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妾玉

第79章


    既然段仲颢开口了,岑寂衍只得绷着脸点了点头,随即拿着油灯出了里间,这油灯一拿走里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让宋子凌有些不自在的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但即使里间已是一片黑暗,她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正透过黑暗投在自己身上,目光的主人似乎只有在黑暗里才敢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那股灼热的目光让宋子凌微微感到些许慌乱,小心肝更是止不住的“嘭嘭嘭”直跳,宋子凌想要鼓起勇气顺着那道目光回望过去,却又因为害羞而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得低低的,直到连外头那最后一丝光亮也灭去,宋子凌才敢悄悄的把头抬起来。
    就在宋子凌凭着感觉偷偷的往段仲颢那儿看去时,段仲颢突然低低的说了句:“九姨娘你不必从床上下来了,以免夜里天冷沾了地受凉……”
    段仲颢顿了一会儿,才小声的把话说完:“我替你在门口盯着外面书房,只要那丫头一推门进来,我便第一时间告诉你。”
    段仲颢似乎知道宋子凌因被岑寂衍冤枉、而心里感到十分委屈,所以才会善解人意的许诺、一看到香兰就第一时间告诉宋子凌,让她能够在第一时间寻回自己的清白、松一口气,段仲颢这样体贴的为自己着想,让宋子凌的心下意识的暖了一暖,似乎有了段仲颢那句话这里间就不像之前那般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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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寡妾难为 第八章 段仲颢的苦衷
    第八章 段仲颢的苦衷
    树梢上的那轮弯月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后,这让吹了灯的书房少了那淡淡的月光,里里外外都只剩下一片漆黑。
    宋子凌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角,大气都不敢喘、竖起耳朵倾听外头书房的动静,而猫着要躲在门边的段仲颢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外头,耐着性子慢慢的等着鱼儿上钩。
    三人之中唯有岑寂衍的呼吸十分沉重,似乎心里憋着一股闷气般,但他的目光同样紧紧的投放在门上,等着那个始作俑者推门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屋内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书房外终于传来了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但即使靠近书房的人刻意的把脚步放到最轻,练过武的段仲颢还是马上觉察到了她的靠近,并低低的对宋子凌说道:“她来了,已到了门外,想是马上就会进来了。”
    段仲颢这句话让宋子凌下意识的把神经绷得更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注意着外面的情况,而此时书房的门也终于被人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儿,一条像鱼儿一样灵活的身影从那条缝里溜了进来,那个身影一进门就反手轻轻的把门关上,随即凭着脑海里的印象蹑手蹑脚的往右侧摸去,一看就知道是个对书房十分熟悉的人。
    但那个人影还没来得及摸到右侧的里间,书房内就突然闪过一个微软的火光,紧接着烛火也被重新点了起来,那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偷偷潜进来的人无处躲藏,只能一脸无措的立在原地,迎上那道犀利冰冷的目光。
    岑寂衍冷冷的说道:“果真是你。”
    香兰见岑寂衍竟然毫无异常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顿时一慌,目光下意识的往桌上的茶盏看去,一见那茶盏已空、脸上不由下意识的一怔,似乎不明白为何岑寂衍喝了被自己下了药的茶水,还能毫无异样的同自己说话,一点反常的举动都没。
    莫非这药被岑寂衍倒掉了?
    不过香兰生性狡诈多端,心里虽有些惊慌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编出了一个谎话来:“奴婢担心少爷夜里没人伺候会睡不好,所以才会过来书房看看,看看少爷您有没有什么用得着奴婢的地方。”
    “哼,深更半夜你连灯笼就不提的赶到书房里,就是为了看看我需不需要人伺候?”
