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

第36章


  “三少爷,您别让静儿嫁人,静儿可是甘愿服侍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一辈子的,静儿知错了。”那已经跪伏于地的人儿已经泣不成声。
  “一辈子?”箫杰淡淡地重复,“这才几日不见,我就差点一辈子都见不到她,若真是让你服侍一辈子,我可不知有没有那个福去享。”
  “三少爷。”徐静听言,急忙跪走着至他的跟前,泪眼相望,“三少爷,静儿亦是迫不得已,您看在静儿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您就留下静儿罢。”
  “我倒要听听你是何等的迫不得已。”他等得就是这句话,倒底是谁在其中作祟。
  “三少爷,您就别逼静儿了,静儿不能说。”
  “既是不能说,那便到能说的地方去说吧!”箫杰毫不留情。
  “三少爷,三少爷,求您了,静儿不会害您的,求您了,静儿会好好照顾三少奶奶的,静儿知错了,求您了……”她悲戚的哭声听得他阵阵的心酸,他也知道她对他的情意,即便是伤害她自己也不会将他伤害了。
  “去将药端进来吧。”箫杰说着起身,他何尝希望她离开,他不在的日子里,若是没有她,怕是连着清桐的面都见不到了吧,“在这候着,若是三少奶奶醒了,便去庭院叫我。”说罢他离开了屋子,只留下剩下的人儿,痛哭着微笑。
  廊间的风总是那样的渗人,他尽量的将自己的所有的愤恨憋住,为的就是自己能尽量走的明朗些,不至于如着心中想象的那般,将自己不惯见到的人一并杀光。
  绕过很大的池塘,他终于在池子的尽头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一干人等,当然,这只是男人的领域,因为此次商议的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
  “杰儿,这是乔宰相四公子,乔庄,原先一直被宰相大人安排在军中做卒,庄儿可是超群的人,竟在无人知晓其身份之时便在三年内做了副指挥使,大不易啊,大不易……”这番感叹虽是由衷的不得了,可箫杰却一句都未听进。
  “杰儿,实不相瞒,宫里已经来了信令,说是公事已经堆积成山,你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要遭人口舌了。”箫宗可没有箫仲那样的耐心,还加上前奏。
  “口舌?谁的口舌?怕只是说的人的口舌吧!”箫杰丝毫不记颜面。
  “你这般的刁难我作甚?”箫宗无厘头的气愤。
  “哥哥为何如此紧张?那口舌之人与哥哥无关吧!”箫杰笑道。
  “杰儿!兄弟之间怎能如此相待?!”对于他们兄弟的正面交锋,箫仲还是头一回遇上,居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只觉着箫杰的话过分了。
  “在下也是今儿才听箫大人提及此事,说是三公子已经被皇上预定了驸马之位,看来得在此提前恭喜三少爷了。”说罢他作揖道喜,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惹得箫杰由心的颤栗。
  “乔四公子可是哪来听得的虚风?这驸马岂是好做的?便不是我们这些闲人就熟的。”
  “杰儿,不得无礼,日后四公子便是你的四弟,你们只将对方做亲兄弟待着就是,相互帮助,日后的朝廷可就全靠你们了。”
  “爹爹又认了干亲?”箫杰忽地的笑道:“这朝中能人义士多的紧,爹爹还真是开明的很,都将找了来做了干亲,爹爹可不是昨日才将那刘大学士的长子说与孩儿认识么,今日又是宰相的四公子,这般下来,可如何记得住啊!”
  “杰儿今日出言,为何如此的无理?莫不是还记着当日的事儿吧?!”箫宗替着愤愤不平。实则巴不得他当着外人的面撒野,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教训他了。
  “只怕是哥哥一直记着吧!”箫杰没好气的说着。
  “你这庶出之子,怎可与着长兄如此的顶撞,且不论我是你箫家的亲人,即便是外人,便是再也看不过了,如此狂妄,成何体统?!”那外人一表人才的衣冠下,居然能藏着如此愤愤不平的一颗心,叹矣叹矣!
  “庶出?”箫杰一往的高傲,那静如秋水的眸子忽地的大笑了起来,“怎的?乔四公子可是嫡出?”那本就九尺的身材,挺起胸膛,硬生生的比其高出一头,青花的雪衣,在他的身上似乎都成了金锦,微风摆动他的长鬓,继而再次带动他的口,“还是妄想成了嫡出?”
