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大陆之九界

第466章


说着,杜若被酒葫芦收了去,从此后,世间再也看不到神秘莫测的月先生了。
  “老祖,杜大哥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酒界老祖此行的目的全部达到,心情大好,又恢复到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仰头喝了几大口酒,催促道:“你们赶紧去吧,晚了可真就来不及了。”
  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似乎对此去的结果,酒界老祖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流露出一丝看热闹的意味,高庸涵不由试探地问道:“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
  “嘿嘿,你惹出来的事,还想叫我帮你收拾烂摊子?”酒界老祖笑骂道:“别妄想了,走你的吧!”
  “你不去的话,我这心里可没什么底??”高庸涵还欲试探,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老人家懒得和你胡扯,你自己想办法。”酒界老祖忽然冲天而起,走的极快,最后几个字几乎遥不可闻。
  “咱们走吧!”酒界老祖是这样的一个反应,高庸涵心中大定,紧握着紫袖的玉手,一起踏上了通往中间那座仙山的灵气吊桥。
第8卷 剩把怀饮笑问禅 第四一九章 原委
  冥冥中似乎一直有个声音,指引着高庸涵一路朝升仙台的方向而去,这个声音是在踏上仙山那一刻响起的。兴许是受到须弥山灵气的影响,又或者是阴阳至为均衡的抚慰,甚至是灵山碎片带来的别样感悟,高庸涵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自然顺畅,恍惚中似乎和天地一起呼吸,一起律动。心神中既然有了这样的暗示,那就无须迟疑,只需顺着凌空欲飞的天梯拾阶而上即可。
  终于踏上了升仙台!
  顾不得四周大气磅礴金碧辉煌的殿堂,顾不得屹立四周身高百丈的金刚,顾不得依山而建栩栩如生的道尊金身塑像,高庸涵和紫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祭坛的正中央!
  从祭坛边缘到中央,足足有九百九十九丈,地面全由平整如镜的红炎萤瞳玉石铺就,玉石表面刻满符篆,在淡红色的毫光中隐隐欲飞。祭坛处于须弥山正中,在灵气环绕之下,仿佛成了厚土界的中心,天地的中心,乃至整个宇宙的中心,俨然是通往大道彼岸的智慧之门。
  对于修道之人而言,能有幸瞻仰升仙台祭坛,都会生出无比坚定的修行真心,更遑论置身其上?而此刻,就在祭坛中央,一个人负手而立,竟似与祭坛合为一体。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漫天灵气相互融合,一呼一吸都蕴含了无穷的奥妙。
  高庸涵和紫袖相视愕然,看着那人就这么随意一站,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个错觉,似乎那人由灵气化生而来,由须弥山化生而来!
  这是怎样的修为,怎样的境界?
  “高庸涵,我等你多时了!”那人看到二人现身,眼睛一亮,朗声道:“我曾听玉霄王说,你有一位鸾龙部族的红颜知己,想来这位就是紫袖公主了?”
  “我是紫袖,不过??”紫袖微微一笑,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眼前这人根本就是仙界中人,凭自己和高庸涵之力,恐怕很难对付得了。心中暗自盘算,面上神情依旧,淡淡说道:“我该称呼你大天师呢,还是叫你原界帝君?”
  “大天师也罢,原界帝君也罢,不过是世俗的称呼而已。”那人笑了笑,悠悠道:“我本来只是一只九尾灵狐,手机无姓,还是九界道祖给我取了狐晏这个名字。只可惜一步行错,不得已顶着丹意的名号苟活于世,今天总算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你们还是叫我狐晏吧!”
  “狐晏,狐晏!”高庸涵轻声念了两遍,不禁叹道:“你当年掀起那么大的风浪,结果弄得天怒人怨,如今二次出山,为何还是执迷不悟,一心想要统一厚土界?”
  “算起来,你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一样铁了心和我作对?”狐晏哈哈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我本是同一类人,何必再问?”
  “嗯,说得也是!”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高庸涵和紫袖已然踏上祭坛,走到离狐晏三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听了狐晏的话,高庸涵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只是我对有些事情还不大清楚,反正等会就要做个了断,不如你为我解答一二?”
  “所以说,俗人就是这样,总要被过去的事情羁绊。”狐晏撇撇嘴,摇头道:“你本是大有来历之人,为何还要学那些世俗中人?过去心不可得,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所谓过去心不可得,说的是不必沉迷往事,至于从往事当中汲取经验教训,又有何不可?”
