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裳姑娘请昨晚同登高台的两位姑娘过去。”小丫头到菲菲的房间来请三穿和若雪。
尚裳早就预备好了好吃的、好玩的,非常平易近人的和两人唠家常,还说自己昨晚快要吓死了,直夸若雪勇敢。
很快十来天过去,大家都成了好朋友。
三穿和若雪自不必说,同吃同睡,脾气相投,整日里嘻嘻哈哈几乎无话不谈。当然,若雪没有说明自己的郡主身份,三穿也没有说明自己穿越而来的经历。
喀里每日都会到若雪的服务区吃饭,以其睿智和幽默赢得了若雪的好感,还有几次凑巧有人找茬也都被喀里解决掉了。
下午的时候,他也会到如意阁去选购古董,毕竟人家是跨国大商人嘛,还是要做买卖赚钱的。每当他的身影出现,三穿就会跑前跑后的围着他转,机灵的帮他选东西,分析市场前景。喀里总是温文尔雅的笑着,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三穿忙活。
这日,三穿和若雪又聚到尚裳屋里聊天。
“不如咱们来说说你们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尚裳提议。
“想一辈子不嫁人。”若雪闷闷的扔进嘴里一块雪梨干。
三穿接口道:“若说终身大事那得经过慎重考虑,我来这可没打算嫁人,最多就是调戏几个男人罢了。”
尚裳惊讶道:“调戏男人?只听说过男人调戏女人的,你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若雪不屑的笑笑:“那是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短,长了你就知道,她呀,什么歪理都有。”
三穿提议:“不如咱们来说说第一次心动的感觉吧。”
尚裳眼珠一转,马上热烈响应:“好哇,好哇,大家都是好朋友,谁也不准说谎。”
最终三人以石头剪子布的形式,定出来尚裳先说。
“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登台跳舞,心里很紧张,踩到了裙子跌下舞台。恰好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接住了我,于是我芳心暗许。后来逐渐和他熟识,他对我十分好,我便有心嫁他,谁知他知道我的心意以后竟是把我臭骂一顿,说我只是一个舞姬竟然想嫁进侯府,纯属做梦。我不依,对他说:我虽是舞姬,确是干净女子。他把我打了一顿,再也没来见过我。”尚裳的语气逐渐哀伤下去,还挽起袖子露出上臂的一个疤:“你们看,这就是他打我时,磕在桌角上留下的疤,后来我总结出来,高大粗鲁的男人最坏,对你好时还行,一旦发了脾气,把女人往死里打。”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扬起含泪的眼眸,坚定道:“姐妹们,可是我没有自暴自弃,我想今生总会遇到一个真正疼爱我的,温文儒雅的男人。”
三穿和若雪狂点头:“恩,尚裳好样的。”
若雪甚至在想,大宽哥说喜欢她,要不帮他们凑合一下?可是大宽哥不在,等他回来再说吧。
接下来该三穿了:“我啊,有一次我在湖水里救了一个神仙……长得像神仙一个的美男,他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可是好有味道,好吸引人啊。我就找了个借口,每天占他便宜、占他便宜,后来我就来这里了。本来我好期待来这里,可是,来到这以后我竟然想了他一年,这一年都没瞧上别人。唉!都是他害的,谁让他长那么帅。不过,现在我又碰上一个帅的,这回我决定毫不客气,一定要弄到手。”
尚裳疑惑道:“谁呀?让你下这么大决心。”
若雪知道她说的是喀里,就打趣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她呀已经开始调戏人家了。”
三穿不在乎的晃晃头:“小路子,该你了。”
若雪仰望着房顶想了想:“第一次嘛,是五年前。我跟着爹娘去吐蕃,有一个吐蕃人好讨厌,竟然辱骂我们的马球,要知道当年九王带着三个人就打败了吐蕃十人的马球队。我不服气就要和他们比赛,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时一个过路的小哥哥来帮我打球,虽然他不会马球,可是他马术特好,我佩服死了。后来我们走的时候,他还追来问我叫什么名字,可是我骗了他。”
