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确实是第五鹤身边,雷打不动的“那一个”。
圈子里的少爷们,只要说出来,第五鹤可以眼睛不眨地把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推过去,大度的叫女人当场落泪。
却从来没有人敢对叶朵澜开上半句玩笑,她明明年纪不大,他们见了她,却总是恭恭敬敬,喊一声“叶姐”或者“朵澜”。
她是第五鹤的禁区,也只有她,能把想喝醉的第五鹤,哄回家去;能令暴怒中的第五鹤,最后摆摆手,说出一句“算了”。
“我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罢了,哪里有那么多本事。”
每每遇到那些想托关系走后门的人,朵澜只能露出“憨厚”的笑容,如是说道。
是的,玩伴,这个叫任何一个女人,都觉得低三下四的称谓,她一做,就做了近十年。
她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忍下去,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天,也许两个人会结婚,而顶着第五鹤妻子名头的自己,过着被人艳羡的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却在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暗自垂泪。
谁知,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那一天,她临时接到他的“传唤”,到酒吧来一趟,这样的事情常有,于是换了衣服,又迅速地化了淡妆,匆匆出门。
何时何地,只要和第五鹤站在一起,她便不能,也无法不将自己美化到可以和他比肩的地步。
就在她要推开包房门的时候,她听见了他的话。
一时间有些无法挪动脚步,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当真的到来时,原来还会难受。
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谢天谢地,她结婚了。
可是,他依旧是她摆脱不了的梦魇。
“你在这里,适应么?”
从研究所里出来,朵澜一眼就看见了候在大门处的第五鹤,眼皮剧烈地跳了几下,她转过头,面色如常地和身边的同事道别,然后快步走过来。
刚刚适应了加拿大的生活,研究所的工作也还算称心如意,在这个时候见到第五鹤,朵澜有些恍然如梦。
跟着他来到了他暂时落脚的宾馆,她才知道,他是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都是他做的,是么?逼你出国,给你这个交流身份,包括送你到哪个研究所,我知道,一定是他……”
关上房门,第五鹤大步迈过来,用力将朵澜揽入怀中。
又能真切地感受到她了,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香气,他几乎泪流。
“是与不是,现在重要么?不过是几年时间,等你结婚了,就好了。应该已经着手准备了吧,有人选了没?”
朵澜强迫自己狠心,虽然自己满腹的委屈没处倾诉,可是她不能流露出一丁点儿的感情来。
“相信我,我有办法。”
印象中的小鹤,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不是么。
虽然甜蜜总是那么短暂,可是回忆里的缠绵,总是不朽的,是吧。
这段布满瑕疵的年少爱恋,总归纠缠了十年,十年,一个女人生命中最好的十年,她全都给了他。
朵澜眼中蓄满泪水,她轻轻踮起脚,吻住了他的眉心。
吻在这里,意味着,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对我的呼来唤去,我原谅你对我的漠不关心,我原谅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所承受的所有苦涩不公、流言蜚语和孤独寂寞。
她的脸上全是泪,但是她没哭,哭的,是他。
压抑了十年的感情,山洪一样爆发起来,所为了不过一句最简单的话,我要我们在一起。
第五鹤忽然低吼了一声,然后将怀里的朵澜用力抱起来,摔在了床上。
“我恨我当年没狠心要了你!”
