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

第8章


    “这个黑人叫威廉,是大小姐在国外的未婚夫。”
    回答的是阿信,他先是查了那张照片,结果发现到大小姐在国外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黑人男友,让他大吃一惊,就去询问了国外照顾大小姐起居的管家,那管家先是不肯说,后来迫于谦哥的威胁而交待出大小姐在国外的所有事,而这事的后果便是可怜的他又受了谦哥一记过肩摔,摔得他全身都差点瘫软下来。
    “未婚夫?”北条淮寺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镜面里似乎掠过一道不知名的光亮,不紧不慢地说了三个字,视线再度掠过那地面里的照片,两个相拥一起的人,怎么看都怎么刺眼,淡淡地问了一句,“利先生恐怕是不知道这事的吧?”
    他是问,态度却是肯定的,心里甚至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陈意谦横眼扫了过去,气势十足地踩向地面的照片,还发狠地用厚重的靴底重重地*,只待着照片里的人影已经模糊才放开脚,一屁股就坐在北条淮寺的身边,“利先生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照片是江澈那小子做的手脚,就跟大小姐房里的照片是同时拍的,那小子把黑人给截去了,隐瞒住这个事!”
    北条淮寺听见江澈名字的时候,眉眼间几不可见地掠过一丝阴暗之色,又迅速地恢复成优雅斯文的俊挺模样,如艺术家般修长的手指放在膝盖上面,小拇指微微地翘起,“我问你生的什么气?扯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不相干的?”陈意谦的坐姿就跟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不拘小节的气势,双腿大大地张开,身体往后靠着,闻言,面上的怒意又开始爆发开来,“怎么可能不相干,要不是他帮着隐瞒大小姐的事,利先生早就将大小姐从国外押回来了。”
    忿忿不平的气恼样子,落在北条淮寺的眼里,就跟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不由得轻笑出声,笑眼盎然地望着他不忿的眼睛,“你不是还想着那事吧,大小姐可是受不住你这样的,人家被利先生娇养成的花朵,经不起你的摧残!”
    “你担心个什么鬼!”陈意谦被他戳破了心事,面上有些尴尬,心里却是极是不服,话就开始从喉咙底冲了出来,一千牛也是拉不回来的,“人家连黑人都受得住,凭什么受不住我!我到是看看她怎么求饶的。”
    阿信在旁边听得冷汗涔涔,一句话都不敢插嘴,他的身上还疼着呢不敢去轻易地碰谦哥的逆鳞,话里话外的狠意都听了出来,不由得为瞧着娇娇弱弱的大小姐送去几分同情,跟在谦哥身边都有七八年了,谦哥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大小姐哪里经得过谦哥的凶狠,怕是一次折腾下来,那身子受不住。
    “得!”北条淮寺突然绷起脸,与他平日里斯文优雅的形象相去甚远,目光里多了一抹厉色,“你玩归玩,别伤了大小姐就是,那黑人她愿意,你管得着?你想强着来,也得顾顾她的身子,别一迳玩横的!到时候把人家吓得不敢嫁你,这第一集团的股份全在她的手里拿捏着,找出江澈在哪里了没?”
    陈意谦这会儿到是突然地冷静了下来,眼前闪过纤细的人影,想象她那双长腿圈住自己腰间的情形,花衬衫底下的某物情不自禁地高高耸立了起来,侧过脸恶意地说道:“*,这一想就不对头,跟妖精似的,落在老子的手里,定要让她吃不消。”
    “她对你可是挺有戒心的,小心江澈那小子,把那小子给弄开,你就可以得手的。”北条淮寺手心里痒痒的,似乎有一种*,想向这个粗鲁男人的脸上招呼过去,还是一迳压了下来,淡淡地提议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而不是在算计着惠苏莹,“江澈这些年来培植了不少势力,公墓那会儿,他才亮出一点来。”
    玻璃镜片下的眼睛掠过陈意谦被衬衫给挡住的双腿间,那里不寻常的隆起,让同为男人的他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既然大小姐都敢对自家兄弟下手,你说我还需要客气什么吗?”陈意谦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一旦打定主意,就很少能改变主意,虽然喜欢靠拳头解决,不能说他就是个没脑子的,没脑子的人又怎么能跟在利无奇的身边,坐稳了第一集团首席之位,“我自然得好好地侍候一下大小姐,你说是吧?”
    侍候?
    北条淮寺斜睨他一眼,明白他的打算,却没有打算制止,至少也可以让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明白这现实是怎么一回事吧,不能老躲在温室吧,暴风雨更能让人成长,不是吗?他隐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陈意谦的打算,没有惊动离K城几个小时车程之外的惠苏莹,她如猫般地窝在江澈的怀里,睡得正香,嘴角还露出笑意,仿佛是在做着美梦,丝毫不曾察觉已经有黑暗的网向她撒了过来,要将她狠狠地禁锢住,折断她的羽翼。
    *******唔唔……这一章码得很顺利,让丫丫几乎忘记自己还在感冒。唔拿纸巾去,捂住鼻子,形象哪形象哪,感冒的日子,这鼻子还真让丫丫没有形象。
   
