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桀到的时候,黑弋阳整个人正如一滩泥一样躺在地上,手还总是不时伸起来够着离他不远的小随想,嘴角是欣慰的笑容,和简单的安定。似乎想要传给小随想这个信息。他的爸爸没事。
满身都是青紫交加的痕迹,有的地方甚渗出血来,黑弋阳的身子也是痛的一抽一抽的,即便这个男人从始到终都没有坑过一声,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他尽量忍耐的,无非就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黑弋阳!不会苟延残喘的乞求别人,也不会苟延残喘的哀求,即便是死。
“来了?”权昂天动了动嘴皮子。
“嗯,干爹,好惊奇的礼物。”左桀笑笑,挽着袖子就朝黑弋阳走去,优雅的迈着步子,蹲在了黑弋阳面前。脸上的笑容无时不刻都在放大。
“尧尧在哪?你把她弄哪去了?我以为你会对她好,没想到你也伤害她!”黑弋阳努力撑起半个身子,抓着左桀的衣领吼着。那神色里,即痛心,又悔恨。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痛心尧尧的苦,悔恨自己没有早一刻来寻她。
“呵!伤害她?是我?还是你?她在我的后院呆着好好的,很开心,根本不想见你呢!”左桀很劲得一甩黑弋阳的胳膊,本来就体力透支的黑弋阳,就像片枯萎的落叶似地,顷刻就摔在地上。
左桀只是笑,唇角的弧度开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看到这样的黑弋阳,他心里真的很痛快。
“胡说!她是我的女人,她会跟我离开的!”黑弋阳咬着牙道。他要相信她的尧尧,在也不听别人的任何话了,只要不是尧尧亲口跟他说的,只要不是他亲眼看见的,他都不要信,统统不要信!尧尧是爱自己的,他感觉的到。他感觉的到!
“哈!黑弋阳,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觉得妖儿会跟着一个凶手走么?况且,这个凶手可是曾经杀害了她最在意最在意的弟弟啊!哈哈哈!她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你以为尧尧是我们绑过来的么?告诉你,不是,是她心甘情愿抱着孩子投奔我们的。因为她想让你死啊!”左桀点着黑弋阳的额头,一字一顿的道。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动过尧响!”
“傻瓜!你觉得我们的话,尧尧会信么?是阿响,是如落!为了让尧尧恨你,为了让你们两个人永远不能在一起。亲口告诉尧尧的,是你,杀了他!是你!逼死了他!”左桀吼道,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
黑弋阳掩口无言的听着,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知道如落有多爱你么?真的是你逼死他的啊!如果你就让他呆在你身边多好?为什么要和他划清界限?他一直都在为你想!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为你想,满脑子,满心里,全都是你!让他被迫夹在我们之间,不得不选择去死!他没办法啊!他想救你,又不想对不起我。你知道自己对自己开枪时候的决绝么?他高兴,真的!因为伤了你,他痛苦,他自责,他爱你!可你知道他死的时候,我们甚至没有机会去收他的尸体!灰飞烟灭了!灰飞烟灭了!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左桀喊着,一拳头打在黑弋阳的脸上。
黑弋阳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大笑。
“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免得再受折磨!只希望下辈子投胎,不要碰到我们!!!”
“你。。。你还有没有人性!他为你而死!”左桀显然是诧异黑弋阳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气结。
“人性?他不惜以死的代价分离我和尧尧,难道我该惋惜么?是他自找的,还好灰飞烟灭,不然保不准我还有鞭尸的念头!”黑弋阳笑着,说的咬牙切齿。可心里,对那个死了的人,是又怜又气。毕竟,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最先招惹了他,是自己让他对自己有了注意。是自己改变了他的一生。
如果还活着,也许会原谅他吧!毕竟,他是尧尧的弟弟,做错了在多事,依旧是尧尧心爱的弟弟。只要尧尧开心,那么一切,就足够了。。。
“你。。。。”左桀气结,陡然看见黑弋阳裸露在外的伤口,那是尧响留下的,现在似乎依旧负重,即便是被一块纱布包围着,也显出殷殷红血,显然,是已经裂开了。
手一抬,撕开了那层纱布,就那么开着黑弋阳的伤口,暴漏在空气之中。
黑弋阳眉头一蹙,刚想伸手去拦,却看见权昂天抱着小随想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他心下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躺在那里,手紧了紧,又无助的垂下。他,不可以冲动,他欠这些人的,还了,就可以带他们母子走了。。。。
“啧啧,看上去伤的也不轻啊!竟然疯了这么多针?看来尧响那小子没把子弹打透啊。”左桀一边说,一边在黑弋阳的伤口处流连的抚摸着。每每重重的按一下,就惹得黑弋阳眉头一皱。
“你要干什么,快说!”黑弋阳哑着声音道。
“啧啧,我就是看你伤口裂开了,想给你重新缝一下么!”左桀说的一脸无辜,看着黑弋阳,陡然,都吓一用力,黑弋阳一抽气,整个身子痛得痉挛,开始抖起来,微微一侧,却又不敢大力。
如果不是旁人在,一定会本能的缩成一团,来护卫伤口。紧咬着唇,蹙着眉头,恨不得把面部都扭曲在一起,才能缓解那抽离之疼。本是快要长实的伤口,线与肉都很好的结痂在一起了,这次,又。。。
左桀依旧撇着嘴,手里拿着那一根从黑弋阳身上抽下来的银线,提的高高,上面挂满了黑弋阳的血丝,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在看第二眼,没由来的恶心,与害怕。
“哎!这样就受不了了?我以为,只要你这样乖乖的,我就让你尧尧来见见你,让你把他们带走呢!可惜了。。。可惜了。。。”左桀低头惨笑道。
黑弋阳一听,身子一沉,慢慢的转过身,苍白的唇,一开一合,却以痛得痉挛,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是左桀看清楚了,那句:“你还要怎样?尽管来,只有把尧尧还给我。。。”
“我怎样也不想怎样,我就是想替哥哥报仇,我就是想看你痛苦,当然,还有如落的仇,我不希望又如落死换来的伤口,那么轻易的就消失了,不留下任何痕迹,你要是同意呢,我就把他们还给你,你要是不同意呢!那现在就走好了!我不拦着!”左桀说完把手中那根线一扬,随即摊摊手,撇撇嘴道。
黑弋阳听着,闭上眼,慢慢的点了点头,示意左桀来。可他现在真的没有多大力气,好累,好像睡一觉,缓一缓,可他知道,这本就是刻不容缓的事。他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带着宝宝和尧尧离开,仅此而已,就这么点念想而已。
“刺啦----”一声,黑弋阳陡然睁开眼睛,痛的咬着牙龈,本来兴许的睡意,此刻完全清醒了。
左桀满意的看着黑弋阳的神色,手中的刀一下一顿的划在黑弋阳本身的伤口上,所过之处,立刻露出了已经结痂新长的鲜白的嫩肉和外翻的里层鲜红,一股股小血流涌出来,那刀痕所过之处,小肉外翻,然后紧紧的包裹住刀锋,似乎那是它该亲近的凉薄,很是喜欢。
左桀猖狂的大笑,黑弋阳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吭声,分不清额头上滴落下来的是血还是汗,只觉得打在自己的睫毛之上,湿湿的,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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