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黏定你

第67章



  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育方式之一,私定终身这成语明瑞很小就懂得,乾奶奶閒暇之馀最爱的娱乐,是租回港台连续剧播来看,由她带大的他总陪她一起观赏,那一出赛过一出的狗血剧情与煽情台词,曾经主角说上句,他马上就能接出相去无几的下句,也因如此,他认识不少形形色色的中文词汇与成语。
  「是你勾引明子乔的?!」图凌一跃而起,长腿跨向明瑞抓住他的领子,将他从椅面上拽得站起来。
  虽说诚实为上策,可明瑞知道这理论并不适用於他与明子乔的爱情。
  这种血缘甚近的畸恋一旦承认了,下场通常要比继续隐瞒凄惨N倍。
  可是,面对从小就教他要诚实,也一直以身作则的坦率父亲,明瑞实在无法妄言欺骗。
  「我跟他,我们是,是,互相吸引,自然而然的……」
  「孽畜!」图凌一巴掌掴偏明瑞的脸,脑里轰隆作响,响得他耳鸣!作家的话:最近腰椎发炎,又爱玩在月初参加了浪奇徵文,更新变得比较慢,还请见谅(无比懊恼ING)……
  (7鲜币)098[侄攻叔受,年上]吃不完,兜著走
  098
  扇人的不好过,被扇的自然要更惨,明瑞不但嘴里尝到了血味,被掴那侧的耳膜在一阵激痛之後像塞进一只不懂息翅的知了,巨大的蝉鸣叫得他头痛欲裂,再也听不清外界传进耳道的声响。
  「爸,我对明子乔是认真的,他什麽都给我了,我必须对他负起责任。」
  不是不怕再被红毛老子揍个半死,只是,与被迫失去爱侣的椎心之痛相比,明瑞觉得皮肉之苦还要好捱得多。
  「他的刀伤还没完全好,身体禁不起劳累更受不住刺激,要是爷爷们硬要将他带回美国,跟我分开,一定会影响他的病情……」
  「住口,你怎麽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因为明瑞嘴角的那抹血色,图凌才没抡起拳头继续教训他。
  本著望子成龙的心态,图凌对稳重的长子只是比较严格,并非不爱他,就希望他能比自己更有出息而已,将他打进医院住绝非他本意,看见长子躺在病床上,他也是会後悔,会心疼的。
  上回打出的内伤才刚痊愈,图凌顾忌著要是再饱揍明瑞一顿,五脏六腑接连两次的受伤,恐怕真会打出治疗一辈子也治不断根的痼疾。
  「明子乔在乎我,我也在乎他,我们就跟全天下互敬互爱的情侣一样,我不觉得有什麽好丢脸的。」
  「是不是还要我握著你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你,你才能记起礼义廉耻怎麽写?」
  明瑞摇摇头,一方面是回应图凌,一方面是两耳对外界声音的失衡感让他神经紧张,只觉头昏迅速加剧。
  「明子乔不会再回这里了,他跟你两个爷爷直接回L·A去了,你也不许继续再待在这,等下你就把重要的东西全都打包好,我去划机位,明後天你就跟我回到布里斯本去!」
  果然是这样,爷爷们想拆散他跟明子乔,就在他们不让他留在医院继续陪明子乔,回家静养後又屡屡拒绝他的探视时,明瑞早早就猜到了。
  只是,听见图凌亲口证实,给他的打击还是很难生受的。
  「到底我,要怎麽做……你才愿意,把我,当做成年人,尊重我?」心脏似乎被一刀豁开了,这种痛无法言喻,胸膛里胀满了令人窒息的液体,而这些液体正在迅速的变冷,冻得他手脚无法自主的微微颤抖,呼吸短促且窘迫,说话也有点吃力。
  「我要是不尊重你,一年前你根本连离开澳洲都不能!」天下父母心,看见明瑞一脸想藏却又藏不住的悲苦,图凌的心也在抽痛。
  「是你任性而为,败坏人伦,是你根本没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道德心与自制力,是你逼我重新教育你,是你让人太失望,无法再信任你!」
  「……我不懂。我跟明子乔,就跟大舅、堂舅想要在一起,是一样的心情。说我败坏人伦,我跟明子乔,是,五等内的近亲,难道他们就不是?」最晕眩的时期过去了,明瑞停止了轻颤,只是心里面的痛,未能缓解。
  「这就是你的打算?想效法他们,走一条最坎坷的姻缘路?」图凌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他真的很想再教训一回执迷不悟的长子,狠狠的将他打到醒为止。
  「他们是,革命成功的先行者,我们不会比他们,更辛苦。」这些话明瑞反覆斟酌,为了他跟明子乔的未来,他已经准备很久了,「既然他们努力到最後,证明行得通。我跟明子乔,绝对有信心,比他们,过得更幸福。」
  「他们跟你的情形不一样,选择明子乔,你会比明宁明峰还要辛苦。」
  揍是不能再揍了,图凌要自己将拳头松开,学老婆扮白脸的那一套安抚明瑞。
  「明宁跟明峰是堂兄弟,同个辈份,可以平起平坐,你却比明子乔小了一辈。明宁那两个爸都不重视他,傻了以後更是随便他要怎麽过,跟谁过,明子乔却是你大小爷爷的心肝宝贝,光是你小爷爷那关,就够你吃不完,兜著走了!」作家的话:
