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诱惑:腹黑王爷美人煞

第117章


无可奈何,也别无选择,舒家只能拿出巨额的金银到处收购米粮,又用炫得人眼花的财富吸引最普通的劳役。就算没米没粮,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就绝对不会被饿死。
    北方的米粮,不管是黑市米还是官家粮,都越来越多的集中到舒家的手中,北方的青壮因为那炫目的金银财富也越来越多的聚集到舒家门下。甚至,就连对峙在辽河沿岸的精锐大军中也有不少对战争生厌,对饥饿绝望的士兵冒着杀家灭族的风险,叛逃出军伍,投奔舒家而来。
    舒家起先是犹豫的,渐渐的便开始来者不拒。既然君家王朝迟早要被覆灭,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新帝继位,根基不稳,又受战争拖累,米粮困顿,真正是民怨沸腾,百官不安。而此时,舒家有米有粮,有人力有财力,更有矿产,食盐和最锋利的兵器。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此一战,胜负已分。
    君允哲感到了恐惧,可是现在,要对舒家举起屠刀,已是枉然。
    是凭借君家正统与舒家殊死一战,还是束手就擒,乖乖奉上自己的头颅,免得白白吃苦受罪?
    紫瞳以为,君允哲不会选择其中的任何一条。他从来都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不到再无退路是绝不会跳出来正面与人交锋的。做南阳王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做了皇帝更是如此。
    那么这一次,他又会想出什么奇谋诡计,找谁来做铺路石,垫脚凳,为他解救自己于濒危之境呢?
    紫瞳正撑着头坐在桌前想得出神,却忽听外头有脚步声响起,竟是往隔壁萧景的屋子去了。如今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动用霸道内力,可是,那只是因为她的经脉脆弱经不住蛮力,而她的精纯内力其实并未损一份,因此,虽是不能出力斗敌,但五感却是十分的敏锐,远胜常人。她听得很分明,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轻灵,一个沉重,但都很陌生。
    萧景没和她说过今日会有人来造访他,她相信萧景不会故意欺瞒她,所以,这突如其来的访客究竟会是谁?紫瞳好奇,又有些不安,站起身来,推门走了出去。
日日与君好,白首不分离(六)
其实,从春天的时候萧景说过那句“我不会让你一直困在这小岛上”开始,紫瞳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她以为萧景定是在暗中安排筹谋了些什么。可是这几个月来,萧景只是安安静静,心平气和的待在太阳岛上,他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除了偶尔和墨桓通信之外,他没有再和其他任何人联络过。就连紫瞳和莫千金忧心忡忡的谈论天下危局时,他也只是有一茬没一茬的随意听听,似乎对这一切都很不在意。
    那么,今夜的访客究竟会是谁?是敌,还是友?紫瞳蹑手蹑脚走到窗下,手按住腰间软剑的剑柄。她不能大肆动武,但危急时刻的自保之力也还是有的。
    萧景的屋子里亮着灯,两位访客已经进了屋,在窗纸上投下模糊的黑影。
    好熟悉的影子,难道是他?
    紫瞳心中一颤,也不及多想,立刻推门,径直走了进去。
    果然是他!看清了来人,紫瞳的心紧了一紧,呼吸也跟着一窒。该来的总归会来,躲不掉。只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似乎与平日里的所有假想都完全不一样。没有热泪盈眶,亦没有惊慌恐惧,片刻的惊诧后,只有淡淡的悲伤。
    君沉璧,许久不见。
    “殿下。”屈身一福,紫瞳行的是官家小姐对上位皇族的礼节,不卑不亢。
    “紫瞳,别来无恙。”君沉璧抬眼看了看她,负着手站在那里,语气里全是冰冷。他的腿似乎已经好了,独自立在那里,极沉稳,如磐石。若说昔日的君沉璧是一块温润美玉,那现在的君沉璧便是一柄千年古剑,沉寂,萧杀。
    紫瞳在心里叹了口气,恭敬应了一声,转身便去沏茶。
    “王爷,我今日代表父皇而来,有几句要紧话和您商量,请先屏退左右。”君沉璧的声音极冷,没有半点感情。
    他的确是变了,不再有半分温暖气息,只是像一块冷硬的冰,不用去触碰,就已经冷得彻骨,沁骨入髓。这样的君沉璧让紫瞳觉得悲伤,往昔种种涌入心头。
日日与君好,白首不分离(七)
是他将她从临潼大街带回江南王府,给她吃饱穿暖,再不受人欺凌。也是他送她入暗处,让她习得一身本领。同样也是他,伴在她身边,给她鼓励,给她安慰,让她浸淫残酷暗处十年,也未曾迷失了血肉人心。
