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青禛记

38 相异教子难


第六十八章相异教子难
    一行人晓行夜泊,带着护卫,匆匆上京。
    马小青窝在舱房里,睡的天昏地暗,反正房中有冰,比较舒服些。
    只有在傍晚之时,才会上外面透透气。胤禛也不管她,任她怎么睡,只要按时吃饭喝补品,便由着她。马小青对于燕子的口水神马的实在没兴趣,想一想都要倒胃口,偏偏那些无知无聊的人们偏偏相信这些对女子极为滋补,让马小青十分之无奈,其实吧,马小青认为,天下最滋补之物,莫若银票子。
    人有了票子,自然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可惜胤禛不听意,她卖力的表演,胤禛全收,可是银子仍是一分不给。放出话来,若要什么物件,便让人取来买来,可是要银票子,不成。
    马小青气绝,厚着脸皮讨要留颜坊的经营权,只要接手,要多少银子票子没有啊,可惜胤禛不上当,一口回绝。明明他也说了,是她的银子,可为毛不给她?草啊,胤禛你这是画饼啊,不厚道啊!
    要银子不得的马小青气十分不顺,气不顺的情况下,拒绝了胤禛的求欢,胤禛冷着那张长得还不错,至今仍能勾人的俊脸,甩门出去了。马小青空枕独眠,心中得意,叫你不给银子,XX的,你逛个青楼还得甩银子,当老娘这是什么啊?(可是马姑娘你自己把自己当什么啊?)
    得意的马姑娘没得意多久,就被收拾了,奸诈的胤禛拿了叠银票拍在桌上,居高临下睨着马小青:“银票我有,看你表现。”马小青揭被而起,兴奋:“爷您瞧好吧。”
    第二天,马小青睡死到晚上,胤禛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看他的折子,办他的公务去了。马小青到晚上爬起来,对着大河怒骂,这世上奸诈的人何其多,胤禛就是其中最奸的一个。其实她想要银子也不是为了跑路,真不是为了跑路,她儿子在别人手里,她能跑到那去,不过是手中有银子,心里不慌。
    胤禛家中有妻有妾,她回去就是儿子的婢女,这日子能好过到那里去?不手中存点银,能成么?虽然挽香等有银子,可那是人家的啊,偶尔借点花花就是了,可是架不住经常借啊,还有儿子的月钱,花起来真的不是太好意思。
    马小青对着宽阔的河面大发牢骚,她是受了芙洛的毒,才会觉得这样的办法有用,虽然轩奥都没有上当。
    结果,胤禛当然也没有上当,可见这些古人都是一样的奸诈,可是马小青还是觉得自己比芙洛强,最其码自己还敢当着胤禛的名甩甩脸色,芙洛那家伙可是连踢了轩奥一脚都吓得要跑路。
    一路安慰自己到了通州,换船上马,竟然连马车都没得坐,胤禛带着她一路急奔回京,把她扔到府里,自己就进宫了。
    马小青回来府里就大睡起来,挽香等都不在,跟着阿宝在宫里尚未回来。正睡着着,脸上湿湿痒痒的,马小青迷糊着醒来。
    一张大大的笑脸出现在眼前,马小青伸出食指推开这只小哈巴狗似的儿子的小胖脸,摆摆手打个招呼:“这是那家的小胖子啊,长得好可爱,给我做儿子好不好啊?”小胖子阿宝立刻扑上去,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好!”
    马小青揉揉耳朵:“阿宝,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阿宝噘嘴:“你们出去玩都不带我,不乖。”马小青捏他鼻子,心道:“幸好没带你,要带你还了得。”
    阿宝缠着马小青看带回来的礼物,又听她讲一路上的风俗趣事,马小青这方交待回挽香和回音备份礼,要送人,最最紧要的是把京里上好的糖果给多多的弄来,要送人。
    回来就睡,一路上的风尘也没洗去,马小青和阿宝说了会话,便要洗澡,阿宝不依,跟着一起洗,两人在浴桶里一时扑水一时笑的,马小青捏着阿宝的肚子直笑话,阿阿恼羞成怒,扑在马小青怀里,啃来啃去,马小青一面骂小色鬼,一边心酸,孩子对母乳的向往,是缺乏母爱的表现,阿宝幼时,自己虽梦中常来看他,毕竟不是时时在他身边,又是那等如梦似幻的情形,如何给他足够的母亲的关怀?