若雪沉浸在回忆中满脸陶醉的表情,三穿在她眼前晃了两次手,她都没有发现。
“哈哈,小路子,你是不是很想找到那个人,跟他再续前缘哪?”三穿偷笑。
尚裳憧憬道:“我觉得你的故事真美,那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若雪摇头:“当时我不了解自己的心,只当一次好玩的经历。后来长大了,竟然时常想起那件事。身边的好些男孩子,我觉得都不如那个哥哥英武,才渐渐明白,我竟是对他有一点点喜欢的。”
“你这分明就是很喜欢,不是有一点点。”三穿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原来的地方找他?”尚裳很执着。
“找不到了,”若雪摇头:“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好像也不是黑色。刚遇到大笨狼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可是他说没去过吐蕃。在后来喀里来了,我才发现蓝眼睛的人这么多,索性不要找了。”
三穿鬼精鬼精的:“喂,你们不会只打马球吧,一定还有别的事。”
若雪不好意思的舔舔唇:“恩,晚上我去偷偷放跑人家的马,可是那些野马很凶,差点把我踩死。那个哥哥竟然会骑野马,带着我跑了好远。我们在草地上坐了很久,然后他送我回去了。”若雪想起那时自己摸着他的胸口说:这片草地好柔软。当时,两个人都脸红了。
“诶呦喂,不是做了什么秘密的事情吧,怎么脸都红了?”三穿笑着推若雪一把。
经她一说,若雪的脸更是红透了:“哪有,没有啦!”
尚裳赶忙打圆场:“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
“不知道。”
“是哪国人?”
“不知道。”
“他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跟他说叫逗你玩,其实我后悔了,应该告诉他真名,也许他就会来找我了,呵呵。”若雪苦笑。
三穿似乎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若雪的笑脸,她一笑起来两个漂亮的酒窝很是醒目。
“岚姐叫姑娘们去呢。”小丫头来报告,三人才一起出去排练。
由于那天发生了危险,岚姐怕公孙大娘回来没法交差,这些天都是跳些简单的舞蹈,很早就收工了。听说离安胡城不远的西胡草甸上马上要举办一场瓷器交易大会,很多生意人都跑去那里忙碌了,所以悦舞楼生意不温不火。
尚裳的追求者们,例如吴休之类的仍旧每天来捧场,吴哲那样冷性子的人竟然也来,只是每日摆着一张酷酷的冰山脸安静喝茶。
跳完最后一支舞回去换衣服,眼尖的三穿竟然发现院子里有一匹白马,通体雪白,高大英俊,不正是喀里的月鎏白么。
“小路子,这匹是喀里的马,你看是不是很漂亮?”三穿拉着若雪跑到院子里。
若雪诚实的点点头:“恩,是很漂亮,不过不知道跑的快不快?”
“快,想飞一样,那天我遇到喀里的时候,就差点被它撞到。”三穿试探着摸摸马鬃,它竟然没有躲开。
“这马怎么会在这里呢?”若雪对喀里的事情并不是十分上心。
“可能是缰绳开了,闻着主人的味来到这里的吧,我们去叫喀里来把它牵走吧。”三穿很热心。
“可是我们还穿着女装呢,换了衣服再去吧。”
三穿拉着她就走:“快走吧,就要让他看看我穿女装的样子。”觉着不放心又回身拍拍白马:“你好好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把你的主人喀里叫来。”
月鎏白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仰脖常嘶了一声,踏踏马蹄去啃地上的枯草了。
二人刚刚出门不远,正碰上折身而返的喀里:“请问两位姑娘可见到一匹白马?”
“见到了,正是你的月鎏白,我们打算去找你呢。”三穿落落大方的回答。
喀里却是一愣:“你们认识月鎏白?可是我不认识二位呀。”
三穿笑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摔下高台,是你救得?”
