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第29章


我爸妈他们非说要见见你。”
  
  邓维樱趁着三个人缩回视线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着上前两步打招呼。
  
  刚刚叫了一声“伯父伯母”,龚父和龚母就大力地应好,倒是将邓维樱吓了一跳。龚晓熙在一旁惨不忍睹地捂脸:“爸妈,我真丢脸,这种父母,一定不是我家的。”
  
  邓维樱发现,龚母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维景,我可以这样叫你吧。”龚母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一点都没有准备接受反对的样子,直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你别怪龚良,是我们让他把你带过来让我们看看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啊,就对着我们来。”
  
  邓维樱连忙说不敢,发现龚父的嘴角弧度更大了。
  
  “来,先坐。”龚母将邓维樱按到椅子上坐下来,端着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她,让她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龚晓熙在一旁显得十分无语的样子,摇了摇头,脆生生地问邓维樱:“这位姐姐,你喝什么茶?” 
作者有话要说:秀一下新的专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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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不要学维樱 ... 
 
 
  邓维樱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要了相同的茶就坐下来,只是微笑,任由他们观赏。
  
  她不由得有几分庆幸今天穿的衣服比较素净,白衬衣浅灰色的长裙,只有衣领上缀几颗珍珠,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如果是别人,看上去必定像个老姑婆,偏偏她气质柔和淡定,坐在那里轻轻微笑,谁不称赞一声大家闺秀。
  
  龚母显然很满意,龚父也同样赞同地点点头。
  
  只有龚晓熙,皱着眉小声嘀咕:“太文雅了,让我好有压力。”
  
  邓维樱对她微笑一下。
  
  龚良坐在她身边摊手:“爸妈,人你们也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龚父龚母怎么听不出他隐藏的不满,当下不动声色地各自给他一个眼色,表明了让他等着到时候给他好看。
  
  龚良镇定地回望过去。
  
  龚母对邓维樱笑,拉着她的手:“一看就是书香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周身的气派就是不一样。”
  
  呵,邓维樱在心中苦笑,这年头,只要能安静地坐上两分钟,谁都能冒充一下淑女。她深知自己的本质,从来就不是一个优雅娴淑的人。所以,面对龚母的夸奖,她垂下眼帘去,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龚母并不觉得失礼,反而更加赞赏地看着她。
  
  龚晓熙叽叽喳喳地叫:“妈,你好偏心,从小到大就没这样赞过我一次。”龚母面带微笑眼睛犀利地看过去:“你自己说说你能做到吗?”
  
  龚晓熙嘀咕两句不在说话,低下头去捧着茶大喝一口,皱眉,然后接着给自己倒一杯。
  
  龚父在一旁沉默地拍着龚良的肩,不知道在交换什么男人的话题。
  
  大概是邓维樱进门以来的表现都让人满意,龚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脸来,拉着她的手,似有感触地拍拍她的手背,然后开始频繁夸奖龚良,直说得龚良在一旁羞愧欲绝,不住地小声哀求:“妈,别说了。”龚晓熙在一旁吃吃地笑,被自己的兄长一个眼神杀过去,乖乖地做一个封口的动作,不说话了。
  
  邓维樱看着龚父龚母完全彻底将自己当成龚良恋人的架势,有心分辨两句,一怕伤了长辈的心,二是看到龚良偷偷投过来的祈求的眼神,没有再说什么。
  
  由着他们误会去。
  
  “阿良这孩子,那个时侯知道他和那个叫什么齐欢的做了朋友,急得我和他爸差点没绑回来吊着打。”龚母回忆龚良的成长历程,不胜唏嘘。
  
  邓维樱想起那个叫齐欢的人,尽管周身似乎有一股邪气若有似无地萦绕,依旧忍不住分辨:“不会的,龚良他自己会有分寸,不会让您和伯父伤心的。”完全忘记多说多错的教训。
  
  龚母一怔,欣慰地拍拍她的手。
  
  龚良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但是他一直没个伴,怎么不让我们担心。还好最近他回来和我们说起你,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才让我们放了一半的心。”龚母笑眯眯,“什么时候你们结婚了,我就完全放心了。”
  
  龚晓熙在一旁无声地抖动肩膀,龚良看过去,她忍不住眯着眼笑道:“妈,你就那么着急把哥嫁出去?我哥连三十都不到。”
  
  龚父几乎要跳起来,稳健的形象再也维持不住:“什么叫连三十都不到?!”他怪叫,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十分有趣:“龚晓熙你别跟他学。你要这样,你别再想从我这里拿到零花钱。”
  
  龚晓熙不屑地挥手:“我马上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龚父和龚母同时冷笑:“你?!就你?!”
  
