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妾心爱君心

四十六、重见3


但是,此时,我却想起了董宛与小翠,她们的死,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所导致的。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一怔,这个微小的动作使得李言焕放开了我,直直的看着我,见着我眼底的受伤,他叹了口气,道:“回吧。”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伤害了他。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很介意,我不知道我用怎么样的心情去见董宛与小翠,她们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槛。这个也许他心中比谁都了解我。
    回院子的路上,他轻轻的拥着我一起骑着白马,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紧搂着我。似乎怕我被风吹走了一样,见他如捧珍宝一样的护着我,我的心里一阵温热。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不久他也那样温情的看着我,两人浑然间眼中都无外物。忽然,李言焕叹了一口气,俯下头来,在我唇边吻了一下,道:
    “为何,看你总是看不够,你到底是何方妖精。”
    我看了看他,轻笑道:“我说我是妖精,你信么?”
    “不论你是何方妖精,我便从此不再放手,为何却是你这妖精,动不动便要离我而去。天下所有的人都信任,却偏偏是你,总是不信我,你要让我如何是好?”说罢,环着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似乎直想把我压进他的体内。
    我笑了笑,道:“您可是一国堂堂王爷,怎会似乡野村夫般。”
    “即便如此,也是你害的。”李言焕咬着牙说了此言。
    我叹了口气,却也只是一个劲的搂紧了他,也不说什么。是啊,分分离离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坐在他的怀里觉得安稳。但是,不论董宛与小翠,那包妃,他却是如何安置。想到这里,我又抬起头看着他,没想到,他到是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我也抬头看他,我的眼中有了疑问,他一抱将我抱紧入怀,急道:
    “诺儿,别再离开我,包妃的事,我会处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我一定将她安置好。你不能再离开我了,可好?”
    我看着他的眼,他的眼中除了担忧,再无其他。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叫我如何说不好呢。我对着他,重重的点了头,似乎也在承诺着他。看到我的动作,他叹了一口气,又一次将我搂进入怀,道:“自遇到了你,我从小的修养便再也不覆存在。”
    回了家,刘易之已站在家门口,见我与他一马而来,便知其中之事。他也未言其他,毕竟李言焕是他丧失家园之人,见我平安回来,便转身欲走,李言焕立即下马唤住了他,道:
    “刘员外。”
    刘易之回过身,冷寒着脸,抱拳回礼道:“诚王。”
    “刘员外,请受在下一拜。”说完,便单膝跪在地上,抱拳。
    “诚王,这可使不得。”刘易之继续冷寒着脸,对着立在边上的战五使了个眼色,战五立即走上前去,将李言焕拉了起来。
    “刘员外,以前之事,各为其主,本王也是无可奈何。还请员外多多谅解。”
    “哦,此言差也,如今,刘某仍败寇,诚王如此一说,刘某担当不起啊。”
    “员外,不日,诚王便命人向员外下聘,本王意娶员外之女。”
    “王爷,此言差亦,老夫的女儿已然过世,何来女儿有幸嫁给王爷啊。这诺儿,是刘某府上的客人,若王爷有意来提亲,请容老夫问过她的家人吧,战五,送客。”
    李言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跨上白马,转头便走远了。我见他走完,慢慢走上前去,扶住刘易之朝后堂走去,刘易之朝我看了一眼,道:
    “诺儿,此人不祥,你两翻心仪于他,又得到了什么?如今,为父好不容易又看到你,便让为父为你选一门好亲事吧,也算是了了秋娘的一片心。”说到这里,刘易之热泪盈眶。
    我抬手,用衣袖擦拭着刘易之的眼泪,道:“爹爹,我知道爹爹疼我,我也知道,爹爹不放心将诺儿一生再交付于他。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还是与之相遇,爹爹,我真的不想欺瞒于您,女儿真的喜欢他,不可自拔。”
    刘易之看了看我,在秋娘生前最爱的摇椅坐了下去,瞅着我,而后笑道:“唉,女大不中留。诺儿,若你执意如此,那为父也不勉强于你,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明显不想让人打扰,我只得慢慢退出了院子,已入了初冬,但是,这个地方四季如春,便也没感到那么的寒冷,但是,我却觉得浑身寒意。我轻轻的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这时,肩上多了一件披风,我回头一看,便落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我对着眸子的主人笑了笑道:
    “战五,你觉得他是好人么?”
    战五闭着嘴,只是皱着眉,我看了看,回头笑了笑,道:“知道你心里不服他,其实说到功夫,你不亚于他。只是,他从小便学那战场上的阵型,若是论大型的战事,战五,你不一定能赢了他。”
    半晌,我与他一前一后的站在院中,看那满树的梅花,“战五,原来我的家,隔壁便有一株如此的腊梅树,每每冬天,天下所有的花都凋谢的时候,它便稳稳的长着,而且越冷便长得越好。那个时候,等到那花一开啊,就只见我们这一帮小朋友都望着那树,那时,我有个表哥,人长得很高,只要踩着一张凳子便采到了那花。那时的我,多自豪。看着旁的伙伴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表哥其实是喜欢我的一个伙伴,才会去采那花的。若只有我,他才不会来采呢,呵呵,战五,你说,我好可怜,永远只能会是其他人的陪衬。为何我那么不济,明哥哥也是,他也是,虽说两人都为了我做了很荒唐的事,可是在他们的心中,我永远只是那个陪衬,是这个天下的陪衬。战五,有一天,你也会有自己心爱的人,那个时候,一定要以她为先,千万别让她成了其他东西的陪衬了。”
    我回头看了看战五,近距离看他,其实,他长得很不赖。闪着精光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型,加上那两道浓浓的黑眉。只见战五的嘴唇动了动,象似想跟我说话般,过了一会儿,战五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指了指我身上的披风,转身便走出了院子。
    多年的习惯我知道战五说什么,他说:披风披着,天寒,回头再还他。其实人真的很复杂也很简单,一个动作可以用一大段话来说明,其实,人做任何事,都要看,对象是谁。我轻轻的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还留着战五的体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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