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擒冰美人

第11章


  他话中的冷酷令她僵了僵,忙不迭地扯出甜甜的笑容保证道:"谁会那么不识时务呢?游戏规则我懂得。"说完,她挽住他的手,粉颊轻轻靠着他臂膀磨蹭。
  卫君廷没有制止她的撩拨,反而将她拉到跟前,举起她的双腿夹住腰际,边笑边调情,好不亲暱。
  上了二楼,他用脚踢开房门,腾出一只手开灯——霎时,房里的三个人全都怔住。
  卫君廷在瞧见冷忧脸上的泪痕时,心猛地一揪。
  "她是……"女孩首先出声。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卫君廷冷眼相对。
  "对不起,我、我马上走。"冷忧胡乱地抹了抹脸,下床时不慎踉跄了下。
  卫君廷差一点就冲上去接她,但理智终究战胜情感,他不但眼睁睁的看她跌倒,还将身上的女孩搂得更紧。
  新的泪水又蓄满了眼眶,冷忧急急忙忙地跑出房间,甚至连看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是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她为什么躲在你房里哭?""玩火自焚的下场,正好可以让你当借镜。""你真坏!""呵呵……"合上门时,他们的对话传来,像颗巨石瞬间击碎了冷忧的心。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房内,再也按捺不住地扑上床嚎啕大哭。
  蓦地,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冷忧本能地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黑瞳。
  四目交会,两人僵持着,谁也不愿先开口。
  "你走吧!"片刻后,卫君廷还是先打破了沉默。
  冷忧一声不吭的瞅着他,眼泪掉得更凶。
  "当初带你回来是因为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如今既已发现这场骗局,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你。""我没有骗你!"冷忧忿忿不平地重申,哽咽得更厉害。
  卫君廷满不在乎地耸肩,"无所谓了。""你要我上哪儿去呢?"他不要她了!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你有个好搭档不是吗?"卫君廷冷哼。
  虽然没见过面,但不知怎地,他对於那个人的存在感到非常不满。
  冷忧紧咬着唇,硬将泪水往肚子里吞,压制住满腔情绪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卫君廷默然不语。
  "我想问你,你凭什么对我如此残忍?"含怨的眸子瞧住他。
  "残忍吗?我不觉得。"他抿起薄唇,举步离开。
  冷忧怔了下,继而悽怆一笑。
  因为不在乎,所以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残忍。他是这么想的吧?
  但,他为什么要在乎她呢?若不是她先在乎了他,又岂会在意他的在不在乎?
  哈,她在乎他……
  傻瓜!
第八章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卫君廷停止在女孩娇躯上游移的手,面无表情的坐直身子。
  "怎么啦?"女孩纳闷的瞅着他,眼中写满对情欲的飢渴。
  "你可以走了。"卫君廷淡淡地说。
  "走?走去哪里?"女孩立刻像只八爪章鱼似地缠了上去,朱唇靠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们都还没——"他没等她说完就一个侧身将她甩开。
  "我没兴致了。"女孩愣了一下,随即俏脸涨红、声音拔高:"什么?你、你把我当什么啦?你以为我是那种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孩吗?""难道不是吗?"卫君廷轻蔑地道,冷酷无情。
  "太过分了!你——"女孩忽地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我只是你找来气刚刚那个女人的临时演员哪!"卫君廷冷眼一瞪。
  女孩吓得猛吞嚥口水,但仍誓死捍卫自己应得的权利。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女孩拢了拢秀发,暗忖自己又不是没人要。"既然你挑上我当你的临时演员,那戏演完了,总该发发酬劳吧?"卫君廷逸出不屑的轻哼。
  女人!
  "要多少?"女孩盘算了下,伸出五根手指头。
  卫君廷二话不说,开了张支票给她。
  女孩喜孜孜地接过钞票,一看上面的金额,登时傻眼了——再仔细地数了好几次写在五后面的零,终於确定自己没眼花。
  真的有四个零!
  哇!他真是个超级大凯子耶!
  她不过是开口要五千元,他却眉头不皱一下的开了张五万元的支票给她。
  呵呵,赚死了!
