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驸马

第19章


守卫忙跪地向祈尔禀报。
  祈尔一脸的严肃,举手示意守卫可以退下,有些不悦的责问小邪:“有什么重要事,一定要你这样无礼的闯入?”
  小邪脸色激动的点头。“当然有非常重要的事,这事需要你和我一起去查明,你快随我来!”
  “现在是我和众臣讨论政事的时间,不管有什么事先搁着。你先下去,待会再说。”祈尔暗示立在一旁的蓝裳带小邪下去。
  蓝裳走前向小邪小声道:“莫姑娘,鹰主现要处理大事,你先下去,有事等会再和鹰主说清楚。”
  小邪才不管这许多的礼法,她的事关系到祈尔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见这些臣子随时可以见他们,而我的事若误时就不妙了,你这些小事先别管,快和我去办要事!”小邪不理会蓝裳,仍是坚持要祈尔同她离开。
  她公然闯入,又在这么多的臣子面前点名要祈尔随她走,完全不顾及他这鹰主的威严。小邪真是太为所欲为了。“快下去!大殿上岂容得你胡闹,还不退下!”祈尔斥喝,为小邪幼稚的行为头疼。
  “我不是胡闹,我有刺客的消息了,才要你快同我去查查,说不定能将主谋人捉起来,这事较紧急。快!别拖时间了!”小邪急急地催捉祈尔。
  祈尔忍着气,神色不动的告知小邪:“就算是有刺客的消息,也不必急在一时,你已经耽搁大家许多的时间了,我命令你快下去。”
  小邪却硬是不理会祈尔的命令,仍是据理力争。“这关系着你的性命安全,怎能不急?反正我要你快解散这些人,同我去查线索。”
  一旁的群臣见小邪孤身闯入,就觉得她好大的胆子,现在竟又和鹰主争辩不休,而且还不听从鹰主的命令。大家都对这样的情形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祈尔忍不住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疾言厉色的低喝:“大胆!你要捣乱到什么时候?大殿上不能儿戏,为何你总不懂这些礼仪法统呢?难道要我重罚你,你才肯退下吗?下去!”
  “我是关心你,担心你的安危,才会不顾一切的闯进来告诉你消息,为何你不能体会我的心意呢?不懂礼仪法统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爱你,不愿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我才会这般的在意着急!而你的回应意是如此的冷漠!告诉我,你可会这般真心爱我吗?对我,你也会同我一样的着急担心吗?你不肯说爱我,但至少该让我明白我在你心目中有多少的分量!在场的众人都是我的见证人!”小邪顽固的性子也发作了,她无法忍受祈尔那份不确定的爱。今天,一定要他说个明白不可。
  “哇!”一阵不小的惊叹声哗然出自殿内的宫员们,世上竟有女子敢这么大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示爱,还要鹰主也表白他的感情,这……这太露骨了。众人在目瞪口呆之余,也很有兴趣知道鹰主下一刻的反应。
  祈尔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她问的又是什么问题?众目睽睽之下小邪可明白她的话有多大胆吗?她知道旁人会如何想她吗?她怪异的随性行迳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接受呢?现在她还指望他也同她一样,在公众地方表达心声?老天……你到底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给我做妻子呢!祈尔心中无言的呐喊。或许在私下两人相处时,他会欣喜听到这番话;但现在他只感到羞耻和难为情,为了自傲的鹰主尊严,他毫不考虑的漠然回答。
  “我不想再听你的胡言乱语,也不要再见你在这贻笑大方,来人哪!将她给押出凌霄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入殿里一步。”
  祈尔的话让小邪站不稳的晃了下,脸色是一片的惨白,血色尽失,这便是她要的答案了!自己一番炽热的爱恋只换回“胡言乱语”、“贻笑大方”八个,够了!如果这是他的意思,他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蓝裳和冯震奉命要押小邪出去,但看小邪这样的表情,两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与同情。
  小邪看到了他们眼里的同情,不只是蓝裳和冯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她好想笑,想大笑一番,一片真爱得到的只是同情,不可笑吗?
  但小邪笑不出来,看着祈尔,她眼里仍是一片深情。纵使他给了自己如此的难堪,她这辈子也只会有他一个爱人。
  小邪轻柔说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你的想法,对不起,打断你办事了。我自己会走,不再让你为难。在临走前,我仍是要告诉你心中的话:我爱你——”语毕,她人缓缓转身,挺直脊背走出了凌霄殿。
  小邪眼里的绝望惊醒了祈尔,她最后那番话更是让祈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他见小邪离开,直觉就是想追上去说明白他的心意。但他又迟疑了,他不能,他怎能被儿女私情给绊住呢?小邪爱他就该体谅他的立场,体谅他的身分自尊,祈尔强压下冲动,若无其事样的继续处理政事。
  等他办完殿里的事,他再好好的向她说清楚吧!
