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请走开/重生又见重生

第22章


他断定日本银行决定将维持了两年多的利率从2.5%提高至3.25%仅仅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必定会有更加强硬的手段来抑制经济的过热。这种极端的做法就像是在烧得正旺的柴火上猛然泼去一大盆生冷的凉水,后果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火势成功减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把火给浇得熄灭了。作者比较偏向于第二种结果,他认为日本在当前的情况下,美国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改革下去,而在美国的介入下,这种急刹车的方式很容易造成日本经济的全面崩盘。"
  苏文林觉得他的观点有些激进,但也不无道理。
  “小舅,我找到了,你看!”
  唐鸣趾高气昂地把自己的大作递到苏文林面前,一副“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的模样。
  苏文林接过来看了看,首先便被他那张牙舞爪的字体给震住了,忍不住笑道:“你们家所有人里,恐怕就属你的字最有个性了。”
  “那是。”唐鸣还以为他真的是在表扬自己,牛气哄哄地说。
  苏文林把他的《英雄论》匆匆看了个大概,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那篇关于日本经济危机的文章上,也没力气去逗弄唐鸣,敷衍地称赞道:“嗯,写得很有水平,不错不错。”
  唐鸣高兴了,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对英雄的看法,至于他费心费力去找这篇文章的目的,早忘到不知哪个旮旯里去了。不过苏文林还是很厚道地承诺要另外买个好玩的玩具来补偿他。
  那天下午,苏文林一直心神不宁地等着唐秣回来,他总感觉自己心里像是有根羽毛在挠一样,痒痒的,不弄清楚不为快。
  幸好唐秣并没有让他久等,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就和苏惠一起回来了。
  “小舅!”
  “三叔!”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秣秣回来啦。”苏文林热情地迎上去,顺带也和旁边的苏惠打了声招呼,“小惠也来了啊。”对两人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苏惠茫然地看了看他,小心地问道:“三叔,我最近有做过什么令你不愉快的事吗?”苏家人里,苏文林看着脾气好,实则最是小心眼,一件小事就可以记恨很久,而且还是那种什么都不说的阴狠角色。就算你得罪了他,你也很可能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没有啊。”苏文林奇怪地看她。
  “那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苏惠后半句没问出口。
  唐秣看苏惠表情扭曲,赶忙说道:“姐,你先跟我去一下我房间,我有事和你说。小舅,你随意啊。”
  唐秣把苏惠拉进自己房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房间里似乎有被人翻过的痕迹,桌面上乱糟糟的,拉开抽屉一看,果然好多东西都换了位置。
  唐秣怒气上涌,气冲冲地冲出房门,叫道:“唐鸣,你给我过来!”家里会到她房间乱翻的除了唐鸣还会有谁?
  唐鸣见姐姐生气了才恍然想起她最讨厌别人不经过她同意就乱动她的东西,说什么这是侵犯她的隐私,可是他当时太冲动了根本没想到这一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缩了缩脖子,藏到苏文林后面,说:“姐,你有事就这么说吧,我听得到。”
  有小舅在,她应该不会对他怎样的吧?唐鸣乐观地想。
  唐秣深吸了口气,又说:“唐鸣,赶紧过来,我数三声,如果还没过来,后果你知道的。”
  “1——”
  唐鸣惊恐地看向苏文林,用眼神向他求救。可惜苏文林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竟然对他说:“你姐叫你呢。”
  “2——”
  唐鸣绝望了,乖乖地从他身后走出来,一步一挪地磨蹭过去。
  “姐……”
  “老规矩,坦白从宽,抗议从严。说吧,你又做什么好事了?”唐秣温柔地笑着说。
  唐鸣打了个冷颤,哭丧着脸说:“小舅不相信我写了《英雄论》,我就去找出来给他看……”
  “呵呵,英雄可是不会做这种趁人不在去乱翻别人东西的事的哟!”