  开心的亲了亲支票,她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不忘礼貌的说:"谢谢喽!""快滚。""干嘛这么凶?好歹我成功帮你赶走那个女人了呀!"女孩理了理仪容,续道:"我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送我下山好不好?这时间很难叫到车子的。""滚。"只是一个单字,却让人不寒而栗。
  女孩不敢再逗留,吐了吐舌头,皮包一提连忙逃之夭夭。
  "怎么回事?"滕隐拿乾毛巾帮甫沐浴完毕的冷忧擦着湿淋淋的长发,终於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当他接到电话火速赶上山,所见到的是她提着行李孤伶伶走在雨中的淒凉画面。
  她始终不语,所以他也不打算强逼她解释些什么。
  但到了这个时候,她神色依旧木然,教人瞧了想不担心都不行。
  "拜託你说说话好吗?"滕隐轻晃她的脑袋瓜。
  "失手了。""什么?"滕隐没听清楚她有气无力的说了些什么。
  冷忧总算抬起眼正视着他,幽幽地道:"我执行任务失败,所以被赶了出来。"而可悲的是天下何其大,她唯一想得到的就只有来投靠他。
  "你——"滕隐一时语塞,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有失手的一天。
  "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什么心理准备?""承担失败的后果。""傻瓜!"滕隐轻斥。"不到最后一刻,不应该轻言放弃!""对我而言,时间或者时机都不是问题。""不然还会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在於我根本下不了手。"冷忧幽幽地道。
  "你什么?"滕隐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下不了手!我没办法杀他!"冷忧低喊。
  "为什么?不、不——你别说!我不想听!"滕隐惊觉到自己没有勇气接受呼之欲出的事实,赶忙转过身去。
  然而,情绪激动的冷忧仍冲口说:"因为我爱上他了!"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愣住。
  冷忧不敢相信这话会出於自己的口中,而滕隐则心痛於听到最不想听的事实。
  "你爱上他?"滕隐攫住她的肩。"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吗?""我知道。"冷忧垂下头。
  "那你怎么可以爱上他呢?怎么可以?"滕隐有些失控的猛摇她。
  冷忧哑口无言。
  "不行!"滕隐忽地拥她入怀,咬牙低咆:"你爱的人应该是我!"冷忧先是一怔,继而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
  "你在说什么?""冷忧,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不要这样——""你知道吗?我们是天生一对!""放开我!""不!你是我的!我命令你爱我!"吼完,滕隐低头佔据她的唇瓣,夹杂着满腔怒气粗暴的攫取。
  下一瞬,两人都尝到浓浓的血腥味。
  尽管如此,双眸已皆被偏执所覆盖的滕隐仍无松手的意思。
  和着血腥味的吻既粗野且狂热,似乎要将他压抑许久的情意一古脑儿地宣泄。
  冷忧不知所措的全身僵直,如果连咬破他的唇都无法令他放手,那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停止这个吻了。
  他一手制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狂肆地探进她衣襟覆盖住一团柔软,怒焰未减。
  冷忧被这样的他给吓坏了,但就算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推动他分毫。
  当他撕开她的衣服,将脸埋进她胸前,冷忧更是惊慌失措,脑海蓦地闪过卫君廷那双似柔情又无情的眼眸,羞愧加上心痛,眼泪便扑簌簌地直落——豆大的泪珠映入滕隐的眼中,他微微一愕,终於停止掠夺。
  冷忧无力地瘫在地上,双手死命地揪紧破碎的衣襟,边垂泪边喃道:"滕隐,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连你都没办法信任的话,那我该怎么活下去?"顿时,理智归位,滕隐深深的叹息后,弯身扶起她。
  冷忧反射性地抗拒着他的亲近,低低啜泣。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滕隐嗄声保证。
  她凝视着他片刻,而后安了心地扑进他怀里,却哭得更加大声。
  滕隐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任由她尽情宣泄。
  意外发生后,他知道她变得有些不同,但始终不愿去挖掘真相。
  再次贴近她,他心底的谜团似乎逐渐散去,事实就摆在眼前,教人无法忽视。
  他必须承认,怀中这个荏弱的女子已经不再是他的冷忧。
  他的冷忧一向自信果断、冷艳孤傲;他的冷忧从不服输,总认为天底下没有难得倒她的事情;他的冷忧绝不可能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泪来……尽管她们的躯壳是一样的,内在却彻底不同了。
  他除了认清这点,还得接受这个事实——她已不是她。
  最近,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卫君廷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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