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宁若站在朱膝的大门前因探不到门环只能很命地敲着门。
“谁呀?”都这么晚了谁来扰人清梦,一男子嘀咕着一手提着灯笼开了门探出身子道:“找谁呀?”
“我要见你家大人。”宁若轻声道。
男子低头见是个小孩子轻蔑道:“是那家的野孩子想见我家大人等下辈子吧!去,去,去哪来的便快滚回哪去。”咣当一声将门关上。
宁若略提气足尖轻点掠入院中。管家一见有人闯入大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府中被惊动了,周围突然有大量灯光亮起,宁若刚站定就被府中的护卫包围起来。
“你是何人?”灯火处有一位身穿绿色布衣的人缓缓走来。
宁若微运内力,将声音放大潇然道;“让萧函出来见我。”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大人名讳,不想活了!”绿衣男子厉声道:“你是哪来的疯丫头不想死就快回答。”
宁若满眼讥讽冷冷地道:“真没想到兵部待郎家竟然养着一群有眼无珠、狗仗人势的废物。”一双冰冷地黑眸望向绿衣男子。
绿衣男子闻言脸色气得发白,怒喝道:“臭丫头不知死活!来人将她拿下。”
“住手!”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向宁若走来。
“大人”绿衣男子恭敬道:“当心她是刺客。”
“你是?”萧函上下打量着眼前一身血衣的宁若疑惑道。
宁若淡笑,眼神依旧冰冷道:“姐夫还真是见忘呢!”
“若儿?你是若儿!”萧函一脸惊讶道:“你怎么会弄得如此……”
“狼狈对吗!”宁若淡笑接口道:“没死不就行了吗,不过是件衣服。”宁若抓着衣服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姐夫我有事找你,有过吗……”她刺骨地眼光扫过一行人靠近萧函低声问道:“这些人可是姐夫的心腹?”
萧函闻言一愣,随即点头沉声道:“我会处理的。”
“那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淡正经事吧!”宁若柔软微凉的小手拉着萧函的手示意他离开。
“只你一个人吗?”萧函问道:“岳父大人呢,在皇上那里吗?”
“爹死了!皇上违背承诺。”宁若平静的语调好似述说着旁人的事般脸上看不出喜怒。
“怎么会这样!”萧函惊愕道。
宁若坐在书房品着丫环送上的茶点道:“我想姐夫已经知道夏家发生的事吧,我想让姐夫帮人一个小忙。”她清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无人问经,夏家的势力的她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不可能发现不了。以萧函为首的夏家势力之所以按兵不动其因应是父亲的属意,原因便是不相让夏家的势力完全暴露在明处,让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
“我已经知道了,你让我帮你什么?”萧函淡淡地问眼中满是疑虑。
宁若浅笑从布包中拿出一张纸递给萧函。萧涵仔细地阅读一遍后不解道:“这些都是朝中重要官员你想干什么?”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宁若淡笑一字一句地说道:“连带他们的家人。”
“你这是……”萧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宁若拒绝道:“这不可能!”
宁若见萧涵坚定神色,不慌不忙地从布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淡淡地道:“这是他们所范下的罪行,我希望姐夫还是帮我一把为好。”这本小册子连同那张纸都是她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放在她藏书的布包内的,她只是再看到玉簪中的密信中得知的。不愧是老狐狸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
“即便这样我也不能帮你!”萧涵看完小册子正色道。
“夏家再也容不得背叛了!”宁若冷声道:“姐夫难道不明白吗?”
“若儿,你……”萧涵怔愣地看着眼前只有六岁的女孩,实在不敢相信她只有六岁呀!如此做法真叫人瞠目结舌。
宁若从怀中取出玉簪懒懒地开口:“如果我以现任令主的身份命令你呢?”她手中把玩着玉簪看向萧函。
萧函闻言一愣,看到玉簪后怔了半晌后为难道:“朝廷不会做事不管的。”
“动用夏氏门人的力量,姐夫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宁若微微一哂道:“姐夫不必担心,将此事都推到太子身上便可,有这些证据在即便要察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萧函闻言一呆,沉吟了片段后道:“好吧!”
