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无声留春住

14 妻妾再会晤


“福晋,您醒了?奴婢已经备好水了,您要不要现在洗洗?”蕊寒焦急的在床边看着沚湄,见沚湄醒来,高兴的说道。
    “寒儿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就去洗洗。嘶……”那地方还是疼得厉害。
    “福晋,这都大中午了。您昨天和……”蕊寒有些愤怒,有些羞涩,有些鄙视,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现在侧福晋和各位夫人都在大厅候着,说是要给福晋请安呢!大清早就等着呢?谁也没离开,您再不起来,她们都该发火了。”
    “哦!都来了?平时怎么没见她们这么勤快?既然想等,就让她们继续等着吧。,我先去洗洗。”在蕊寒和香冷的帮助下,沚湄终于顺利的进入了浴桶。暖暖的水侵入肌肤,疼痛慢慢缓解。沚湄闭上眼睛,“你们先出去吧,我泡一会,一盏茶后再来叫我。”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蕊寒和香冷两个闹了个大红脸,站在一旁比她这当事人还别扭,真是……
    “福晋,还是让奴婢帮你搓搓背吧。”这玩忽职守的事儿,她们可不敢做。福晋浑身都没力气了吧,哪里还洗得了?看着这一身轻“伤痕”,蕊寒二人对十四不满到底,再怎么说福晋也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这么“虐待”呢?
    “那随你们吧。”
    “哟,姐姐今儿怎这迟?妹妹们都等了大半天了,姐姐不是身子不爽吧!有病就请大夫,咱贝子府可不缺这点儿钱。”沚湄刚进去月婵那发嗲的声音就响起。
    “是啊,姐姐。身子骨不爽可得多多保养,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贝子府可不好跟完颜家交代呢!姐姐就算不给自己着想,也得替妹妹们想想。”玉芙接过接力棒,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这不是吃醋的话。
    其他的女人也叽叽喳喳的闹了开来,一时间大厅成了养鸡场,闹腾得厉害。
    “肃静!当本福晋这儿时什么地儿?且由得你们放肆?福晋我累不累,病不病不劳各位操心。就是真的生病了,也会自个儿担着,找不到各位头上,毕竟,你们都不是这贝子府的当家人不是?我还没死呢!”沚湄高亢的声音打入在座人的心,从没见过这都当没脾气的人的怒气,大家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然,也有人是不买账的。这不……
    “哟!‘本福晋’?你是哪门子的‘本福晋’?这屋里哪个不是爷喜欢,自己求来、要来的?只有你完颜沚湄是万岁爷硬塞给爷的,你以为爷会想要你?要不是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爷是绝对不会进你的屋的。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是想欲拒想迎,变着法子让爷看见你,进你的屋。哼!不要脸的东西!”月婵鄙视的看了眼沚湄,立马又转了开去,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脏了自己眼睛似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再怎么着人家也是福晋,可不是你我能比得了的。”玉芙一旁添油加醋着。
    “我呸!福晋?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福晋?妹妹你瞧瞧,这屋子里,哪里女人不比她漂亮?就是丫头她也不如!这种人还配称福晋?”月婵还真被宠上了天,什么话都敢说。
    “爷最宠姐姐,谁不知道呀。姐姐是爷第一侧福晋,还给爷生了长子,要不是姐姐身份不够,早就是嫡福晋了,不然哪儿轮得到他人站到头上去?”妾吴氏也插嘴进来,巴结的帮着腔。谁不知这嫡福晋只是个空架子呀,还是讨好侧福晋实在。
    “哐当!统统给我闭嘴!”沚湄把茶杯往地下使劲一摔,大声一吼。真想骂三字经!沚湄诅咒着那该死的男人,都是他惹的事儿!“管家何在?”
    一个精干的老头战战兢兢的进来:“奴才在,奴才李畅给福晋及各位主子请安!”
