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妾修真与爱

    想到自己用了十成的功力，苏芊立刻从玉简里拿出一枚李钰烷留给她的据说能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救她一名的清宁丹，青绿色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在苏芊手心里停留了一息，咬牙间苏芊狠狠地掰开虞彦仲的下巴将药丸丢到了虞彦仲嘴里，好在这种仙丹不是凡物，丢到嘴里就化为一片青绿色流质消失不见，若是普通药丸以虞彦仲现在昏迷不醒的状态恐怕还吞不下去吧。
    自觉已经尽力的苏芊在喂下虞彦仲咬完后坐在了床边发起了呆，想着她不算坚定的道心和最近虞彦仲的诡异行为。
    虞彦仲居然走火入魔了。
    真是，心里积累的……怨气和恨意太多了吗？
    想到虞彦仲是因为梁氏的死而怨而恨，苏芊忽然觉得很轻松，如果虞彦仲心里有其他女子的话，她立刻就放弃吧，真是什么真命天子，或许她会觉得缘分，已注定，改变了不好，但是如果虞彦仲心里已经装了人，她似乎没必要再搭上自己，即使那人已经逝去。
    这是一种……大概有些诡异的洁癖，可是偏偏苏芊就是个有心理洁癖的人。
    想着这事还是问一下虞彦仲比较好。
    只是虞彦仲一昏迷昏迷了将近半个月才醒过来，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找到苏芊，正好苏芊心里也存了事情要找虞彦仲证实，听到小厮的回报，立刻就去见了虞彦仲。
    虞彦仲想着自己那天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想法，又想着最后似乎见到苏芊将自己打晕，接着身体莫名地出现一些很舒服的能量，同时不可思议地改造了他的身体，虞彦仲模模糊糊中有一些很荒谬的感觉。
    将人包括何丫都打发出去后，虞彦仲率先开口问道。“那天……是怎么回事？”
    “你走火入魔了。”苏芊诚实地回答，然后很直接问道。“你爱梁氏吗？”
    虞彦仲一愣，随即不答反问。“府邸……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苏芊非常坦荡地摇摇头。“没有，我只从我舅舅那里知道荣家还有三皇子以及你三弟要整你，梁氏也有听到我舅舅说，我留在那里是想帮助梁氏，谁知道结果居然是那样，如果不是我感觉到梁氏有危险、心里不安，去了主府想看看梁氏，肯定也逃不了劫。”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虞彦仲沉默了一会，选择了相信苏芊的话，继而将心里模糊的想法说了出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是程茜吗？”
    这回轮到苏芊愣住了，扯扯嘴角，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句问话等于证实了虞彦仲模糊的猜测，此‘程茜’非他的贵妾‘程茜’。
    虞彦仲闭上眼，没有回答苏芊的问题，仰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苏芊见那神色竟有些说不出的绝望，张张嘴，又咽咽口水，艰难地安慰道。“你，节哀吧，至少……你还有家人，我……惨遭鱼池殃及之祸，……就来到了这里。”算是解释了自己的身世，也进一步肯定自己不是程茜的事实，顺便抱怨了一下自己‘绝对孤独’的身境。
    “你叫什么名字？”
    “啊，苏芊，苏州的苏，芊芊玉手的芊。”
    “……苏芊，其实我现在也一个家人都没有了。”连程茜都不是自己的贵妾了。
    “你父母……嗳。”想到那个关系几乎完全建立在利益上的家族，苏芊没能说出什么亲情伟大的话，想到亲情又想到对自己还不错的梁氏，话题重回。“你心里梁氏是什么感觉？”
  对梁氏什么感觉……
    虞彦仲沉默地微微低下头，似在思考。
    苏芊安静且耐心地等着虞彦仲的回答，一点心浮气躁都没有，直到外面有小厮喊虞彦仲起床，苏芊随口让外面的小厮先等着，完全没有考虑她莫名出现虞彦仲房间里的事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毕竟在这里她用的是新身份薛茜，薛棠的堂侄女，一个少妇寡妇。
    虞彦仲的出现已经让苏芊的身份和平静生活出现了不确定性以及涟漪，但是有着薛棠事先都有交代，再加上何丫清楚前因后果又很有些手段，和管家一起联手把整个府邸都把持的滴水不漏，才没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可是现在苏芊出现在虞彦仲的房间里，在这个时代，怎么都说不过去。
    唯一的好在，便是已经决定走上力量之路的苏芊并不怎么在乎人言人语。
    可尽管如此，今后此府邸的行事也更要小心、谨慎，多有不便。
