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

第244章 过继2


    在沉闷的气氛,澹台谨终于缓缓地开口:“妤是,朕不是不相信,而是因为,朕知道,浩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猛地一惊,抬头看着他:“是吗?臣妾并不知道。”
    他缓缓地说:“朕总觉得,当初是朕勉强你的,所以才不自信……”
    呵,既然知道得来不易,却还是因为一个男而几乎致我于死地。
    他自私的占有欲让我痛不欲生,因为他就算不要我了,那怕我死,也必须是死在皇宫里!
    我轻掩着他的唇道:“皇上不要说,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皇上也请相信臣妾,臣妾和皇上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育了四个女,难道这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澹台谨猛地拥我入怀,低沉地说:“对不起妤是,朕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我在内心冷笑,脸上却是感激无限:“皇上能相信臣妾就好了,臣妾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祉儿平安长大,后宫和睦。不为皇上添乱就好。”
    “这数十年来,朕细看宫的妃,只有妤是最能忍,最大度,最善良,最能安抚后宫,朕选你为后,是对的。”他说得是真心话。
    但我的付出有谁看到了?
    “皇上,累了半日了,还是喝口冰镇酸梅汤解解暑气吧。”我扯开话题。
    他就着我的碗喝了几日,闭目养身。
    等着睡着后,看着他的容颜,我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松驰的皮肤,眼角的皱纹,偶尔的几颈白发,这些都不是他变陌生的主要原因。
    而是他善变的个性,多疑的性格,还有不肯付出爱的心,对所有人玩弄权术的方法,这才让人齿冷。
    既然你是皇帝,那便注定了无人付出真心给你,这一辈注定孤独。
    更可悲的是我,还要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过完这漫漫的一生。
    而那个深爱我的男人,却要日日受着焦熬之苦,咫尺如天涯,也孤独地过着。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我缓缓地呤着这首诗,看着院的美景,只觉得一个瞬间,心已经苍老得无以复加。
    待澹台谨走后,小蝶才长吁一口气道:“幸尔娘娘早有准备,否则还真是险呢。”
    我微微地冷笑:“温采薇既然下了药给我,便知道我一定会与男行房才能解开这毒,但皇上那几日在守灵,因此断不是皇上的,她虽然不敢肯定这个孩到底是谁的,但确定一定不是皇上的,所以便决定赌一把。岂料我早就算到这一点,方才的解暑汤,加入了白矾,祉儿的血和谁的血都能相融。这个蠢女人以为这样能扳倒我,岂料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蝶也笑道:“皇上已经下旨夜晚要举行夜宴,要当着所有宫妃的面将皇交于娘娘抚养,这下,看温采薇还得意不得意?”
    “呵,是啊,今晚我要又多了一个孩呢,须得盛妆打扮。”我坐在铜镜前吐气说道。
    寝阁内悬挂数帷玉色绡纱,纱幔后放着一尊金纹双耳梅花鼎,内的沉香屑发出轻微的“噼啪”之声,愈发显得宁静似水。
    一袭蜜合色馥彩流云纹轻纱宫装,下着烟霞色菱花绡纱裙,头挽繁复重叠的桃心乐游髻。因吉日需盛装,特插了一支赤金嵌三宝步摇,上头分嵌蔷薇石、榴莲石、芙蓉石,末尾垂有一溜红玛瑙米珠串,摇曳生辉。
    我对着镜里看去,镜人光华璀璨、宝光流转,抬手理了理云鬓,又将耳间的七莲玲珑耳坠摆正,转身吩咐道:“好了,走罢。”
    曲十八回的连廊过后,豁然出现一汪人造碧湖,湖上的八角宝亭极宽且四面环水,只有一条黄竹小桥通向亭心。湖面上是新绿一碧的连天荷,金光下一池碧波粼粼,菡萏柔摆着宛若仙翩翩起舞,荷深处泊着一小舟,几名女伶正手握玉笛吹奏,笛声裹着水气向上幽幽散发。
    众人依次坐下围了一桌,当早已备好琳琅满目菜肴点心,刚开启的陈年佳酿透着谷米香气散开,清乐美景,宛若诗画一般让人未饮先醉。小太监们陆续呈上东西来,先是玫瑰糕、藤萝糕等小点心,接着又是佛手、香橼等十余种小碟蜜铺,以及旧年花蕾煮的雨水茶。
    “今夜爱妃们不必拘礼,”皇上扫视着她们,“都可以放量饮酒,随意说笑。皇后之意如何?”