“今晚的夜色很好!”宁若望着窗外淡淡地道:“正适合做特别的事。”
“若儿”夏如月见宁若与萧函出了书房便喊道,她穿着素色的衣裙挽着妇人发髻,容貌依旧清丽。
“夫人,你带若儿下去休息吧。“萧函道:“事我会办好的。”
宁若跟着如月进入‘柳园’并吩咐丫环为宁若沐浴。宁若遣退了丫环自己沐浴。不多时一名丫环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干净的衣物道:“小姐,奴婢将衣服放在这儿。”她点了点头。
“小姐这脏衣服?”丫环问道。
“扔了吧!”宁若开口道。
丫环将脏衣服收起离开。宁若从水中走出来穿上衣服突然发现放在腰带旁的玉簪不见了,立刻追了出去,一定是刚才那个丫环。施展轻功刚好在转弯处拦住了那名丫环。
那名丫环见到宁若吓得脸色惨白。宁若冰冷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丫环冷声道;“拿出来!”
“奴婢没……没”丫环吓得连连后退,身体像筛糠般颤抖个不停。
宁若步步紧逼冰冷的眼神盯着丫环。丫环在恐惧之下颤抖地手从袖中掏出了玉簪递给宁若,跪下哀求道:“小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一时含……财……才拿了……小姐……的玉簪,求……小姐饶了……奴婢吧!”
宁若拿过玉簪冰冷地笑容爬上嘴角,拿着玉簪的右手一翻,丫环睁大了眼睛‘嗵’的一声倒在地上。经过的丫环小斯看到这一幕,大叫着跑开了。宁若站在原地充耳不闻黑水晶般的眸子盯着地上胸口处插着一只玉簪的尸体,她在等,等幕后的指使者。
“若儿,你……这是……”夏如月闻迅赶来,看见地上的尸体睁大眼睛一脸怔惊,一只手抚住了差一点尖叫出声的嘴,惊恐地看着宁若。
宁若瞥了一眼惊恐的夏如月和随后赶来一脸讶然的萧函,淡笑着漫漫蹲下伸手缓缓转动尸体上的玉簪,无视身旁众人的眼光和抽气声,将玉簪拔了出来,少量的血流了出来。玉簪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尸体上,宁若抓了尸体的衣袖擦掉玉簪上的血,站起身眼带微笑而眼底却是一片淡漠的看着众人。
“若儿,这是怎么回事?”萧函问道,他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无法相信。
“我杀了她,正如姐夫所想的一样。”宁叵及其自然地道。
“你……你会武功!?”夏如月惊讶道。
宁若看着夏如月眼眸中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韶意开口道:“这有什么可惊奇的。”好几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簪,突然伸手递到夏如月面前,夏如月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宁若轻笑道:“姐姐不是很想要么,怎么现在又害怕了,难道是怕玉簪上的血吗,我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姐姐你为何不要呀!”夏如月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将尸体好好安葬,其他人都下去吧!”萧函沉声吩咐,两名小斯将尸体抬走其余的人应令而散只剩下宁若三人。
宁若见夏如月不接,手腕一抬将玉簪扔向夏如月,玉簪打到夏如月之后掉落在地。夏如月身体瞬间僵硬,脸色更加惨白。
萧函弯腰拾起玉簪,对上宁若愤怒与厌恶的黑眸无奈道:“若儿原谅你姐姐吧!”