    岑寂衍的语气让香兰心里顿时一“咯噔”,马上暗暗的猜度岑寂衍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但香兰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还是嘴硬的装傻狡辩道:“奴婢确实是因忧心少爷,才会睡不着深夜悄悄的赶来伺候。”
    岑寂衍闻言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盯着香兰看,脸上的神情慢慢的陷入一片阴霾之中,似乎痛恨香兰的痴心妄想成全了段仲颢和宋子凌的好事,不过岑寂衍把香兰看到心慌无措时,却意外的收回了视线、没有当场揭穿香兰的罪行,只冷冷的说了句:“下去吧。”
    香兰闻言如获大赦的福了福身,飞快的退出了书房,岑寂衍冰冷的眼神和不善的脸色,让她再也不敢对他有半点非分之想,也让她暂且打消了爬上岑寂衍床的念头。
    而岑寂衍之所以没有当场揭穿香兰的恶行,是因为他还没打定主意如何处理此事,更不知道段仲颢会如何应对此事,且岑寂衍也无须再质问香兰什么话了,因为她深夜偷偷摸进书房里就是最好的证据,她的举动也正好验证了宋子凌的猜测……既然已无需再多做审问,岑寂衍也就暂且把香兰放走。
    待香兰走远了,岑寂衍才举着灯走到了里间,对段仲颢说道:“香兰那丫鬟果真悄悄的摸了进来,看来那茶里的药真是她下的……”
    岑寂衍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刚刚之所以没揭穿她的真面目,是因为我不知道段兄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所以暂时不敢质问香兰免得把此事闹大了。”
    段仲颢听了岑寂衍这话顿时陷入了沉默,脸上也浮现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般,一旁的宋子凌更是把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错过段仲颢说的每一个字,内心更是期望段仲颢会说出对她负责、带她远走高飞之类的话语。
    事到如今,二人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且香兰的到来也证明了是岑寂衍间接害了段仲颢,说到底段仲颢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虽然岑寂衍心里有恨不得喝了那盏茶的人是他,可眼下事情既然已发展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也只得顺水推舟的成全段仲颢和宋子凌……
    只见岑寂衍意外的开口替宋子凌说出了藏在心里、想说又不能说的话语:“段兄,九姨娘虽是我父亲的妾室,可她还未同我父亲圆房我父亲便去世了,所以她一直都还是处子之身……”
    “眼下她既然阴差阳错的把身子给了段兄,便不能再留在我岑府了,”岑寂衍话说到一半因心里莫名涌起的那股绞痛而停了下来,他抬眼深深的看了宋子凌一眼,最终忍住那股莫名的心痛,把剩下的话说完:“我希望段兄能不介意九姨娘的名份,对今夜之事负责、娶了她这个寡妾!”
    岑寂衍会替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宋子凌感到十分意外,但她还是对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他替她说出了那些她羞于启齿的话语,并感谢他愿意给她一条生路、放她离开岑府,哪知宋子凌还没欣喜多久,段仲颢便说出了让宋子凌绝望的回答……
    “岑兄所言极是,可我却不能带九姨娘走。”
    这是一个把宋子凌推向最最难堪境地的答复,但岑寂衍听了却在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潜意识里是不希望段仲颢把段仲颢宋子凌带走的,但段仲颢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岑寂衍只能把选择权丢给段仲颢,让段仲颢来做选择。
    不过这一次岑寂衍还没来得及回话,宋子凌的质问就抢先脱口而出:“为何不能带我走?是因为我这寡妾的名份?还是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这个寡妾?”
    段仲颢闻言连连摆手,着急的解释道:“不是,九姨娘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更不会因你是寡妾而看不起你,难道你忘记我的生母也是个寡妾吗?”
    段仲颢这样一说,宋子凌才记起初次见面时,段仲颢的确说过他的生母也是位寡妾,所以他才会对宋子凌的命运深感同情,这也是段仲颢当初搭救宋子凌的缘由。
    不过此事宋子凌没有问清楚心里自是十分不甘,所以她听了段仲颢的话后紧追不舍的问道:“既然段公子并未看不起我,那为何不愿意带我离开岑府?”
    “我……”
    段仲颢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段仲颢因生母的缘故、对宋子凌的身份没有一点歧视,加上当日宋子凌把岑夫人告上公堂、他也在堂外旁听了一会儿,得知了宋子凌嫁到岑家的前因后果,知道宋子凌是被逼无奈才会嫁给岑老爷,心里更是十分同情宋子凌的遭遇。
    加上床上那抹落红已清清楚楚的证实、宋子凌的第一次是给了他,段仲颢一向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其实打从知道自己夺走宋子凌的清白后,段仲颢就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对宋子凌负责到底,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要他负责时,段仲颢却因考虑太多而犹豫了……
    段仲颢沉默的思虑了许久,最终决定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好让宋子凌能够谅解自己的苦衷:“其实眼下我有皇命在身,必须出城南下去替皇上办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
    原来段仲颢本是家中庶子,前面有好几个嫡子压着,按理说几乎不可能会有绽放光芒的时候,加上段家大房的刻意打压,段仲颢这辈子也几乎不可能会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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