    而胤禛事忙,成日不在府中,阿宝其实,是很可怜的。
    马小青搂着阿宝,低声道:“阿宝,我永远也不离开你。”阿宝抬头:“妈咪,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马小青鼻子一酸:“傻瓜,你知道什么是爱?”阿宝一本正经的点头:“就是像我对妈咪这样,想和妈咪永远在一起,要让妈咪永远陪我。不想让妈咪陪阿玛,阿玛坏,带走妈咪。”马小青惊讶了:“阿宝,你怎么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啊,你不是话唠吧?”阿宝黑线:“妈咪,人家和你说正经事。”马小青吻他光亮亮的脑门:“妈咪也爱你,最爱你。”
    “咳咳。”胤禛看着这两个互相表白忘乎所以的人,黑着脸咳嗽两声以引起注意。两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时道:“出去,我们在洗澡。”
    胤禛脸更黑了,化身冰块冒着寒气:“阿宝,我走时交待你写的大字,你写了多少?”阿宝缩头,怯生生的看着马小青。马小青不耐烦的摆手:“小孩子正是玩的时候,别逼那么紧。”胤禛气:“明年都要去上书房了,你看他那字写的?还说我逼的紧,谁不是这样过来的,阿宝迟早要被你惯坏。”
    马小青儿子被人攻击,立马火了:“我儿子我乐意惯坏,你儿子好你去看你儿子去,弘时比阿宝大那么多岁,写还没有阿宝写得好,弘昼比阿宝才小几个月,连笔都拿不稳呢。”
    胤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盯着阿宝看。阿宝先时就给马小青惯过迷汤了,什么弘时的字多差啦,弘昼笔都拿不稳当啦,以此掩饰自己未完成作业的行为。可偏偏马小青这个妈,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寒暑假的作业,从来就没写完过。小学的时候把两本语文数学扔柜子缝里,到开学时才学丢了,找不到了,反正要升级换老师,学校检查的又不仔细,总能诳过去。
    年年慌话都不一样,可人家马小青也过关了,马小青妈妈惯孩子,不写就不写了,爸爸上班忙,也管不来这些,就造就了马小青的恶习,她从小比别人少写那么多作业,也没有比别人差啊?
    冬天,小学布置一个作业本的字,马小青从来都不写,别人手上生冻疮,马小青的手白生生的,水嫩嫩的,老师罚马小青站堂,马小青妈妈去说情,女儿身子弱,病着呢,半夜咳嗽,理由一套一套的。
    什么样的环镜造就什么样的人,相比于胤禛六岁上书房,早起四更习字练武,大冬天雪里骑马射箭,马小青是太幸福了。所以不能理解他们的教育理念。这是生活习性的差异,没有对错。可惜马小青和胤禛都觉得对方是错的。
    胤禛瞪阿宝,马小青瞪胤禛。阿宝缩马小青怀里,胤禛看得冒火,又怒道:“他多大了你还同他一起洗澡?”马小青反驳:“他是我儿子,多大了也是我儿子。我喜欢和他一起洗,你管不着。”
    胤禛头顶生烟,二话不说,过去捞出阿宝就抱了出去。马小青怕阿宝吃亏,屁股遭罪,忙披了衣服就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就嚷道:“你要是回来第一天就敢打阿宝,我跟你没完。”
    阿宝在胤禛的钳制下,努力的反抗:“放开我,我要和妈咪在一起。”胤禛冷笑:“你妈咪是我的,你老实点。要不然我把你扔到前院去,你见也见不着她。”弘时现在就在前院住,平常不请安时,是见不着李侧妃的。
    阿宝打了个寒颤,不要住到前院去啊,他不想离开妈咪啊。
    马小青追了出来,胤禛正给阿宝套衣服,马小青上前帮阿宝擦头发,觉得和胤禛硬盘碰也不成,只好来软的:“阿宝连五周岁都不到,我知道你们都是按虚岁的,可是孩子这么小,一点点的教,你这样生硬,只能造成他逆反的心理,反而事倍功半。”
    胤禛默不作声,一心把阿宝打发出去,好单独给马小青谈一谈什么叫男人的权威。
    “福晋,你不能进去……福晋……”外面有人喊着,声音越来越近。
    “福晋吉祥,福晋……”挽香一声惊呼。回音惊呼:“挽香。”
    门被人从外猛的推开,马小青抬头,那拉氏和李侧妃年侧妃齐齐出现在门口,身后是一帮子的丫头嬷嬷。挽香和回音被隔在外围,守院的小厮侍卫满头大汗的跟在后面,福晋硬闯,他们可不敢硬拦啊。
    第六十九章醋海生波澜
    那拉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胤禛湿了半身,阿宝正站在他膝上,他给阿宝穿着衣服。女子头发还滴着水,披了件外衫,手上拿着帕子给阿宝擦头发,多么像一家人的画面,弘晖在时,他也是千疼百爱的,又那里给弘晖穿过衣服,又那里抱过弘晖,满人抱孙不抱子啊。
    马小青一惊之下发现自己仅披了件外衫,春光大露。胤禛第一时间就把阿宝放在她怀里,冷声道:“你退下吧。”马小青抱着阿宝进到卧房,坐在床上,慢慢的帮阿宝穿好衣服,把他围在薄被里,自己穿好后也缩进去,两人大眼瞪小眼,好诡异。
