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

第24章


宁一踹了孙豪胜一脚,“你别出馊主意,上次这招险些拆撒了他们,你还搁着添油加醋的。”
“不是吧,宁一你搞没搞错,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太不是我们家十七的风格了。”
宁一巧嘴一笑,“孙豪胜,你是不是也是这个风格?”
“没有,没有,我的风格是一心一意。”
江林沣郁闷的看着打情骂俏的这两个人,端着酒杯走到吧台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裤兜里的iPhone解锁,幼稚的两只小猪主题跳了出来,江林沣不自觉的笑了。电话簿里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短信记录却少的可怜,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个人,其中还有他,这个死女人到底没有存他的号码,这是不是说她已经记住了他的号码,江林沣脸上的笑意蔓延到眼睛里,全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电话号码太好记了。
回城的时候刘工再也不敢让景潇开车了,景潇在后座和一堆甲方送的地方特产坐在一起,吃着当地买的零食,用电脑看基地照片和一些相关材料。
下车的时候刘工问:“怎么样小景,研究了一路有想法了吗?”
“有那么一点,等会我画张草图给您过目。”
“别了,折腾两天你也累了,收拾收拾回家好好休息吧。方案的事儿明天再说。”
景潇抱着拎着大包小包的边走边开玩笑,“万一我回家一吃一睡之后把想法都忘了怎么办?”
“忘了就继续想,什么时候想起来算。”
景潇暗想,刘工果然是年纪大了,不适合开玩笑了,根本得不到配合。
一进门就受到了宋小晴热烈的迎接,那见到景潇的表情分明就是资深劳奴见到解放军的热切期盼的表情,景潇心想,小姑娘看到吃的就不要命呀,跟见到亲爹娘似的。
谁知道宋小晴上来就问,“景姐,你电话丢了怎么也不买一个?人家想找你都找不到。”
电话没丢就是被强行征用了,“大姐,你不是知道我和刘工去甲方那了吗,给刘工打电话不就行了。”
“不是我找你。”宋小晴一脸黑线。
人家不是淑女的自称吗?“那是谁?”
“先是一个男的,声音挺像捡到你电话的那个人的,让你接电话,我说你不在他就挂了。过一阵又打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我就告诉他你去看地形了,得今天下午才能回来。我估计这人心挺好的,大概是想还你电话。”
景潇不屑的想,江十七心好这世界就没有腹黑的人了,电话本来就是我的他还我也是应该的,怎么还想落得感谢?“还有别人吗?”
“还有一个女的……”
景潇见宋小晴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了必是宁一那个泼妇无疑,“她说什么了?”
“她……她让你提头来见。”
到家洗完澡换好衣服,景潇给宁一打电话,开篇第一句就是:“小的提头来见了,还望女侠饶命。”
“姐饶你没用,你得求江十七饶了你。”
“我又没错凭什么求他?”
“那是你俩的事儿姐不知道。不过景潇你也有点不像话了,好好的怎么总玩失踪,让江林沣满世界的找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景潇觉得窦娥算什么,自己这才叫冤呢,手机被绑票又不是她愿意的,“宁一我听你这语气,怎么像投靠了江十七来声讨姐的。”
“姐这叫大义灭亲帮里不帮亲。”
景潇想起江毒舌说过她的一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宁一,“显摆你会说成语了。”
“景潇别不知道轻重,就你这迷迷糊糊不上心的性子,姐有时候都能让你气得吐血,就别说那养尊处优的江少了。你没看他到那天找不到你的郁闷劲儿,然后自己一个人拿着你的破手机在吧台傻笑,看得我都想拿鞋底抽你了。”
宁一的话不轻不重的打在景潇的心头,毫不留情的打碎她自欺欺人筑起的层层壁垒,情感的神经重见天日,相处以来的种种似有意或无意的温情和感动涌上心头。景潇发现江林沣这些日子以来心里似乎总压着一口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那天在楼梯间里如此,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景潇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他大概是生了她的气,只是江少道行太高心计太深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以江林沣的骄傲怕是不肯主动说出来的,那只有景潇自己去问明白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总受他气吧。可气的是,自己明明是无辜的被冤枉的,被千夫所指的人却总是她。连宁一都掉转枪头冲她来了,江林沣策反的能力够可以的。
景潇用座机给江林沣打了个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接起来,江林沣显然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很有的礼貌的说:“喂,您好。”
头一次被他礼貌对待,景潇有点受宠若惊,“是我。”
于是待遇立马变了,江林沣冷了声调,“有事吗?”
