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纵迷欲

第46章


不是还有20%的股份是夜霖的吗?你在为他安排後路。”他当然明白,夏文博是怕夏氏垮了,夜霖以後日子难过。
  
  夏文博不语默认。
  
  林维渊半眯起眼看著他,“时至今日的我,还会任你摆布吗?该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
  
  “你还想要什麽?”夏文博看向书桌上的影带,在林维渊与夏亚泽之间,他选择再相信林维渊一次,希望他不会令自己失望。
  
  “没什麽,我要考虑一下。”林维渊看似无波澜地拿著文件随手翻阅。
  
  “我希望你不用考虑的太久。”
  
  “不会太久。”
  
  二楼,书房内
  夏夜霖坐到书桌前,随後翻开一本习题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解题的过程。但父亲与哥哥的话一直在他心头盘旋不去,一股不祥且不安的预感渐渐变得强烈。
  
  好烦,下午还要上课。
  夏夜霖望向墙上的挂锺,目光不经意的对上书桌上一本陌生的习题册。
  这是谁的?
  
  夏夜霖随意翻了几页,是哥哥的笔记,工整的字迹,一步不差的运算过程详细易懂。他什麽时候来过书房了?
  
  凡是容易考到的,必须掌握的都被夏亚泽标上了注释。这是他高中时代的习题笔记。
  
  为夏亚泽的细心,夏夜霖忽然觉得窝心,不过,适才书房的争吵,仍让夏夜霖耿耿於怀,哥哥究竟要做什麽?为什麽父亲要说出那番话。
  
  夏夜霖看了会书,到了中午便下楼用餐。
  
  这顿午饭,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夏文博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聊家常,所以餐厅内的气氛很沈默。
  
  沈闷的空气,让人食不下饭,夏夜霖不禁放下碗筷,胃口缺缺。
  
  “怎麽吃那麽少?”饭桌上的沈寂被夏亚泽关切的声音打破,“再吃点。”
  
  来自夏亚泽的关切目光,不止一次落到夏夜霖的脸上。林维渊唇角微勾起抹冷笑,带著恶魔的冷邪之味,像在看好戏。
  
  “夜霖,你太瘦了,多吃些。”夏亚泽夹了片肉递到夏夜霖唇边,一旁的两道视线同时紧锁上夏夜霖。
  
  林维渊的寒眸隐隐发怒的样子。夏文博目光里更多的是轻视,还有不赞同。
  
  僵冷的气氛中,夏夜霖慢慢张开嘴,吃下夏亚泽递来的肉片。
  
  “是你喜欢的木耳炒肉片。”
  
  关切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轻轻地回答,“很好吃。”
  
  “这个红烧虾也是你爱吃的。”夏亚泽又体贴地剥了一只虾,送到夏夜霖唇边。
  
  “哥,要吃什麽,我自己会吃。”
  
  林维渊淡淡地盯著夏亚泽,迷人的黑眸微眯,薄唇泛起讥诮的弧度,“亚泽少爷真关心夜霖少爷。”说完,他高深莫测的看向一旁沈默的夏文博。
  
  夏文博并没有说话,像是在沈思什麽。
  
  见夏亚泽又开始剥虾,夏夜霖同时捕捉到林维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寒芒。
65、骇人的父亲
  那道幽冷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开口说,“我吃饱了。等会还要去公司。”今天周末,是他去公司学习商务的时间。
  
  夏亚泽皱眉,“去公司?”
  
  “恩。”夏夜霖看了父亲一眼,低低说,“父亲让周末去公司跟著林管家学习。”
  
  闻言,夏亚泽冷眼看著林维渊,说,“夜霖身体不好,该留在家里休息。”
  
  夏文博终於开了口,“这事已经安排好了。”
  
  “不行。”夏亚泽忤逆说,“夏夜霖不能去公司。”
  
  夏文博生气地一字一顿说,“夜霖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家里。”
  
  “不待在家也用不著去公司。反正夏氏马上就改姓林了,夜霖还去公司做什麽?”
  
  夏文博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你再说一次!”
  
  夏亚泽努努嘴说,“林维渊还在这里呢,父亲何不问问他呢?夏氏是不是该称为林氏比较妥当?”
  
  林维渊笑笑,这矛头还真是动不动就指向自己。他淡淡瞥了夏亚泽一眼,微笑说,“夏氏可是老爷的心血,老爷怎麽会将江山易主呢?”
  
  夏亚泽微微一嘲,“这可难说了,谁不知夏家现在最得宠的就是你了?”
  
  “亚泽!闭嘴!”一怒之下,夏文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父亲!”夏夜霖忙上前顺著他的心胸,“这样有没有好点?”
  
