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方向盘

  “嗯，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他们暂时还不能辞退。”对了一眼身旁的康勤，钟石游缓缓地说道：“康勤……他们三个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康勤了然地点点头：“好。”
  ……
  钞韵凌下班回到家，对着死气沉沉的房间有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的感觉。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觉得孤独或者寂寞，最近和中石油一起生活了两天，他突然感觉整个家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论是厨房、卧室还是客厅总能不经意地看到钟石游的影子……唉，习惯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
  已经晚上九点过了，钟石游还是没有打电话或者发过消息。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钞韵凌在心里把钟石游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尽管他嘴硬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的确是担心钟石游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钞韵凌又是洗澡又是坐在床上打游戏，可是只要一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就忍不住想是不是钟石游回来了。再第N次打开门，看到楼道里空无一人的时候，钞韵凌觉得自己快成神经病了，这样下去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钟石游到底还过不过来？如果他不来了，那自己就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去想了。
  回到床上，钞韵凌拿起手机，给钟石游编了条短信：“你今天晚上还过来吗？”
  钟石游此刻正在和康勤还有何俊生兄弟俩商谈怎样才能让马元卫露出狐狸尾巴，结果一看到钞韵凌的短信，钟石游理科兴奋地站起身，开心地笑了起来。
  旁边的人包括康勤全都吓了一跳，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钟石游清了下嗓子说道：“呃……你们先聊着，我打个电话。”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钟石游欣喜若狂地拨通钞韵凌的电话，激动地调侃道：“呵呵……凌，想我了吗？”
  听到钟石游的声音，钞韵凌立刻隐藏起心里最温柔的一面，气冲冲地嘟囔道：“神经病啊……谁想你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来我就锁门睡觉了。”
  现在随便钞韵凌怎么发挥他的毒舌功，钟石游都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心情，因为他知道钞韵凌已经对自己有好感了，如果他不是关心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发这个短信的，于是……他的斗志又被激发了出来。
  “可能要晚一点，你先睡吧！”不管钞韵凌什么态度，反正钟石游的声音想哄小孩子睡觉一样温柔，把钞韵凌冷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听到钟石游说可能会晚一点，钞韵凌赌气说道：“那你就不要过来了，影响我休息。”
  “呵呵……你每天晚上不是也要十二点才睡吗，我尽量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钟石游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十二点，心想应该来得及，这样的夜晚如果浪费了，他一定会后悔的想去死。
  “好了，随便你……挂了。”钞韵凌慌乱地挂了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怎么会变得像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怨妇哪！完了……估计是中了石游毒……
  卷三 第十七章 在一起很难
  和钞韵凌通完电话，钟石游的心思就已经没有放在对付马元卫的事情上了，康勤和何俊生还有何俊启在一起聊的什么，钟石游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每隔几分钟他就要看一次时间，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十二点之前能不能赶回去。
  等到何俊生把马元卫的那些恶行滔滔不绝的讲完了，钟石游立即站起身疲倦地开口道：“今天就先聊到这吧，已经很晚了，你们随时和康勤保持联系，等我把各个环节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开始执行计划。”
  “走……”听了钟石游的安排，何俊生和何俊启站起身向钟石游和康勤谄媚地寒暄了一番，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何俊生、何俊启二人走了以后，钟石游对康勤特别交代，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今天晚上谈话的内容和李国浩聊一聊，让他心里有个数，等到施行计划的时候两家公司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钟石游赶到钞韵凌家的时候，刚好十一点五十分。站在门口敲了两分钟的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办法他只好掏出手机给钞韵凌打了个电话。