    马小青搂着阿宝,和阿宝两人一起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静了一会,才听到李侧妃故做娇媚有些尖细的声音:“爷回来不来后院,福晋还以为是爷身子不适,特来瞧瞧,原来是金屋藏娇啊。”弘时现是胤禛的长子,平时胤禛见了只会冷着脸问功课,那有关心过吃饭穿衣的?一个没娘的小贱种带着一个爬主子床的贱婢……竟敢如此……欺人太堪……李侧妃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内室,掐死那个不要脸的,大白天勾引主子……
    胤禛没有回答,马小青和阿宝互相看看,阿宝依在马小青的胸前,紧紧抓着马小青的衣襟,马小青安慰的吻吻他,轻抚着他的背,让他放松。
    外间又传来福晋温柔的声音:“爷若是喜欢,也得给人个名份,不如先做个格格,等有了孩子,再进侧福晋位。”
    “福晋——”李侧妃和年侧妃同时呼道。
    马小青伏在阿宝的耳朵边道:“听好了,这一计就叫做两相其害取其轻,先制人于手,再谋后算。”阿宝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瞧她,马小青吻吻他眼皮,笑了笑。
    只听胤禛冷声道:“都回去吧!”根本不谈此事。
    那位氏声音温和,温婉如初:“爷,后院的事是妾管着,妾这就请人收拾院子。”胤禛放低了声音道:“你先回去,晚上我去你那说。”
    一股子气顶在胸口,那拉氏从心底凉了个透,眼晴微湿,颤声喊了句:“爷——”无限委屈。她跟了他二十多年,向来相敬如宾,夫妻间从无争执,今个这是第一遭。以往她一直认为,不管对别人如何,胤禛都是对她有情的,虽然李氏连着生子,虽然府里一个接一个的抬人,她一直认为,胤禛和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现在她明白了,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看人的眼神,喜不喜欢,爱不爱,原来曲别在这里。
    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有温和爱怜的时候,可是,比不上,比不上那一眼间,那一眼间……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胤禛他……这个婢女,来历不明,是沁芳送的,又是和岦青有关,和岦青有关的任何事,自己都怕,胤禛那年回来后,变了,整个都变了……什么都变了,脸永远冷着,什么都淡淡的……幸好岦青死了,但是,又来了一个婢女,也是什么青,就得了他了心了。
    那拉氏泪眼盈盈,面含凄楚,后院的事一直都是她在管,他这样的做,让她以后如何的管府内之事?
    胤禛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他一直想给马小青名份,可她不做妾,自己又舍不得他离自己太远,在内院,毕竟就不方便,自己不能夜夜去找她,专宠之祸,会害死她的。
    可今日之事,若是控制不好,只怕……
    “爷,爷。”高福在隔着众人急喊:“外面来了一个疯女子,说些奇怪的话,要见马姑娘,还拿了这个东西,说马姑娘一定会见她,还说她是马姑娘的姐姐。”他跟在胤禛身边日久,不会不知道这事这会说不妥,可那女子……如果真是马姑娘的姐姐,耽搁了马姑娘的事,依旧是死路一条……
    马小青在内一听到这个,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什么,出来问道:“东西呢?”高福挤进来,把东西给她,是一个小小的指环,如果仔细看,内圈上面有四个字,爱若珍珠。
    这个环是珍珍的,珍珍和她一人一个,珍是珍珍,珠是阿珠,自己的小名。马小青心跳的不能控制,拉着高福,推开众人向外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珍珍她……也来了……
    马小青还未到府门外就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珍珍往日娇媚柔和的声音此时有些嘶哑:“这是雍亲王府就没有错,我找的人就在里面,她看了东西一定会出来的。”
    侍卫钳着珍珍的胳膊,长发披面,看不清珍珍的脸,可是这声音……
    马小青忍着眼晴,慢慢的走过去,轻声道:“珍珍。”
    王珍珍听到她声音一抬头,眼泪唰就下来了,甩开侍卫就扑向马小青。侍卫看到马小青一怔,手一松就放开了,看到王珍珍扑向马小青,又急忙去拉王珍珍,马小青一闪身把王珍珍挡在身后,厉声道:“别碰她。”
