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单身捍卫战

18 你是迷途的高中生,我是捡你回家的大灰狼(下)


等晚餐结束,早就已经很晚很晚了,就像南宫一说的,所谓晚餐,就是要在夜色下披星戴月地进行。
    晏昔满脑袋的黑线,觉得南宫文艺起来,真的比那些打着宽松领带,穿着颓废衬衫,叼着点燃却不抽的烟,站在星空下望着天边明亮的星星泪流满面的娃子还要文艺到让人心碎,心碎到疼痛中带着明媚。
    南宫一大爷似的斜卧在沙发上,小菲菲被他恶狠狠的踩在脚下□□,那柔软的小肚皮被南宫用脚丫子从这边掳到那边,晏昔看着都觉得难受,可是小菲菲却很兴奋的用俩前爪挥着企图拍住南宫乱动的脚。
    小菲菲,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晏昔看着那两个闹腾的不亦乐乎的家伙,叹了口气。
    南宫这时才像想起晏昔这个人似的,左手潇洒一挥,用散漫的语调说:“那个,莫衍,倒杯水来。”
    被晾在一边假装自己是木桩子的晏昔得令后,暗中对南宫比了一个中指,然后给自己进行心理调节:让他丫的喝吧,喝越多越好,拉肚子拉死他。
    然后晏昔就拖沓着拖鞋准备走去厨房,小菲菲见状,挣扎着从南宫的脚香下脱身,要跟着晏昔跑。
    被南宫不爽的踩住,小菲菲嘤嘤的呜咽着,爪子扒拉再扒拉,努力更努力,却只换来南宫更不爽的压迫。
    “莫衍,不需要水了。”南宫老佛爷突然又发令了。
    走到半路的晏昔脚步截然而止,身子僵直几秒后,才故作轻松若无其事的继续回到南宫身边,继续尽职地cos木柱子。
    这时,南宫倾过身来,用上半身几乎全倚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凑近晏昔,柔声询问道:“想不想做些什么?不然多无聊啊。”
    “……”
    晏昔略微侧过头,他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那样的感觉太强势,太压迫人。
    南宫一眸光微闪,然后微笑起来,故意把语调拉的悠长,双手更是娇媚地撑住自己漂亮的下巴,目光直逼晏昔说:“莫衍……一起来欣赏我吧。”
    欣赏你什么?不会吧——应该不是吧,真的不会吧?!其实南宫你……是暴/露狂?
    晏昔震惊的僵直在原地,嘴唇颤颤巍巍的抖索起来。
    南宫会不会因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他一起也露露像?万一南宫不需要他露相,而是要主动暴露在他面前等待赞美怎么办?我要说什么?
    说:南宫,在你面前,大卫就是一裸奔的疯子,你的身材才是最完美的雕塑?
    说:南宫,你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说里形容男主角的身材都会出现“黄金比例”,因为那都是你的化身啊!你就是一男主角的命啊!
    说:天哪,让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真的是六块腹肌耶,好羡慕!
    ——不,那样太可怕了!
    晏昔猛的甩甩头,试图把那些想法甩出脑子。有多远,甩多远吧!
    然而,还是那句话,看在南宫一的眼睛里,这一切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怎么,你不屑看我?”南宫危险的眯起眼睛,更靠近晏昔一分,他的鼻息打在晏昔脸上,灼热的仿佛要烧出一个洞。
    晏昔惊慌的否认,“没有没有,我们要做什么?”
    “哼。”南宫轻蔑的哼了一声,但是仔细听又不难察觉出里面包含的趣味和愉悦。
    他慢慢用左手撑起上半身,右手散漫的往某个方向那么一指,晏昔立马就顿悟了,老佛爷意思是要他往这个方向去。所以他条件反射的抬腿就走了过去。
    南宫家是别墅,一楼是偌大的客厅,二楼和一楼之间又有一个独立的一层,是厨房和餐厅。三楼主卧,四楼是露天的健身房。但是除了这些楼层外,还有一间地下放映室。楼梯恰好在客厅的右边。
    现在南宫一手指的方向,就是那个通往放映室的小楼梯。
    木质的扶梯在灯光下绽放出一个亮点,晏昔莽撞的走到那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那个黑暗暗的放映室里万一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南宫的自拍果照什么的……嘶——!
