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珍珠

第76章


  "他还说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么!"
  "……"这个话,怎么珏也知道了?珍儿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夏珏气恼地看着珍儿,收紧了双臂,将人儿紧紧箍在怀里:"你可曾动心了?嗯?"
  "珏,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从没有别人!"
  "哼,从没有么?那东方长灏呢,你不远千里北上苍陵城,是为了谁?"夏珏妒火中烧,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压抑在心头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
  东方长灏这个名字仍是令珍儿心中一痛,她垂下头来沉默不语。
  见她如此模样,夏珏急了,怒吼道:"你还在想着他?你心里还有他?我不许!我不许!你心里只能有我,不许有任何其他的人!"
  珍儿抬头看着夏珏,眸中有一丝丝哀伤,夏珏一惊,难道他言中了,难道珍儿还是忘不了他?
  "珏,若将来你和东方长灏在沙场上相遇,若有可能,你饶他一命,好么?"
  夏珏身体僵住,珍儿竟为那个男人求他。她从小倔强,傲气十足,从不轻易向人低头,而今她竟然为了东方长灏求他!夏珏心中郁结,星目微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珍儿感受到了夏珏的变化,她不要夏珏误会,猛地紧紧搂住夏珏:"珏,东方家若非因为与仲家联姻,就不会招来横祸。而我,我又背弃了当年的承诺。是我对不起东方长灏,都是我不好,都是珍儿的错。他是第一个教我射箭的人,是我的第一个师父,若没有他,珍儿也不会在鹿水河畔遇见了你。珏,你饶了他吧,给东方家留个后人。好么?珏?好么?"
  夏珏的怒容慢慢和缓下来,却仍然没有释怀:"珍儿,当初你逃离开我的身边,一路向北,真的不是因为东方长灏?"
  珍儿轻叹一声:"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哪儿才是我的家。向北而行,只是为了到鹿水河畔拜祭子义大哥。我从没有想过再和东方长灏有任何交集,只是因为没有目的、心中茫然,往北地走着,就想到苍陵城看看。看看灏哥哥好不好,只是想远远地看看他,知道他一起都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可谁知他因为我的缘故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只觉得对不起他,心中自责难安。听说他和随从栖身在青陇山的密林间,我便去找了他。"
  "你找他做什么?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
  "不知道!我不知道找到他会怎样,不知道找到他又能怎样!只是那时候珍儿也是无依无靠、狼狈落魄,我也是走投无路,因此我……"
  不等珍儿把话说完,夏珏断然打断了她:"因此你想去投靠他,想把他当成你的终身倚靠!"夏珏一把捏住了珍儿的下巴,迫她使劲扬起头来,"你怎么能,背弃我,去找另一个男人。珍儿,你好大的胆子!"
  "珏!"珍儿感到好无力,似乎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不是的,她不是去投奔东方长灏,不是的!
  夏珏不想听诊儿说话,手上的力道加重,珍儿痛的皱紧了眉头:"你找到了他后,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发生的所有事!不许隐瞒,说!"
  此时的夏珏哪里还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他犹如一头震怒的玉峰雪豹,似乎要将她撕裂吞噬!珍儿忽然间怕了:"珏?你别发火好不好?你别吓我好不好?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对东方长灏怀着深深的愧疚。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因此才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并没有其他的原因。你要信我!要信我!"
  夏珏看到了珍儿眼中的犹疑,他为何要吓她,他好不容易他找回了她!怪只怪自己贪心,得到了一些,就想要的更多,他真的嫉妒的要发狂了。稳了稳心神,收了收怒气,捏着下巴的手松开,夏珏尽量使声音变得平稳:"珍儿,我信你。告诉我青陇山中发生的一切。东方长灏如何射你落崖,你如何脱险,如何找到了麒麟王部。你现在的身份又是什么?"
  于是珍儿细细道来,却被夏珏一声怒喝打断:
  "你居然答应嫁他!"吼声如雷,珍儿浑身一震,吞回了后面的话,"你还敢说你心里想的念的只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
