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馆的傀儡

第35章


你怎么也不会相信,文静在出事的时候在我的梦里向我求救。”
“在你梦里向你求救?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还是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随便编了个笑话过来骗我?你不觉得这样的话太天真了吗?”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这样说很天真吗?你可以侮辱我,说我天真。但是千万不要把文静也扯进去!因为在梦中求救这件事,千真万确!你如果否定的话,那就是否定文静的做法!你否定文静选择在我的梦里求救!她选择的是我!不是你——夏雨渊!”
“是不是选我,应该不是由你来判断吧。”
“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希望文静能作出判断吗?”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满身伤痕的文静。经过医生简单的包扎,她全身几乎所有的肌肤都被白色的代替绷带使用的布条包裹。唯一没有被破坏的,是那张安静的脸。不知道现在她的脑中在想什么,是否还有意识呢?更让人心疼的,是她额前那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
“你算了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文静的。我跟你说,她变成这样,不好受的人,不止你一个。我和她之间的感情,远比你这种没来由的小子深厚得多。”
“是这样吗?好吧,我承认,你与她的感情确实比我的更深。但是你别忘了,把她弄成这样的,是你!不是我!”
“是我?你说是我下重手把她弄成这样的?真是开玩笑,我还可以说是你做的。当时唯一清醒的人,不就是你吗?这个问题,你能解释吗?”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讨论吧。我现在也不想指认你就是凶手,你应该知道,已经有太多的证据能证明你就是凶手,矛头早就在邹平死的时候就指向了你!但是那些都不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把文静扯进这样的事件中的人,不就是你吗?如果没有你,文静根本不会踏足这样的魔窟,不是吗?畸形的家庭!但是这些事情与文静有什么关系?由始至终,她就是无辜的!是你,是你把她扯进来的!你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想来真可笑,你连和她结婚的权力都没有啊。”
“说话不要太过分!什么畸形的家庭?我的家庭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对,爸爸和弟弟都被杀死了,这个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杀人的不是我——既然不是我,那就是你们这些外人干的了。是你们这些人把恐怖带来的!甚至还要连我最挚爱的文静都要带走!我不可能让你们这么做!”
“还是不肯放手吗?”
“不可能。我做不到。”
“所谓自私,就是你这种人吧?”
“你不也一样自私吗?凭着自己单纯的臆想,就企图践踏别人的爱情。你那些所谓的爱,都只是在你心底蠢蠢地欲动的吧。根本不是两个人之间擦出的火花。那根本不是爱,只是你自己的妄想。”
我自己的妄想?是这样吗?不知道由什么时候开始,在我的心底渐渐地有了一个“她”的形状,至于这种感觉,是来自于哪里呢?是被某个真实的女性所吸引?还是像夏雨渊所说的,只是一种在我心里暗暗滋生的畸形的爱恋?
不,不可能如他所说!我敢肯定,一定是一个女性,向我表达着她同样的感觉。即使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但是我确定,这种判断是正确的。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和我是绝配,那种声音,不是早在千里之外就向我呼唤了吗?只是这个时候,我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文静。
“夏雨渊!”我再也安奈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把我身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我攥紧的拳头上。
夏雨渊倒在我的面前,我知道,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野蛮。”他擦拭着带血的嘴角,怒目瞪着我。
我站在原地,不断地喘着粗气,那一拳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如果他现在要反击的话,我根本无力反抗。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拧在身上的衣服。
落荒而逃吗?
我没有和他继续纠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没有了力气,而是在他倒下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落了两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第二把钥匙出现了。
貂蝉之死(3)
3
和来的时候一样,医生、我、韩川和善彩坐在医生的汽车里,我们要离开三国馆了。坐在车里的我恢复了往常的理智,只是思绪一直陷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中,不能抽离。
好像是夏雨渊从文静的房间逃跑以后马上下楼通知了大家,大家很快就赶到文静的房间,看看由我引发的这场小风暴到底造成了怎样的危害。我没有太多地表态,只是说了句,“走吧”,跟着也离开了房间。在这之前,我已经把夏雨渊口袋里掉出的两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从别墅出来一直到山庄门口的路上,夏雨渊一直抱着昏迷不醒的文静,这样的情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早就对这种关系感到麻木了吧。
由何东开着的另外一辆车就跟在医生车的后面,里面坐着夏雨渊,文静被放在车的后排,安静的躺着,由阿铃照顾着。
和来的时候不同,现在的我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一方面是担心昏迷不醒的文静,另一方面,外面早就昏暗下来了。
“先联系警方吧。”医生一边开车一边说,“手机还没有信号吗?”