正文 第十三章
    
    阳光落在蓝色的大床里,贪婪地瞅着床里睡相似乎不太好的女子,她脸朝外,眼睛闭着,清秀的面容染上金色的光泽,浅蓝色的被子衬得她白皙的肌肤如清泉般一般*,嘴角残留着笑意,乌黑的长长眼睫毛轻轻地一掀动,她已经醒来。
    映入惺忪睡眼里的是一片蓝色的海洋,她歪着脑袋揉了揉眼睛,想起自己身在哪里,往自己的身侧一看,仿佛没有任何人睡过的痕迹,晶亮的黑眼里闪过一丝疑问,左手食指重重地划过自己的左脸颊,维持着歪着脑袋的动作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被子爬出来。
    是她想太多了吗?
    怎么觉得她昨晚好象还与阿澈睡在一起?
    她一捏自己的脸,一点痛意让她清醒了许多,眼神开始清明起来,喃喃自语道:“想太多了吧,怎么可能呢,昨天可是与阿澈说过的。”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粉色吊带睡裙,她又有些不太确定,脑袋又开始往旁边一歪,耷拉在那里,应该是阿澈给她脱的吧,感觉自己的睡裙底下似乎空荡荡的,万幸,她的小裤裤还在身上,尽管这样子,她清秀的面容就还是有些情不自禁地纠结起来。
    怎么能这样呢,阿澈怎么能替她脱掉衣服,还给她换睡裙,一想到这里,她黑亮的眼睛就瞪得大大,清秀的面容泛起淡淡的*,怎么能这样子,怎么能这样子?他们两个又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亲密的事呢?
    “姐,你醒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纠结里,将头埋入被子里,此时不想面对来人,却被突然地拉开被子,整个人都*在来人的目光下,背部无瑕的肌肤与优美的线条令来人眼里一暗,她却是毫无所知,执意地趴在床里,不想面对来人。
    “姐,你干嘛呢,一大清早地做起鸵鸟来了?”江澈敛去眼底的幽暗之色,似一个最亲密的弟弟般,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指*着她一绺柔顺的乌发,“现在去不去美国?”
    “美国?”她讶异地重复这两个字,将头发从他的手里拿回来,侧身躺着,以手支撑着自己的右腮骨,张大眼睛,眼波流转,不太肯定地反问道,“能出得去吗?”她毫不怀疑陈意谦的能耐,也许还没到登机就已经给拦了下来,让她的一切打算都成了白费工夫之事。
    “姐想出去,我自然能办到,不过可能得委屈姐一回。”江澈淡淡地说道,眼神温柔,“途经K城的游轮,去往美国的,游轮里有一对夫妻收了我的钱,答应帮我们,他们下游轮,我们上去,扮成夫妻。”
    “真的可行吗?”她并没有被可以出国的消息给冲得头昏,不太确定地问道,扮成夫妻什么时候的,不在她纠结的范围里,她只需要知道能不能没有任何风险地远离K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如果阿澈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也没有问题。”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下来,如果没有抓住这次机会,也说不清得在国内耽搁多长时间,等第一集团的事都稳定下来,那么她与威廉定好举行婚礼的日子恐怕就要这样子白白地卑拖延过去,她可不想浪费时间的,既然答应了威廉的求婚,她怎么也得好好地准备嫁给他吧,至少不能错过结婚的日子。
    江澈点点头,将她从床里拉起,“先去洗个澡,衣物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洗完澡后,就到楼下喝个粥,早上我自己做的。”
    “唔。”她下意识地点点头,赤足走入浴室,见到放置浴室里全新的内衣裤,突然间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来,立即跑出浴室,房里已经不见人影,不由得低叹一口气,“还是下次再说吧,阿澈脾气不太好,要是再闹个别扭什么的,我可是扛不住哒。”
    她一向自认是个好姐,对阿澈这个弟弟一直是很纵容的,到是不想太苟责于他,昨夜里可能是怕她睡得不舒服,才帮她脱的衣服吧,这内衣裤可能是叫别人买的吧,她简单地想道,碰到江澈的事,脑袋里几乎都是一根筋似的,都懒得去深想,潜意识里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还是她眼里那个处处依赖着她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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