喀里用折扇猛地一拍头:“哦,对了,这是呢,不过你怎么识得我的马?”
三穿和若雪拉着手,笑而不语。
喀里指着她们突然明白过来:“啊……你们,你们是……你是如意阁的小三子,你是酒楼的小路子?”
“哈哈,对呀,你眼力还不错。”若雪笑道。
三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我们的双重身份只有几个人知道,你不要到处乱讲哦。”
喀里憨厚的笑笑:“放心吧,我嘴很严的。”
进了门,白马看到主人跑过来,亲昵的在他身上蹭蹭。
三穿羡慕的说道:“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一匹白马,可惜我不会骑马,我想骑马飞奔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喀里微微一笑:“你想学骑马吗?我可以教你。”
“真的?”三穿双手抱拳做憧憬状。
喀里郑重点头:“当然,小路子你想学么?我也一起教你吧。”
若雪摇头:“不用了,我会骑马,你教三穿吧。”
喀里笑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软草,又平坦,很适合骑马,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若雪明白三穿的心思,自然不想去做电灯泡:“我还有事,你们俩去吧。”
“那你哪天有时间,我们等你一起去,大家都是朋友,要出去玩也是一起去才好哇。”喀里真诚的看着她们俩。
若雪为难的看看三穿,不是我不帮你,你挑的这男人太不长眼了。
三穿暗想,许是第一次约会,喀里有点抹不开,还是让小路子跟着吧,毕竟没到恋爱程度,两个人可能更尴尬吧。
其实三穿也是一只纸老虎,吹得响,真正的调戏能力有限。
“对呀,小路子,我们一起去嘛,你也可以帮忙教我。”三穿拼命朝她使眼色让她答应。
“好吧,那我们明天下午去怎么样?”若雪也很想痛痛快快的骑一次马了,回想起到安胡城的第一晚,笨狼带着她月夜狂奔,好不畅快!
“好,就这么定了。”喀里牵着月鎏白走了,两位姑娘换衣服回去睡觉。
第二天,吴哲带着一群伙计拉着东西去瓷器交易大会了。如意阁暂时关门,三穿装病留了下来,因为喀里答应教她骑马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她可不能轻易放弃。
吴哲貌似已经怀疑到她偷懒,溜达到后院想敲门,犹豫了一下又走了。老掌柜的点头,二公子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若雪的坐骑是一匹红色的胭脂灵,像旭日边的红霞,亮丽夺目。和喀里的月鎏白并辔而行,可以瞬间秒杀路人眼球。
三穿幸福的坐在马鞍后面抱着喀里的腰,嘿嘿!这就是不会骑马的好处,可以蹭马,和别人共乘一骑。
很快,他们来到了北面一个小山坳里,这里阳光温暖,地势平坦,真的很适合骑马。若雪信马由缰的四处溜达,喀里十分认真的教三穿骑马。
“不行啊,我怕,掉下去会摔死吧?”三穿没有骑过马,此刻流露出的是真心的恐惧。
喀里握着马缰在地上:“别怕,月鎏白通人性,不会伤到你的。”
“你,你抓着我的手。”三穿紧张的去抓喀里,好在喀里好脾气,虽觉得她有些好笑,却还是牢牢握住她的手。
白马稳稳的向前走了几步,三穿突然发现一个人坐在马上也不是很恐怖,做了一次深呼吸,调整下紧张的心情,开始犯贫:“月鎏白,月鎏白,你真帅,真可爱。千万不要把我摔,我会把你狠狠爱。”
“哈哈哈!”喀里笑得前仰后合,月鎏白听不懂人话,依旧缓缓踏着步子。
转了一小圈,喀里把三穿抱下来讲骑马的动作要领。月鎏白自己啃着地上的枯草,三穿突然发现一个小土坑里长着嫩绿的稗草,马上跑过去薅下一抱来喂马。
喀里有些小小的感动,毕竟那是他的爱骑,三穿不怕弄脏衣服、割破手指,来回跑着去弄嫩草,他替月鎏白高兴。
稍微休息了一下,三穿记住了该注意的地方,跃跃欲试。
“我自己来一次?”
