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

第60章


    被众人这么一笑,南宫容若的脸更黑了,他皱着眉看向始作俑者,“怎么?”
    “南宫大人,我确信,你和这衣服有仇。”以乔不客气地下结论,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笑声轰的一下大起来,又很快刻意地压下去。
    南宫容若的太阳穴突地一跳。
    “好了好了,给大红人一个面子,我们走吧,去鄂罗。”以乔这才装模作样地给面子。
    “午晴,会骑马么?”以乔这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午晴摇了摇头,紧接着道,“奴婢可以跟着您走。”
    “我骑马,你走?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这有多远?你走着不累,我看着还累呢。”以乔毫不犹豫地驳回去,斜了一眼南宫容若,凉凉道,“南宫大人,人是你点的,问题你解决吧。”
    南宫容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以乔,回头,淡淡吩咐,“苏武,人就交给你照看了。”
    苏武和午晴相互看了看,当下脸都红了。
    “你姓苏,叫苏武?”以乔却转了头看着他。
    “是,娘娘。”苏武答道,样子有点腼腆,跟他魁梧的身材、黝黑的肤色、国字行的脸极不相称。
    “哦,”以乔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问,“牧过羊没有?”
    苏武本来被他看得有些发红的脸这时已是布满问号,其他的人也是莫名其妙。
    以乔轻轻一笑,“没什么,我开玩笑呢。”言罢径自上马,嘀咕了一句,“不叫苏扬清就行了。”
    那可是她家老爷子的名字。
    “午……午晴姑娘,得罪了。”苏武搓着手,脸更红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以乔忍不住笑起来,一扬马缰,迎着春风而去。
    春风得意,繁花似锦,芳草离离。
    春天,真是一个希望的季节呀。
    希望?开玩笑!后面的南宫容若可丝毫没有觉得,只是皱着眉看着突然发足狂奔的女子,心里窝火——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他丧失镇静。
    骑上马,南宫容若追在后面,紧绷着脸,喊了一句自己人生中史无前例的无礼的话,“你给我慢一点!”
    怎么样支开这些人呢?这是以乔一路上都在思考的问题。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以乔叹了口气,伸手悄悄按了按腰间的一个小纸包。
    那是她连夜跑出去找常笑要的迷药,不是速效,但一旦发作起来却能让人完全昏过去。然而她并不是很想用这个,大半年前已经在南宫容若身上试过,这种东西,大概对他没什么效果吧?
    还有什么办法呢?半夜趁他们都睡着,然而悄悄跑出去?可是在南宫容若面前这个计划百分之百失败。要不把他灌醉?可是还不知道他酒量如何呢,何况,找什么理由灌?
    再叹一口气,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呢?
    “娘娘。”冷不丁斜地里冒出一个声音,吓了沉思的苏某人一大跳。
    “干吗?”以乔疑惑地看着他。
    “天黑了,我们当找牧民借宿。”南宫容若淡淡转过看了她许久的眼。
    一路*都叹了好几次气了,说是游山玩水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哦,你解决吧,我懒得*心。”以乔不咸不淡地答了句。
    “是。”南宫容若抬眼看了看她,淡淡答了个字。
    西漠国的牧民热情好客,纵然以乔一行有五个人,也很快安顿下来。
    抬起头,以乔不死心地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终还是认命地叹一口气,挫败地闭上了眼——第一晚还是安分些吧。
    第二日以乔起了个大早,吃过早晚就兴高采烈热热闹闹地忙开了,不是帮卓玛大妈挤羊奶,就是陪卡罕大叔放牧,说些有的没的,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边忙便觑眼看一边的南宫容若,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耐来,然而,失望的是,那张扑克脸还是没什么表情,更别指望会不耐烦地甩手离开了。
    一天就这么耗过去了。
    “娘娘,明日就回去吧?”南宫容若迟疑着问。
    “明天?这么快?”以乔有些疑惑。
    “皇上的意思是让娘娘早些回去,过几天就要回帝都了。”南宫容若冷清道。
    “不能缓缓么?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等到大队开拔的前一天再回去不可以么?。”以乔讨价还价。真是的,又是皇上!
