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妾玉

第58章


    琴姨娘这话让宋子凌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她不由自主的看了宋子娴一眼,却见宋子娴从刚刚到现在脸上都一直挂着泪痕,似乎还是不能接受推人下水的人是宋子凌,但宋子凌的的确确没做过这样的事,她自是不愿替人被黑锅……
    于是宋子凌犹豫了下,最终开口问道:“既然我与少夫人的容貌生得一模一样,那你为何一口认定把你推下水的人是我,而不是少夫人呢?”
    宋子凌话一说完,宋子娴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边颤抖着身子边惊呼道:“九姨娘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会把自个儿亲生闺女推下水的恶毒女人吗?难道我会傻到用自个儿的女儿来换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宋子凌面无表情的回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同琴姨娘证实下,她究竟有没有看错人……毕竟,我再怎么样也没有推琴姨娘下水的必要吧?琴姨娘溺死身亡或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也不相信你会把自个儿的亲外甥女推下水,可你也不能因被大家怀疑,就说我谋害自己的亲生闺女啊!这裳儿是岑家唯一的后人,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我……”
    宋子娴说着掩着脸哭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哭了好一会儿,才梨花带泪的把话说完:“我就是再怎么坏,也不可能害我自己的亲骨肉啊!俗话说‘打在儿身上痛在娘心里’,我这个做娘的都恨不得替我的裳儿落水,又怎会亲手把她推下水去呢?”
    宋子凌听了这番话后顿时沉默不语,她其实也不想做这样可怕的猜测,更不愿相信真的是宋子娴把岑紫裳给推下水的,只是如果真凶真的不是宋子娴也不是自己,那琴姨娘看到的人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宋子凌不死心的追问道:“琴姨娘,你当时可是看到了推你下去之人的正面?你是不是只看到和我长得很像的侧脸,所以便误以为是我推你下水的?”
    “我呸!你当日既然敢做,现在就不要害怕不敢承认!你当日把我推下水时,不是还对我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吗?怎么眼下你还能做出这样无辜的姿态来?”
    琴姨娘说着从床头拿了一样东西,递到宋子凌跟前:“看清楚了,这是当**推我下水时,我从你身上揪下来的一块碎布,你敢说这块布不是从你的衣裳上撕扯下来的吗?”
第二卷 寡妾难为 第三十章 真的是她
    第三十章     真的是她
    这琴姨娘撕扯下来的碎布不大不小,但却可以从它的花纹和颜色看出那是宋子凌常穿的一件衣裙,也可以从颜色看出那是小妾才会穿的衣裙———这岑府里的规矩定的很死,平日里岑夫人和宋子娴这两位正室夫人,都必须按照规矩穿色彩鲜艳的衣裙,这些衣裙大多为红色,目的就是要凸显她们二人正室的身份。
    而余下的妾室,不管是已过世的岑老爷的小妾,还是岑寂衍屋里的小妾,都一律只能穿浅颜色的衣服,所以琴姨娘拿出那快衣服碎片后,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种颜色只有我们这些小妾才会穿,况且当日我也看到推我下去的人梳的是妾室的发誓,衣服样式也是妾室穿的样式……”
    琴姨娘说到最后一脸鄙夷之态,嘲讽道:“难道你还想说是少夫人故意打扮成小妾模样,潜到池边把我给推下水的吗?幸好我落水后一直紧紧的攥住这块碎布,昏迷不醒时也不曾放手,眼下才能拿它出来指证你这个凶手!”
    琴姨娘说这话只是想要嘲讽宋子凌,哪知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宋子凌听了琴姨娘嘲讽的话语后,意味深长的再看了宋子娴一眼,那一眼包含着许多深意与不解,但宋子娴却装作拭泪避开了宋子凌的凝视。
    宋子凌心头倏然涌上了一丝苦涩,那丝苦涩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替自己辩解,但宋子凌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岑寂衍就冷冷的开了口:“香兰,你去九姨娘的屋子里仔细的搜一搜,看看有没有残缺不全的衣裙。”
    香兰领命离去,宋子凌见状有些凄然的看向岑寂衍———又是搜院子,难道这个男人一点长进都没有吗?他是不是还要冤枉她第四次?
    难道前三次的冤枉,还不能让这个男人对她产生一点信任吗?