  “也罢,你想知道什么?”狐晏不知为何,今天的心情极好,对高庸涵的要求并未拒绝,而是一口答允下来。
  “焚天坑异象是不是你弄出来的,此后目桑失踪拓山殒命,是否也和你有关?”这三个问题,乃是玄明盛世以来,修真界最大的悬案。按照高庸涵获取的消息综合来看,狐晏的嫌疑最大,此刻当然要问个清楚。
  “我本是上仙,秉承天命下凡统领凡间,只因为世人愚昧无知,逼得我不得不诉诸武力。结果被人诬陷,险些蒙受不白之冤,惟有躲在焚天坑内逃过一难。”狐晏至今不觉得自己当年所为有什么过错,即便是错,也只是错在低估了修真界的实力,低估了人心的险恶,故而说的是理直气壮:“三十多年前,我于机缘巧合之下苏醒过来,只因一时不慎毁了肉身,无奈只得夺舍重生,成了千灵族人丹意。只看焚天坑异象惊天动地,便足以证明,我乃是应运天意而出,实乃天命所归!”
  “你既是应运而生,为何不正大光明地表明身份,反要行那阴谋之事?”
  “世人大多被贪念妄想所蒙蔽,哪里肯听我的忠告,惟有让他们臣服在脚下,方能使他们真正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照你这么说,难道玄元宗两任宗主拓山和目桑,也不明白你所说的‘天命’?”高庸涵没想到狐晏竟是这般想法,忍不住语含讥讽,可是狐晏却一点都没听出来,似乎完全陷入到一种狂热之中。
  “不错,他们不但不接受我的好意,反而说了一大堆歪理,甚至还要对外人揭穿我的身份!”狐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寒声道:“没办法,我只好采用非常手段。”
  “目桑现在何处?拓山又是怎么死的?”
  “说实话,我很欣赏目桑,就像欣赏你一样,可惜,你们都不能为我所用。不过我念在他年纪尚轻,只是将他关在一个地方,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什么时候放他出来。”狐晏说到这里,流露出一丝不忍,轻声叹道:“拓山不一样,他太固执了,而且连以前的情分都不顾,我只好痛下杀手。”实际的情形是,拓山修为太高,而狐晏那时刚刚重生不久,修为尚不及鼎盛时期的三成,只能杀人而不能活捉。
  “嗯,此后的是是非非你不说我也想得到,多半都是你在幕后策划。”
  会盟牧野原,重始宗趁玄元宗衰弱之际,凭雄厚的实力一举统领修真界。此后灭掉大衍国,一力打压玄元宗和天机门,继而独霸须弥山,一步一步走到顶峰,无不是狐晏有意为之。包括羽农、虎风等人,想来也是凭借他以往的威望,以及许诺的好处拉拢到身边。只是这当中还有一点,不大令人明白。
  “你当年大张旗鼓地挖掘万仙大阵的阵眼,难道不怕引来仙界的注意?”
  “我问你,修仙最难的是什么?”对这个问题,狐晏不答反问。
  “是心境。”
  “那么最危险的又是什么?”
  “应该是天劫。”
  “而我,”狐晏一自指,又是得意又是惋惜道:“这两样都不成问题,但是在复原的过程中,却遇到了瓶颈,无法突破的瓶颈!”
  “哦,愿闻其详!”能让一名上仙感到为难的地方,高庸涵自然充满了好奇。
  “问题就在这身皮囊上面!”狐晏无奈地说道:“修仙要的是心境和修为,可是修为的提升也需要一具好皮囊。”
  说的通俗点,肉身好比是一个容器,心境好比是往闭合容器的开关,而修为则好比是水。心境越高,意味着肉身与天地间的默契就越大,越容易从外界感知和吸收到有用的东西。这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说灵气,就会转变成修为,进而不断强化肉身。反过来,随着修为的不断加强,对于天地自然的体悟自然会有所增益,同样可以开阔眼界心胸,促进心境的提升。对于所有的修真者而言,三者总是相辅相成,互为依托,故而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狐晏不同!他是仙人的心境,顶尖大宗师的修为,普通修真者的肉身,组合在一起当然会有问题。尤其是修为逐渐恢复,肉身愈发不堪重负,而他又不愿意,也不可能耗费大量时间从头修炼,就只能想法子使这身皮囊尽快与心境相匹配。这么一来,就只好打万仙大阵的主意了。
  九界坍塌之时,狐晏作为上仙,曾跟随仙界之主一同排下万仙大阵,对于阵眼中安放的仙家宝贝知之甚详。只可惜,阵眼是由几位古仙人亲自布置,后来更是加了许多厉害的禁制,连一般的仙人也无法轻易找到。还好,他无意间听说了法阵图的传说,于是暗中留意,最终如愿以偿地从高庸涵手中抢到了那张法阵图。这就是西岭戈壁发生的那一幕!
  “原来是你抢了那张法阵图,可是巨灵岛又是怎么一回事?”高庸涵不免有些糊涂了。按理说,狐晏既然得到了法阵图,怎么还会弄错,去挖一个假的阵眼?
  “万仙大阵阵眼里面安放的都是仙家至宝,当然不能被人随意擢取,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