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

“所以你才答应了两日之后？”阿香楞楞，自己思揣了片刻，点点头道：“好，那阿香这就回去，也答应两日后成仙之事。”
※ ※
两日后，辛灵和阿香成仙。
陆焕之前特地告知她，做了仙人，就不用再拘束那些瀛洲的规矩。今日的仪式上，不必非穿那身弟子的白衣。他特意重送了柄剑簪，还带她到擅做针线的师姐处，叫她自己挑件。
辛灵挑来挑去，还是穿上了那身习惯的素白，简单绾了个发髻，就插了师傅送的剑簪。
君不见，不动者厚地，不息者高天。
她曾经十分期盼成仙，这情景曾在梦里幻想过，想倘若千万年之后，她真求得了那一日，会是怎样的心情：激动？
亦或心如止水——她想得最多的，就是平淡如止水。
成仙之人，必是已无七情六欲，来自来去自去，一切修缘，云淡风轻。
可当这一日如此迅速的就到来，她却发现，心情并非自己设想中的那样。
她记挂律令，心事重重，就犹如一道道铁链锁起来，却不得不来成仙。
原来这一天心里的心情，竟然是一份无奈。
她原以为成仙的仪式，依旧在那蓬莱的阴阳鱼眼池——那是似乎不仅是归墟的中心，也是一切的中心。
却原来不是。
诸人皆乘坐骑，独辛灵御剑，一道飞于归墟之上，千万道江河湖海，哗哗就在他们脚底，填入无尽的深渊。
每个人都很神圣肃穆，长长叨叨的奏文向上天念完，陆掌门便叫她们二人，弃了御空之物，跳进这归墟大壑里面。
阿香身子一抖，看着陆焕，却不敢问。只得再靠近些辛灵，小声轻问：“师姐，这跳下去，不知会和百川万海一道，流入何处？”
“咯咯咯——”辛灵还没答，公鸡就抢着叫了起来——它虽不能飞，她却抱着它一起来。
“师妹不必多想，你我跳便是了。”辛灵一笑，纵身跃下双剑，往大壑里面掉。手却同时向上一抛，将公鸡稳稳抛在剑上。见它停得妥当，便再无挂念，直低头闭眼。
“咯咯咯——”公鸡却突然展开它那双不能飞的翅膀，垂直坠落，誓要跟随自己的主人。
阿香见连公鸡都跳了，便也嘴角动动，牙齿咬咬，横心跳了下去。
众人见这二人一鸡坠入归墟大壑，即刻便被不断汹涌汇入的洪流所淹没。片刻，便只有水流“哗哗”的声音，再无半点有人跳进去的迹象。
渐渐的，苍穹九霄中，南斗位置里，先是霞光满天，而后渐渐现出四颗主星。这四颗主星皆射出白光之气，耀如烈日，仿佛天上一下子多了四个太阳。其中三颗星光皆落在人群之中：斗二之光，正照在天梁李震身上。 斗三天机，而落在方羽青周围，光也清冷，他也清冷。天相斗五，则从上之下，闪耀陆焕全身，他捻须眯眼一笑。
独有那斗四天同光，斜出横逸，射往那瀛洲去——俨然是射向沈炎半身化作的石阶。
突然，北斗大开，与南斗遥相呼应。先是第二星天璇，忽射入水中，是银河光绳般拉起一人，她美丽的容颜神采奕奕，正是阿香。
陆焕再捋须，李震便高声喊道：“巨门！”
便立刻有人刻记下来，阿香，已成巨门仙人。
北斗忽又显一颗星，在天枢第一首位闪烁，而后照下，直射入大壑中。就像阿香一样，辛灵被这道属于自己的光，拉了上来。
李震本来带着笑颜的脸，一下子就僵了下来。羽青和陆焕，却是神色不变，两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辛灵会是这“杀星”贪狼。
众人凝视之时，大壑里紧随着辛灵，又升出一只凤凰，身若烈火，俨然是朱雀火王再世，似火似荼，如丹如霞。她已可随意操纵身体，见坐骑涅槃来归，便笑意盈盈落下几分，坐在那凤凰背上。贪狼星光极是耀眼，照得她身边也粼粼好似水波。但见凤凰背上的家人，端庄高雅，却又婉约动人。
没有人知道，她虽笑，却发现，当她终于得了自己此时最大的愿望——长生，这却又好像不是她想要的了。
不远之处，本该同她一道成仙的人，却正关在蓬莱天渊，被穿骨锁身。
心里闷闷，竟连剩下来的仪式，也没了心情，任由着他人安排来做。众人道喜，也只是淡淡回谢，强勾笑容。
终于散去，复归宁静。
她抚抚凤凰的头，带它回半勺洞中。
“阿灵，到我华阳洞内来，为师有事要同你讲。”她才回半勺洞，耳中便收到陆焕的传音入密。
师傅的可疑，又多一分。难道，他真是那个等她和阿香成仙了，便会暴露的真凶？
只是探究不出动机。
“不是师傅传唤徒儿，所谓何事？”她已成仙，也能传音入密，随心所欲。
“所谓律令之事。”陆焕又传音，辛灵自伫立洞内，眼睛眨眨，决定前往。
再上了半截山路，去到师傅的华阳洞内。却似乎……空无一人。
她拿眼环绕四周，望望，似乎都不见陆焕的身影。忽觉背后有人偷袭，她脚向前一滑，边退边侧身。瞳孔猛然紧缩，偷袭她的，是陆焕！
“师傅！”陆焕没用剑，但用双掌抡过来。辛灵连躲三回，斜向后退，问他他不言，叫他也不停手。
欲抽出自己的双脚，却犹豫了。就在这犹豫的一秒，陆焕双掌击上了她的胸膛——这双掌力道都并不重，似乎无意伤她。
他的目的，只是要将她推到在地。
然后，他的目的达到了。辛灵倒地，却旋即拿手肘撑着，腿上使力想要起来。却发现这一处地面看似和别处一样，却极其诡异，她的后背一贴上去，就像蚊蝇上了蜘蛛网，从上身到脚，成“大”字形牢牢贴在地面上，似粘更似焊，再也起不来。可陆焕却早有设计，他自己走过来，脚底悬空两寸多，并不沾地。
辛灵只有脖子以上没着地，因此能悬空着脑袋。她眼珠向下，见陆焕步步逼近，不禁厉声问道：“陆掌门师傅，你要做甚？”
“做甚？”陆焕突然淫邪一笑，起手就来解她的束带，要敞开她的衣衫。
53、衣冠禽兽 ...
