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

第61章


唯有王爷是痴情
我颤巍巍的抬起手指了指那盘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澈。
    “全天下的小三,再也没有谁比我更有本事了。”慕容澈得意的撇嘴一笑,端着饭菜到我面前,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虽是极怀念的味道,但胃里却终是容不下太多。
    慕容澈为我擦拭着唇角的菜渍道:“吃不下就别吃了,我叫傅瑶拿去放着,等你饿了再热给你吃。”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慕容澈将我好好的安放在床上,然后转个身去把饭菜又装回了食盒里,一开门交给了守在门口的傅瑶,之后又叮嘱了两句什么,但又退回了房间里来。
    “你已经知道王爷的事了。”不是疑问,只是陈述。
    慕容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的表情。
    我微微的点头,承认我确实已经知道了。
    “我想你知道的还不是事情的全部。”慕容澈收敛了玩笑的嘴脸,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一品辅政王,而非那个嚷嚷着要给我当小三每天胡闹的慕容澈。
    我仍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慕容澈说。
    “世人都说皇上无情我多情,唯有王爷是痴情。可痴情如他也是有分寸的,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便英雄气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眸光微微一亮,不可否认慕容澈戳到了我的要害。连日来不思饮食,除了是因为失去孩子以外,再就是新月的事情让我愧疚。
    虽无心寻死,但却半点提不起食欲精神来,才弄得如此精神不济,萎靡颓废。此刻听见慕容澈如此一说,我微微凝着眸子细看着慕容澈的脸,研究着他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哄我。
    “太后想改朝换代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宗政韬光是何许人也?怎会坐以待毙?王爷此次阵前倒戈,是宁背千秋骂名,换取母亲安康荣华。至于你,也是促成他做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但绝不是主导因素。”
    轻叹一口气,若是铄金国因为新月此番动作而有所损,那我必是那个推波助澜的。
釜底抽薪
轻叹一口气,若是铄金国因为新月此番动作而有所损,那我必是那个推波助澜的。
    太后想扶新月为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为何新月早不有此举动,偏是见了我以后才做这样的决定?
    或许正如慕容澈所说,我并不是主导因素,但我绝对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此次的事情,王爷是有和皇上禀告过的,皇上早有心里准备和善后的方案,所以这所谓的阵前倒戈伤不到铄金国的根本。损失是必然会有的,但相较于太后的那个计划,这只算是「微震」罢了。”
    慕容澈果然是个精明的,自始至终我不曾开口发过一言,他却总能轻易的看穿我在想什么,我在介怀什么。凭他这份善读人心的本事,就该当今天的荣华富贵。
    “还有……”慕容澈突然声音一沉,表情凝重眸子里却闪着一抹狡黠。
    我被他突来的一句「还有」吓了一跳,本在思着新月的事情也突然断了头绪,只得抬眼再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说。
    “我虽然只是小三,但你也不能老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啊。如果是想正主儿我也就罢了,可论起先来后到,王爷只能算是小四儿,按这儿的习惯,他是要给我奉茶行礼的。你若再老想着他而忽视我,小心我学了这的妒妇,在他奉茶的时候在袖子里藏针扎他。”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无中奈何的摇摇头。
    这慕容澈真是比宝琴还能耍宝,胡闹起来没边没界的。
    不过,也好在有他这个胡闹的「小三」,经慕容澈这一番的折腾,心里的郁结多少也算是得到了排解。
    此番的「微震」必会导致朝廷里政权的重新洗牌,毕竟新月虽无心恋政但太后却有意让「柳成荫」,所以朝堂中还是有不少势力是属于新月这一派的。
    现在新月突然釜底抽薪,有琴家和颜家必然会在这个时候吸收更多的势力以和对方抗衡,所以才不得闲来找我的麻烦罢。
浮萍无依
现在新月突然釜底抽薪,有琴家和颜家必然会在这个时候吸收更多的势力以和对方抗衡,所以才不得闲来找我的麻烦罢。
    没了新月,太后的计划也就彻底的崩盘了,从此以后,断了没了再生二心的由头,安心的享受荣华颐养天年,也算不辜负了新月一番孝心。
    至于韬光,虽是输了那一场所谓的「志在必得」,但起码从今起他已经再无内忧,不必再担心母亲和弟弟在背后捅他一刀,也可以撂开手来大刀阔斧的施行他的抱负了。
    似乎,一切都很圆满,却唯独——苦了新月。
    ————————————
    因为有慕容澈隔三差五的就来开阳殿报道,讲的都是些春花秋月不着边幅的事情,确也让我的心情渐渐走出了阴霾,此刻的我比起两个月前,已经是大有起色。
    虽然胃口仍是不太好,但已经可以多少吃点东西了。
    至于韬光,正如他那日的警告一般,从未来找我,也从未差人传来一言半语。但是该有的例奉从未少过。
    只是我屋里的丫头奴才们比旁人都要待遇丰厚一些,这是我始终不能明白的事情。
    后宫的一切都由恩宠二字主宰着,我与韬光已经两月未见,我又足不出户的把自己关在开阳殿里无心争宠。按说那帮子奴才不欺负我屋里的人就已经算是厚道,怎么还会处处礼遇,从不怠慢呢?
