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琴依

35 再遇故人


“嗒嗒嗒”马蹄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今夜空中的月不是那么明亮而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朦胧而神秘。
    嫣雪身穿宝蓝色锦缎男装,青丝以两指宽同色系的发带束起,此时她闲散的骑在马上缓缓地向前行进,在她确认无人跟踪后也已经出了金临城,离开金临之后要去哪里她没有目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风景,领略小镇的文化氛围全当是疏散心情的旅行。
    七日后的清晨,嫣雪已经到了日钥的边城——‘云锦’。云锦城处于日钥的北方,周围有一条宽广的运河——‘梦河’作为城内主要的水源,四面是些连绵不绝的山脉,成为云锦城的天然屏障。与‘金临’的繁华不同的是云锦要比金临大出八个小镇,城中同样也是重要的各国往来贸易的中心,繁华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云锦城最为主要的便是作为日钥最坚不可摧的防线,城中驻扎着近四十万人的军队,城中治安严谨街道上的每个人脸上匀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样的环境给嫣雪一种安心温暖的感觉。她随便找了一家较大的客栈住下,她要在城中多逗留几天。
    夏季的清晨,空气中微有些湿气夹杂着花草的清香,闻之使人身心舒畅。长长的街道上已有许多忙碌的身影,有些小商贩摆好摊位叫卖起来。‘悦来’客栈三层西面的窗户大开着,一袭天蓝色锦袍的俊美少年慵懒的倚在窗旁俯视着窗外逐渐热闹的街道。这‘悦来’客栈是云锦城第三大客栈,服务方便周到,其中小点心便让嫣雪赞不绝口。昨晚她便向小二打听有关云锦城中好玩好吃的地方,小二也是个能说会道之人,热情的为她讲解城中大大小小近百余来处告诉她。这不,太阳刚刚升起她便换了一身蓝色的男装打算一早去徐老伯的豆花坊去常常尝尝云锦城中第一好吃的豆花。
    云锦城不愧为花团锦簇之地风影如画景色宜人,这是嫣雪站在凌云石桥上瞭望远处随风飘散落于碧湖水面上的桃花心中的感想,呼吸着空气中飘散而来的甜淡的花香,第一次让她感觉到心灵被净化一般,没有压抑没有浮躁,有的只是静如湖面的安详。
    轻风温柔的拂过嫣雪的衣襟,竟让人滋生出留恋的感觉,恐她会随风而去,那样的飘渺如幻,一切尽在脚下,一切囊入眼中,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突然间渗入心中。她的心胸似乎前所未有的开阔,低喃道:“繁华如梦尽归土,恩怨尽散了无痕,淡笑之间夜论古今,再造乾坤再造人!”说不尽的意气奋发,道不完的潇洒豪迈。她转身提气中尖轻点消失在桥上,甩掉身后几道灼热的探究的视线。
    这些时日嫣雪不是到东街的翠玉轩再是西巷的品竹茶楼,南桥巷的琉璃坊,西北角的花满楼(云锦最为繁华的花街柳巷,其中排名第一的便是这花满楼),五天之内她已将云锦城中大大小小的街巷逛了个遍,吃过了也玩过了她打算明日一早离开云锦顺路再去云锦最为著名的看日出的好地方——‘绵山’。
    绵山,顾名思义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没有直插云霄的雄伟亦没有山峦的重峦叠嶂。嫣雪站在山顶处凸起的岩石上负手而立,鸟瞰郁郁葱葱的树林,一抹白色穿梭其中格外醒目,那抹白色正是她的白马。她静静的立在那里等待划破黑夜的黎明之前的第一缕曙光。忽然,她皱起眉头玄色的眸中被冷然所代替,灵敏的嗅觉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一丝腥甜,凝神倾听,山下传来刀剑的撞击声。她阖上眼摒除一切杂念再次睁开眼,瞳中已是一片清明,望向天边已然出现的红光,静静的注视着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静得好似此处只有她一人,完全不被周遭的气氛所影响,像身处在另一个世界中一般。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嫣雪纵身一跃,跃入浓密的树林间。她足尖轻踏身边的树梢巧妙的借力,一个翻身稳稳的落于马背之上。收紧缰绳一夹马腹催马前去。离打斗声越来越近,她本想绕道而行谁知一道劲风从眼前险险划过,要不是她反映敏捷早已去网民阎王,而那凶器已然没入左手边一颗松树树杆之中。