他目眦欲裂,悔不当初。
他说的,是朵澜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
无所事事,刚刚摆脱无休止的课程和考试的朵澜,便整日陪在第五鹤身边。
她虽然与他相熟,却极少在他的公寓里过夜,那一晚,却是例外。
锦霓的生日,邀了数十个男男女女,都是玩儿字辈里的活祖宗,足足疯了两天一夜,等到散了场,朵澜已经不敢回家了,怕被父母训斥,只好撒谎说去外地泡温泉。
她跟着第五鹤去了他的公寓,已经去了无数次,过夜倒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总之,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宛若新生儿一样躺在了他的身下。
朵澜有些害怕,却不反感,或许她也在渴望着这一刻。
从他当年问她,你是不是*那一刻起,他就狠狠地纠缠在了她的生命里,没法子剥离。
他的手指很灵活,不断地在她的身上点火,抚弄着那完美却也青涩的少女躯体。
她瑟瑟发抖,却勇敢地主动吻住了他。
可是,好疼。
她猛地推开了他,夜色中,她泪眼破碎,呢喃道:“小鹤,我好疼,疼,不要呢……”
箭在弦上,明明不得不发,可是第五鹤还是忍住了,吻了下她的脸颊,将她抱在怀中。
“睡吧,不要了。”
他听见自己这么承诺着,居然真的没有忍心,她还小,他这么告诉自己。
一眨眼,那么小的女孩儿,他的女孩儿,就嫁了人。
“现在,也不晚。”
加拿大的旅馆,她在他身下,喃喃出声。
她的话,鼓励了他的动作。
其实,朵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是,不经过大脑。
她已经结婚,而他更不可能忤逆他的父亲,他们之间,只有绝望。
于是,更加疯狂地纠缠在一起,那么年轻而美好的身体,怎不互相吸引?!
朵澜的手,就不停地穿梭在第五鹤浓密的黑发中,偶尔因为承受不了他猛烈的撞击,而紧紧地掐住他的发,浑身绷紧,连脚趾头都染上绯色。
她像是一个乖巧的娃娃,承受着他汹涌的欲望,奔腾的动作。
“吻我!”
他沙哑出口,命令着她,身下动作毫不减速,大滴的汗珠,落在她白玉无瑕的躯体上,顺着肌肤的纹理滑落下去,打湿了床单。
朵澜仰起头,优美的颈子像是天鹅一般,用力含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黏合在一起,毫无缝隙,他的舌在侵略着她的口腔。
她咿唔一声,想躲,双腿却被他牢牢抓起,曲在胸前,诡异的姿势,更加剧了身体的感受,每一寸都是那么的酸软,从骨子里透出舒爽来。
她开始晕眩起来,太久没有这样放肆,他的猛烈需求令她喘不过气来,她试图令他慢下来,却做不到。
心口涨得满满的,不知道被什么样的感情所填满。
亲情?友情?爱情?
第五鹤不许她思考,每每见她眼神有些涣散,便凶残地吻住她,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无法想其他任何事,任何人。
他很怕,也很空虚,很无措,只有和她紧密地连在一处,他才能够静下心来。
“信我,哪怕一次,我也要带你回去。”
最后的最后,他抓起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他用力攥紧她的手,咆哮着将自己全都给了她。
他吻着她汗湿的发,看着她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过去,喃喃低语。
就算有一天,我忘了全世界,我忘了你,可是,再见你的第一眼,只要一眼,我就能,认出你。
就算我们隔了一百步,只要你肯走出一步,那么亲爱的,走完一步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走过那九十九步,就能握住你的手。
那时,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是谁,你可一定要等我。
(抱歉,这一章字数没控制好,争取下一章多给大家免费赠送一些字数。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很感性,这一章我居然写哭了……默……)
正文 014 倾我一生,花开极致,荼靡之时(
脑子炸开一样,胸口在疼,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被抽干净了,第五鹤醒来,满眼都是白色,耳边只有各种精密仪器运作的声音。
他呻.吟了一声,觉得心在疼,想伸手,却牵动了很多根线,发出好大的声响。
一个六旬左右的男人冲过来,眼中满是担忧,身后站着几个医生护士。
“小鹤,吓死爸爸了!”
第五鹤听到声音,睁开眼,慢慢对上那有些熟悉的脸,是他,父亲。
他刚想说话,才发现自己喉咙疼得厉害,张了张嘴,就听见父亲无比慈爱的声音。
“小鹤,什么都别说,都忘了吧,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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