    以前还有新月这个王爷在那撑着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少克扣我一些罢了,现在连新月也不在了,我才真正成了浮萍无依,怎么反倒好似比上次好过一些了?
    “娘娘,敬事房按列送来了开春了给各宫添置的新衣裳。”
    宝琴手里端着一叠的衣裳,我随手翻了翻,最上边是一件淡湖绿色的杭纺对襟水袖褂,下边是月白绸百褶裙,还有什么翡翠玉簪,珠凤双股步摇钗之类的。
    “收起来吧。”
    每日闭门而居,着实用不着这些东西。可敬事房还是按时按点的不住往开阳殿里送,现下的柜子里随便翻翻还有许多一次未穿过的衣裳。
室迩人遐毒我肠
每日闭门而居,着实用不着这些东西。可敬事房还是按时按点的不住往开阳殿里送,现下的柜子里随便翻翻还有许多一次未穿过的衣裳。
    若是昔日风光时,这自是不必多说,可眼下还这样就有点怪了。
    心里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忧愁,但又想着自己已经闭门不出,每日只在开阳殿里看着日出等日落,该是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于是也便不再杞人忧天,索性就随他们罢。
    “娘娘,还有这一方锦帕,敬事房的李公公说,这是墨公公特意叮嘱一送要亲自送到您手上的。”
    我接过宝琴手里的锦帕端详着,是一方上好的凤求凰云锦帕子,做工自是一流不必多说,可这种东西在皇宫里实在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怎还劳得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亲自叮咛这一句?
    “去回话吧,就说本宫收着了。”
    “是。”
    宝琴微微福身,然后转身走向内堂,将衣服放好之后又退了出去,想是给敬事房那边传话去了。
    我仍坐在原处,细看着这方锦帕。
    若是墨公公亲自叮嘱着给我送来的,那必然就是韬光的意思了。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我轻读着锦帕上的提字,思绪飞转,和韬光相处的点点滴滴竟在眼前不住回放着。
    我正想着,慕容澈突然出现一把抢了我手中的锦帕。
    我回过神来他却正贼笑着睨着我锦帕上的字,然后淡道一句:“我就说他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跟我学字,原来是用来哄美人的。”
    “他?”我以目光询问慕容澈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三日前在延英殿议事后皇上把我留下,叫我用现代文字写了这么一句话下来。我当时还想着他怎么有闲情去练字,练的还是这种句子,原来做这个用的。”
    我手心向上摊开手在慕容澈的面前,摆明叫他将帕子还我。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手心向上摊开手在慕容澈的面前,摆明叫他将帕子还我。
    慕容澈撇了撇嘴将帕子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后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端起我的茶杯就喝了我刚喝了一半的茶。
    早已经习惯了慕容澈在我这的各种无赖行为,于是我也懒得理会他,只用指甲轻轻的拨弄着那绣字上的线,隐隐的透出了帕子本身的部份,确实见到有些微的墨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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