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相公,请隐身

第75章


出了院落,邵瑕暗中扯了他的袖子,慕琅心神领会,一路上前行若有若无的聊着有关庆功宴之事。
    进了营帐,慕琅低声道:“一切要小心。”
    “要小心的只怕是元帅,她可不是冲着我来的。”
    “保护元帅,你有无可推卸的责任。”
    “她今晚只是来踩点的,并不是来杀人的,你不用担心元帅会少根头发。”他要是这么随意能被一个细作干掉,岂还能每天睡得如此安稳。
    虽是如此,可慕琅不敢马虎一分,对着邵瑕再三叮嘱才离去。
    约是戌时,慕林回帐,两人同桌吃饭,邵瑕刚想给他点暗示,谁知慕林手中的筷子一个反转,从邵瑕的脸颊飞过,帐外传来一声闷哼。
    “什么人?”护卫的声音响起,快速奔向筷子穿过帐布的地方。
    “你竟然这么早动手?”邵瑕相当不悦的瞪了慕林一眼。
    慕林反问道:“莫非你想让她看着我们亲热?”除了让细作欣赏他跟她的亲热戏,难不成两人演军务大戏给她看?
    护卫很快就将人带了上来,是位全副外行衣的女人,两只筷子分别插在两肩,鲜血直流。慕林起身向前,扯开她的蒙面布,是位面容清秀的女子。邵瑕抬头一望,正是早上泼她一身水的军妓。
    “不想说些什么?慕林玩味的扬了扬手中的蒙面布,“最好别告诉本元帅,你只是碰巧路过的。”
    军妓闭口不言。
    慕林倒也不急,随性赞叹道:“司马逸的细作,果然挺有性格的。”
    军妓愕然,不敢置信地望向慕林。
    “你们都冲我来了,还怕正主被蒙在鼓里?”慕林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军妓紧咬牙关,不说话。
    慕林手一伸,掐住她的脖子,“咔嚓”一声,军妓的脖子一歪,鲜血涌出嘴角。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邵瑕急的也想掐断慕林的脖子,“你杀人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啊。”这畜生,他手上有二十万的兵马,还怕一个细作招不了供?好不容易抓着一个,他居然眼都不眨就给拧断脖子。
    “既然她不想招供,还浪费粮食干吗?”慕林望着如烂泥般倒在地上的军妓,命令护卫道:“拖她拖回军妓营,吊起来曝尸三日。”
    “是。”护卫拖起尸体往帐外走。
    “等等。”慕林叫住人,转身指着邵瑕道:“把这个女人,也关起来。”
    那晚,元帅被混入军妓的香宛敌军细作行刺,军妓的尸体被拖回军妓营高吊在院中央。院落灯火通明,士兵们实行院落挖地三尺不放过一根寒毛的搜查,连同邵瑕在内一共抓了十多个嫌疑犯关在一间屋子。
    一时间军妓营人人自危,关着门不敢看一眼院落的尸体。不给吃喝关了嫌疑犯两天两夜,慕琅终于出现了,孤寂的房间重新响起一片哭声,莫不是喊冤求饶。
    房间摆着水跟香喷喷的肉,慕琅坐在桌前悠闲喝茶、吃肉,半晌后才剔牙道:“你们实话实说了吧,谁说了就有水喝有肉吃。”
    “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饿得头重脚轻的邵瑕狼狈地爬到慕琅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嚎了好一会,讲着她跟元帅的恩爱故事。
    慕琅仍无动于衷后,她发软的手哆嗦着伸进怀中掏出几件珠宝递了上去,“将军你是知道的,我对元帅向来只有爱慕之心,绝没有杀人之意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将军在元帅面前美言几句,还我一个清白啊。”
    慕琅接过珠宝收入囊中,邵瑕忙站了起来坐在旁边,喝水吃肉,喜笑颜开。问讯继续,哭声依旧,邵瑕被排除嫌疑,安心洗澡睡觉。
    问讯一个个进行,足足进行了一天,最后放了七个。慕林将所有军妓赶到院落,当着她们的面扭断了三人的脖子,然后那三人的尸体跟已死去三天的军妓一同吊在木杆上。
    哪怕房间关得太紧,可尸臭仍透了进来。邵瑕吐了好几次,那些军妓们虽然没有牵涉到其中,可也吓得失魂。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刺杀事件结束后,同房军妓的好奇又起来了。
    “别提了,那晚我都吓死了。”被关了几天,吃尽苦头的邵瑕性子柔和了不少,“你不知元帅他…他当着我的面,眼都不眨一下就掐断了那人的脖子,那鲜红,冒热气的血就从她嘴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话未说完,摸着脖子的邵瑕又抱着盆吐了一番,“我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响着她脖子断裂的声音。”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众人相望,恐慌日益。
    军妓慌,邵瑕恨。她恨死了慕林,抓住一个就可以牵出一窝,他非得见一个杀一个。他有闲情逸致,她还真没这份心呢!
