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缘

第25章


这是一个童话故事的说法,但如果你仔细想,你会得出一些见鬼的可怕概念。”
“你是不是被这些东西搞得太兴奋了?我看到奥登夫人梳妆台上的镜子被打碎了,但肯定这不过是挣扎后的自然结果。”
安布勒尔摇头。
“那个屋子有七面镜子,包括一面在壁橱里的老式镜子,还有一面在奥登夫人包里的小镜子。所自的七面都被找到、打碎了!”
第16章 中断的脚印
……有一个被厉鬼附着的人……那人常住在坟茔里,没有人能捆住他,就是用铁链也不能。因为人屡次用脚镣和铁链捆锁他,铁链竟被他挣断了,脚镣也被他弄碎了。
——《圣经.马可福音》第五章第2-4节
罗根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德扎内痛恨这些镜子,因为它们映射出他的脸而不是奥登的,而且他在我们敲门的时候还在那里站着,因为不打碎全部镜子就不罢休?”
“你还能想到别的打碎它们的原因么?”安布勒尔反问。“记住,它们不是全都在我们视线之内。它们一定要被找到。如果我不曾发现,有人要绝对肯定奥登夫人的呼吸完全停止,我并不会找到它们。而屋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所搜寻的目标,只能是那些镜子。”
“奥登夫人很有钱。我们不知道她究竟会带来些什么——珠宝,纸张……”
“你不能用那种方式解释。没有普遍的搜寻,桌子和写字台没有被碰过,只是梳妆台和她的手提包——可能发现镜子的地方。”
“是需要考虑的事情,”罗根赞同。“好了,如果你不介意和雪莉在一起呆一会儿,我想去看看我们那个会飞的凶手降落的地方。”
“你很明智。像这样的事情,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会很不一样。”安市勒尔停下来,然后补充道:“它们也不是很容易被清除。”
五分钟后,站在足迹的旁边,肯塞德想起了矮个子教授的话。这些脚印不容易被清除。
情况就像安布勒尔形容的,一目了然,令人印象深刻——一片未被破坏的雪地,一排靴子脚印。
关于树的说法,安布勒尔也是对的。最近的是一棵大松树,在五十码以外。罗根在脑子里一直保留着一种看法:用根绳子拴在粗树枝上,形成巨大的秋千,或者是从一棵树拉到另一棵。现在他知道了,类似的解答站不住脚。看到这些脚印之后,很难再怀疑什么。雪地提供的证据也许不是很准确,但它本身不会骗人。
月亮从云层里钴出来。但是它的光线没有消除他的不安。黑暗被驱逐,展现出来的是一片荒凉。大地白雪皑皑,树木黑色的形象在白雪的背景下,仿佛在风中扭动挣扎。
如果避开安布勒尔的理论.那必须找到证据,证明这些脚印不是奥登踩出来的。肯塞德关于追踪的知识,局限于年轻时关于《最后的莫希干人》①的记忆,但是他回想起库珀的主人公辨认脚印就和其他人辨认一张面孔一样容易。也许马杜尔也有这样的能力。他犹豫了一会儿,意识到向导更有可能证实矮个子教授的想法而不是推翻它。他羞于这样不习惯地勉强自己,因此坚定地转身朝着马杜尔的小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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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美国著名小说家库珀的作品。莫希干人为北美印第安人的一个分支。
罗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有灯光从窗户透出来。他朝里面望去。混血儿坐在床上,右手拿着杰夫的手枪,左手拿着圣贝奴阿的奖章。
在告诉向导自己到来之前,赌徒紧紧地贴着门旁边的圆木墙。半盎司的银制子弹也许对鬼魂不管用,但肯定能在肯塞德身上钻一个洞。
他敲门,报上姓名。他没有给马杜尔形成观点的时间——而且可能要组织一个捕杀温迪格的行动——罗根讲了艾琳·奥登的死,最后说:“做这事的男人逃跑了。我们需要你帮忙追踪他。”
“你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肯塞德笑了。“不是你的老朋友温迪格。这是个活生生的家伙。他穿着平头钉靴了。你不用害怕。”
“谁怕了?”向导大吼。“我不必(比)怕一个婴儿更趴(怕)温迪格。马杜尔,他甚么(什么)都不怕。”
“那过来。”
混血儿把隔板放到一边,推开门。“你给我看脚印,嗯?我,我很快会爪朱(抓住)哲个(这个)人。”他走到一边,检查手枪的扳机。
然而,找到脚印并非易事。走到木屋的同时,打乱了罗根的方向感。他们在距离房子很近的地方徘徊,所以错过了逃跑脚印的端头。在走到主路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过他还是继续朝右面沿着弧线走。按罗根的目的,找到凶手前往卡布里恩留下的脚印就可以了。
他把马杜尔带到距离脚印消失有几码的地方。向导停下来。
“哲写(这些)脚印是朝房子取得(去的)。”
“是,我知道。”罗根说出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借口。“沃克先生和杰夫在跟随另一排脚印。我想我们应该这两列脚印都检查。”
马杜尔咕哝一声,弯下身查看脚印。肯塞德屏住呼吸。他的眼睛从向导转移到足迹上。他失望地看着它们。狂风卷起的雪花落到脚印上,平头钉子的花纹被覆盖,甚至脚印的边缘也模糊不清。脚印再也无法辨认。
马杜尔站起来。“我们原路返回。找出这假货(家伙)是哪里来的,嗯?”他们出发了,但过了一分钟,向导惊叫一声,停了下来。“看!足迹从虎(湖)上来的。这个人穿过了冰面。”
“你是说冰面不够硬,无法支撑他?”