“恩。”喀里点头。
“你若是看我快要掉下来,要接住我哦。”她不放心的叮嘱喀里。
“好。”
得到喀里的郑重承诺,三穿鼓起勇气左脚踩马镫,抬起右腿,飞身上马。“哇!原来我这么厉害。”
喀里看着她飞扬的神采但笑不语,见她好半天不动才说道:“双腿轻轻夹马肚子。”
三穿小心翼翼的用小腿磕了一下马肚子,月鎏白开始缓慢的走起来,颤颤巍巍的,但是很稳,不可怕。走了一段,三穿渐渐胆子大了,用手拍了拍马背,月鎏白小跑起来。
“原来骑马这么简单啊,我学会了。”三穿摇头晃脑的很高兴。
喀里见她和月鎏白配合默契,也就放松了警惕。
谁知三穿突然勒住缰绳要下马,想完成整套动作来证明自己学会骑马了。可她毕竟经验不足,下马时重心不稳,一脚踢在了马的脊椎骨上。月鎏白吃痛疾走,三穿刚刚一脚落地,于是她惊呼一声,人已是被贯力一带趴倒在草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喀里吓得赶忙跑过去:“你没事吧?”
“噗!”三穿吐掉嘴里一根枯草,悲切的抬头望着月鎏白的马屁股道:“月鎏白啊,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这心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似地。”
“哈哈哈!”喀里坐到地上,捧腹大笑。
若雪刚刚溜达了一圈回来:“你们在笑什么?说给我听听。”
喀里刚要张嘴却被迅速爬起来的三穿捂住了嘴:“没什么,我学会骑马了,我们来比比吧。”
若雪惊喜道:“这么快你就学会了,自己骑能行?”
三穿毫不脸红的点头:“恩,会是会了,力道掌握不好,怕伤到月鎏白,让喀里坐在我身后吧。”
“好,我正想痛快的赛一次马,来吧。”若雪到了大自然中精神分外好。
喀里好心的没有点破,抱起三穿上马,让她在前面掌控马缰,自己在后面保护。
“预备,开始。”
若雪一马当先,胭脂灵像一朵红云飘了出去;三穿不甘示弱,口中连喊快跑,双腿使劲夹马肚子,月鎏白也冲了出去,她身子后仰紧紧贴在喀里胸膛上。
两匹马一前一后撒欢奔跑,若雪在前面得意的大喊:“快来呀,追我呀。”
三穿也不示弱:“你等着,我就要超过你了。”
眼看到了山拗口,突然斜刺里冲出几名大汉,各执弓箭、长矛:“站住,干什么的?”