“我……我”
“你想要回手机?我拾金不昧交给警察叔叔了。”
“你……”景潇刚想破口大骂,理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景潇稳了稳情绪说:“我想请你吃饭。”
长久的沉默,景潇握着电话的手渐渐出汗,听筒握在手里一片的滑腻,就要握不住,“你……你有时间吗?”
江林沣的声音也有些别扭,“什么时候?”
“今晚好不好?”
“在哪?”
“……我家。”
“好。”
挂了电话,景潇哼着小曲系上围裙就去厨房里准备。
六点半的时候门铃响了,景潇开门把江林沣迎进来,接过他手里的红酒一看年份和牌子,脸色一暗一脸的窘迫。
江林沣看到她跟吞了生鸡蛋似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是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啼笑皆非的看着餐桌上摆着的两碗炸酱面,扬眉问:“这是餐前甜点?”
景潇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说:“这是正餐。”
养尊处优的江林沣不干了,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指着景潇的鼻子,那姿势那表情像极了训斥调皮捣蛋小学生的老师,“景潇,你要承认错误态度能不能端正点。一碗炸酱面就能过关我也太好糊弄了吧。”
炸酱面虽然说看着简单,但是坐起来破费功夫,景潇眼看着自己的辛苦劳动就换来江少一个白眼,愤怒的小火苗蹭的窜了上来,“江林沣,我什么时候说要承认错误了,别有几个臭钱就拿自己当正义战士,我哪里错了需要向你承认错误?”
江林沣看她这连错误都没有意识到的欠揍模样就一肚子火,吼她,“景潇你别得寸进尺,你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顺着你搞什么狗屁地下情,玩得跟地下党似的,你出门打听下,我江十七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处处迁就着你,陪着你东躲西藏的一句好话没听到不说,动不动就跟我玩失踪,你不就是想看我着急吗?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景潇被他吼得耳朵嗡嗡响,他乱七八糟没有章法的说了一大顿,景潇费劲的梳理出中心思想,第一个反应是,江十七你恶人先告状呀。“我什么时候瞒着咱俩的关系了,明明是你非要藏着掖着搞得我跟见不得人似的。”
江林沣一愣,继续吼她,“你还胡搅蛮缠了。”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景潇对自己一连说了三遍,才压住回骂过去的冲动,理智的问:“江十七你给我说说我什么时候不让别人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想当年这也太幼稚了吧,还要例证。但是江林沣还是皱着眉头举起了列子,“你让我把车停隔壁马路。”
“那时候咱俩好了吗?”
好象没有……“我有次出差在机场给你打电话,你跟别人说我是你朋友。”
“你不是吗?”
“我是……我是你……你男朋友。”
又不是小学语文改病句你这么计较干什么?你不是也从来没说过我是你女朋友吗?“那帮人都喝高了,我要是说实话肯定不能轻饶了我,指不定让我去机场把你拉过来干几杯。你说对着一桌子酒鬼我何苦自找麻烦。”
江林沣似信非信的打量着景潇,开始怀疑和这个女人讲道理到底行不行得通。景潇则是越辩越来劲,一挥手问:“控方还有证据吗?”
“送你上班都是停在隔壁马路,不到公司门口。”
景潇心想你开的要是QQ我就不拦你了,你开捷豹是不是有点不低调了。转念一想,立马冲江林沣大吼,“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停公司楼下了,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本来气势上和道理上都占了绝对上风的江林沣被景潇的突然一吼吓了一跳,刚要骂回去,却被她的问题难住,仔细想了想她似乎真的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怪就怪自己善解人意,了解了她的想法问都没问直接就给执行了,这下倒好,反倒成了他的不对了。
“在你公司,你跟我说话还得到楼梯间里说。”
“难不成你让我当着所长的面跟你调情。”
一向能言善辩的江毒舌无言了。
见江林沣沉默了,景潇抓住他的小辫子就开始得理不饶人了,“江十七咱俩到底谁不讲理,你说我不认真你就认真的吗?是谁一转身擦擦屁股就搂着一美女招摇过市的。是谁出差好几天连个屁都不知道放,是死是活你给个信呀,凭什么让人吊着心等你消息,是谁明明去我们所还要跟我分开走的,是谁走廊上见到我跟见陌生人似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激动就是这点不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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