“冰面足够的,只是河面上的很糟糕。但是他不是从虎(湖)上来的。从拿里(那里)。”他指向东边。“就走拿跳(那条)路,他就过了虎(湖)。如果这个人在那里走开,吏容易高鼎(搞定)。不明白食甚么(是什么)计他从这条路过来。”
他们穿过树影,从北面刮来的风以全部的力量打在他们身上,好像深仇大恨一样残酷地穿透他们的衣服,就像刀子一样。漫天飞舞的大雪,让他们步履蹒跚。冰面其他地方的雪都被扫了个干净,因此脚印基本全部消失,或者仅仅留下了一点白色的小小痕迹。在两边,往往在手电照不到的地方,狂风扬起大雪,犹如旋转的幽灵。每当这些出现的时候,向导就会拿出手枪,一旦看清没有危险,便用洋泾浜法语咒骂一番。
肯塞德开始害怕,生怕马杜尔把风当成一个抓住他衣服的幽灵。如果他这么想,他也许转身开上一枪,而空旷的雪地上,赌徒是唯一的目标。罗根将手电指向地面,朝向导走进。“你在这里追踪过所有的人吗?”他问。
“储(除)了你和喘(穿)着黑色披风的高个子假货(家伙)。没有人像你这样踩出印记。尤其是高个子。就是你说的‘丑脚’,这样走。”马杜尔惊人形象地模仿着沃克蹒跚的步子。“笨重的假货(家伙),那个人。他拖沓脚步,所以他的脚从来没有离开过雪地。”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根据一个人走路的方式判断出他的脚印?”
“当然。像我这样优秀的跟踪者,不需要清晰的足迹。每个人走路都是不一样的。就降(像)写塔门(他们)的名字。”
“哈。”罗根嘲弄道,“走路太容易模仿。你如果能做到,所有人都能。”
“你觉得?”对方很不高兴,“你认为就连马杜尔都不能片国(骗过)别人。”
“不过,”肯塞德坚持,“即使一个人不能模仿其他人的脚印,他也可以伪装自己的。”
“不!没隔(每个)人都会以子记(自己)自然的方式行走。他可能伪造五十码脚印,然后就会忘记。我知道的。”
“但是如果他在树林里非常有经验,比如像奥登先生一样的猎人……?”
混血儿笑了。“奥登先生没有踩出这些脚印。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他下脚的方式,他抬脚的方式。不!奥登先生试上一百年,也不会这样走。”
罗根继续跋涉,没有理会这些信息。他不怀疑马杜尔关于脚印的解读是正确的。混血儿显然在根据很深刻的经验在说话。
奥登没有踩出这些脚印的说法,倾向于安布勒尔的理论。这也提醒了罗根,关于矮个子教授出现在卡布里恩,还有很多点没有解释。比如,他把奎因斯说得像一个陌生人,可是在招灵会的问题上,安布勒尔称呼这个化学家为“沃尔特”,而且提到了他们共同的朋友“吉恩”。那么,如果教授等了十四年才发现奥登和奎因斯之间可能的联系,为什么偏偏这个发现碰巧和艾琳·奥登的死在同一天呢?
罗根谨慎地询问马杜尔,得知足迹和安布勒尔留下来的完全不一样,还有拉瑟姆和杰夫。雪地上这一列足迹似乎让向导很激动。他检查得越多,就越迷惑脚印的独特。最后,他大摇其头。
“这是最油区(有趣)的脚印。就是如次(如此)。我,我不认为我见过任何流(留)下则养(这样)的脚印的人。”
“你觉得是女人留下来的?”
马杜尔轻蔑地笑了。“除非她是打(大)个子女人。教不(脚步)间隔比拟(你)的长六英寸。”
“这些脚印不是很大。”
“对女人来说很大。几乎和我得(的)一样,”向导把他的莫卡辛皮靴放到脚印旁边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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