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用心时

19 第 19 章


张竺觉得缪十三的伤能恢复的这么快一定是用了什么药物。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因为他闻到缪十三身上有很重的花香味儿。缪十三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花香味儿,想必是某种药物所致吧。想到此处,张竺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什么药治疗外伤这么有效果?
    “你身上有花香味儿,用了什么药有这种效果?”
    “是雨露。”
    “……”张竺真没想到缪十三会回答他,他都做好被忽视的准备了。郁闷之后,他才想起来刚才缪十三说的话,雨露……
    雨露的确是江湖上有名的疗伤圣药,而且,这要是魔教独有的,只有历代的魔教教主才知道配方。在魔教,只有护法以上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使用雨露……这算是缪十三间接的承认自己是魔教的?!
    看着张竺愣愣的样子,缪十三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药是沈恬带给我的。”
    沈恬…其实答案早就摆在面前了,张竺只是自欺欺人的想亲自印证一下才相信。不过,好在之前也猜到了,结果也并不是太令他难以接受的。
    “是么。我帮你擦背吧,然后你再帮我擦。”
    缪十三没说话,默默的转过身子。张竺拿起桶沿上挂着的毛巾替缪十三擦背。
    “你留在我家是想找火焰令么!”张竺漫不经心的问着。虽是疑问句,可他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是。”缪十三也不隐瞒,继续说道:“张明山是前教主的护法之一,最得教主信任。”
    “原来是这样啊……你说我爹是前教主的护法之一,那就是说还有别的护法了……”
    “……有,另一个是……”
    “是沈均对吧。”张竺神色平静的说着,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没乱了一分。
    “你和沈恬是站在大公子那边的,还是站在二公子那边的?”
    “二公子。”
    张竺记得在山崖底下的时候,沈恬亲口告诉他,杀他全家的是魔教。这件事沈恬没有必要骗他。缪十三曾说过,自从前教主死后,魔教便分成了两派。而沈均是前教主的护法,也就是说,大公子为了找到火焰令杀了沈恬一家。而沈恬为了报仇,便加入了二公子那方……张竺头疼的直想叹气。这事儿绕的~现在自己也被绕进去了,估计以后也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也许是觉得今晚的缪十三特别好说话,张竺趁此机会赶紧套话。“嘤嘤和崔明月是大公子那方的吧!”
    “是。”
    “抓走我爹的也是大公子吧。”
    ……“是”
    “要是你在我家找不到火焰令,就会把我和娘亲带回魔教吧。”
    ……
    张竺轻轻的勾起嘴角,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罢。
    也许是觉得今天说的话把一天的份额都用完了,缪十三便不再开口了。张竺知道他的脾气,见缪十三不想再说了,他也不继续问了。
    “擦完了,到你了。”
    深夜,缪十三等张竺睡着,便点了他的睡穴,起身穿衣去了张明山的书房。按照常理推断,一般人藏重要的东西在家里都是放在书房的,或者是自己的卧室。缪十三很容易就进了张明山的书房。意料之中的,张明山的书房也很是简单。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不高不矮的书架,书架上零零落落的放着十几本发黄的旧书,书架前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笔墨纸砚。窗前摆了几盆月季花。墙壁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挂。缪十三迅速的翻找着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检查了一遍后,什么可疑的线索都没有。缪十三不死心,又在屋中一寸寸的搜索有没有密室暗道之类的。可惜,最后仍然什么都没搜到。
    缪十三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找到东西,看了看天色,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还是先回去补个觉吧……
    回到张竺门前,正要推门而入时,缪十三突然觉得心中有异。顿了半响,打开门一看,本应昏睡在床上的张竺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缪十三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慢慢的走到张竺身前。
    张竺好像没有发现面前站了个人,依旧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好似失了魂。见此,缪十三不禁心下疑惑,难道张竺有梦游症?喜欢半夜起来发呆??可在客栈一起住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有这毛病啊……
    张竺又发了会呆,突然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缪十三皱了皱眉,今晚的张竺,格外的不对劲儿。他知道张竺的神智是清醒的,虽然张竺一直在发呆,但他还是看清了他眼中淡淡杀意……
    “缪十三。”张竺坐在床上,好像叫魂儿似地轻声说道:“以后出去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点我的穴道,起来的时候骨头都疼。要不然你想去什么地方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不介意给你带路。毕竟我也在这儿住了二十年了,对这里也熟悉些。你要找火焰令,我也可以帮你找找,两个人找总能快些吧……”
    缪十三觉得自己被张竺耍了,虽然张竺并不是故意加有意的,但是缪十三还是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缪十三这人从来都很记仇,张竺让他不痛快,他就让他比自己更难过……
    想说的说完了,张竺爬上床整理了一下枕头,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免得明日叫母亲看见自己挂个黑眼圈,又该担心了。
    蓦地,背后传来一股巨力,狠狠把张竺推倒在床上。张竺防备不及,一头撞到了床栏,“碰”的一声,磕的头晕眼花。脑中的白光还没有消失,张竺的身子又被翻转了过来,面朝上的躺着。屋里只有两人,不必想也知道,从背后推自己的一定是缪十三。
    方才措不及防下,张竺磕的差点儿掉了眼泪。见缪十三寒着脸压在自己身上,一副自己欠他钱不还的表情,顿时就火了,“你干什么!”顾及到此时是深夜,而且还是在自己家中。张竺不敢大声的质问。只低低的冲着缪十三吼了句。
    破天荒地,缪十三对别人的问话有了回应:“干你。”随即冷笑一声,抓起张竺的两只手腕并到一起,空出一只手来,“嗤”的一声,从张竺的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三下五除的把张竺的手绑在头顶的床栏上。张竺虽然不明白缪十三那句“干你”是什么意思,可看缪十三的表情的动作,就知道绝不是好事儿。见缪十三要把自己的手绑在床头,张竺开始死命的挣扎起来。虽然,张竺功夫不如缪十三,可两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再好的功夫也发挥不出来。纯粹是在比拼力气。缪十三几次绑完都被张竺挣的松脱下来。
    见张竺挣的厉害,缪十三眼中寒光一闪,伸手抓住张竺的右肩,手上一个用力,夜色中只听 “喀吧”一声张竺的肩胛骨便被缪十三卸掉了。
    张竺疼的直冒冷汗,忍不住微弱的呜咽出生。
    少了一只手臂的挣扎,缪十三顺利的把张竺的手腕死死的捆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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