    “皇上所言诚是。”我温和地回答。
    “把颖儿抱来。”他吩咐道。
    一个身穿大红印花织染罗衣的女步入殿,正如一直带颖儿的江玉莲,她手里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儿。白晰如雪的脸庞扭向皇上,敛起衣裾,跪了下来,朗朗地说道:“皇上,颖儿来了。”
    皇上招了招手,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颖儿。”
    穿着月白色衫裤的幼儿跪了下来,用稚气的声音恭谨地说道:“父皇万岁,万万岁。”
    澹台谨忍不住放声大笑:“好颖儿!果然有过人的聪明!象朕的儿。”
    “皇后,你看这个孩是不是世间少有的英物?”皇上大笑着,向我转过脸来,“朕这就将他过继给你当谪了!”
    谪?
    我微微皱眉,现在澹台谨的长应该是武儿,谪也就是太是拓儿,为何他要将这个才二岁的孩过继给我当谪?
    我看着花容失色,紧紧抱着孩的温采薇,微笑着向前俯身:“颖儿,到母后这儿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温采薇无声饮泣,怎么也不肯松手。
    “颖儿,来。”我笑着,拿起案上的一枚胶东饴糖。
    孩被这颗深红的糖果迷住了,试着去挣脱薇夫人的手。但那双羊脂玉般白腻的手仍然紧紧牵住他。
    “薇夫人,”我收敛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放开他。”
    皇上也察觉了我和薇夫人之间那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立刻冷下脸来:“薇夫人,皇后之命必须遵从。将颖儿抱给皇后,这孩现在已经是宫之了,正式移交淑华殿抚养!”
    薇夫人猛然抬起头来,那张光滑明净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泣不成声:“陛下,陛下……请陛下开恩……”
    皇上却将脸扭了过去:“胡说,朕这就是给你的脸面,颖儿现在已经是嫡了,将来自然能封食大邑,列位大国诸侯,何等的风光体面。等将来颖儿有了封地,定了国都,建了王宫,你也就是至高无上的王太后了!除了皇帝和皇后,还有谁的威权能胜过你?现在倒舍不得孩!真是妇人之见。再不遵命,朕就要命人动手了……”
    薇夫人的手无力地垂下。
    那孩却不过来,惊讶地站在我们三个人间,左顾右盼,一双细长而灵动的眸最后盯住我。
    我茫然地举起那块朱红的饴糖,两岁的澹台颖,蹒跚向我走来,脸上凝结着微笑,他是如此可爱而俊秀,却是我最危险的敌人。
    这种残酷性足令我心惊。
    “叫母后。”皇上蔼声教诲。
    “母后。”他甜蜜地叫着。
    我的心此刻正在滴血。我已经爱上这个孩。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服从这种软弱的感情。
    满殿箜篌声,酒气氤氲,香烟缭绕,灯火通明,在这个喧闹的时候,殿却飘浮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想立这孩为皇嗣,为什么不先废黜我,立薇夫人为皇后,然后名正言顺地废去沦为庶的拓儿?废庶立嫡,才能不召致天下人的非议。
    将澹台颖寄在我的名下,薇夫人怎么办?她不能母凭贵,岂非一场空欢喜?但澹台颖成为嫡,那么拓儿又怎么处置?他的太之位,到底还保不保得住?如果拓儿沦为亲王,澹台颖被立为太,我又该怎么办?
    我想不通这些复杂的互为因果的关系,更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只是知道,目前的情况下,薇夫人输了我一招。
    自从这孩被我抱养之后,薇夫人不但是安静,几乎是消沉了一阵。
    温渊虽然是礼部尚书,但他却没有权过问后宫之事。
    他几次欲找拓儿的麻烦,但是可惜,都被我在朝埋得人顶了过去。
    而且,温渊的家奴因为圈地建豪宅,失手打死了一个民女的父亲。
    此事便被我加以利用,让民女将状书递到刑部,直接呈报澹台谨。
    虽然平时温渊仗着权势,可以以银两私了,但此事一旦闹开,便不好收场。
    法典自古便是王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一个尚书。
    万般无奈之下温渊只好亲自处死了家奴,又将土地还在那家人,赔了不少银两才平息了此事。
    我提议给澹台谨要广开言路,不能偏听偏信,澹台谨最懂帝王之术,自然是不愿意温家坐大,因此提拔了不少年轻人。
    而温渊也怕自己重蹈复辄,因此行事小心谨微,倒是不敢再为难拓儿。
    日过得平静而安逸,不觉两年时间已过,祉儿已经二周岁了,颖儿也四岁了,因为拓儿与祉儿年纪相距太大,又分开宫住,因此倒不如颖儿和祉儿亲近。
    小蝶曾叫我防着薇夫人的孩,我总说人之初性本善,他是小孩,哪来什么坏心眼,若以言传身教,以后末必不是一个好孩。
    祉儿两周岁的生日,浩命人送来一枚好的古玉,温泽有光,听说是他常年贴身佩的,是他的母妃留下来的。
    我不禁想到了那年离别的时候,我亦将母亲的玉佩留给了他。
    紧握着玉佩,我眼酸涩,仔细地替他戴在祉儿的身上。
    “祉儿,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一定会保佑你平安的。”
    祉儿抓着玉佩,咯咯地笑着:“母后,好看!”