  龚良在一旁低头而笑,手悄悄伸过来拉住邓维樱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
  
  邓维樱在其余三人不注意的时候横他一眼。
  
  话题彻底被带到了一边,终于没有人再说起邓维樱是否要嫁给龚良这个问题,尽管她隐约觉得,似乎对方已经将自己视为龚家未来的一份子。
  
  .
  
  从里面出来之后,龚良双手合十向她道歉:“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邓维樱故作生气,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他:“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准备用什么来赔偿我受伤的心灵?”
  
  龚良解释道:“我爸我妈死催着我结婚,要不就逼我去相亲,所以……”他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邓维樱瞪着他,对着他惫懒的样子无可奈何。一个人一旦摆出“我就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着”的姿势时,往往你会发现,你真的不能将他怎么样。
  
  邓维樱觉得十分之憋屈。尽管不到一口心头血喷出来的地步,依旧让她恨恨地瞪了他几眼。
  
  龚良呵呵地笑,自发自动地提议:“不如,下个星期我陪你去参加生日宴,然后陪你去参加婚宴?”
  
  邓维樱一滞,肩膀耷拉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爸的生日就是这几天?”
  
  龚良只是微笑,不回答。过一会,他说:“你不会还没有给你家里打过预防针吧?”
  
  “自然……是有的。”邓维樱深吸一口气,“算了,便宜你了。”
  
  她转向他,眼睛中闪着狡黠的光。龚良对上她的视线,觉得如果能够和这样的人结为伴侣,就算这中间被她怎么算计利用都无所谓。随后他一怔,想起来眼前这个人,从来是不屑于算计的。
  
  就连愧疚,也一定是要让别人觉得愧疚于她。
  
  邓维樱觉得他有点呆,问他:“在想什么?”
  
  “想你。”
  
  “油嘴滑舌。”
  
  “真是冤枉。”龚良叫冤,启动车辆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邓维樱想一想,摇头:“送我回去吧。”
  
  车辆走了一阵,她忽然问他:“为什么要是我?”
  
  尽管这个问题已经被问过许多遍,龚良依旧好声好气地回答:“因为你是你。我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个你,从你生病回来工作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的那个你。”
  
  邓维樱仿佛没有听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龚良的目光温柔地从她身上扫过,才重新投注到路况中去。
  
  这个时候的邓维樱正在与自己作斗争。
  
  一面似乎有人在说,他喜欢的不是你,你只是他记忆中某个人的替身,尽管那个人的模板曾经是套在了你身上;另一边立刻有人出来反驳,他也说过,喜欢上的是你附身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个,就是那个完整的你。
  
  两种说法在脑中转个不停,让她觉得自己的头都大起来。
  
  一直到下车,她都没有想出个什么来。
  
  下了车,龚良在车里面诚恳地看她:“如果可以,我想再说一次,我是真的。”
  
  她脸色有些苍白地对他微笑,弯下腰去和他说再见,回避了这个话题,装作没有看到他眼中黯淡下来的光。
  
  .
  
  方玲玲跟在她身后进了屋。邓维樱一边换鞋一边问她去了什么地方。方玲玲将鞋子踢到一边,赤着脚走到沙发上坐下:“维景姐,我都看见了。”
  
  “什么?”
  
  “为什么不接受他?看起来也很帅,能够开宝马应该也算有钱,对你也很认真的样子,为什么不答应?”她问。
  
  看着她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样子,邓维樱知道不回答点什么,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方玲玲并没有等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道也许维景姐你在担心会不会受到伤害,可是,你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这一次来的,不是真爱?”
  
  邓维樱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玲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确实有事。”方玲玲看着她,“维景姐,我觉得,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太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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