    “走下去啊。”南宫适时的开口,他轻佻的声音在客厅里顺着地板渗入晏昔脚底,然后蔓延全身,晏昔一个冷战。
    “莫衍,蠢死了,我要你走下去!菲尔普斯,你走一个给那家伙看看!”
    话语还没落下,小菲菲雄壮的身子“嗖”的一个猛扑,咬住晏昔的拖鞋就要往楼下拖,那根尾巴摇摆着“啪啪”的打在晏昔小腿上。
    所以南宫,你的意思是……我连小菲菲都不如吗?
    晏昔右手扶着扶手,神色哀切的缓步走了下去。南宫在晏昔走的在客厅已经看不见的时候,也从沙发上爬起来,顺着他的脚步,走下去。
    灯突然被打开,晏昔的神经瞬间绷紧。背后传来南宫恶作剧得逞后的奸笑。
    “莫衍,看你紧张的。哈哈……”然后他像是返老还童了一般,嘻嘻哈哈笑着蹦到放映厅巨型沙发上,用脚一挑一挑的对晏昔说:“去挑张碟,咱们看电影。”
    走到柜台然后蹲下,晏昔死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然后平静的伸出手,揪住了——没错,是“揪”住了小驴子还是小猴子还是小马玩偶的头,拖出来——沉重的质量告诉晏昔,里面全都是光碟。
    至于是什么光碟,估计就是……南宫的激/情自拍?咳!
    当南宫看见晏昔手里的玩偶时,表情极具喜剧意味,我们可以称其为“喜感”,因为他尴尬的既想要摸鼻子又想要自恋的理头发,却最后还是干咳一声的样子真的很喜感。
    “那是我哥哥放的。”南宫像是一只扎毛的猫,恼羞成怒的对晏昔吼。
    “我知道。”晏昔很淡定的点点头,然后身体固定不动,只是头部旋转过来,用一种淡然的超脱的置身事外的语气问道:“看那一盘?”
    “切,我哥哥幼稚啊不是我幼稚啊!”南宫懊恼的摇晃着小菲菲的狗头,企图说服……小菲菲?或者他自己--。
    反正就算是说给晏昔听,晏昔也不会相信的。
    你当他傻啊。
    不过,有时候现实就像叛逆期的少年,总是要往人们预期的相反方向奔跑,你抓不住他,他也不愿意停下。
    很久以后,晏昔才了解,那只布偶,确实是南宫一的哥哥买来的,然而知道又如何,他不会因为误会南宫而道歉或者送上一个尴尬的挠头,因为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晏昔挑选了一盘放在靠外的一盘——这个位置的碟片,不是新放入的,就是物主喜爱因而经常翻看的。
    对于细节,晏昔不会放过,因为细节才是真正能直击人内心的东西。心理学,就是如此,从细节看到整个世界。
    就好像他一直记得,南宫不抽烟。南宫不喜欢别人违逆他,即使是小菲菲都不行。南宫对于他哥哥,总是有一种莫名情绪——那样自大的南宫,每每称呼其兄,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句“哥哥”,就像每个少年人年幼时那样崇拜尊敬的呼唤哥哥一样。
    不是“哥”,不是“他”甚至不是“南宫连觉”,而是一个字不落的“哥哥”。字正腔圆。
    电影很快开始了,音乐声匍一响起,晏昔就了然的笑了。
    原来如此啊……原来南宫狂的不是暴/露,而是自恋。这部影片,是今年南宫刚下架的新片,荣获最佳男主角奖的《寻找那些足迹》。
    果然符合南宫的性格。
    经过南宫的批准,晏昔受宠若惊的坐在南宫身侧,僵硬着身子看着屏幕上出现一身牛仔打扮的南宫一。小菲菲不安分的蜷缩在南宫脚下,南宫恶劣的把脚藏在小菲菲的皮毛中取暖。
    “再动?我让林姨的小母猫挠死你!”南宫恶声威胁乱动的小菲菲。
    然而天真的傻狗还以为主人在和自己开玩笑,用狗嘴啃了啃南宫的脚趾头,就弓着身子要爬到晏昔的脚边。
    南宫不让,小菲菲就挣扎的越凶,最后南宫恼了,咒骂道:“吃里爬外的东西。”面色是真的变了,铁青的可以和石头媲美。
    晏昔无措的咳了一声,说:“南宫,别介意,小菲菲只是……额,只是……叛逆期。”
    当初许三胖告诉晏昔的,对于不听话的人,年龄大概小于18的,我们就可以用处在叛逆期来解释。现在小菲菲怎么看也不像过了18的样子,用这个词,没错吧?