    王珍珍哭着掐马小青,捶马小青,又抓又踢,口中喊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难?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马小青哽咽着抱她,柔声安抚:“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穿过,我明白,你害怕你委屈,以后不会了,我在这,我在你身边。”一面说着,把指环给她戴上,眼泪落在王珍珍纤细的手指上,马小青打起精神取笑她:“我们是分不开的珍珠嘛,我最爱你了珍珍。”
    王珍珍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穿到这个地方,真他XX的不是人干的事,要不是听梦雅说过,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自己的心理,活下去,幸好,终是找到了小青。
    “妈咪最爱的是我,你滚开。”阿宝发怒,踢打着王珍珍,刚才看到她打妈咪,现在又和她抢妈咪,坏女人。
    马小青用袖子擦擦王珍珍的眼泪,低头对阿宝喝道:“这是珍姨,不可胡闹。”阿宝抱着她的腿,委屈至极:“你才说过最爱的我。”马小青王珍珍对看一眼,失笑,这孩子。
    王珍珍蹲下,和阿宝对视:“我和你妈咪认识十几年,你和你妈咪认识多少年?”阿宝掰着指头算了算,哼哧着道:“我为什么告诉你?”马小青也蹲下,笑道:“怎么样?阿珠出品,质量有保证吧,聪明吧?”王珍珍捏捏阿宝的胖脸,笑道:“不错不错,懂得避重就轻。”阿宝把她捏过的地方蹭在马小青脸上,一脸敌意的看着王珍珍。
    马小青温和的对阿宝道:“这是妈咪的姐姐,她喜欢你,你也要喜欢她。”阿宝勉强的道:“如果你最爱我,我勉强可以喜欢她。”马小青亲亲他的脸对王珍珍道:“我出去一圈,他在宫里住了些时候,就变了,以前梦雅在时,不是这样的。”
    王珍珍笑着也亲亲阿宝。马小青见珍珍面色憔悴,心中又是疑惑她是如何来的,这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府里是不能去了,府外……一出府只所就活不长,可不论如何……都得走,留在府里,也是活不成啊!
    向挽香招招手,挽香走上前,红着眼睛把一个小包递给马小青,低声:“里面是银票和一些碎银,回音去牵马,马上就来,她来了后,我们就带阿宝进宫,太后和皇上都很喜欢他,希望他长住宫中,格格一切放心。”
    马小青忍不住拉着她的手一吻,激动的道:“挽香,你深得我心啊。”一声马嘶,回音已牵了马来。
    “小青。”胤禛跟着马小青出来到现在,看到马小青和王珍珍,似乎有点明白了,这又是她世界里的人,心里也斟酌着在府里怕人对马小青不利,只好先送到安全的地方,这下好了,有她的朋友来,可以一起不至太闷。
    可看着回音牵了马来,一时惊疑不定,喊了出声。
    马小青抱歉的看了胤禛一眼,把阿宝推在挽香怀里:“护着阿宝,大恩就不谢了。”挽香哽咽着道:“主子小心。”福晋已发现主子,主子不走,早晚得出事,还是走得远远的好。
    马小青从回音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又拉过珍珍上马,对回音道:“回音,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回音眼圈一红,低声道:“主子保重。”
    胤禛快步上前,扯住缰绳,寒着脸道:“你这是做什么?”马小青叹了口气:“我不能留在这了,我得走。”王珍珍环着她的腰,在她身后问道:“阿珠,这个就是胤禛么?长得不错,不过我打听着今年都康熙四十五年了,他也快四十了吧,比你大一二十岁呢,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马小青无奈,姐姐,都什么时候了……
    胤禛不理王珍珍,看着马小青道:“让我来安排。”马小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脸色焦急,眼底是不容错认的深情,胤禛他是喜欢自己的吧,这喜欢是真的喜欢吧,可是……不能留下,还有珍珍呢,况且自己留下,于他而言,只有坏处而无好处,难道要因为一个自己闹得他家宅不安?
    想到这,心肠一硬,笑道:“不成,跟着你,你那帮老婆非弄死我不成,你那书房不是说很严密,没准许无人进得去么,人家就闯了进去,你治府再严也不行,那到底是你老婆,别人眼里,她比我重要,不管你把我放那儿,她得了信,都要弄死我,女人的狠毒和嫉妒心,我比你了解。”
    说完,一甩马鞭,策马疾驰,这骑马术,还是胤禛教的呢。
    胤禛被带的一踉跄,看着马小青带着王珍珍飞驰而去,急道:“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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