  (7鲜币)099[侄攻叔受,年上]你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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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瑞,你这是什麽意思?」苏慕远接到电话匆匆赶来,明瑞打完招呼就拿了份文件给他,在看过文件的内容後,苏慕远的屁股像坐在刀山上一般,实在再也坐不住沙发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为了什麽才到台湾来的?你还没实现你的赌约,就想一走了之?」
  明瑞抿紧唇与苏慕远对视好几秒,眼神沉重得好似明日就要赴战场:「阿远哥,对不起,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我分身乏术,也无法一心二用,只能牺牲我们共同的梦想了。」
  「什麽事这麽重要?冠子再过不久就要到巴西去比赛,我必须陪他去,你非得在这麽紧要的关头,将道馆的经营权全都压在我肩上?」见明瑞将眼别开,苏慕远咬牙切齿了,「你走了,我不在,长达半个月的空窗期,道馆还能托给谁?」
  「……学员练习方面,就请小河流跟文文帮忙带,收付款方面,我爷我奶都有经营道馆的经验,我会请两位老人家帮忙处理。」
  「不错嘛,你倒是想得很周到,想必为了从跟我的烂赌约里解脱,你已经在心里想很久了。」变故来得这麽突然,苏慕远一腔怒火控不住了,说话难免夹枪带棍。
  「阿远哥,不是这样的……」明瑞被说得无法抬头,不足与外人道的苦衷就像一张没有缝隙的隐形帆布,将他紧紧的裹住,几乎让他呼吸窘迫。
  明瑞一向认赌服输,这回又何尝甘愿当个无信小人,背弃苏慕远与他定下的赌约?可运动场上的输赢,都是身外之物,又怎麽比得过明子乔宝贵的性命?
  苏慕远来之前,明瑞刚刚才跟四舅明耀结束通话不久。洛城那边的情形,就跟他想的相去不远,他的小娇妻果然怨上所有人,正在闹脾气搞绝食,不仅跟谁都不答理不说话,什麽山珍海味端到他面前闭紧的嘴也不肯张开,就连吊点滴注射营养针都不肯配合,扎进去要是没将手脚绑在床边固定好,一个没留意就会将针头弄歪扎破血管或是拔出来,哭也沉默无声,眼泪往往一淌就是几十分钟,收集收集能装一小碗,眼睛哭的既红又肿,睁再大也只剩两条缝,连眼瞳都快看不见了。
  明耀边说那时,明瑞边在脑海里组合明子乔凄惨的模样。明耀那边电话才切断,明瑞就心痛到热泪盈眶,心情很难平复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要是去得太慢,身体原就带伤的明子乔真有可能被自己给活活饿死了。
  「算了算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勉强我,所以我也不会勉强别人。」努力这麽久,还是没能多留住几年,明瑞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终究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苏慕远烦躁地拨弄头发,心里遗憾难免。
  「明瑞,你说,我算不算你的债主?」
  一声嗯都差点应不出,明瑞大大吸口气,又清了清喉咙:「……当然。」
  「那我可以问你是为了什麽,必须马上放弃我们跟道馆?」
  明瑞呼气长缓,近似叹息:「家里有……有人生了重病,我必须过去帮忙照顾他。」
  「是……明子乔?」明子乔被抢遇刺的新闻,围著道馆方圆十公里之内谁能不知,谁能不晓?
  明瑞眼神变得更幽深,浮现无法掩饰的悲伤:「是。」
  「不是说他没有性命之虞了?」
  「是他的情绪太低落,严重影响到复原的进度。」明瑞伸手抹了一把脸,神情疲惫带忧,「得让他愿意配合治疗,否则不乐观。」
  「他不是双亲健在,被接回家里去了?」
  「……他现在,就想我尽快去陪他。」
  苏慕远停住刮搔头皮的手,定定望著明瑞,然後,突然,他会意过来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明瑞,你……你是同性恋?」
  (7鲜币)100[侄攻叔受,年上]正陪你儿子跪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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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趣相投的朋友处在一起久了,举手投足之间的默契自然多少会有。明瑞对明子乔的态度其实一直表现得很暧昧也很明显,只是苏慕远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只认为他们既然冠著一样的姓氏,明子乔的家长还很放心的将孩子托给明瑞照看,两家肯定是往来密切的亲戚,两人整天黏糊在一起,照理来说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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