    嫣雪眸光变得生冷,扫向左侧不远处打斗的几人,并不打算管闲事更何况纠缠的十一人中恰好有自己不想见到的人。她收了收缰绳示意马儿继续前进。
    ‘倏’才刚走没几步,眼前已被四名黑衣人包围,杀气一瞬间袭来惊得马儿更是不安的踏着蹄子。
    “走开,我没心情与你们纠缠。”嫣雪沉声说道,冷然的语气中透着显而意见的轻蔑。
    四名黑衣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心中已有计较,握紧手中的兵器向坐在马上的嫣雪掠去。
    看来今天这麻烦是惹定了,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嫣雪无奈地抽出‘夺魂’迎向黑衣人挥来的生冷的剑光。
    ‘叮叮乒’刀剑相碰,嫣雪提气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旋转银光一闪,只听‘通通’几声四名黑衣人颓然倒地,颈项上均多出一处发丝般细的血痕,收剑回鞘,再次坐回马上。右侧不远处被其余五名黑衣人围攻的一青一白两名男子的衣袍上满是血迹与尘土,已然看不出原有的光鲜的样子。五对二的情况下两名男子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僵硬而处处是伤的身体勉强维持着防御姿势。一方的黑衣人同样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五人中三人已经受了重伤,其余两人也不好过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你要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就是从每个人衣服的破烂程度断定的。此刻双方停下相互对视,双方皆原气大伤,只等对方松懈时给对方致命一击。嫣雪同样不打算管闲事,双脚轻轻踢了踢马腹,马儿打了个响鼻,昂了昂头蹬着蹄子向前去。
    “蓝衣公子请留步!”一旁的青衣男子开口唤道:“公子若能施以援手在下定当感激不尽。”青衣男子依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五名黑衣人,对要离开的嫣雪说着。大敌当前,他虽没有注意忽然而来的路人,但单凭刚才只一招之下便能一击杀掉四人的武功想必不简单。目前的状况很不乐观,自己与主子负伤在身已无力招架,他看得出蓝衣少年并不想管闲事,他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救助不相识的蓝衣少年,如若不得便只能死战到底,让主子顺利逃脱。黑衣人也恐蓝衣少年插手,握刀的手紧了紧,等着蓝衣少年答复。
    嫣雪勒住缰绳回眸凉凉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青衣男子,薄唇勾出一抹讽笑道:“你主子都没有求人之意,你又何必慌张至此,恐怕你主子已有对策,我只是路过此处并不打算找麻烦。”
    一抹寒光刹那间射向嫣雪,不是暗器而是白衣男子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瞳。嫣雪坦然浅笑迎向有着一双眸中带着冷意寒光的主人。一旁的黑衣人怕旁生枝节其中重伤的三名黑衣人向嫣雪掠去,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同时展开攻击,以命相搏,双方再次陷入若战,出招全然不计后果。嫣雪被三名黑衣人不要命的攻击下在些吃不消,她催动两层内力将三名黑衣人毙于掌下。回头去看一旁奋力招架的一青一白两人,弯腰拾起两粒石子,以内力击出,直射向两名黑衣人要害,两声闷哼后倒地而亡。
    嫣雪准备去牵不远处的白马,刚走几步眼前事物突然有些模糊,不好!她体内气血翻涌,真气不断涌出冲击筋脉一口鲜血刹那间冲口而出。为什么毒会在此时发作,倒下时嫣雪懊恼的想,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终是阖上沉重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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