  “亚泽,我让你闭嘴!听见没!”夏文博眼里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不稀罕!”夏亚泽冷冷说,“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父亲!”
  
  “你!你这个孽畜!”夏文博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拿起拐杖就要去打夏亚泽。
  
  夏夜霖心里咯!一声,担心父亲受到刺激发病,忙叫起来,“叶叔,叶叔,快来看看父亲。”
  
  听到喊声,叶成礼直觉不妙,急急跑上楼拿镇定剂。
  
  夏夜霖从来没亲眼看见父亲发病过,每次父亲发病,叶礼成和林维渊都会让佣人将他带出去。
  
  惊慌之余,夏夜霖发现父亲正紧紧地盯著自己。
  
  下刻,他忽然被人抱住。
  “夜霖,别怕。没事的,叶叔马上就拿下来了。”林维渊抱著他安慰,又对夏亚急忙说,“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
  
  夏亚泽没想到夏文博会发病,匆匆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师的电话。
  
  夏文博盯著林维渊怀里的夏夜霖,细细地打量著两个人,两人亲昵的模样,似相濡以沫,情意绵绵。他瞪著眼,眼里带著一抹血丝,狠狠说,“夜霖,你不要父亲了吗?你也想跟你母亲一样离开我吗?”
  
  夏夜霖躲在林维渊怀里,这样的父亲令他陌生、害怕极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发病的样子是这样的骇人。
  
  “韩沫然,你怎麽不说话了?怎麽不跟我解释?!”夏文博愤怒的眼神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渊,要将夏夜霖深深吸入其中。
  
  夏夜霖低头沈默著,尽量不去看父亲。似乎父亲将他当成了母亲,曾听佣人说他长得极像母亲,怪不得每每父亲发病,他们都不让他见父亲。
  
  “够了父亲!”夏亚泽上前拉住发病的夏文博,提醒著,“你看清楚!他是夜霖啊!”
  
  “滚开!”夏文博发疯一样举起拐杖往夏亚泽身上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滚开!”
  
  “父亲!”夏亚泽硬生生吃了一棍,胳膊一疼,用力拽住他的手,夺过他手里的拐杖,愤愤不平道,“父亲!你发什麽疯!清醒点!”
  
  “我叫你滚!滚开!”
  
  “叶叔!药呢!”夏亚泽皱紧眉头,冲楼上喊起来,“还不快把药拿下来!”
  
  “来了!”叶成礼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手里拿著一瓶药。“药来了,来了。”
  
  “都滚!都给我滚开!我没病!为什麽要吃?!”夏文博嘶声力竭地叫著,死都不肯吃下叶礼成手里的镇定片。
  
  “亚泽少爷麻烦拉住老爷,我好注射。”喂不下药片,叶礼成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注射器接近夏文博。
  
  夏亚泽才拉住他,夏文博一声怒吼响起,说什麽都不肯再让他碰自己一下。
  
  夏夜霖有些担心,想靠近父亲,听著父亲心碎的吼声,之前的恐惧害怕全化为心疼。可林维渊拉住了他,不让他再朝前靠近,“夜霖,别过去!”
  
  “父亲,母亲已经去世8年了。”夏夜霖壮著胆子开口。
  
  夏文博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夜霖,我的夜霖呢?韩沫然,你跟亚泽怎麽样我不管,但是夜霖你别动!”
  
  林维渊蛊惑说,“夜霖少爷正在楼上看书。老爷,我带你去过去看他好不好?”
  
  夏文博渐渐平静下来,眼睛依然一直盯著林维渊後方的夏夜霖,“夜霖,过来。父亲最疼你了。”
  
  这样的吵闹下,林维渊心里有些烦躁,他忽然用力将夏文博抱住,冲叶礼成喊,“快过来帮他扎针!”
  
  叶礼成一个箭步上前,撩开他的衣袖,将手里的镇定剂注射进去。
  
  夏夜霖一脸茫然望著叶礼成与夏亚泽一起将夏文博强行带上了楼,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了。”林维渊松了口气。
  
  夏夜霖‘哇’的一声哭出来,伏进林维渊怀里。
  
  林维渊知道他被吓到了,轻轻顺著他的背脊,“好了,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夏夜霖趴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心里还回想著刚才父亲狰狞的可怕样子。
  
  不管林维渊怎麽安慰,怎麽哄,夏夜霖都无法镇定下来。
  
  弄得林维渊心里更加烦躁。最近他一直很忙,几乎每夜都很晚回家。忙得都没时间好好看看他,没想到今天难得有空坐下来一起吃饭,会变成这样的情景。
  
  “啊──老爷!你怎麽了!老爷!”
  
  楼上忽然传来叶成礼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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