  “你,你这便是偏执成狂!”乔庄乃乔宰相六夫人生的儿子,说起是庶出,只怕还有些勉强。
  “你既是识得体统之人,那我便是要问问,站在别人的家中,呵斥挑拨别人的兄弟父子情谊,那便不是体统了?!我告诉你们,箫家之事尽在我的眼中。”箫杰说着失了耐心,他不想与这帮妄想家同流,于是严肃警告,“待江中的事一平,皇上便应了我赐予府邸,到时我这庶出便即刻离开,箫家既是喜欢做皇家的驸马,父亲的儿子可不止我箫杰一人,若是再将我身边的人拉走,莫要怪我真的失了体统。”说罢他拂袖离开。
  “十月初八便是你与公主的征纳之日,皇上亲自下了口谕,明日便是要你与我共去一议。”在他欲离开之时,箫老爷终于将最终的话说出。
  “且让愿去者去吧!”箫杰没有停下脚步。
  “站住,男儿有志,因在四方,起初爹爹便是教你上进,女子与金银皆会靠你而来,你现是上进了,皇上看在了眼里,将公主嫁与你,当是你的荣耀,岂有不受之理?”箫仲气急的起身,“怎能因着一届小事失了大前途?荒谬之极。”
  “一届小事?”箫杰在台阶边站住了脚,“丧妻失子都成了小事,何为大事?!爹爹恐是自若这般想法,不然当年怎能下得了手?”
  “逆子——”箫仲一把将放在石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青瓷的杯子在触地的瞬间成了碎片,继而与着杯中的茶水成了一体,最远的,已经滑到了箫杰的脚下,“你若是不去,便就不是只是丧妻失子,妄想皇上还会赐你府邸!”
  “既是父亲已经定了下来,何故拉着脸与我争那形式?”箫杰说罢大步离开,坚定的背影毫不犹豫。
  一路上,风仍然不停的吹着,可他却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将步子不断的加快着,希望能早些见到那榻上的人儿,然后静静地等着她醒来,不去想着世上的纷扰,本以为严谨了自己,便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是他错了,出色的自己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困扰。
  “三少奶奶醒了没?”这几日,瑞子倒是比着徐静还要殷勤,与着他一道日夜的陪着,不辞辛劳。
  “没有,大夫说快了,三少爷可是急坏了吧!”瑞子笑着说道。
  “娘呢?”李家的催回信可是一封接着一封,实在无奈之举,他便回了一道,直说他留她在箫家小住,那方才住了手,想也是奇怪坏了,自箫仲将那信送去,李家便一直不知进展如何,不过想箫杰回了,定也是平了风波,更何况这本就不引人注意的二夫人,可有可无。
  “二少奶奶说是不舒服,太太说是去二少奶奶那屋瞧瞧,三少爷可是有着甚事儿?”瑞子说着将台上的汤药端了过来,备递与箫杰的手上。
  “瑞子现倒是挺会关心主子的。”箫杰并未接过,只生生的站在那方,低着头,看着比他矮一截的人儿,脸上的表情纵然镇定,可还是禁不住的一颤。
  “瑞子关心主子是应该的。”
  “哦?”箫杰不看她,因为不想看她硬生生憋着的脸下是多么的狰狞,于是他转身朝着榻边走去,“你的关心,少爷看在眼里,日后我怕是多了时间不待府上,三少奶奶便盼着你与静儿照顾着了。”他说着抬头看着她,那深幽的眸子,似是无尽的深渊,仿若她打错了一句,他便随时判她死刑。
  “三少爷放心,这是奴婢的本分。”她不称自己瑞子了,因为,他已经不当她是瑞子了。
  复此佳人惊了谁?五
  晚间,清桐渐渐清醒过来,那来自身体的不适使她重重的戚了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看着窗边站着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再次闭上眼睛,她怕是做梦,可那眼眶的泪水骗不了自己。
  “夫人,你醒了!”忽地听到的抽泣声,他连忙走至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紧抓着身前的被禄,将自己的脸挡着,可那随着一道颤抖的身体可是不能将他欺瞒的。
  “夫君何时回的?!”她的询问,他的忏悔。
  “让夫人受苦了。”箫杰说着,怔怔地低下了头,接着便轻轻地将她的被禄拉开,慢慢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夫君回了就好,回了就好!”清桐低低的抽泣,曾几何时她这般的依赖着他。
  “我让膳房炖了些清淡的粥,夫人怕是饿了吧!”他轻轻地问,没有告诉她,这碗粥从一开始就准备着,不断的温热,直到糊了,后又重新再炖,真的等了好久,久违的怀抱,久违的味道,她早就忘记自己的感受。
  亲自将那温好的粥端来,而后看着她吃完,擦去她嘴边的粥汤,他们彼此默契的一笑。
  “夫人,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但是,你一定不能难过,失去了,我们还可以再有……”
  “我知道的,他走了,是我这个做娘亲的不争气,留不住他。”清桐说罢她抚着平坦的小腹,婉儿的一笑,满屋的凄凉。
  “我们都还年纪尚浅,孩子指不定就如着他一般的来了,夫人若是再自责下去,我也会不安的。”他更加的自责。
  “是啊,他还会来的,只是暂时没有空罢了。”清桐说着笑了笑。
  “是啊,他可能公事繁忙,抽不出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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