“师傅！”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叫他师傅，犹抱希望。可陆焕却不答她，一双手只在她身上游走，急切地扯开束带，又一点点地拉开大袍，她里面只穿了个肚兜，便几乎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一种可怕地战栗冲击着辛灵，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起来，却起不来，只有脑袋和脖子，在徒劳的挣扎。
“阿灵，不要挣扎。”陆焕伸手抱住辛灵的后脑勺，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迷离眼光看着她：“难为我苦心积虑做你师傅多年，你何不以涌泉相报，来与为师修一场阳升阴沉？”
他说着，任由辛灵在恐惧，在战栗，在席卷全身，自将手从她身上拿开，去解自己的掌门衣衫——也不全解，只将那青衫下= 半= 身挽起来，系绕在腰间。而后急急忙忙地褪下最内的衬裤，那硕挺之物，犹如一枚初壮的箭头，骇然暴露在她面前。
她一下子就哭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可怕的东西，像箭头，更像一条她不能对付的毒蛇：“师傅，辛灵求你，不要……”
“不可能。”陆焕的衣衫又从腰间掉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地再次将它们缠绕好：“为师等了多少年，中间生了多少枝节，好不容易叫你成仙了，万炉之炉已烧至最旺…”他突然咽下话不再言语，而是手上动作，蹲下就直接去将她双腿拉开来，强迫地把自己的身子，嵌卡在她大腿内侧。滚烫的感觉一下子压入辛灵双腿间。她恐惧地痉挛，一阵冷一阵热，一阵寒一阵烫。
陆焕却丝毫不在意她仿佛小兽般受惊的表情，他只将两只手掌隔着肚兜握住她的一对小乳，全神贯注的揉捏，来来回回，他的手被搓得滚烫，辛灵那两处娇点也挺立了起来，在肚兜上显出两处明显的突起，愈发诱人。又叫陆焕愈发得意，一双不堪地眼睛，斜眼流波看辛灵。手上动作得更加凶猛，还特意拿拇指和食指去挑她那乳上的挺立：“阿灵，你瞧。你不要抑着自己，若是有阴液，就叫它如这乳般滑流，出了大药，为师才好与你阴阳双修，练万炉大道。”
他迷离之下，言语已是不能自控地不堪。眸子荡漾着淫亵，目光在辛灵身上缠缠绕绕：“万炉之炉，果然会带着那谁也禁不了的欲念……”他说着，情不自禁俯□，将头埋在她胸前，先是隔着肚兜舔吻：“阿灵，你不仅是万炉之炉，还是贪狼主星，泛水桃花！”而后一把将她的肚兜扯下，在她滑如羊脂的肌肤上，不断啃咬起来：“你再等一下，等你情动到最盛，出了大药，为师就来于你水乳交融。”
她想去咬他——那是她唯一能够活动的部位。
却根本够不着。
陆焕是急躁的，却又极有耐心，他的嘴，他的手，在辛灵身上游走了许久，最后才在她的下= =身一探，不觉欣喜道：“阿灵，好了！”
整个人，都是滚烫而狂热的。
而辛灵这边，却已是冷到仿佛坠入了冰窖，越坠越低，越坠越绝望——她觉得也许下一秒一过，自己就永远都起不来。
绝望之下，她脑海里低低的喊了一声：“救命……”
突然浮现出的，竟是一对碧眼方瞳。他似乎要来救她，辛灵却立刻记起道义，她在幻想中将冥狱远远推开。
而后，那对绿色的眼睛换做黑眸，她脑海里渐渐浮起律令黝黑的脸，再渐渐扩展开，浮出他被铁锁牢牢捆住的四肢……
律令也不可能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