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红颜花飘至

第三十四章 证据


过了两日,身子终于好些了,不听下人的阻拦,执意要下床走走,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凌锐,心心里虽然清楚这事和皇后有关,只是到底应该怎么洗刷凌锐的冤屈呢?证明凌锐的冤屈,谈何容易啊!漫步园中,不知不觉中来到凌锐的书房,看不见他的人,看看他的画他的字也是好的。只要有他的气息,他就不会害怕,不会孤单。看着他曾经为自己作的画,嘴角不自觉的扬了上去。抚摸着他的字迹,就如同他在自己的身侧一般。只是这书房里好像少了什么。“恩?凌锐平时写诗词的册子怎么不见了。”“拂晓,打扫的时候看见太子平时写诗的册子了吗?”左箫落叫来了平时打扫凌锐书房的丫鬟。“没——没看见。”只见那丫鬟眼神飘忽不定,手紧紧的攥着裙子,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算了,也许放在别处了。”挥挥手,让那丫鬟下去了。不过是问一问罢了,她为何如此紧张,左箫落不禁皱眉,难道这和凌锐有关?凌锐到底是怎样被害的,那封造反的信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和人写的呢?那书信得字迹和凌锐的几乎一摸一样,想必一定熟知凌锐的字迹,可是会是谁会如此熟悉呢,旁人也无法进这书房啊。左箫落拼命思考:别人进不来,可这纸张却可以被带出去,难道这册子是被人带出去的。左箫落打了个激灵,难道是拂晓,只有她最有可能。左箫落一想到这马上来了精神,不管是对是错,这都是个线索,为了凌锐,绝不可忽视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宁禧宫中,太后与皇上相对而坐“皇上,你要相信凌锐,他绝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太后苦口相劝,皇上似乎已不像几天前那样生气。“可是母后,一切罪证都指向凌锐,就算母后和朕都相信凌锐也无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啊。”太后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龙椅,帝王,至高无上的皇权,能有几人禁得起如此的诱惑。在皇帝心中怎么可能会真的相信凌锐,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少么,而此刻,他不仅怀疑凌锐,还有他身边的人,尤其是宰相左承远。对太子,他可念及父子之情,而这君臣之情,是绝对要抛的。左承远,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会是太子最好的后盾,这样的人,皇上怎么可能留在身边。
    园内的紫薇花开了,开得很盛,但在这府中却显得凄凉。拂晓望着这满园的紫薇不禁皱眉。自己终究是对不起太子和太子妃的,可自己也是出于无奈啊!瞧了一会花,便出了府。走了很久,来到一个没有人烟的林子中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拂晓背后传了出来,声音浑厚却很冷。拂晓吓了一跳忙回过头来,“是,不知您叫我来还有什么吩咐?”拂晓问道,他似乎很怕那个男人,一直低着头。“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皇后当然会有赏给你。”“我怎么敢要皇后的赏赐。”“哼,给你就拿着,这几张银票是皇后赏你的。”拂晓怯生生的接过银票。“你可以走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拂晓欲转身离开,她似乎不愿意在那个男人身旁多呆一分钟,急欲逃离。就在拂晓转身的瞬间,左箫落明白了他急于离开的原因,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手上寒光一闪“不好”他想杀人灭口。左箫落来不及多想,奔上前去,拽过拂晓,和那个男人打在了一起。皇后网罗的这些杀手个个都是高手,左箫落打得很吃力,但还是占了上风。左箫落很清楚这个男人怒能留,如果他回去向皇后禀告,那么自己和凌锐都完了。对于这种人,必须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左箫落随手甩出一枚银针,那个男人中针倒下,表情很痛苦。“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左箫落说道。“我不会说的,你死心吧。”“真难得你这么忠心,可惜跟错了人,走错了路。”左箫落说的有些惋惜,因为那个男子已经咬舌自尽了。