  “凌……开下门，我回来了。”
  其实从钟石游敲第一下门开始，钞韵凌就听到了，不过他是故意不开门的，因为他觉得是钟石游害的他一晚上都像神经病一样，反反复复的开门玩。如果这次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不知道下次又要等到多晚才回来。冷哼了一声，钞韵凌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说不过来了吗？”
  钟石游哭笑不得，他知道钞韵凌又开始耍脾气了：“呵呵……我什么时候说不过来的，我是说十二点之前一定赶回来，你看……现在十一点五十五分，刚刚好……乖啦，快点开门吧，楼道里好闷的……”
  钞韵凌刚要开口，钟石游便笑嘻嘻地抢先道：“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睡了……呵呵……我刚在楼下看到灯还是亮着的……”
  “我就是睡了，结果被你这个白痴吵醒了……等下！”钞韵凌气汹汹地挂断电话，穿起睡袍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看到笑得一脸不正经的钟石游，钞韵凌窘迫地嘟嚷着：“笑什么笑……神经病。”
  “呵呵……凌，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钟石游一边说着一边关门换鞋子。
  钞韵凌并不知道他和何俊生见面的事，所以很自然地认为他是回家去了，于是酸溜溜地调侃道：“什么事呀？不要告诉我，你下个月又准备结婚了？”
  “晕死……怎么可能哪？”钟石游觉得钞韵凌的思维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随便一句话都能扯到不相干的事情上去。
  坐在钞韵凌身边，钟石游搂着他的肩膀轻声道：“今天晚上下班的时候，何俊生打电话说有事情要说，所以我就和康勤过去和他见了一面……结果你猜怎么着？”看着钞韵凌一脸诡异地表情，钟石游故意卖起了关子。
  钞韵凌现在好想揍人，他觉得钟石游越来越讨厌了，没事总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哪里像个做老板的样子，简直就是混社会的流氓无赖。
  “猜什么猜，快点说……他又想干嘛？”对付钟石游，钞韵凌一贯的政策就是怒、骂、吼。
  钟石游揉着耳朵，慢条斯理地说：“你小点声说就可以，我能听到的……”叹了口气，钟石游继续说道：“你公司之前不是有几个工程师集体辞职吗？他们几个是受了马元卫的指使，故意辞职……然后来我公司做间谍的。”
  钞韵凌拉着钟石游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叫康勤去处理这件事了。”钟石游说着向钞韵凌身边靠了靠，把他搂在怀里。
  钞韵凌的头不自觉地贴着钟石游的胸口，一脸担忧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钟石游在钞韵凌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等康勤找到合适的员工就把他们辞退了。”
  “这个马元卫简直太不要脸了，TNND……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说到马元卫，钞韵凌忍不住破口大骂。本来间谍的事跟他公司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他却表现的比钟石游还要激动。
  想起之前因为员工辞职的事而对钟石游所做的报复行为，钞韵凌就觉得自己笨的无药可救，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为什么那时候不能理智的分析问题哪？到现在才知道后悔……也不知道钟石游有没有恨过自己。
  钟石游看到钞韵凌的表情有些复杂，还以为他在为间谍的事情烦恼，于是笑着安慰道：“你不要生气了，这件事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快点告诉我呀。”钞韵凌现在好想帮钟石游做点事情来减少心里的愧疚。
  “嗯……”钟石游点点头，缓缓地说道：“我准备叫何俊生还有他弟弟多搜集一些马元卫做乱的证据，包括之前设计陷害其他同行的证据，然后在网上公布出来，到时候C市的同行一定会联合起来抵制他的。”
  “那我哪？我做什么？”钞韵凌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能为钟石游分担多少压力，他不想看着钟石游一个人对付马元卫的事情烦恼。
  钟石游笑着捏了下钞韵凌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叫岳琪想办法接近马元卫，因为我听何俊生说，马元卫有个女朋友叫原小洁，她在马元卫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掌握了很多马元卫打击同行的证据，只要让原小洁误以为马元卫移情别恋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收买她一起对付马元卫。”
  听到原小洁的名字，钞韵凌愣了一下，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如果不是他抛弃了原小洁，估计那女人现在也不会出现在马元卫的身边。叫前女友去勾引前前前女友现在的男友……操……这叫TMD什么事，钞韵凌想想头就大了，心里琢磨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钞韵凌不太想讨论原小洁的问题，因为他不想钟石游知道他们曾经交往过。沉思了一下，钞韵凌欲言又止地问道：“何俊生他们信的过吗？你不怕他们出卖我们吗？”
  钟石游笑了笑，拍着钞韵凌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何俊生侵犯他人隐私的证据还在我们手上，他不敢乱来的，而且我听说马元卫对他并不好……我想他没那么傻跟我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