“吁。”若雪猛然勒住马缰,胭脂灵两个前蹄腾空而起,险些把她掀下马去。
三穿无法用对这种突发状况,还好她机灵,把马缰塞进喀里手中。喀里单手控住马,一只胳膊牢牢圈在三穿腰上,不让她掉落。
“你们是什么人?”若雪见他们身穿铠甲,却不像小唐的士兵的模样。
“爷先问你们是什么人?可是小唐来的奸细?”为首一名黑大汉开门见山。
喀里纵马上前小声对若雪道:“这里的突厥境内,他们应该是突厥兵。”
然后他面朝前方喊道:“几位大哥,我们是小唐人不假,只不过是来这里骑马游玩,并不是什么奸细,我们两国和睦相处这些年,哪有奸细只说。”
谁知那黑大汉狂笑:“我们也知道你们不是奸细,不过还是要例行公事,接受搜身检查。”说着,他就奔若雪而来。
“站住,谁准你搜身了。你们突厥也有不少人到我们小唐做生意,何曾搜过他们的身?”若雪挑眉喝道。
“那是你们小唐朝窝囊,不敢搜我们,难道不怕我们突厥铁骑踏平中原?”另一个突厥兵说道,旁边两个用突厥语说了几句什么,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若雪从小就有专门的老师教突厥语,自然能听懂他们说的是:哪天王子带咱们攻进中原就好了。多抢点金银珠宝,再捎带几个娘们儿。
她柳眉倒竖,怒目而视。
喀里说道:“几位军爷,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劳烦让我们走吧,在下感激不尽。”
黑大汉走到若雪马前,其他几人也把喀里和三穿围住:“休想,快快下马让大爷搜身。”
喀里急道:“各位,我们两国自签订合约以来,十几年相安无事。明年你们狼野王子就要娶我国若雪郡主了,两国更是永结秦晋之好,各位何苦为难我们。”
狼野……
听到这个名字若雪身子一震,那是她自出生起就注定的未婚夫,却从未见过,明年就要大婚了,心中的忐忑只有自己清楚。
“呸!少拿一个黄毛丫头来吓唬我们,我家王子少年英雄,血气方刚,姬妾成群,每晚连御十女,会稀罕一个小唐的破郡主?西域各国的公主们争着抢着要上我家王子的床呢!”黑大汉满脸狂妄。
若雪的心“噗通”一声沉到谷底,漏跳了好几拍。姬妾成群,每晚连御十女……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么?
喀里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拿出商人本色,用钱来摆平:“几位大哥,我这里有一袋碎金,若不嫌弃尽管拿去,我们是商人,还请放我们走吧。”
一个士兵接过钱袋打开瞧了瞧,像黑大汉示意:钱不少。
黑大汉见男装的若雪白色锦衣华贵,就想在揩一把油:“你呢,小子,把钱交出来可以不杀。”
若雪突然哑着嗓子怒吼了一声:“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狼野姬妾成群、每晚连御十女?”
黑大汉一愣,旋即笑道:“怎么,你还不信?哈哈,你这种小白脸自然不是可以和我家王子相比的,我哥哥就是王子身边的亲卫,知道的一清二楚。告诉你,我们突厥的男人都强壮的很,哪像你们小唐人软了吧唧的。你们那小郡主,我家王子根本就不稀罕,只不过女人这东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娶来也无所谓。”
“你胡说。”若雪再也听不下去了,失控的捂住耳朵。
黑大汉却等不及了,粗硬的鞭子抡了过去:“你给我下来。”
若雪情绪激动,完全没有考虑战术,只伸臂去挡。若是真被钢鞭打上,必然骨断筋折。
“小心。”喀里飞离月鎏白,用扇子去挡钢鞭。
“咔!”一声响,扇子已经断为两截,喀里右臂承受了致命一击,若雪的小臂也没有幸免,被鞭尾扫到,火辣辣的疼。
“你怎样?”若雪回过神来,急问喀里。
三穿不会武功帮不上忙,急得喊道:“住手,高将军最近一直带人巡视周围,这里是边境,他若看到你们打小唐人,必定饶不了你们。”
想来高将军的威名在突厥有几分力度,几个人挤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几句,竟是转身就走:“看你们也不像奸细,快滚吧。”
若雪抽出腰带里暗藏的软剑:“别走,我跟你们拼了。”
喀里咬牙忍着疼拉住她的手腕:“现在不是争一口气的时候,我们先回去治伤。”
若雪虽是恼恨,也知道喀里受伤不轻,三穿不会武功,自己打不过那些突厥人。也只得眼见着他们扬长而去,扶喀里上马:“你还能骑马么?”
“没事,我只伤了右臂,左臂驾马足够了,我们快走。”喀里抖开马缰,月鎏白风驰电掣的跑了起来。
若雪不顾小臂上钻心的疼痛,双手握住马缰,催动胭脂灵紧紧追上。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她脑海中反复盘旋着那句话:姬妾成群、每晚连御十女。
她紧咬银牙,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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