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记之仙荷倚剑

第17章


何仙姑道:“你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多嘴?”吕洞宾笑道:“仙姑,你就别呕我了,她既然是你的好姐妹,我自然也敬重有加。待会儿散场了,我就去和老鸨商量赎金的事可好?”何仙姑道:“嗯,无论如何,先将她救出这个火坑再说。”吕洞宾点点头,不经意地抬头看了花台一眼,却见白牡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吕洞宾朝也她微微一笑。
  
  一个时辰后,白牡丹退下花台,往房间歇息去了。人潮都向老鸨涌去,自然都想与花魁一夜春宵。老鸨喜得眉开眼笑,道:“各位大爷,我们白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今天白姑娘也累了,各位明儿请早吧!”说罢就要退场。吕洞宾上前一把拉住老鸨,道:“妈妈,在下有要事和您商量,可否借一步说话?”那老鸨见他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英俊风流,便道:“你不用说了,妈妈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白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烟花女子!”
  
  吕洞宾道:“白姑娘色艺双绝,天下难得,自然不能等同于烟花女子。妈妈出个价,在下想为她赎身,不知妈妈意下如何?”那老鸨笑道:“公子可真会开玩笑,白姑娘可是我们红香院的花魁,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公子既便有黄金万两,只怕我们白姑娘也不放在眼里!”吕洞宾笑道:“白姑娘乃是出水芙蓉,洁白无瑕,在下不敢冒犯。”那老鸨道:“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公子,或许我们白姑娘青眼有加,可以让你一睹芳容。”
  
  吕洞宾心道:“这老鸨将白姑娘当做摇钱树,自然不肯轻易放手。若能见白姑娘一面,或许可有转机。”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十两的黄金锞子,道:“烦请妈妈引见。”那老鸨收下,喜滋滋道:“公子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白姑娘就算眼高于顶,也必然相见。我这就去请白姑娘的示下。”说罢扭着腰肢向□去了。何仙姑在一旁道:“想不到你对付老鸨还很有一手啊?以前是不是常来这些地方?”吕洞宾忙澄清道:“我吕家乃是书香门第,若不是因为你,我绝不会来这个地方!”
  
  他的话刚说完,只见老鸨招手笑道:“吕公子你好福气,白姑娘答应见你一面!”吕洞宾道:“有劳妈妈了!”老鸨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道:“小红,快带吕公子去见白姑娘。”吕洞宾与何仙姑同时上前,小红道:“我们白姑娘点名只见吕公子,其余闲杂人等不能跟着。”何仙姑心下着恼,吕洞宾低声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不可因小失大。”何仙姑只得止步,眼看着吕洞宾随小红进去。何仙姑突然灵机一动,出了红香院,施展仙法,化作一片树叶,飘进了红香院的□。
  
  原来这红香院分了前后院,前院吵吵闹闹,人声鼎沸;后院却情有别致,宛如世外桃源。吕洞宾随着小红跨入别院,但见处处姹紫嫣红,廊上紫藤环绕。脚下隐隐传来流水之音,原来这别院建在流水之上。小红并不领他上楼,只道:“姑娘在院子后的风烟亭等公子。”走出后门,又是另一番天地。踏上白玉般的长桥,前方一座八角玲珑的凉亭,四周以软帘遮住,微风拂来,软帘如烟,似乎还有铃铛响动之声。软帘之内,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走到亭前,小红躬身道:“姑娘,吕公子来了。”帘内人道:“你下去吧!”小红道:“是。”便远远地走了。
  
  吕洞宾隔着帘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帘内的白牡丹笑道:“怎么,吕公子不敢进来么?”吕洞宾道:“实在不敢唐突佳人。”白牡丹柔声道:“公子乃真君子也!”说罢纤手拂开软帘,盈盈一笑:“吕公子请!”吕洞宾这时才算看清她的容貌,方才在大厅远远观望已绝美不胜收,近处看时更是风情无限,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吕洞宾笑道:“姑娘抬爱。”白牡丹请他坐下,亲自斟茶,笑道:“牡丹不惯饮酒,以茶代酒,还望公子不要介意。”吕洞宾道:“姑娘如此品格,洞宾佩服。”说罢将茶饮下,但觉幽香袭人。白牡丹笑道:“这是牡丹亲自酿造的牡丹花茶,公子以为如何?”
  