  祈尔没想到,这一等,小邪便从他手中失去了。
         ☆        ☆        ☆
  怡情轩的张嬷嬷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直直的冲到她面前,脸上表情冷怒骇人,他捉住了张嬷嬷的手,冷声吩咐:“带我去找月奴姑娘,快!”
  张嬷嬷将那书生当成了心急的寻欢客,堆满笑容的回答:“哟……公子别急吓!月奴现在还没见客呢,要见月奴,公子晚上初更时份再来吧!”
  小邪加重了手力,冷寒的再说一次:“快带我去找月奴,如果你不想尝尝手骨折断的滋味的话。”
  张嬷嬷痛得鸡猫子喊叫了起来:“杀人哟!快来人啊!杀人了!”
  两三名保镖从怡情轩里跑出,看到这情形,马上要上前教训那名书生。
  小邪虽是分出一手捉着张嬷嬷,但对付几个地痞还绰绰有余。
  三两招,保镖就躺平了,小邪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张嬷嬷一眼;不用她再多问,张嬷嬷已是抖着身子带路了。
  小邪从凌霄殿出来后,直奔回鹰巢,收拾了她的东西,到马房牵了匹马,纵身上马,快速离开了神鹰宫。
  从头到尾,马房的仆人只认出了莫小邪,还来不及和她说话,小邪就骑马离开了。
  她既是受托来调查刺客的事,在她要离开之前,也要将任务完成才行。
  这样的决定,让心碎的小邪没时间伤心痛苦,将她的心痛都化成了对刺客主谋人的痛恨,她一定要除去那个人。
  不过,想到怡情轩是青楼,她以女子身分进入或许不妥。于是,小邪换上了书生的人皮面具,改装成男人模样才来调查。
  张嬷嬷带着小邪到了一间雅房前,颤抖的说:“月奴……就……在里面。”
  小邪不客气的脚一跩,门就被踢开了。
  听到声响的月奴和奴婢忙从内室跑出来看发生何事。
  小邪放开了张嬷嬷,急急的走入房里搜查。
  奴婢忙上前制止。“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大胆?!乱闯小姐闺房,当心我差人把你送官严办!”
  小邪对奴婢的叫声充耳不闻,只想要搜出她要找的东西。
  月奴看情形不对,有了警觉心,悄悄退回内室,要将梳妆台上的香炉收起来。
  小邪眼尖,急跟上抢了下来。她将香炉放在鼻前闻一闻,再打开炉口观看,果然是失魂草。这药草会使人呈现半昏迷状况,好似在作梦般,心防全失,可以让人套出任何话来,是问口供最好的利器;而且被害人在事后也只以为自己睡了一觉,根本想不起说过什么,这便是失魂草厉害的地方。不过,失魂草难寻,所以在江湖中也少人拥有。
  “这是什么?”小邪将香炉送到月奴面前,冷冷地问。
  月奴脸色一慌,但随即又平静下来,不在乎地回答:“我用的香炉,很平常的东西,怎么公子对这香炉有兴趣吗?”
  小邪将香炉重重的放回梳妆台前,小手一晃,一柄高晃晃的匕首就帖在月奴的颈旁,她冷凝的问:“香炉里放的是失魂草,是用来迷昏黑鹰丁洪的吧?然后套问出你想知道的讯息,再安排杀手狙击祈尔对不对?”
  月奴当然是矢口否认。“小女子不明白公子指什么,月奴只是烟花女,哪有这么大胆子敢刺杀神鹰宫的鹰主啦?”
  小邪冷笑数声,匕首更帖近月奴了。“你最好老实说,你虽生得美,但我可没怜香惜玉的心,快将所有事都供出来,告诉我幕后主使人是谁,为什么要杀祈尔!”
  月奴高傲一扬头,不在乎地回答:“要杀便杀,我不会说的。”
  上次月奴本以为可以万无一失的杀了祈尔,谁知又让他逃过一劫,她只好重新计划一次,再用失魂草从丁洪口里套出祈尔近来的作息,而她也只剩下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她手中的失魂草已用完了。
  想不到计划还没付诸行动,人家就查上门来。她恨祈尔入骨,除不掉他,她活着也没意思,就算死也无妨。
  小邪见那女子不怕死,眼儿一转,聪明的冷冷说道:“我不会杀你,但我会一刀一刀的割去你美丽的脸;就算是死,你也会成为阴曹地府里最丑的女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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