“一直看着呢。”坐在我旁边的韩川说。
“还是先联系医院吧。”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用太担心,”韩川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们直接去医院,这样比什么方法都快。联系警方是必然的选择,已经不能再耽搁了。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凶手这几天以来,一直把我们困在别墅里,让我们根本透不过来。现在,我也要让凶手尝尝这样的感觉,联系警方,尽可能地在医院里就把凶手控制住,让他(她)无处遁形。”
“医院里?”
“没错!我父母都是警察,所以在警方我有不少熟人,一直以来都受到他们的照顾。所以打算联系他们,让他们一早在医院里守备,到了医院以后,马上进行盘查!凶手一定想不到会这么快,可能有很多线索都来不及掩盖,所以把医院控制住是我们的关键。”
果然是韩川啊,我看到了一张无形的网,在天的另一边悄然张开了。
“我刚才也不是单纯的闹事去的。”我说,“我也有我的发现啊。”
“你不是想在这里辩解自己刚才过分的行为吧。即使再怎么样也好,也不应该去打人啊。”韩川说。
“你看这个。”我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两把钥匙。
“第二把钥匙?”
“恩,我试过了。一把是田源房间的,一把是文静房间的。”
“果然是这样,我的实验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始终认为凶手拥有另外一套别墅中的钥匙,但是对于凶手来说,这点并不必须,他(她)如果用来作案的话,只需要其中的一把或者几把就足够了,甚至连自己房间的钥匙都不用。所以我的实验只是证明了凶手没有自己房间的钥匙罢了。”
“恩。还是被蒙蔽了啊。”
“说到蒙蔽我们的人,不就是我们自己吗?看到教授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就认为钥匙必须是一串一串的,所以才会认为凶手有另一串,没想到凶手只是有几把钥匙而已。”
“啊。说到这里我还要感谢善彩啊。”我说。
“感谢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善彩回过头来望着我。
“如果不是你说韩川的实验有问题,我也不会去认真思考吧。”
“我只是赌气说说而已。”
“其实我更感谢的还是田源。”韩川说,“如果不是他说把钥匙拆开分给大家,我也许不会想到钥匙还能有另外一种存在形式。那个时候可能是还沉浸在自己设计的实验中,没有太在意。后来自己安静下来想想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韩川始终在我前面接近了事件的真相。还是没办法超越吗?自己真的有点太愚蠢了。
“钥匙真是从夏雨渊口袋里掉出来的吗?”善彩问。她这么问引起我很大的反感,难不成是认为我在说谎?那样的话,凭空拿出钥匙的我不就成了凶手了吗?真是荒谬!在这里我要重申一下,钥匙绝对是从夏雨渊口袋里掉落的。
“没错。这点不用再问了吧。”我不耐烦地说,心里还在为这个意外发现暗自得意,“这下他不能再否认了吧。不管由谁来解释,他都难逃罪责了,即使警方来了,重点关照的对象也是夏雨渊吧。”
“话是没错,只是这么想有点简单了吧。”韩川阻止了我的想法。
“你不是想说钥匙是凶手放在他口袋里的吧?这点我也想过,但是说不通,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与其放在夏雨渊的身上,不如把钥匙销毁。”
“基本正确,所以我说,凶手把钥匙放在夏雨渊身上有可能是某种必然,就是说凶手不得不把钥匙放在他的身上。”
“想嫁祸他?”
“没错,这就是我的观点。”
“那样想未免太天真了吧!”我从心底看不起韩川的这种想法,“如果谈到嫁祸的话,那么情况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理论上,如果是以某个人为嫁祸对象,那么这个被凶手设定成嫁祸对象的人一定有几个特点。一是,这个人与凶手有仇,就是说,凶手想要通过嫁祸来惩罚他(她);二是,这个人之前没有被怀疑过,或者说之前不是重点怀疑对象,因为如果嫁祸对象之前就被怀疑的话,那么凶手的举动无疑是画蛇添足,不但做了无用功,甚至还会给自己留下隐患。所以说,凶手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来嫁祸夏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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