    很长时间过去，虞彦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话说的不太连贯，似一边想一边说。“梁语雪……我15岁，母亲求了太后……将她指给我为妻……她真的很贤惠……才情，也实属罕见，除了身为男子和武功……智慧、心计、学识甚至朝堂的进退之度……我都比不上她，如果她也是个男子，定然是状元……”
    “……所以你很喜欢她，”苏芊闻言稍稍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
    然，虞彦仲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喜欢……或许吧，只是我的心胸不怎么宽广……一开始被她压制的时候并不那么接受她的苦心，也不愿意承认她比我强……后来，发现她那么不动声色地就把……其他女子甚至我的孩子收拾了，虽然知道她也有无奈和那个权力……但是一开始并不能完全接受，还觉得心寒……再后来，彻底明白‘妻子’所代表的意思时，心如何也热不起来……她是一个好女人，有智慧也有原则，那么聪明却从不主动害人……感觉，她也是一个好妻子，更是一个好母亲……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配不上她……如果我不是虞府的嫡子，那样的女子大概只有远观……”
    听得虞彦仲对梁氏的回忆录，苏芊的嫩脸已经完全皱成了白包子，她越来越听不出虞彦仲的意思，似乎十分欣赏梁氏……
    虞彦仲转过头看向苏芊，莫名问道。“明白了吗？”
    “没有。”苏芊摇摇头。“你很欣赏她，可你心里没有她？又对她很好。”
    虞彦仲失笑。“很欣赏，但从未交心，又如何把她放在心里，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夫君，保护她、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对她好，但她明显不愿意交心，他也不会迫她，所以……仅仅是‘妻子’，妻子。想通了的虞彦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踏过走火入魔的关口，从死门关上走过一圈，又把想法细细地过滤了一遍，还将心里压着的一些事情诉说了出来，可以说现在的虞彦仲心里就算不是一片光明，也不再觉得那么绝望了。“你叫苏芊……是……如何与程茜掉包的？她是……还是在哪里？”
    “呃……”苏芊没想到虞彦仲竟没想到借尸还魂这一条，但也不准备解释自己的来历，反而顺着虞彦仲的思路说道。“我是……修仙人，下山历练，遇上妖魔被伤得很重，正好逃到了程茜在虞家主府住的时候的那个院子……程茜被我连累遇害，我杀了妖魔，待发现自己和程茜长得一模一样后……决定在你的府邸养伤，程茜，被我葬在了那个院子里……”
    面色沉静地扯了一个谎，苏芊仔细想了想自己说话有没有漏洞，只听虞彦仲问道。“你是通过何丫知道程茜在府邸的事情的？”
    苏芊嘴角一抽，点点头。“我将程茜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不妥后，便装作心情不好，何丫……她为了安慰我，说了很多，我从中推断出不少事，旁敲侧击知道了不少。”
    虞彦仲点点头。“何丫……确实对程茜忠心无二，连语雪花费了不少心思都没能收买。”
    苏芊闻言愕然，完全没想到梁氏会想着收买何丫，幸好何丫没有被收买，不然自己刚穿过来那时的境况，若是何丫被收买了，自己指不定会再死一次，一阵后怕，苏芊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啊，何丫是个忠心的丫头。”
    之后虞彦仲和苏芊聊了不少，苏芊不敢说得太多，但因为话说开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谨慎小心将穿越前的事情当做禁|忌，逮着话茬还能和虞彦仲用现代语言开几个玩笑。
    接下来的日子，苏芊和虞彦仲两个算是有着共同秘密的因为坦诚出来的默契越聊越多，过后两个月，虞彦仲走火入魔时被苏芊打伤的伤势完全好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修仙的极度好奇，让虞彦仲提出想要跟苏芊修仙。
    “呵呵，你也想修仙？”苏芊捂着嘴偷笑。
    虞彦仲顶俊美的脸上神色肯定。“是。”
    “追求力量，这条路比起世俗的其他路可都要难得多，你仅仅追求一条权势之路就落得个家破人亡，修仙的困难可比权势之路要大的多，或许你会失去的更多，你还愿意失去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能够来填这条路？”
    闻言，虞彦仲沉默，继而说道。“没有什么不能失去，包括这条命。”
    “……修仙，最先想透的，或者也可能最先失去的就是作为普通人的七情六欲，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吗？那是人之本能，你能克服本能所要，炼出灵魂中那一丝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