    “很好!你说,这贝子府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沚湄眼睛死盯着他,造成强大的气势,让人不由得听命。
    “回福晋,以下犯上,重打二十!”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府里的女主子谁都不敢得罪,可是不回就更不好,唉!做奴才,难哪!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沚湄不耐的挑眉一问。
    李畅傻眼了,“这……,福晋,谁以下犯上了?没……没谁敢……吧……”虽然知道福晋说的是谁,可他哪敢动手?一个身份摆在那里,其他的爷都宠着,他是谁都不敢招惹!可麻烦怎么就偏要找上他,害得他说话都不利索了。真是,他当初怎么就当起管家了呢?早知今日……
    “哦!你会不知道来你这管家也不用当了。来人,吩咐下去,李管家今日起免职,就升副管家暂代管家一职,如果做得好,以后就由他当管家了。”沚湄慢条斯理的说着。
    “别!别,福晋。奴才……”李畅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婵、玉芙瞪了回去。
    “完颜沚湄,你敢打我?你什么东西!”还是月婵先发话,她恶狠狠的盯着沚湄,一字一句的说着,恨不得剥其皮吃其肉的样子。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什么东西。”沚湄强撑着立其身来,蕊寒赶紧上去扶着,二人来到月婵面前,沚湄冷眼的了她一眼,又转过身看看了玉芙和其他女人。“我完颜沚湄是不美。那又怎样?到底还是圣上与笔亲点的嫡福晋。你们胆敢冒犯,是质疑圣上的英明绝裁不成?恩!这可不仅仅是反上,而是罪犯欺君。又或者,咱进宫一一禀明德妃娘娘,让娘娘也说说到底谁对谁错?而爷要进谁的屋子,由得着你们插嘴?要知道七出之条,有妒忌一说,你说,我这当家福晋要不要搬出老祖宗的家法,替夫休妻?回头再给爷找几个漂亮听话的,这不挺好,你们不是说这屋里都是漂亮的吗?那屋外也该不少吧。福晋我出去问问,看有没有人愿进这贝子府。”边说,沚湄边走回椅子坐着,下人早已收拾好地上的垃圾,沏了杯新茶,沚湄端起来,用杯盖拂了拂上边的茶叶,端起来润润口。才抬眼看向女人们。女人们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敢。”月婵涨红了俏脸,想反驳又没话说,死鸭子——嘴硬。
    “哦!你说我敢是不敢?”转过头对蕊寒说道:“寒儿,吩咐下去,备车,就福晋我要进宫给皇上、娘娘请安。你和冷儿也个福晋我打扮打扮?这相貌虽然不济,可不能没了派头,把那嫡福晋的宫服给我找出来,我一会儿要穿。”
    “完颜……”月婵还想放肆,被玉芙拉住了。玉芙讨好的笑道:“福晋姐姐,妹妹们不是那个意思,妹妹们瞧爷疼爱福晋,心里羡慕得紧,可不是真的妒忌。福晋才名名誉京城,哪儿是我们这些笨嘴妇人可比的?月婵姐姐也没有不快,不敢冒犯福晋的。月婵姐姐……,月婵姐姐……你说是不是啊!”快说是啊,玉芙心里嘀咕,这笨女人。要不是福晋进宫,她也会被牵连,才不会替这笨女人说话呢!
    吴氏见风向转了,也马上帮腔,“是啊,福晋姐姐,妹妹们哪儿敢和福晋比呀。妹妹们再宠也只是个侧室,只是个妾,真不是有心要冒犯福晋您的威仪。”
    “寒儿啊,我记得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除了有两个哥哥,再没有什么妹妹了吧。这是哪门子的妹妹?”沚湄偏过头去,看似不解的问着蕊寒。
    “是呢。福晋只有两个哥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几个妹妹来了。”蕊寒笑着配合道。
    “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月婵一旁有愤怒起来,什么东西!
    “哎呀,脸都是自己的,是爹妈给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是,哪里要别人给了?寒儿啊,你说对不?”
    “是呢!奴婢的脸可就是父母给的,不知道怎么会有别人给的一说,难道说这脸不是她自己的,是别人给了她她才有的?不会……不会是从死人脸上接下来的吧!好恐怖!”盯着月婵看了几眼,一幅小女子怕怕的模样,还真到位。
    “哼!”月婵恶狠狠的瞪了沚湄一干人等,使劲甩了甩手,扭身大步走出屋子。嘿!这花盆底子踏得可真顺。不过,貌似除了沚湄,其他人都顺来着。
    “福晋,您看这……”蕊寒见月婵放肆的走了出去,问沚湄到。
    “香冷,车备好了吗?随我进去打扮一下,立马出发。”说完就往后走。
    “福晋,您可千万别啊……”玉芙一干人等都急了,这要是捅到德妃娘娘那儿,那还了得?莫说是她们了,就是她们的家人都得受牵连啊!被休的女人回娘家肯定会受人指指点点的,再说,家里还容得下她们?家里的人也会不好过的,毕竟惹了完颜府,如果德妃再拐杖,那还真没法活了。
    “哎,瞧我这记性!德妃娘娘好像说今儿要去陪太后她老人家吃斋的吧,咱进宫去也见不着。这么着吧,咱改道去十三阿哥家,上次十三阿哥还说十三福晋有喜了,让我这弟妹多去陪陪呢。咱今儿就去他家吧。”沚湄在往里走的时候,十分随意的和蕊寒聊着。留下面面相觑的一拨人,这……完颜沚湄的意思是不进宫了吧?不进就好不进就好。一时众人如鸟兽散,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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