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恋

  
  顾纯的眼神很温暖，看着她不吝啬地露出笑容，“很幸福。”
  
  “那你想不想……？”话说到一半新郎新娘就来祝酒，羽熙只得把后面“结婚”两个字给生生咽了下去。
  
  “真的很高兴你们能来。”冯骁和唐小染向他们举着酒杯。
  
  “新婚快乐。”羽熙和顾纯也站了起来，四个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唐小染把红酒一口饮尽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纯，似乎是带着欣赏，但是全无半点爱慕，“好好对羽熙，你们也快些把好事办了吧。”
  
  不知是不是在酒精的催促下，羽熙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句，“不急的不急的，还早着呢，我还没有想这么多。”
  
  唐小染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也是，这种事急不来的，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羽熙刚说出口就为刚刚自己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话懊恼不已，恨不得狠狠给自己摔个巴掌，果然自己口是心非的毛病果然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并且会害了她自己。
  
  “那我们先去忙了。”唐小染提了提裙子，指着其他方向。
  
  “恩恩，你们去忙。”羽熙手拿着酒杯，勉强挤出笑容。
  
  敬完酒基本宾客就可以离场了，顾纯把大衣递给羽熙，“要不要早些回去？”
  
  羽熙双手捧着泛红的脸，一丝无奈的笑容浮在她的嘴角，“好吧。”
  
  回去的一路上羽熙显得异常安静，和平时的她感觉很不同。
  
  细心的顾纯出了酒店就发现了这个现象，只是只字未提。
  
  送到楼下，羽熙无精打采地准备开车门，却被顾纯抓住了手。
  
  车内的空气瞬间静止了下来，羽熙趁这个时间整理了一下思路，最后定定地看着顾纯等待着他开口。
  
  “早点休息，我爱你。”
  
  虽然并不是预期求婚的台词，但至少还是温馨感人的话。
  
  “恩，我也爱你。”羽熙笑了笑，嘴角的梨窝虽然没有平时那样深邃但还是和平时一样甜美。
  
  回到了家，羽熙抱着抱枕无精打采地想着心事。蒙蒙月色下，书架上一枚小小的翅膀徽章正散发着隐隐的光泽，羽熙走过去把它拿起来，看起来像是对着它说话，但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道：“顾纯啊，你到底想不想娶我呢？如果真的要娶我那你还在等什么呢？你事业有成，又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到底在等什么呢？难道是怕我拒绝么？我怎么可能拒绝，要是拒绝早在七年前，不，十七年前就拒绝了，那还等到现在啊……”
  
  说着说着，羽熙深深叹了口气，倒在床上，把徽章捏在手心放在胸前，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娶我的话早点和我说好不好，那样至少我还不会……不会太难过。”
  
  想着想着粱妈突然从门外推门而入，羽熙倏地从床上坐起。
  
  “熙熙啊，你的手机在外面响了好久，你快去接吧。”
  
  羽熙把徽章放在床头柜上，一路小跑到客厅接起手机。
  
  “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稔而细腻的声音，似乎没有为电话响了那么久不接而烦躁。
  
  “恩，刚刚在房间里电话没接到，什么事？”
  
  “签证搞定了，下周五的飞机，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那好，你这周把该准备的准备好，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
  
  “恩，好。”
  
  “爱你。”
  
  羽熙满足地挂上了电话，还握着手机高兴了许久。闭起眼开始幻想顾纯会不会在出国旅游时有什么精心的准备，会不会发生她期待已久的求婚场景。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刚才才怨天忧人的心态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像跳芭蕾舞般旋转着回到自己房间。
  
  顾纯嘴角带着笑意刚挂断了电话，马上又有电话打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迅速接起电话。
  
  “小纯哥，你要我买的东西买到了。”潘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朝气蓬勃。
  
  “恩，我现在过来拿。”
  
  “你就这么着急啊。”
  
  “下周要出国，工作这周要做好，所以很忙，可能会没空见你。”
  
  “你该不会是去每个国家都要买这个……”潘辰看着手里的东西，顿了顿，“东西吧？”
  
  顾纯嘴角勾了勾，“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潘辰的眉毛纠结地拧在一起，握着手中的东西哭笑不得道：“好吧，我就不嘲笑你的特殊癖好了。”
  