    左箫落转过身“你没事吧。”只听扑通一声,拂晓跪在了地上,泪光满面“对不起,太子妃,都是风晓得错,拂晓对不起您和太子。”左箫落走过去夫扶起了拂晓“不管谁对谁错,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想救回太子,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拂晓不住的点头。“太子出事的前些日子,那个男人来找过我,说皇后欣赏太子的字,想要一些平时练得字,我问他既然皇后喜欢为什么不直接向太子要,那个男人不让我问,说如果我帮皇后办成的话,皇后会赏赐,给我很多宝贝,我犹豫了,但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那个男人见我犹豫,就威胁说,如果我不办的话,皇后怪罪下来我小命难保。我被他那么一吓,就答应了那个人,然后趁给太子打扫书房的时候,拿了太子平时练字的册子。结果给他不久之后,太子就出事了。对不起,太子妃,如果我知道会把太子害成这样,就算死也不会给他的。”说到这,拂晓已经泣不成声。左箫落轻轻的拍着拂晓的肩膀。“现在你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已经帮了太子很大的忙了,更何况,你也是被逼无奈,就算你不帮他拿,他也会找别人的。”听了左箫落的话,拂晓更是感激不已。左箫落把拂晓安排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以免被人发现。
    左箫落回到了太子府,把事情和品儿说了一下,并吩咐品儿定时去给拂晓送一些吃的和用的东西,品儿也都一一记下了。
    阴暗,潮湿,却很干净,地上有一小案,上面摆了几本书和一幅画,画中之人是如此的熟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是他画中出现的唯一。只要想到有她在,他的心总是暖的。即使是在这牢狱之中,连狱卒都暗自佩服这太子,都已落到这般地步了,还能如此悠然自得。他们哪里会知道,在司空凌锐心里,只要有一个左箫落便足矣,什么江山,什么太子之位,都不及她的嫣然一笑。他是清白的,他知道,她也知道,这就够了,至于皇上,司空凌锐是爱的无奈,他当然爱自己的父亲,他曾经也那么爱自己的母后,只是在这皇室有很多事说不清谁对谁错,而作为一国之君的父亲,在皇室的君权斗争中,早已学会了冷酷,即使他曾经多么的重视你,倚仗你,一旦你触及他的根本,他便会六亲不认,这就是做帝王的准则,也是帝王的悲哀。所以现在如若父皇不杀我,那便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了,司空凌锐轻轻的叹了口气。
    “云金,云木回来了没有?”皇后幽幽的问道。“禀告主人,还没有”“你们最近做事越来越不利索了,不过是让他去杀一个丫鬟罢了,都去了两天了居然还没回来。”皇后显然有些生气,可那个叫云金却面无表情,仿佛不是和他说话一般,典型的杀手表现。这些人都是从小就跟着皇后的,因皇后出阁前得乳名叫云儿,故以“云”为这些杀手命名,每个杀手的脖颈上都此有一个云字,只是这些杀手很少被江湖上的人所知,因为他们只替皇后做事。“那个丫头还是苦闹,不吃东西么?”皇后又问,“是”“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再敢哭闹,就把她的嘴给我封上。”左箫落为了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收买了皇后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凤安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左箫落问道。“恩,有时有啊,可是——”左箫落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那丫鬟接过银票很是高兴,“凤安宫最近每天晚上都有陌生的男子来和皇后禀告一些事情。”“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么?”“不知道,每次他们一来,皇后就会让我们退下。”左箫落露出失望的神色。“对了,还有一件事,皇后不知把哪家小姐抓来了,关在凤安宫的地牢里,那位小姐整天哭闹,我每次去给她送饭时,都会听到。每次听到她哭我都会很心疼,也不知皇后把她抓来干什么。”“她什么时候被抓来的?”“就在太子出事的前几天吧!”“她有没有说什么”“就是喊要放她回去,她要见她爹爹,恩——还有她总说她爹不会帮皇后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左箫落更加纳闷了,但她总觉得这件事和凌锐有关,所以她一定要见见这个女子。“你知道怎么去地牢对吧。”那个丫鬟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我,我不知道,你别想让我带你去。”左箫落诡异的一笑:“不带我去?哼,要知道,你刚才都对我说了什么,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皇后,你觉得你还有命活么?”那个丫鬟顿时就吓哭了。“放心,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进去,注意什么就可以了,不用亲自带我去,而且我会给你报酬的。”那个丫鬟还是有些害怕,但是现在除了告诉左箫落也没有别的办法。左箫落抬手,给那丫鬟喂了一粒药,那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那药丸咽了下去。“不要说假话啊哦,等我从地牢里出来自然会给你解药。”到了这般地步,那丫鬟也只好乖乖的将地牢的事都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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