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要为后

第5章


  独孤烟儿听到沧国两个字时已是身体微颤,不会是哥哥的,不会的。“筱苑,我们去看看吧…”“姐姐,不先去看看独孤大哥吗?”“处斩的是我沧国的人,我想去看看。”独孤烟儿的声音都在发颤,筱苑忙握紧了她的手,乖巧纤细的手早已布满汗渍。
  待她们赶到钟武楼时,岸雄已被处斩,周围的人群,边哭边气愤的朝着吊挂的尸体扔杂物,独孤烟儿只看了一眼,就昏倒了。回到王府,直到夕阳时分才醒来,睁开双眼的她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床幔,不论筱苑怎么唤她,她都像感知不到一般。
  傍晚的时候,张业赶到青萝居,便看到独孤烟儿失魂一样的模子,说不难受是假的,她们的萌芽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张业什么话也没有说,站了一个时辰又走了,他没有看到独孤烟儿在他转身时流下的泪,她明白,她和他,完了。
  “事情就是这样。”张业像王爷和王妃讲了事情的经过。
  “这不是帮我王府,而是毁我王府阿!”张林轩气愤的拍向桌子,茶水洒了一地。嘉义在一旁也急得直掉眼泪。
  “爹爹,您别急,肯定会有转机的。”筱苑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劝慰着父亲。张业的脸冷的快要结冰了。“爹,您放心,说不定暂时还没人注意到单我齐王府没受损伤,我再出去打探打探,您和娘别太心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不好了,王爷,王妃,小姐,独孤小姐不见了。”
  “什么?快派家丁去找,这事和她无关,可别想不开阿。”张林轩此时的眉头都快打结了,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
  “小姐,你别哭了,说不定,一会就会回来了,小姐,你先回房休息吧,小姐。”小可呜咽的安慰着筱苑,自家丁出去找寻已过了三个时辰了,天已黑透,此时的鄄城像废城一般寂静,只可以隐约听得到压抑的哭声。
  “老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张业自外面回来时便听到独孤烟儿消失的消息,忙赶到内堂来询问。
  “哥…烟儿姐姐会不会想不开,她不在了。”筱苑一见哥哥回来了,就哭着说道。
  “爹,娘,你们可曾到她居住的地方查看过?”
  说完,一群人赶到了青萝居,发现了梳妆桌上的一封信:烟儿一去,不必挂念,望珍重。
  心意已决,剃发以为亡灵度。
  烟儿笔
 