    不过岑寂衍还不是最让宋子凌感到心寒的人,最让宋子凌感到心寒的是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宋子娴,在香兰前去搜院子的那段时间,宋子凌一直凝望着宋子娴,以目光在表达她的不解,以目光向她质问为什么……
    香兰很快就在宋子凌屋里搜出了一件残缺不全的衣裙,衣裙送到众人面前时,琴姨娘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块碎布拼了上去,在场的众人见到那块碎布同衣裙完整的拼在一起,都捂着嘴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唯独当事人宋子凌一脸冷静,目光平淡如水的看着那件衣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般……
    既是有心栽赃,那在人手本就不多的春喜院里多放件衣服又有何难?
    但一旁的杜鹃却难以置信的惊呼道:“这不可能,奴婢前几日才刚刚替九姨娘把那件衣裙送去洗衣房,当时那件衣裙明明完好无缺,这衣裙洗衣房还未送回来,姨娘自是不可能穿着它去害人……”
    “杜鹃别说了,你再怎么说人家也不会相信的,”宋子凌冷静的制作杜鹃再往下说下去,随即一脸嘲讽的说道:“想必,你送去洗衣房的那件衣裙,早就不知被谁给藏了起来,即使你现在去把洗衣房给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它了。”
    宋子凌说完这番话,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似乎打从被指认为凶杀起,宋子凌就没有惊慌过,在被人冤枉的整个过程里,她大多时候都是满眼不解的看向宋子娴,一直一直的看着她做无声的质问。
    宋子娴似乎被宋子凌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后隐了隐身形,躲在岑寂衍背后发出了指控:“九姨娘,你我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狠心、不顾亲情的把裳儿给推下水,难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冷血的一个人吗?为何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若是早些发现,裳儿也就不会遭此毒手了!”
    “血浓于水?真面目?”
    宋子凌撇了撇嘴,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无限凄凉的反问道:“是啊,人心隔肚皮,就是那一层皮让我没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宋子娴闻言下意识的别过脸去,而潋姨娘对宋子凌恨之入骨,适时的替宋子娴说出了她想说的话:“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再拿什么话来做狡辩,一切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阴谋!”
    “潋姨娘说的对,虽然我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但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我也不能再维护你了……”
    宋子娴说着看向了岑寂衍,道:“夫君,此事请你秉公处理,勿需顾及我与九姨娘之间的姐妹情。”
    岑寂衍先深深的看了宋子娴一眼,紧接着有意无意的扫了宋子凌一眼,最后才冷冷说道:“九姨娘你先回春喜院呆在,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待我把事情真相查清楚并禀明夫人,自会有所定夺。”
    岑寂衍这番话让宋子娴微微一愣,她以为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以岑寂衍的脾性,他一定会二话不说、立刻把宋子凌给扫地出门,哪知他最终却只是罚宋子凌禁足在春喜院而已,并一副誓要再把事情查个一清二楚的姿态,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宋子娴的意外,同时更是让她对宋子凌得到特殊对待怨恨不已。
    这样的结果也让宋子凌感到了一些错愕,岑寂衍突然改变了行事作风,没有独断的把她定罪确实出乎了宋子凌的意料,不过这岑寂衍一连冤枉了宋子凌三次,在第四次时受到教训改变处事方法也是应该的,所以宋子凌很快就恢复冷静,目光如炬的看着宋子娴,慢慢的对她说了一句话……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真的做得天衣无缝吗?”
    宋子娴听了宋子凌那意味深长的话语,眼底不自在的闪过一丝异样神色,正是那丝神色让宋子凌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向宋子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怜悯:“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醒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一直都可以逍遥法外的坏人……”
    “而我给你这三天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而是我不愿看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受到刻苦铭心的伤害,你知道什么事最会让孩子受到伤害吗?”
    宋子凌只说出了问句而没说出答案,说完该说的话她就一坦然的往自己的春喜院走去,即使身旁跟着一堆前去春喜院监视她的丫鬟婆子,宋子凌脸上的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她不是一个囚犯也不是一个嫌疑犯……
    宋子凌的那份自信让宋子娴无端端的慌张起来,她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后更是烦躁的摔碎了一切可摔的东西,摔到最后更是一脸狰狞的揪住雨鹃,问道:“你说她手上是不是有了我的什么把柄?否则她怎么可以那么平静、那么满不在乎?她怎么会若无其事的对我说那些话?!”
    雨鹃瑟瑟发抖的看着抓狂的宋子娴,小声的劝慰道:“小姐,是不是您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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