    “这样终归危险了些,还是回去吧。”南宫容若不为所动,淡淡道。
    “你都拿定主意了还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干嘛?”以乔一口气说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钻进帐篷,转身去帮卓玛大妈端晚餐。
    看来只好用上迷药试试看了。
    庆幸的是,西漠国一向将厨房另外设置。
    “阿嬷,我帮你。”以乔笑眯眯地对大妈道,眼角偷偷扫了扫奶酒的位置。
    “好啊,我正愁自己拿不了呢。”卓玛大妈爽朗地笑,端着一盘涮羊肉就出去了。
    “午晴,你也帮忙吧,把这个端出去。”以乔递给跟进来的午晴一盘叫不出来的食物。
    “是。”午晴低眉顺眼地出去了。
    听到卓玛大妈招呼南宫容若和秦苏二人的声音,以乔迅速奔到放置奶酒的案前,掏出迷药倒了进去,又端起摇了摇。
    无色无味的粉末在酒里溶得很快。
    以乔转身端起另一盘食物,若无其事地笑着出去了。
    卡罕大叔热情地给众人倒酒。
    “夫人,您不能喝酒的呀。”午晴连忙提醒。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啦,这是奶酒,喝一点没什么的。”以乔面上坚持,心里却喜滋滋地把午晴夸了好几遍。等的就是这一句,午晴,你太可爱啦!
    “还是别喝吧。”南宫容若淡淡劝了一句,转头对卡罕大叔道,“我家夫人身体不适,不宜喝酒,还请见谅。”
    这话太有民族特色了。以乔脸压黑线,干笑。
    “身体不好就别喝了,阿嬷给你换羊奶去。”卓玛大妈热心的笑。
    等换上羊奶,卡罕大叔就开始祝酒了。
    以乔边喝羊奶便觑眼看南宫容若的反应。
    南宫容若将酒端近唇边,正准备喝,却突然顿住,抬眼,正好触到以乔偷偷投过来的目光。
    以乔心里一慌,一口羊奶差点呛到。
    好在南宫容若又淡淡地低下了深邃的眉眼,将酒喝完。
    应该没发现吧,只是察觉了自己的视线才看过来的吧,以乔*。
    吃罢晚膳,众人都觉得有些累,就早早睡下了。
    以乔等到午晴完全睡着才轻轻走出了帐篷,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南宫容若,这才微微放了心,又慢慢走到南宫容若几人的帐篷,轻轻掀开,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苏武睡得正香的样子,往里看了看,秦风和南宫容若也睡得很沉。
    应该是发作得很厉害吧,要不然怎么会油灯也忘了熄?以乔走进去,再一次看了看南宫容若睡得安稳的样子,笑了笑,熄了灯出去。
    鄂罗的大多数牧民还没有睡去,以乔找了人问路,转了几下,终于来到常笑所说的那个名医家里。
    名医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身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不是子孙,却是徒弟。
    “大夫,”压低声音唤了一声,“我来想让你看看病。”
    “来我这里都是看病的。”名医笑了笑,叹了一句,“姑娘看起来不太好啊。”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望”?
    “是不好,而且,不一定是病。”以乔叹了口气,刻意压低声音。
    “姑娘不是西漠人吧?”名医继续审视着她。
    “我是天朝人,听过大夫的名声,特意前来的。”以乔解释。
    “一介老朽,哪有什么名声。”名医笑了笑,“容老朽为姑娘把脉。”
    以乔将手伸了过去,笑道,“大夫也不是西漠人吧。”说话这么有天朝特色。
    “确实不是,老朽本是天朝人,大半生都在云游四方,几年前才在这里住下的。”名医倒也不隐瞒。
    这样就好,沟通起来容易多了。
    “姑娘有什么症状?”名医听了片刻,神色严肃下来。
    “能给我纸笔么?我们还是用写的比较好。”以乔迟疑了一下低声问。小心驶得万年船,最近惹人怀疑的事多了些,还是谨慎一点好,以免……隔墙有耳。
    名医审视了一下以乔,点头。
    “体虚畏冷,四肢乏力,咳嗽得厉害,不久之前还咳过血。”以乔慢慢写道。
    “可请别的大夫看过?”
    “请过,先是说受寒,后来说是……”写到这里,以乔迟疑了一下。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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