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

第65章


    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她买账?没那么容易的事,这些年来到是可以先不说,可他到底是算计过她,那么算计过她,还让她差点儿跌入噩梦里,这些都可以算了吗?
    轻描淡写地算了吗?
    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合着这么多年来,她的苦都白受了?
    更何况,她还、还……
    “那么你是怎么对我的?故意地吓我?还对外说我精神有问题?”她硬着心肠,不去看被她给抡起拳头打得红红的脸,那张她熟悉的脸,透明的光泽,硬是逼着自己移开视线,“你让我……”
    哄她还不够,还哄她死了!
    把她当成什么了?现在到好,就说一句话,轻易地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抹去吗?有这么容易的事吗?把她当成可以随意哄着玩的宠物了吗?还是她根本连个宠物都算不得?人家高兴就来哄哄你,不高兴就给丢到一边去吗?
    她越想越觉得心冷,目光恨恨地盯着他,要吃人似的。
    “姐——”
    江澈却是敢顶着满脸的红,强硬地抱住她,把她抱得死紧,不让她挣脱开去。
    “叫你个头!”男女的先天性的力量,就是女的吃亏,她到是想挣脱,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被他硬压在墙壁那里,嘴巴到是不服输,张嘴就咬向他,咬的地方不是别的,目标就是他的鼻头。
    她也是气坏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撒泼地咬过去,眼瞅着那里留下牙齿的痕迹,痕迹里还沾着一丝血色,她连忙地偏过头去,隐隐地又觉得有一丝心疼浮上来。
    人就是这么*!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儿,真是恨得牙痒痒,被他抵在那里,不得脱身,这一急,眼圈里竟是发红,红得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姐——出气了没有?”
    江澈不是不觉得疼,只是,心中终是对她充满愧意,让她先发泄着一回,再慢慢地哄上去,就这么打算着的,反正他们都有了儿子了,就是瞅着儿子,也得回到他身边是不?
    就是这么一句,让惠苏莹骄傲地一抹眼睛,挺直着背,就算是有眼泪,也不能在他面前落下,她固执地想,不能让他看轻了去,不要以为她没有他就不行,这么多年,她跟诚诚都过来了,还差个他吗?
    “给我滚,我不认识你这样的浑球!”
    “姐,这可不行,我们可是结过婚的,我是浑球,那么你就是浑球的太太。”
    “滚,谁跟你结过婚了?我结婚的人可是江澈,不是你这个顶着外国名字的家伙!”
    这话直接戳中江澈的死穴,那么一死,身份全都注销了,压根儿就没有江澈这个人,甚至她已经成了寡妇,那么他?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你来干嘛?”陈意谦觉得自个儿挺倒楣的,有人三天两头地到警局来报到,让他的工作进度都慢上许多,还在忙着北条淮寺那事儿的结案报告,努力这么多年,自利无奇死后,终于把在K城的毒品网络一举端掉,“我这里忙得很,你没地方去了?”
    他没讲“老(子)”,现在身着一身正气浩然的警服,多多少少地去掉些身上的味儿,那种不羁的味儿,手里的笔到是没个停的,在那里写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般的潇洒,瞅着有那么几分警察的味道。
    对面坐着的正是江澈,死无复生,或者说,根本没有死过,那一年,出车祸,他基本是从生死线上抢回来的,直接给送到美国,成为罗切斯尔德家族的人,不是化名,而是真正的姓,他确实是那家族的人,只是,他的母亲早年是那家族的女仆,爬上主人的床,就有了他,这个出生对于他来讲就是个耻辱,他曾经想过要高高地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着罗切斯尔德家族。
    麦耶把他弄去美国的,在那里的头三年,他一直在床里度过,下(半)身接受瘫痪,每天只能动一小会,别说是走路,就是站上那么一会,都觉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后来,慢慢地,他能站,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终于能走到她的面前。
    生死线上的挣扎,让他彻底地看清盲点,不择手段,那般的样子,还把她差点儿真吓疯,每每想到那时她露出的绝望目光,都不时地让他从睡梦中惊醒,一夜一夜地睡不着,现在也一样,每个夜里,都是睡不着。
    “姐她不理我,没一个好脸色的,你说,我怎么做才好?”江澈几天来得到的全是闭门羹,要是早知道这样子就不褪一分伪装,用罗伊的身份一直伴在她身边多好,现在这样子,让他很是烦躁,哪里还能淡定。
    某人坚定地认为她自己是死了丈夫的人,把他的示好与认错都不当一回事,这让他心头给蚂蚁啃过一样,难受得紧,恨不得剖开她脑袋看看,里面都装得是什么,怎么这么固执?