     
                      正文  第八章,战时玉人晓毅情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你说这可怎么办?我鄄城的百姓一夜之间少了一半,这动摇了军心可怎么办?”兵部侍郎董冶涛不安的说道。
  “董大人所言甚是阿,如此一来,生灵涂炭的,丞相大人,以您之见,陛下会如何对待沧国?”工部侍郎附和道。
  “我皇朝讨伐蛮夷才刚开始,这沧国就采取如此方式动摇我军心,可见其与蒙古部落已然结盟,定要先派使者去莽国和海国打探一下。先稳住民心阿。”左丞相也是沉着脸,昨个夜里,他的家里死了不少家丁啊。
  “上朝”尖细的声音传来,众大臣忙整理朝服向大殿走去。
  自仙鹤楼下来,皇上的身子就病了,太医说是风寒。可奈何年龄的限制,怎是风寒两个字说的清楚?朝堂一见,发紫的嘴唇更是显示了黄上的病情严重,半支撑着身子,皇上疲惫的说道,“众爱卿,昨个受惊了,我朝如今正处多事之秋,依众爱卿所见,这鄄城之袭该如何?”
  “陛下,臣以为,这沧国必定是与蛮夷已联盟,不如先派使臣去海国和莽国看看。是否也已与其连纵。”左丞相上前一步说道。
  “嗯,只是如果真的连纵了,我使臣岂有活命之法?使臣之职就交由柳宗胜大人,你就以商旅的名义,打探清楚即可,柳大人可有异议?”
  “谢陛下,臣并无异议。”
  “好,即日即可启程,左丞相,这百姓的安置问题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回去先给朕写个奏章上来,其余事情,你与董大人商讨着办。”
  “臣遵旨。”
  正待退朝,有太监传报,说是北方有捷报,众朝臣精神为之一振,皇上龙颜大悦,马上昭告天下,鄄城也有了一些欢愉的味道。
  转眼,已过了九月,鄄城开始恢复了些许生气,好在别城的人并未因夜袭的事情而不敢来鄄城,到此定居的也不在少数,那左丞相和董大人两人打理的还算稳妥,重盖楼阁,新铺板砖,好不欣欣向荣的景象。
  皇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反反复复,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暂且没人去上奏齐王府在夜袭之夜安然无恙的奏章,齐王府的日子还算太平,自从出了独孤烟儿的事后,嘉义发现筱苑和张业的性情也乖巧了许多,不再是小孩子般的玩闹。
  张林轩给筱苑请了新的舞艺和琴艺的老师,所以这些时日来,筱苑都足不出户,性格也内敛了很多。
  “娘,您看苑儿绣的鸳鸯可好?”筱苑一身淡蓝长锦衣,镶银丝边际,淡红色纱带尽显窈窕身姿,宽大的袖口上用金丝线绣着怒放的梅花,外罩一件白纱曳地长衫,褶皱的领口直到纤秀的下颚,如瀑般的长发披在身后,只挽了一个小髻,插了一根蝴蝶钗,带着淡粉色的玉耳坠,顾盼生辉。
  “嗯,苑儿的绣功越发的精湛了,前些日子请的那个鸿鹄舞学的可还好?你爹说那个师傅可是江南有名的。那鸿鹄舞贵在柔和轻,你可别浑沌了。”嘉义慈爱的拉着筱苑坐在自己身旁,细细大量着筱苑的鸳鸯,筱苑则腾出一个丝绣花枕垫在母亲身后,“嗯,苑儿才艺不精,只学了皮毛,让母亲担心了。”
  “呵呵…谁说的我女儿才艺不精阿?”正说着,张林轩就笑着进来了,“我的苑儿在鄄城可找不出对手喽,哈哈…那江南的师傅刚给爹辞行,说是咱苑儿她已教不了了呢。”
  “爹,您那您觉得我与母亲谁更厉害呢?”筱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鬼丫头,还贫上了,王爷,都是你惯的!”嘉义假似生气的啐了张林轩一口。
  “你不疼你女儿啊,就这么一个心肝丫头,不惯白不惯。”
  嘉义无声的笑笑,“王爷,那谢府,您谈的怎样了?这业儿或许有了家就能走出来了”说着,就红了眼眶。
  正说着,张业就走了进来。看见母亲红肿的眼眶,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爹,您叫儿子。有什么事?”张业这些时日以来清瘦不少,青色的胡杂挂在腮上,略显沧桑。自从直到独孤烟儿出家以来,他就不再复以往了,嘉义和张林轩互望一眼,其中的酸涩一目了然,“业儿,为父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是尚书的大千金,你那好友谢廊的妹妹,模样清新可人,倒也周正,你看可好?”
  “但凭父亲做主,儿子明白。”听到张林轩的话,知道男子成家立业实属平常,自己与那独孤烟儿确实已是过往云烟。
  突然又抬头说道“儿子差点忘记了,父亲,那四皇子想与你商讨苑儿和他的事,好像是认真的想娶苑儿进宫。恰逢锦良又去了,所以让儿子给您二老说一下,等他凯旋之日便下聘。他刚启程的几日,儿子忙着生意,不曾说,后又遇到夜袭一事,就耽搁了。”
  “阿,他?”筱苑吃惊的看着哥哥。脑海里又浮现了德毅冷峻的身影。不懂情为何物的筱苑,还分不清自己对那冷峻的男子是否喜欢,只是不讨厌。
  “四皇子,嗯,人是不错,温文儒雅又不失霸气,配得上苑儿。只是后宫的生活怎是苑儿呆的了的?”
  “爹”筱苑扭捏的在母亲身旁蹭了蹭,让母亲为自己做主,可嘉义也只是微笑的喝着茶。
  “苑儿,当初锦良贤侄的离开也确实让我头痛不少日子,如今有四皇子这样的想法,你若是同意,爹就答应了。”
  “爹爹,你还取笑苑儿!”
  就连张业也难得一笑的看着筱苑。心神不由自主的又想到独孤烟儿的明眸皓齿。如果没有暗袭那一事,自己与她是否也会顺理成章,好好的人儿现如今却身处清幽之地,为本不该自己负责的生命祈福,张业有些恨自己,若是自己给她一些生活下去的动力,是否结局又会不一样?
 
     
                      正文  第九章,大军凯旋皇子聚
 
  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
  十月的深秋,人们都穿上了夹袄,鄄城已从死气中完全活了过来,今天又是一个大日子,讨伐蛮夷的军队要凯旋了。凌王率领的队伍骁勇无比,一路斩杀蛮夷,虽然蒙古部落已退兵,但这落水狗不打白不打,蒙古王看着这草原上的尸骨,气愤,失望,灰心,百感交集。
  “进来了,进来了,我看到黄色的大旗了,进来了…”街市上的人们奔走相告,就差弹冠相庆。
  凌王骑着高头黑色骏马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秦将军和四皇子并排而走,秦将军和凌王意气风发,面带微笑。四皇子则冷着一张脸,三个月,他的轮廓变得更坚硬了,麦黄色的皮肤,一头黑发束在脑后,头上带着一顶金黄头盔,顶上还有洁白的羽毛,以示身份尊贵,眉如星辰,如墨的眼镜似要把人吸进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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