    我怔怔地望着祉儿娇嫩的小脸,分明像极了浩的宽额明眸,紧紧地抱紧了他。
    可怜的孩,只怕这一生,你都无法和你亲生的父亲相认了。
    这一生,我也终将游离于这两个男人之间,左右摇摆。
    晌午过后,外面忽然开始起风。庭院内一阵“沙沙”落之声,我转眸看向窗外,半黄半青的树在空翻飞,让人生出些许寒凉之意。于是转身打开碧玉橱,翻出一件雪里金百叠宫锦云裳,刚抖开套在身上
    如今我已算是风光极限,几乎站在女人的最高处,人人都来奉承自己、讨好自己,希望能够分到一份好处。可是谁又知道,在这些人里面,隐藏着多少见不得的心思?只要稍微疏忽,他们就会露出本来的脸孔,一拥而上,将自己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而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为何心内总是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潜伏在暗地的妖魔,已经渐渐显露身形,正无声无息逼近,朝着自己一点点围拢过来。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天边流霞浓醉艳丽,半卷半舒,如新染的五彩锦缎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目光流连。我换了月白色薄绢衣,外罩天水绿柳纹半袖素衫,那料柔软贴身,不免更舒畅惬意一些。倚窗临风闲闲坐着,因觉得殿内比往常安静许多,于是问道:“祉儿他们呢,玩到这会还没回来?”
    芷兰打起帘进来,笑着回道:“兄弟两个一并出去的,去了有大半日,准是商量着淘气去了。”
    话犹未说完,便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打断,仿佛还夹杂着宫人的惊呼声,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正要询问,小录已疾步跑进来,急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方才皇要爬树,一时不慎,失足掉到水里……”
    “你说什么?!”我大吃一惊,声调都变了。
    颖儿是澹台谨疼爱的皇,他将颖儿交于我,只怕别有深意,倘若此时颖儿出了差错,只怕我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说清楚。
    “娘娘放心,浩王爷进宫时正好路到池边,已经把皇救上来了。”小录慌忙补了一句,小心翼翼往下说道:“只是呛了不少水,受了惊吓,又有些着凉,奴才已经着人去传太医……”
    我放下心来,急忙赶出去,宫人们皆簇拥在偏殿,正在忙乱给皇换衣服,见我过来纷纷避开让路。皇浑身上下湿了个透,脱得只剩下一层雪白小衣,正在不断咳水,一张小脸震得通红,地上一圈湿答答的水印痕迹。
    浩正替他轻轻地拍着,眼光却是落在旁边的祉儿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颖儿跟我两年,已经亲呢,抬头看见我,立时伸手扑过去,哇哇大哭起来,“呜呜……”
    “怎么回事?”我顾不上宫人回答,赶忙命人他除去湿衣,给他裹上一层白茸狐裘,搂在怀里轻拍后背。皇一面呛咳,一面大哭。殿内顿时乱做一团,正在不可开交,便听外面通传太医请见。
    太医上前见过礼,请示道:“娘娘,如今天气已经寒凉,只怕皇殿下积有寒气。不如先用热水洗一洗,再换上干净衣裳,用被捂一会,不然多半要发烧的。”
    宫人上来说洗澡水已备好,水温自是已经调试好,小宫女捧着绢上来,借着水里的温度,蒸腾了一会,皇面上渐渐恢复常色,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我坐在榻边哄劝,皇渐渐松弛下来,只是小声抽噎着,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疲倦无力睡过去。
    太医上前瞧了瞧,退回禀道:“不妨事的,只是受到惊吓着了凉,顶多夜里有点起热,微臣开一副安神的方,照方煎熬着喝下便是。”
    “嗯,你去罢。”我揉着酸胀的胳膊,稍稍歇了一会。
    转头瞧见浩正抱着祉儿亲呢地逗他玩。
    祉儿仿佛并不认生,因为瞧见浩戴的紫玉金冠,便伸手去抓,不料指甲太长,一不留神便划破了浩的脸。
    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去仔细地瞧着,拿绢欲去试,终觉得不妥。便放了下来。
    “怎么样,疼吗?”