    不过倒是把南宫逗笑了,他嗤笑了一声,笑着拍拍晏昔的脑袋,又踢踢小菲菲,说:“你俩都一样,一伙的。”
    人眼狗眼俱是一翻,一致转向屏幕不搭理南宫了。
    当城中心的大楼钟敲过10响后,这一天的22点降临了。此时影片接近尾声,小菲菲也已经困倦的趴着睡了很久,南宫优雅的打了个哈欠,询问道:“今晚睡这好了?很晚了。”
    “你哥……”晏昔吞吐道。
    “哥哥他今晚不回来。”
    “哦。”晏昔想想宿舍楼恐怕早已将他拒之门外,便别扭的应承下来。
    于是,没有注意到南宫那一抹怎么看怎么邪恶的得意笑容。
    南宫,你是装过荧光假牙吗,牙齿闪亮成那样?
    浴室哗哗的水声仿佛击落在南宫心底,溅起一片水花。
    隔着一扇浴室的门,透过磨砂的玻璃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人身体隐约的曲线和那些没有防备的动作。
    沐浴露的香味从门缝钻出,冲进南宫的鼻子,湿润的空气将南宫的心浸染得一片潮湿——潮湿中滋生出一股冲动,邪恶的,大胆的,毁灭一切般的冲动。
    他想……砸碎那块玻璃,他想……撩开那些烟雾水汽 ,他想……在这没有其他人的夜晚走近他,然后,用目光欣赏他,用手感受他,最后占有他。
    当一个那样能勾起他兴趣的人只属于自己后,那种快意,恐怕是灭顶到让人疯狂。
    月亮悄声无息的隐入浓云,黑暗中的欲念,不受控制的要这个男人臣服于自己。
    南宫用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晏昔从水汽中回头,惊慌失措的样子像个迷途的天真孩子,他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惊呼道:“南宫!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这是我家,我进浴室,还需要敲门么?”
    南宫笑着把手里的浴巾衣物放进衣柜,然后转身望着晏昔,目光肆意。
    沐浴中的晏昔肤色红润,身体修长,水流从上往下淋得那具身体像被水晶包裹一样,透亮的一层。透亮里,是殷红的两点和挺翘的臀。
    南宫觉得嗓子干涩,他吞了口口水,然后缓步走近晏昔。
    晏昔惊恐的张大眼——他……南宫变得好可怕!他当然知道那眼里的是什么,掠夺,和企图占有。
    当南宫也走进水流中时,他轻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扣住晏昔的头部,压向自己的肩膀。
    他用两只手围住晏昔的脖子,收紧,再顺着脖颈的曲线划去锁骨,流连不已。皮肤的弹性,恰到好处。
    晏昔只是不动,他用一种异常镇定的口吻说:“南宫,你在做什么?把我当做女人吗?”
    闻言南宫僵直了背,手难堪的停在晏昔唇上,半饷,颓然的放下手。
    “抱歉,我只是想索取我的报酬。”
    你所谓的,“随便做什么”,可是莫衍,其实你早就忘记了吧?利用完之后,就把承诺丢弃的一干二净。
    我不为我的牺牲换回一些什么,是不是太亏了,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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