  吕洞宾笑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说的便是姑娘这样的人了!”白牡丹道:“公子谬赞,妾堕落风尘,焉敢以国色自居?”吕洞宾道:“风尘中亦有国色佳人,姑娘何必自惭?洞宾慕姑娘之品格,若容唐突,愿助姑娘离此烟花之地,姑娘可愿意?”白牡丹动容道:“牡丹与公子非亲非故,岂敢受此大恩?”吕洞宾道:“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何必见外?”白牡丹动容道:“一见如故?你此话当真?”吕洞宾笑道:“在下自然是真心诚意。”白牡丹看了他一眼,似欢喜,又似遗憾。吕洞宾大觉奇怪,心道:“她为何这般看我?”白牡丹又道:“公子的好意牡丹好生感激,只是妈妈未必肯放我去。”吕洞宾道:“若姑娘心意已决,其他的事便交给在下,不必忧心。”
  
  白牡丹道:“公子赎了我,我便是公子的人,一辈子伺候公子。”吕洞宾道:“姑娘若是这样想,洞宾无地自容。实不相瞒,洞宾乃是修仙之人,正是为渡化姑娘而来。”白牡丹陡然色变,道:“你只是为此而来?”吕洞宾道:“姑娘天生仙骨,难道要弃之如尘土?”白牡丹冷笑道:“牡丹乃是风尘女子,哪里有什么仙骨?公子怕是看错了!”吕洞宾道:“姑娘,在下诚心为姑娘而来,姑娘自然也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受人摆布,为何不试一试?”白牡丹道:“白牡丹出身低微,公子既然看不起我这个烟花女子,又何必假仁假义?”
  
  吕洞宾道:“姑娘何出此言?洞宾只是为姑娘可惜,哪有看不起之意?”白牡丹道:“可惜?天下风尘女子之多,为何偏偏可惜牡丹?”吕洞宾道:“姑娘若是这样想,实在是辜负了故人的一片好心。”白牡丹皱眉道:“什么故人?”吕洞宾不看她,向外喊道:“仙姑,你若再不出来,我可没有法子劝说她了。”白牡丹惊道:“你在和谁说话?”这时,帘子外出现一个清幽脱俗的白衣女子,正是何仙姑。白牡丹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何仙姑道:“牡丹,你纵然不记得前尘往事,可是我依旧当你是我的好姐妹。”白牡丹冷笑道:“谁是你的好姐妹?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何仙姑心道:“我若是施展仙法令她恢复记忆,又怕她对洞宾情根深种,只能暂时好言相劝了。”吕洞宾道:“白姑娘,你前世乃是牡丹仙子,被贬下凡。如今,我们助你成仙,有什么不好?”白牡丹笑道:“就算你们所说是真,我曾经是牡丹仙子。那么,我为何被贬下凡?再者既然被贬,我又何必回去?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不需要你们操心。牡丹身体不适,不便奉陪!”说罢面含怒色,拂袖而出。
           
第二十二话
    且说白牡丹拂袖而去,吕洞宾和何仙姑面面相觑,却也不好阻拦。何仙姑道:“这下如何是好?”吕洞宾笑道:“我倒有一个计策,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仙姑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吕洞宾道:“怎么叫鬼主意呢?我想,白姑娘不愿离开这里,或许是我言辞不妥。纵然白姑娘愿意走,又怕老鸨不肯放。为今之计,只有令她不得不走,老鸨不得不放。”何仙姑笑道:“依你该如何呢?”吕洞宾让她附耳过来,说如此如此,何仙姑起先皱眉,随即道:“此法虽然不太光明,却也不失为妙计。”
  
  吕洞宾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仙姑嫣然笑道:“夸即是损,损即是夸。”吕洞宾笑道:“我只听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倒胡诌起来。”仙姑笑道:“什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又不是和尚!”吕洞宾笑道:“你自然做不得和尚,顶多是个俏尼姑!”何仙姑听他话中戏谑之意,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只道:“你再胡说,我叫你师父罚你!”吕洞宾笑道:“你向来是最疼我的,又怎么舍得?”
  
  何仙姑道:“我有什么舍不得,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嘴缝起来,说话讨人厌!”吕洞宾笑道:“你若缝了我的嘴巴,就听不到许多妙计了。”何仙姑忍不住笑道:“什么妙计,不过是些诡计!”吕洞宾嘻嘻一笑:“那我的诡计你到底用不用呢?”仙姑笑道:“暂且一试!”吕洞宾笑道:“那明天等着看好戏吧!”何仙姑笑而不语,两人施展法术,回到了凡间的住所。还未进屋,却听里面吵吵嚷嚷,乱作一团,何仙姑和吕洞宾面面相觑,连忙快步入内。
  
  一进屋,却发觉多出了两人,却是奄奄一息的韩湘子和满面泪痕的龙三。何仙姑疾步上前,道:“发生了什么事?”龙三一见了何仙姑,便扑进她怀里,边哭边道:“仙姑,都是我害了韩大哥!你快想办法救他!”何仙姑柔声劝道:“你别着急,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龙三抽抽噎噎不停,哪里说得清楚?众仙你一句,我一句,何仙姑才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
  
  原来,龙三公主出生那日,北海龙王敖钦携龙母前来祝贺。谁料龙母一眼便喜欢上了龙三,因她年前刚产下小龙,又见龙三异常可爱,便想给爱子定亲。北海龙王向来对龙母言听计从,况且北海与东海皆属龙中贵族,东海又是四海之首,这门亲事也算门当户对。敖钦当即向敖广求亲,龙母又在旁将龙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敖广心花怒放之下,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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