“原谅她!”宁若冷哼一声道:“姐夫你让我如何原谅她。如果不是她我怎会被逼迫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会去杀害无辜,你让我怎么原谅她!”宁若愤恨的盯着颤抖的夏如月眼神越来越冰冷。
“你……你……你才六岁呀!”夏如月轻颤道。
“可笑,真是可笑!”宁若看着夏如月凌厉的眼神如尖刀般扫过,冷笑道:“姐姐你也知道我只有六岁,你在这里享受着锦衣御食而我呢,看着夏家的人一个个死去,独自面对着二十多名杀手,如果我没有武功此刻怕也成为夏家亡魂之一了,怎么会站在这里。姐姐可曾想过冰冷的剑划过皮肤是怎样的感觉,包围在死亡的气息中又是怎样的心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才六岁就必须去面对死亡与恐惧,用这双手毁掉一个又一个敌人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又怎会明白鲜红而粘稠的血液溅满一身那让人作呕的感觉!”清冷的声音里充满了讥嘲。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夏如月已是满脸泪水不断的摇着头叫道。
“为什么不说,你也会害怕?”宁若讥笑道。
萧函上前一把将宁若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原谅她吧,不管怎样她也是你姐姐呀!”他在宁若眼中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苦,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是在怎样的恐惧与压力的情况下杀人的他能理解,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姐夫的身份安抚她。
“来人,送夫人回屋。”一名丫环上前扶住眼社凄迷的夏如向柳园走去。
“若儿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萧函紧紧的搂住宁若在她耳边柔声安抚着,宁若抬手一把抱住萧函,坚强的心理壁障此刻终于崩塌了,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我要独自背负仇恨!”宁若哭喊着。
萧函抱着哭泣的宁若无声的叹气。身心疲惫的宁若眼前一黑倒在了萧函怀里。萧函抱起昏迷的宁若进了屋,来到床前想将宁若放到床上,可宁若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无奈之下只得靠着床抱着宁若拉过薄被将其盖在两人身上。
第二天清晨,宁若睁开眼睛轻微移动了一下身体,抬头对上萧函一脸带笑的眼睛。她迅速的从萧函怀中离开。萧函笑着看着站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宁若关切的问道:“睡得可好?”因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四肢有些僵硬,他只能靠着床边。
宁若不满地挑眉道:“让姐夫看到我脆弱的一面真是不该啊!”
萧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道:“人都有柔弱的一面,何况你才六岁。”
宁若撇撇嘴来到床边伸手或轻或重地在萧函手臂上揉捏按摩 。听到他渐渐发出细碎的□□,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些酸麻刺痛的感觉?”
“嗯……”看着萧函含笑的双眸,宁若知道按摩已有了效果,手中继续按摩着他的手臂和大腿,丝毫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若儿,你还恨你姐姐吗?”萧函淡淡地问。
“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背负着仇恨而活。”宁若深邃的黑眸看着萧函浅笑道:“即便我原谅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吧!这就够了。”
“可以了。”萧函活动活动手臂,伸了个懒腰,起身要走,宁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姐夫不忙,我有话要说。”
“夏氏门人可是由姐夫调派?”宁若开口问道。
“除我之外还有一人,是以前曾教过你的老师——沈沐晨。”萧函答道。
“哦,那么我将执权全部交由姐夫执掌可好?”
“这怎么可以,你已经继承了令主之位怎能交于我。”萧函诧异道。
“姐夫认为他们会听我一个小孩的话吗。”宁若颇有些冷嘲热讽地说。
“姐夫会帮你的。”
“姐夫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将执权交于姐夫我很放心,或许等以后我有了足够的能力了再说,至于沈沐晨他已死了,姐夫不必担心。”宁若平静的说。
“死了!”萧函怔愕道。
“他背叛了夏家,他该死。”宁若平淡地说道:“我的身份特殊不易留下来,姐夫帮我准备一匹马、几套男装和银票我要离开。至于朝中不论发生怎样变化夏氏门人都不得参于其中,现下我不便多说,如果我能活着会回来告知一切,还有姐夫不要派人保护我也不要调查我的去向,姐夫可明白。”
“你真得要走?”
“是呀,不走会连累你们的。”宁若淡淡地道:“姐夫可要紧记我所说的话。”
“好吧!你何时动身?”萧函不舍道。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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