    安静了几天,慕琅又出现了,说是元帅想见她了。这会纪秋月不乐意了,脸色苍白的她摸着脖子百般推脱不肯去伺候镇北军大元帅。
    慕琅搬出军威恐吓好一番,纪秋月舀出剩下的几件珠宝,跪在地上哭个不停。慕将军一个挥手,进来两士兵强行将她拖出军妓营。
    “真生气了?”慕林饶有闲情望了邵瑕一眼。
    “你闻着尸臭味饿两天试试。”邵瑕在旁边坐下,舀了个苹果啃着,算是犒劳自己。
    “这样就受不了了?”
    “……”她没有受不了,只是不爽而已。别说饿两天,饿上个十天半月她也受得住,只要他给她上战场的机会。
    晚饭特别丰富,慕林没动几口,邵瑕倒是没跟他客气,大补特补了自己的胃。到了睡觉时间,她特识规矩地舀了毡子铺在地上睡觉。
    “我今天还有大把公务要处理,床给你睡吧。”慕林难得大方,赏了邵瑕一回。
    刚想要拒绝,可月事已经过去了是不可能再发生泄漏事件的,而且慕大元帅都开口了,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他客气呢。
    邵瑕舒服地睡在慕林的床上,她没有看到慕林和着睡在案前的模样。
    军妓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跟恐惧,慕林始终没有对关押的她们作对任何处置。心有余悸的纪秋月几乎每晚都会去元帅营帐,高兴时她会带回元帅的赏赐,酒肉之类的,然后高高在上的跟同房们分享。
    那夜,元帅没有召见,邵瑕难得空闲跟军妓们吹嘘到深夜。颇有些尿意,邵瑕披了件衣服往茅房走去。
    天很暗,伸手不见五指。军妓人死过人,带将尸体挂在院子里,去茅房还得经过院子,如何让人不毛骨悚然。邵瑕提着破灯笼,心惊胆战地走到茅房前,谁知灯笼内那微弱的烛光突然就熄了。来不及惊叫,邵瑕只觉得后颈一痛,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茅房前,其中一人抽出闪亮的匕首,她蹲□往邵瑕的脸上划去。另一个忙抓住她的手,有心不安道:“姐姐,我们真要杀她?”
    “她不死,我们就没有机会靠近慕林,到时舀不到任何情报,我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只能赌一次了。”
    “可就算取下她的脸皮做成人皮面具,难不成慕林不会认出来。”
    “慕林已经起疑,况且军妓营也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如果再等下去,迟早有一天他连我们也会揪出来的。那天,慕琅当着所有人的面扭断她们的脖子,就是想要逼我们出手。如果当时不是我阻止了你,只怕连我们也活不成了。”
    “姐姐,我怕。我…还没杀过人。”
    “你是我妹妹,我死也会保护你的。割她的皮,我来就行了,你要是怕,先回去等我。”
    “姐,我们一定要杀人吗?”不安的声音带了哀求。
    “慕林迟迟不处置军妓,定是个疑心极重之人。纪秋月虽然嚣张跋扈,却也是个天真之人,任何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慕林能让她天天伺候,肯定消除了对她的怀疑。我扮成纪秋月的模样,就能靠近他的身边了,这是唯一的方法。”
    “可是……”黑暗中,她抓住姐姐的手,抖得厉害,“她是无辜的啊。”
    “妹妹,我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岂能还顾别人的死活。别忘了我们的家人已被主上关押起来了,我们不能背叛他,否则他们会死得很惨的。”
    一番犹豫,她的手还是松开了,“姐姐,她死后,我们找个地方让她入土为安吧。”
    “嗯。”女子点头,匕首划向邵瑕的脸…… 
58.受辱
锋利的匕尖发亮,寒气逼近脸颊,当匕首触及到肌肤的那瞬间,邵瑕突然睁开眼睛,快若闪电的抓住她的手腕一扭,将匕首夺了过来,同时一脚扫向她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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