  忽然珍儿也吼了回去:"我没有骗你!从没有骗你!你根本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绝望了!我背叛了你,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欠你的永远都还不清了,我也不想还啦!至于东方长灏,我心里一直愧疚,他说他要娶我,我就想那就嫁了吧。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你怪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没有退路了,那时候我没有退路,没有路啦!"
  夏珏咬牙,而后一字一顿:"你有我,你有我,你一直都有我!记住了,珍儿,你有我呢!"
  泪簌簌滑落:"我后悔了,珏,我后悔了,我一直都在后悔,我不该逃的,我应该留下来,任你杀剐、任你处置!我真的后悔了,东方长灏的箭射来,我就想,若能死在你怀里,珍儿此生无憾了。珏!珏!"
  夏珏看着珍儿梨花带雨的面容,怒气中夹着疼惜,吻铺天盖地而下,重重地落在了珍儿的眼睛、鼻尖、面颊、下巴上,最后舌尖顶开贝齿,长驱直入,在珍儿的口中求索。
  此时珍儿感觉精疲力竭,神情倦怠,而夏珏来势汹汹,她实在招架不住,本就因哭泣而呼吸不畅,又被夏珏封住了唇,一时间脑中嗡嗡作响、像要昏厥一般,身子无力的瘫软下去,却被夏珏拦腰抱起箭步跨到床边,狠狠压在身下。
  珍儿开始拼命挣扎,不要是现在,她不想,夏珏不信她,她有些气恼,有些不甘,她想挣脱他,想对他说若不信她就不要碰她。可是她挣不脱!她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被夏珏封住了嘴,夏珏逗弄着她的舌头、吸吮、挑逗、深深探向喉间。珍儿再次呼吸不畅,"唔、唔"所有的话,都被夏珏堵了回去!
  衣带被夏珏轻轻挑开,抹胸被夏珏狠狠撕碎,夏珏放了人儿的小嘴,却狠狠地向高耸的蓓蕾咬去。
  "痛!珏!痛啊!不要!"珍儿推着夏珏,感觉此时的珏真的就是一只狂怒的玉峰雪豹,而自己则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珍儿只觉浑身上下已如置身在火海,欲罢不能!
  夏珏握住了珍儿的手腕,将人儿的双手扯到头顶之上,而后他紧紧盯着珍儿的眼睛,声音嘶哑:"珍儿,说,珍儿是珏的,永远是珏的!"
  珍儿如同被摄走了魂魄,痴痴地道:"珍儿是珏的,永远是珏的!"
  "说,珍儿爱珏!珍儿心里只有珏!"
  "珍儿爱珏,珍儿心里只有珏!"
  话音未落,夏珏纵身一挺,深深刺入珍儿体内。"啊--啊--"珍儿尖声叫着,浑身颤抖。而这回夏珏毫不怜惜,疯狂地律动,他在惩罚、在释放,压抑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的痛决堤而出,他要珍儿和他一起痛,他要珍儿也品尝到他的思念、他的无奈、他的绝望!
  "啊--啊--珏--珏--珏!"
  "珍儿!珍儿!珍儿!你是我的!在不许和别的男人有丝毫沾染!我不许!"霸道的唇再次落下,在珍儿的雪颈、肩头、锁骨、酥胸上啮咬,留下朵朵红印。
  当暴雨终于过去时,珍儿已无法动弹,所有的气力抽离,她如同一只被送上祭坛的羔羊,无助地看着夏珏。
  夏珏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控,在珍儿面前,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珍儿能令他痴、令他狂、令他开怀大笑、令他长歌当哭。他该拿她怎么办?若他能少爱她一点,若他能,他就不会如此失控、如此癫狂!但是,他不能!
  猛地将人儿扯进怀里,夏珏将头埋进人儿的颈窝:"珍儿!珍儿!珍儿!"呼唤不止。
  ……
  慢慢地感觉一双小手轻轻扣在自己的腰间,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珏,我在这儿呢,我在呢!"
  珍儿忽然明白了,原来患得患失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原来,珏和她是一样的,原来他对她的情从来不比她少。原来,如此!
  他们相依相偎,仿佛是在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过了许久夏珏长叹一声:"珍儿,我答应你,放东方长灏一条生路,只是,他不要再自掘坟墓就好!"
  ……
  怀中的人儿不理他。
  "珍儿?"低头看时,不知人儿什么时候已沉沉睡去,脸上略显倦怠,然而嘴角却轻轻扬着,十分满足的样子。
  夏珏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女子的面庞,珍儿,珍儿,珍儿,拥你入怀,长相厮守,这样真好!
  
  
  
第三十五章  行辕中
  珍儿醒来,已是次日巳时,只觉浑身酸懒且饥肠辘辘。碧儿早就在门外候着,不时向屋里探望着。见珍儿起身忙上前伺候着。
  “珏呢?”话儿才问出了口,珍儿的脸就红了。
  碧儿却满怀欣喜地道:“王爷一早先去了书房,现在在前厅呢,有客人到访。”
  “客人?”
  “是啊。说是东岭忠献王与王世子来了。瑞王爷也在前厅呢。”
  独孤骄来了?珍儿愣住。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她当然知道独孤骄一直都在找她。所以她每次出山,都要乔装改扮一番,这样做既是为了遮掩身份,也是为了躲开独孤骄、东方长灏等人的耳目。但没有想到仍被东岭人识破了身份,害得身边的兄弟们惨死。
  摇摇头,珍儿忽然问道:“怎么也不见铁鹰、铁狼等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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