  顾纯挂上了电话，哼笑了一声，亚麻色的头发在暖光下泛出了温暖的流光。
  
  良久的沉默后，抓起大衣和车钥匙往潘辰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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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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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过了如梦如幻如诗如歌的欧洲两个月旅之后，羽熙已经彻底被欧洲的风情给深深吸引得无法自拔。整个人都还游离在充满异域风味的世界里，以至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国故乡的怀抱都会有些不习惯。
  
  下了飞机，羽熙无精打采地推着装满行李的推车，嘴里还念念有词着。
  
  “啊！我想念罗马的许愿池；想念佛罗伦萨的冰激凌；想念威尼斯的冈多拉；想念硫森的湖光山色；想念日内瓦夜晚的花钟；想念勃艮地的葡萄美酒；想念巴黎凡尔赛宫的金碧辉煌；想念塞纳河的无尽浪漫；想念红磨坊的康康舞……太多太多的舍不得，时间可不可以停留……”羽熙像是念诗一般的说完上面一串话。
  
  顾纯眼角的弧度弯起，淡淡地说：“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去。”
  
  听到这句话羽熙的精神又回来了，挺直腰板，“没想到你读书的地方这么美啊。”
  
  “恩，洛桑的风景的确很美，不过读书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空去旅游。”
  
  “我看你好像对整个欧洲都很熟悉的样子啊。”
  
  “事先做了很多准备。”
  
  羽熙推着推车，脚下的步子有些沉重，突然感觉身边的人都说着中文，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已经入春了，没有冬日那样寒冷透骨，那从树叶缝隙中疏落下来的光线把整个城市照得通透。
  
  “对了，这个周末来我家吃饭吧，我煮汤给你喝。”羽熙想用这个方法来报答顾纯两个月来对自己的照顾，早已暗暗研究好了菜谱。
  
  顾纯本想条件反射地回“你还会煮汤”？看了看羽熙一脸的期盼把话给咽了下去，朝她点了点头。
  
  “那可说好了啊，周末来我家，放心我会把我爸妈都赶走的。”
  
  顾纯只是嘴角轻扬，说不出太多的期待，只是觉得一阵比热汤还要温暖的温度注入心头。
  
  羽熙回到家后把从国外带回来准备送人的礼物全部都包装分配好，细细坐在电脑前才开始算起这两个月的开销。
  
  别的不说，就光来回头等舱的飞机票加上住宿的价钱就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了，再加上全程自己没有花过一分钱，羽熙一边看着存折叹了口气一边盘算着以后如何分期还钱给他。
  
  “哎，看来是只能肉偿了。”
  
  羽熙大叹一口气倒在床上。关上存折，不忍心再看那几个孤苦林丁的数字。
  
  回想起来，两个月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充实，只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生其他她预料之内或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想心事的时候羽熙撇头看了一下日历，算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会不会……
  
  想到这里倏地坐直了身板，嘴角挂上一抹邪笑。
  
  很多男生的求婚都会选在女生的生日或是恋爱纪念日这种有意义的特殊日子，那这样看来下个月自己的生日或许是个很好的时机，只要稍稍给点提示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羽熙想着想着笑了出声，无数浪漫美好的点子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她紧紧捏着存折放在胸前，脸上荡漾着由于幻想而呈现着的诡异表情。
  
  春天的微风带着青草的气息，给予少男少女最美丽的梦。
  
  周末一大早羽熙就帮父母买好了电影票，以“孝敬老人家”这种拙劣的借口把两人给赶了出去，顺便下楼买好了需准备的食材，上网打开一直收藏着烹饪网页。
  
  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了厨房，对着电脑上的文字做着实践。
  
  羽熙一边用刀子在胡萝卜上刻着形状一边还不停嘀咕着：“这看起来容易，怎么做起来那么难啊。”
  
  终于把食谱上所有的食材和作料全部塞进了一个大锅，看着食谱最后一句“小火慢熬一个半小时”的时候，羽熙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满足感。
  
  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活络了一下筋骨，躺到沙发上。
  
  “哎呀，先休息一会吧，厨房的残骸一会再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