  “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唐秣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唐鸣立马保证道:“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从明天起,洗一个星期的碗。”
  “一个星期……”唐鸣哀嚎。
  “你有意见?”唐秣挑眉,“那就两个星期。”
  “嗷嗷……”
23、他是谁
    “噗,唐鸣会洗碗么?他不会把碗都摔了吧?”苏惠笑道。
  唐秣支着下巴说:“有一个成语叫熟能生巧,说的就是他啰。”
  苏惠同情地看了看唐鸣,上头有个彪悍的姐姐,也是件挺悲催的事吧。
  不过这是唐秣还不知道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的情况下,等到她发现自己由此被自家小舅惦记上了,她才森森地觉得,洗两个星期的碗这种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这天之后,苏文林三天两头地就往唐家跑。唐家的两位家长很少在家,姑且不论,几个小辈对他的频频来访则态度各异。唐鸣小朋友最为欣喜,小舅经常来就代表着他可以经常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太好了。唐啸无所谓,他和小舅不亲不疏,苏文林来或不来都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只有唐秣开始警觉起来,她隐隐发觉小舅的这种异常行为和她有关,证据如下: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她身上,有时候太过炽热,让她可以轻易地捕捉到,可是等她转过身去看他的时候,他就会不自然地迅速移开视线装作在看其他地方;还有就是他总是会不经意地说一些时政方面的事情,然后观察他们特别是她的反应,而这种不经意的次数多了,就会显得像是故意为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便在心里生根发芽。
  唐秣愈加留心地观察下去,后面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推断是正确无误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也不知道苏文林到底了解她多少的底细,于是只好不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去试探和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罪魁祸首就是唐鸣那小子,除了他跑到她房间乱翻那一次,苏文林没有可能触及她隐藏至深的秘密。
  唐秣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懊恼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她有把重要的东西分开放置的习惯,幸好她最重要的东西都会上锁。想通了事情的始末,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无聊时写的和前世有关的日记全部销毁,其他重要但会曝光身份的信息就只留下某些关键字,再换上一些只有她本人才看得懂的暗语作为批注。
  她不是没想过向家人坦白,但是她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相信她,更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接受这样的她,说她胆小也好,她就是不敢去冒险,她情愿守着这个秘密一辈子,然后把它带进坟墓里。
  既然苏文林知道得不多,她也就没必要再心惊胆战下去了。她直接找上苏文林,直言道:“小舅,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苏文林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欣然同意。
  而后,两人就日本泡沫经济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洽谈,并在如何展开合作一事上达成了高度一致。唐秣用她极具前瞻性的眼光为苏文林提供资讯解析,苏文林在为唐秣保守秘密的前提下支付给她一定份额的红利。
  两人一路合作下来,苏文林对她的天分赞赏不已,直呼天才。唐秣汗颜之余,也就只能更加努力地做个名副其实的“天才”。
  1989年年底,强硬派代表三重野康出任日本央行行长,上任伊始,他就将中央银行的贴现率从3.25%提高到4.25%,将贷款利率调高至2.5%,誓言要不惜一切代价抑制日本的经济泡沫。
  1990年1月12日,美国交易所突然出现了“日经指数认沽权证”这一新的金融产品,随着它的热销,日本股市轰然坍塌。
  这一切的一切,都印证了唐秣当初的观点,苏文林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幸运的是,她没被当做妖孽一把火给烧了,因为她旁边还有个和她同样“天才”的人物存在。没错,说的就是我们的陈卫同学。
  从初二下学期开始,陈卫就不再来学校上课了,他拿着医院开的脑震荡后遗症的证明,向校长大人请了长假,只期末来学校考试。
  他去了哪里呢?据说是在香港和纽约两个地方来回晃荡。
  每每唐秣被苏文林夸赞得不好意思时,就把陈卫这尊大神搬出来。看,和她差不多大的同学,做得比她好多了,和他比起来,她还差得远呢。
  苏文林起初是不信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多惊采绝艳的人物,但在唐秣的反复念叨后动用关系一查,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早在88年年末的时候就在香港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而这家投资公司目前还正好就在炒日元,其盈利颇为可观。
  这样的调查结果由不得他不信,可真正应了那句“江山备有才人出”。
  “现在的小孩,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再怎么感叹也表达不出他内心的震撼。
  唐秣耸耸肩,默默地说:小舅,您不用自卑,我们只是开了重生这个强大的作弊器而已,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日本的经济危机是一件大事儿,但对于广大的平头老百姓们来说,那就只是报纸上的几行字或者电视上的一则新闻而已,太过遥远飘渺。他们更关心的是一些贴近生活的事情,比如春节联欢晚会上的节目。
  今天的春晚,有一个明星可谓是独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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