故事,大半都是从这信中读来的。可惜这信还未寄出,她就已经死在了你的诅咒之中。她是有心与你做回以前的好姐妹的,可你对她对除了恨意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并未亲手杀死李金凤,我没办法抓你回巡  这一番话只将丁惠娣说的哑口无言,僵坐在当场。郑鲍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李金凤写给你的和解信,我刚才说的故事,大半都是从这信中读来的。可惜这信还未寄出,她就已经死在了你的诅咒之中。她是有心与你做回以前的好姐妹的,可你对她对除了恨意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并未亲手杀死李金凤,我没办法抓你回巡捕房。除了那个妙果以外,白月和妙音今天下午也会被无罪释放。虽然你们获得了自由,但是我相信天道终有报,你们早晚会为自己做下的罪行而付出代价的。”说完,将信扔在了丁惠娣的面前。
  
  丁惠娣呆呆地看着那封信,忽然只觉一阵悲伤,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也不知她是真的在做忏悔,还是仍旧在给郑鲍演戏。
  
  郑鲍做完了这最后的谢幕致意,轻蔑的看了丁惠娣一眼,头也不回的出了丁家大门。来到外面的马路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叫下一部黄包车,直往巡捕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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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秋兴致大好的站在明慧女校的校门口,过不多时,就见那胡霜拎着小包喜滋滋的出来,他赶紧迎了上去。
   今天是两人约好了看黄梅戏的日子,自从梁文秋与胡霜牵上了关系,又经华老四在暗中一番指点,感情便是与日俱增。细细一数,他们已经一同出去了三、四回,每次玩得开心不算,还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俨然已是一副恋爱模样。但可惜那梁文秋胆子小,至今还没敢将最后一曾纱窗捅破。
   胡霜见梁文秋满脸喜色,问道:“怎么啦?遇见什么好事情了?”梁文秋道:“嘿嘿,最近有一件很是缠人的大案终于给我们巡捕房破了,我还在其中小小的立了一功。今天论功行赏,我除了得到一张奖状之外,还有五个银圆的奖金。”胡霜惊喜道:“哈哈,没想到你还能拿到奖励,那你今天可要请客呀!”梁文秋面孔一板,装作有些生气地道:“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能拿到奖励么?我和你出去时,又哪次不是我请的客了?”胡霜嘻嘻一笑,拍了拍梁文秋的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心胸要象大海一样宽阔。我们都是自己人,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梁文秋听那胡霜竟然已将自己称作了“自己人”,心中大乐,脸上更是眉开眼笑的。
   两人见天色尚早,于是打算先在街上逛一逛,若是看到好的饭店,就进去吃一顿晚饭。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圣玛丽医院的门口。那胡霜却开始忸怩起来,脸上微红,轻声对着梁文秋道:“你……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借医院的宝地去方便方便。”说罢,连忙跑进了圣玛丽医院内。
   梁文秋边笑边想:“去上个厕所还害什么臊?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脸皮薄的很。”哼着小曲,来回踱步,却发现医院的大门旁竖了一块铁板,板上好像还印了一些东西。他一时无聊,就走过去看了看。只见那板上印的是这圣玛丽医院的平面图,还用文字将各个科室标记在图上,以方便病人寻找。梁文秋看着看着,只觉得这图似乎很是熟悉。
   就在这时,胡霜也从医院内走了出来,见梁文秋呆立在门口,上前问道:“你在看什么呢?”梁文秋指着那平面图,哈哈一笑,道:“我在看华老四的藏宝图。”胡霜一怔,道:“什么华老四的藏宝图?这分明只是医院的平面图!”忽然醒悟了过来,小声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梁文秋笑嘻嘻地看着胡霜,道:“你还挺聪明的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没错,这平面图和华老四的藏宝图可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
   按照梁文秋这样一说,难不成那宝藏就是埋在这圣玛丽医院中的某个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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