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情赋

25 第二十五章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


在严密的监视下,慢慢的度过了四五日,我曾想过提出想沐浴,可是有四个大男人轮流看守着,我怎么敢,只得忍着。
    食物也还是每日精心做好送了来,我不止一次想探听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们却守口如瓶,半个字也没透露出来,问得多了,他们还会很不耐烦的威胁我。
    我的耐心几乎要到头了,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望着封死的门窗和我根本爬不上去的屋顶,几乎要抓狂了。
    可这时门外传来锁链声,随后四个黑衣人将门推开,大步走了进来。那心思细密的黑衣人一拱手道:“九王妃,现在我们的任务已完成,谢九王妃这几日的配合,请九王妃乖乖在屋里等着九王爷来接您。”说完,四人便又一起走了出去,我听见夏岚会来接我,开心的要命,也不知道自己的妆容是不是很乱,毕竟几日没有梳洗过,在屋中忐忑的踱来踱去,忽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兴奋的跑到门前,却惊恐的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嘿嘿笑着走进屋中道:“格老子的,白白守了这么多天,你这小娘皮长得这么标致,只能看不能动真憋死老子了,乖乖的,老子一定会让你爽到天上去,嘿嘿嘿嘿。”说着一把抓住我按在床板上,扯下黑面巾撅嘴朝我亲来,我晃眼看见是个满脸青色胡茬的壮实汉子,一下就认出了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中的一人,顿时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哭叫着用力推搡着他,却仍阻止不了衣裳被一件件撕碎,腹中一阵剧痛,我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的一霎那,似乎模糊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迷糊中,似乎又听见了刀剑交鸣,人声惨叫,可又忽然仿佛看见了那个满脸青色胡茬的男人狞笑着扑过来,不管我怎么哭叫都挣脱不开,忽而又见到夏岚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我扑在他身上哭着喊他,他却始终不肯起身理我,迷迷糊糊的哭着,又渐渐醒来。
    茫然的望着床顶,我不知道自己是醒了还是仍在梦中,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形,似乎在窃窃私语,可是我的耳朵好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不禁呢喃道:“不要……不要碰我……夏岚……救我……”就这样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与噩梦中。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在噩梦中惊醒,一睁眼竟看见了夏岚,他紧紧的抱着我,沙哑的呢喃着:“没事了,音书,没事了,我在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我茫然的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却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满脸青色胡茬的男人,一阵恐惧顿时弥漫了全身,我尖叫着缩在床角。
    我被碰过了……我不干净了……我痛哭着推开想再次抱住我的夏岚,近乎疯狂。
    夏岚努力的抓住我的胳膊,大声的吼叫着:“是我啊!我是夏岚!音书是我啊!”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夏岚拖开,我却根本无心去看他们,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将头埋在腿间哭泣着。
    这时一只手温柔的放在了我的头顶,熟悉的声音道:“音书,没事了,你还是清白的,相信我,你仍是清白之身,别再哭了。”听到这声音,我瞪大了眼睛抬起头,虽然双眼已被泪水模糊,却仍能清楚的看到他——哥哥,哥哥回来了。
    我扑到哥哥怀里颤声问道:“真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哥哥温柔的摩挲着我的头顶,搂着我道:“我听江湖传闻说九王妃被劫持,便急忙赶了回来,向夏岚求证后便四处寻找你,数日前在市集打探消息时,有一家玉器老板向我兜售玉器,我就看见了你的那半枚蝶佩,我便顺着这蝶佩的踪迹,顺藤摸瓜找到了藏匿你的茅屋,我赶到时正见那畜牲欲玷污你,便提剑将他刺伤,随后夏岚顺着我留下的信息赶来,将那畜牲活捉,救出了你,只是那时你动了胎气,身体又弱,昏迷不醒,我们便将你带回府里医治。”哥哥边慢慢的叙述着救出我的过程,边用自己的袖子当手帕为我擦去眼泪,夏岚则是坐在一旁紧紧握住我的手,那模样憔悴万分,我注意到他的手竟然在流血,夏岚却只是淡淡的笑道:“小伤而已,不用担心,我去处理一下,等我。”便起身去处理伤口。
    我窝在哥哥的怀中,时不时的抽抽鼻子,可怜巴巴的问道:“哥哥,你……你还会走吗?”哥哥和往常一样怜爱的捏了捏我的鼻尖,道:“不走了,哥哥留下来,保护你,守着你,好吗?”我点点头,像只无助的小猫般缩在哥哥怀里,紧紧的拽着哥哥的衣服不放。
    夏岚处理好伤口回来,再次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中满是心疼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深深的爱意。
    我在哥哥和夏岚的陪伴下静了一会,终于还是问道:“花雨呢……花雨在哪?”我感觉到屋里的气氛顿时僵住了,我咬了咬唇,再次问道:“花雨呢?我要见她。”夏岚低下头,垂下了眼眸,哥哥摸了摸我的头道:“你好好休息,花雨受了伤,暂时不能来伺候你,等她好些了我就带她来好吗?”我疑惑的目光在哥哥和夏岚着间扫视着,见他们似乎神色没有异样,才只好嘟嘴乖乖的躺下休息。
    随后的日子我只要哼哼饿了渴了,夏岚和哥哥都会亲手将水和食物端到我面前,亲自喂我吃喝,公羊大夫来看了我几回,诊过脉后只道我必须好好卧床静养,之前动了胎气,差点就没能保住孩子。
    因此就算我想下床走走,也不被哥哥和夏岚允许,我满心牵挂着花雨的伤,几次提出想去看他,却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拒绝。
    我曾向夏岚问起那个畜牲,夏岚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后来哥哥告诉我,夏岚对他用了梳洗之刑,这是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有资格享用的极刑,与凌迟一样恶名昭彰。
    所谓梳洗之刑,就是指用铁刷子沾着盐水将犯人身上的血肉一丝丝的刷下来,直到血肉模糊,筋骨断裂而亡,端的是残忍无比,我光是听见便忍不住想呕吐的冲动。
    夏岚却冷笑道:“便宜了那畜牲。”我忽然想起件重要事来,对夏岚和哥哥道:“那人,他好像是……”我忽然噤了口,想起长公主是哥哥的亲娘,若真是长公主害我,哥哥他……哥哥见我的模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是我娘的侍卫。”我和夏岚对视一眼,哥哥却又继续风轻云淡道:“音书,你放心,她欠你的,我会替你一一讨回来。”夏岚接口道:“别月,请你好好的保护音书,我才能专心的对付长公主和丞相,他们敢对我和音书下手,我饶不了他们。”哥哥斜睨了夏岚一眼,道:“虽然你可以从五个杀手的围攻中脱身,不也一样挂了彩,你再怎的武艺高强,也要顾忌一下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音书怎么办?”夏岚不甘示弱的跳起来反击道:“要不是他们偷袭我能挂彩吗?更何况偷袭也才做到这份上,也只能衬托出我的武艺高强和足智多谋罢了。”哥哥抿了口茶淡笑道:“是啊,武艺高强的挂了彩,足智多谋的赔了夫人,真是令别月大开眼界。”这话顿时惹恼了夏岚,两人唇枪舌战起来。
    我看着哥哥和夏岚你来我往,如孩子般的斗起嘴来,不禁掩唇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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