    她曾经爱过他,想要伴他终老,不离不弃,那时候她把他当至亲。她也曾经恨过他,恨他温情脉脉之下,却是算计利用。他养她,教她,善待她,不过是为了将她磨砺成最锋利的刀剑,永不背叛。她也曾想念过他,在寥城血战后那遗失了记忆,无法动弹的日日夜夜,她曾经分外的想念他,就像去国别乡的游子,遥望明月,心念故乡。
    而此刻,万千情绪,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紫瞳将茶放在君沉璧身边的桌上,恭敬说了一声请,走回萧景身边站定。
    “王爷,事关紧要,请先屏退左右。”君沉璧看也不看紫瞳一眼,只冷着声对萧景又说一遍。
    “紫瞳是我没过门的妻子,子瞻是本王最信任的属下,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就请说吧,无碍。”萧景淡然回答,低哑嗓音此时听来独有一种慑人的威严。
    君沉璧冷哼一声,撩开衣摆施施然的坐下,从衣袖里掏出一本缎面的黄册子,随手摆在了茶几上,冷然说道:“先帝被毒害一案,如今已是查的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全。这里是谋逆毒害先帝一案的所有人犯名册,王爷一心要为先帝雪恨,父皇自当成全王爷的心意。”
    紫瞳心下一凛,深蹙了眉头。先帝暴毙,显然是南阳王和舒家勾结一处暗下的毒手,她虽不知具体情形到底如何,但她可以肯定,那本黄册子上写的人定然全都脱不了干系。然而,他们既然是南阳王深埋在先帝身边的暗探和眼线,无论他们做过怎样血腥可怖的事情,他们也全都是忠诚不二的好部下。如今,南阳王不知何故又要来求取萧景的助力,竟是眼也不眨的就将这一众部下拱手奉上,任凭萧景处置,或杀或剐,一概不论。
    好狠的心,好冷的情!紫瞳只觉心寒齿冷,下意识的在衣袖里攥紧了拳。
日日与君好,白首不分离(八)
萧景却是看也未看那册子一眼,只呵呵一笑:“人人都说先帝是因误食了龙都将军带进宫的糯米团而暴毙,可是,据本王探查,那些糯米团本是龙都将军为自己晚间执勤预备的,并未准备进献给先帝。只是,先帝一时贪玩,自己缠着龙都将军夺来吃了。当时也未见有什么异样,却是到了当日半夜,才直嚷腹痛,浑身抽搐,不多久呕血不止而薨。太子殿下,本王说得可对?”
    君沉璧冷哼一声:“请齐王爷明示。”
    “本王因要赶往龟兹,不及亲自迎娶安乐侯小姐林沁儿上京。不过,林小姐在王府护卫的保护下,平安抵达了京都王府,并且还和长公主她们都相处得十分融洽。听说长公主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妹子,甚至亲自带着林沁儿进宫拜望了太皇太后,还向先帝献上了许多家乡特产。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先帝暴毙的前一日。”
    “那又如何?”君沉璧冷声问道。
    萧景淡然一笑:“有些毒药不会立时发作,有些毒药也不会单独发作,需要药引辅助才会势如虎狼。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本王同样有凭有据。太子殿下,回去告诉你家父皇,你们的这本册子本王已经用不着了。”
    紫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南阳王父子拱手奉上许多忠诚部下,想要求得萧景的助力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住那真正的凶手。安乐侯林家的小姐,她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很听话,背后还连带着一整个安乐侯家。这样有用的好棋子,南阳王还舍不得丢弃。
    真是唯利是图啊,紫瞳慨叹。可是萧景……
    他明明安安静静的待在她的身边,却在无声无息中洞悉了一切,将一整个棋局控在手中。紫瞳猜不到萧景究竟在暗中部署了些什么,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但是她现在很确定,如今的天下变乱定是因萧景而起,他的手中似乎缠着瞧不见的丝线,只需稍稍动一动手指,就能把这天下控在掌心。
    这个人的能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心中纷乱一片,紫瞳不知自己该是为他欢喜还是为他忧愁。
    紫瞳正在慨叹出神之际,忽听君沉璧冷声冷气地说:“王爷,您这是不肯与父皇合作吗?”琉璃色的眼珠子在昏黄灯火的照耀下闪着襂人的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此心安处是吾乡(一)
萧景复又呵呵一笑:“太子殿下言重了,本王如今身残力溃,日常起居靠的是内子帮扶,生死安危靠的是漕帮帮主的看顾,就连萧家上下百多口人也全在今上的禁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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