    难道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他回来了,就一句话都不问地迎他家门吗?
    这是江澈的想法,合着他想得真简单,简单得让人不敢恭维,那样子都落在脸上,一点儿都没回避的意思,到让陈意谦给看出来,顺便猜一下江澈的想法。
    可是,作为一个很有前途的警察,很敏锐的警察,他觉得压力太大,尤其是面对江澈,这种压力真是太大,怎么说来的,情敌,是的,是情敌,这个人的女人,他还曾经想着抓入自己的怀里,是真的,不是假的,他可不是北条淮寺那个装模作样的人。
    对于自个儿的情敌跑到他的面前,做出一副子苦恼样,他那个给烦的,都想化身为苍蝇拍,给江澈狠狠地一记,让他尽早给滚离这里,他还得写结案呈词。
    “你自己的人,自己去解决,我这里忙得很,没空招呼你。”陈意谦写下最后一个字,瞅着桌面的电脑,眉头皱一下,还是决定自个儿对着键盘把写好的内容都给输入电脑,顺便修一下错别字,“想喝茶的,在那边,自己倒。”
    是的,饮水机在那边,就在江澈的左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不过,江澈哪里有空喝这里的纯净水,一个劲儿地想着怎么让惠苏莹软下态度来,别的什么都没放在眼里,就连决意要投资的那家公司的负责人都没空见。
    “她不肯跟我走,也不肯让我见诚诚,现在更过分了,我早上想带诚诚去吃饭,结果她把门重重地在我面前关上,差点儿撞扁我的鼻子。”江澈抱怨着,那样子,跟在美国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天差地别,就是跟以前的样子,也完全是两个样子。
    陈意谦已经很淡定,淡定得用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来敲去,把语句不通的地方都给理得顺顺的,对于江澈几乎判若两人的样子,已经很习惯,反正他说自是他说,自己不理就是了。
    终于,江澈起身离开,陈意谦表示很欢迎,当然,很诚恳地在心里希望他明天别过来,或者说,从下午开始就不要过来。
    赶回酒店,江澈几天如一日地到惠苏莹母子房门去等,结果刚好看到惠苏莹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则牵着诚诚,正往着他这边电梯的方向走过来。
    当下,他大急,连忙将两人的去路去挡住,不让母子俩往前一步,“姐,你要带着诚诚去哪里?回美国吗?要不,我们一起走?”
    回答他的是一记白眼,惠苏莹丝毫没有好脸色,他还活着,她很高兴,这没错,可是,她真的没办法接受被愚弄的感觉,那天,她在墓园里哭成那样子,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心跟火煎着一样。
    “谁要跟你一起走,你是谁呀?”
    她的话直接地丢过去,一手紧紧地牵住诚诚,还把诚诚拉到身后,硬是不让江澈见他一下,跟个大山似地挡住。
    江澈的脸微微地变颜色,随即地又反应过来,面若常色地从她手里拉过行李箱,男女天生的差异,东西轻易地落到他手里,“如果姐想这个东西的话,姐知道怎么做的吧?”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硬是挤入她的身后,冲着一直没有出声的诚诚打招呼,“小家伙,不叫人了呀?”
    “爸……”
    “诚诚——”
    刚唤出一记声音,诚诚被惠苏莹的重声给吓得缩回去,肥嘟嘟的脸蛋儿皱在一起,似非常的样子,大大的褐色与江澈如出一辙,就那么回望着他,瞅着有些委屈。
    “你会吓到诚诚的……”江澈很是无奈地瞅着儿子,这不,想跟儿子拉近一点儿距离,都没有机会,上次在拉斯维加斯,把人从那里试图绑人的黑人手里救回来去,再也没有近距离地亲近过,还真让他没的办法。
    她不理,直接地无视他的话,拉着诚诚硬是把他推开一点点,自个儿往旁边挤过去,电梯就在前面,反正行李箱里面只有衣物,护照什么的,都在她随身的包包里,一点都不碍事。
    可是——
    如意算盘也会落空的,何况是她这样子的破算盘,肩头那里感觉到一股力,包包已经被江澈扯去拿在手里,还故意地朝她扬了扬,那样子,俊美的面容透着一股子邪气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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