    浩看着我,笑了笑:“不疼,没事。”
    “祉儿,下来,别累坏了浩皇叔。你看你,把皇叔的脸都抓破了。”我嗔道。
    祉儿赶紧下来,规矩地行礼:“是祉儿错了,浩皇叔不要生气了。”
    浩蹲下来捏了捏他的脸说:“我哪有生气了?你这个小淘气。”
    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我不忍打扰,便转身跟前宫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十来个人跟着,颖儿怎么会掉到水里?!”
    “娘娘,娘娘先别生气……”奶娘是宫人的领头,慌忙跪上来叩头,为难说道:“奴婢们原一直跟着,可皇殿下……”说着又是“咚咚”叩头,“也不知跟十皇殿下说了什么,只在前头一气儿跑,奴婢们赶紧追上去,谁知道只转过角门,就不见两位殿下的人影儿……”
    祉儿扭头道:“母妃,哥哥说他们烦人,所以拉着儿臣藏在山洞里,所以他们都没找着。”
    奶娘一脸感激之色,忙接着说道:“奴婢怕皇走丢,赶忙让人分开去找,谁知只过了一会,就听见皇殿下……,掉到水里去了。奴婢等人吓得要死,还好园口有人会水……”
    “好了,不用再说。”我冷声打断她,转头看向祉儿,柔声问道:“你哥哥是怎么落水的?当时跟前有别人没有,还是就你们两个?”
    “没有。”祉儿摇了摇头,回道:“哥说树上鸟窝有宝贝,非要上去瞧瞧,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踩滑了。儿臣看见哥哥掉下来,站不稳要往池里去,赶紧跑过去,可惜儿臣力气小没拉住,哥哥就掉下去了。”
    祉儿年纪虽小,说起话却是条理清晰。我听他说完,大致能想象出当时的样,心底却是存下疑惑。正巧澹台谨闻讯匆忙赶来,不便多问下去,少不得忍耐着出去接驾,上前先宽慰道:“皇上,颖儿没事,多亏王爷救得及时,已经哄得睡下了。”
    “嗯,没事就好。”澹台谨脸上大为光火,低头扫过跟前的宫人,厉声喝道:“你们这起饭桶,跟个人都跟不好,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皇上,皇上饶命……”宫人们抖得有如筛糠一般,连连磕头不已。
    我皱了皱眉,朝下说道:“都退下去,鬼哭狼嚎的做什么?”宫人们皆是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谢了恩,一瞬便退得干干净净。
    “还好颖儿没事,不然——”澹台谨一脸阴霾,只是此时没空发作,稍稍缓和神色,朝我外说道:“刚才,真是把朕吓坏了。颖儿睡了是罢,朕不说话,得进去瞧一瞧才行,不然放心不下。”
    “嗯,已经睡了。”我点了点头,温柔说道。
    “父皇——”
    “祉儿,想说什么呢?”我回身看过去,祉儿却只是暗然地摇摇头。
    “呀,祉儿这是怎么了?”浩一拉衣袖,祉儿小小的手臂上,豁然一道两寸长的血红划痕,像是用力擦伤所致,倒把跟前的宫人吓了一跳。
    祉儿仰面抬起头,小声道:“是刚才不小心摔的。”
    “既然摔着了,怎么不早些说?”我心疼不过,情急之下不免责备了两句。
    浩急忙拦下:“他这么小,你别责怪他了,赶紧让人取药过来,清洗干净抹上去,免得发炎了。”
    我忙弄了药来帮忙涂抹,谁知道祉儿的脾气最是倔强,纵然疼痛,却是皱着眉头,死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出声。
    我不由气笑道:“想哭就哭罢,又有什么当紧?你这孩,从小就是这般拧的脾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祉儿睁大眼睛,吸着气道:“儿臣不怕疼,儿臣不哭。”
    “小小年纪,逞什么能?”我又气又笑,低头轻轻吹了吹,将他抱在自己身上。
    浩却赞道:“小小年纪就能忍痛,将来一定了不起。”
    这么一夸,祉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这时澹台谨已经探完了颖儿出来,沉声道:“颖儿和祉儿都是朕最爱的孩,万不能让他们出任何事情。”我低头答应了,浩道:“皇兄,臣弟觉得这两个孩还小,没有自保的能力,再者再过两年就要入学堂了,倒不如綦儿过来陪他们读书习作,也好保护两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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