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皇帝的感情事,还是留给他老人家自己烦吧。
批阅完京城送来的奏折,梳洗过後,命侍候的太监也一并退下,脱去龙袍和衣躺下的彖在一盏茶後忽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从橱柜中拿出一件全黑的夜行衣往身上套去。换好衣服,吹灭灯火,打开後窗,轻轻纵身跃出。避开守夜的侍卫和官兵,快速的溜到府衙後院墙角,一腾身翻出了府衙。其一连串动作显得快速、熟练,明摆著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
而皇帝这一连串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前来踩盘(实际上是来看热闹)的古小木眼中,暗笑一声,也不点破,偷偷尾随其身後跟去。
“漠然,虽说你武功高强,可还是小心为上才好。我看你还是离开东大街到西大街干净的官栈去……”搓搓手,洁净完身体准备睡觉的唐池正在为怎麽安排漠然的住处而头疼。
“怎麽,怕我把你踢下床不成?今夜我就睡在你这儿了!”漠然抱臂於胸,坐在唐池的床上不肯离开。
抓抓头,傻笑道:“那小木找来,他睡哪儿啊?”
“让他睡大街好了!”哈,原来血魂老大在生某人的气哩。
“可是,可是……”唐池心中直泛嘀咕,虽说自己堂堂正正,可是小木过来看见要是误会了怎麽办?那个人的醋劲可不比眼前的男子小多少哎!
“喂!重生!大男人做什麽这麽婆婆妈妈!朋友之间抵足夜谈本就正常,难不成你不把我当朋友看?”脾气毛躁的漠然来火道。
“哈哈!说的也是。朋友之间抵足夜谈本就正常。是我想太多了。漠然,如果你不嫌弃在下的床铺简陋,请!”做个手势,唐池笑著把单被拉开。
彖换上夜行衣,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东大街。不敢过於靠近那间草庐,轻车熟路的找到一间破败的屋檐翻了上去。从那里望去,正好可以看见重生大夫的房间正对面的窗户。
心中感激这是夏天,为了通风,唐池一直都是把窗户大开著。这倒也方便他每夜前来偷窥…呃,不,是看望。怎麽办,谁叫自己担心他,想念他,就是想见他!原来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真的有这麽一回事。
池啊池,自从你那日离去後,我好好想了一下你说的话,也认真把心里对你的感觉重新整理认识,甚而考虑勾画了我们的将来。原谅我,我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放弃你,我稍微幻想了一下以後没有你的日子……,对不起,池,无论使用什麽手段,我也要你重回我的身边!确实,我很自私,就算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还是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待这次瘟疫了结之日,也是你我共度今生的开始。我就不信,你能抵抗我的柔情一辈子!哼!
嗯?那是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管会不会给人发现,从屋檐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凝神向唐池屋内望去。
他们在做什麽?坐在唐池床上的是……!彖额头上冒出明显的青筋。
这个狐媚子!朕应该在当日就杀了他才对!该死的!
虽然听不清对方二人在聊些什麽,但从唐池那绝对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的愉快表情,从他掀开被子邀请对方的手势,就算是白痴也明白那二人的关系决不简单!
积淤多日的欲望、强烈的妒意、觉得被背叛的愤怒、还有那股不知是什麽鬼滋味直冲鼻头的酸意,融合在一起慢慢的在小腹周边聚集,渐渐变成熊熊烈火直冲脑门!
“啊,看我!差点忘了,我们在开封府遇到孙前辈,他让我们转告你,他可能找到了治疗此次瘟疫的方子。”脱去鞋袜,漠然扔掉外套,钻进床里侧。
“真的麽!太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方子师傅有没有让你带来?”唐池兴奋到。
“在死穷酸那儿!明日你跟他要。”打个哈欠,漠然拍拍身侧空出的床铺,懒洋洋的说道:“躺下吧,顺便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麽。还有那个小竹筒到底干什麽用的。”
“失礼。”笑笑,随手解开外套,叠放整齐後,放在椅子上,这才侧身躺下。“这段日子麽,呵呵,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唐池仰首望向屋顶,心里有点痛也有点酸,揉揉鼻头,发现自己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唐池!你给我起来!!!
男人眦目欲裂,一双眼睛拉满红丝!
唐池的拒绝,唐池的冷漠,唐池对他人微笑,邀请他人同床共枕的事实让醒悟到自己感情,对唐池的独占欲强到不能再强的皇帝眼前一片血红,火冲脑门什麽都无法再考虑,狂吼一声,不顾一切,一掌击裂身下砖瓦,飞一般腾身冲出!
“慢著!喂!”正在看人笑话看得开心的古小木一个差念来不及阻止,只好运功一起冲向对面五十尺开外的房屋。
“谁!”耳聪目明的漠然首先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手已探向怀中。
一样醒觉过来的唐池,却在听到那声痛吼後,愣在当场。
“哗啦!”一声,窗棂被撞破,两条高大修长的身影相继冲入屋中。
“朕要杀了你!你这个妖人!”在前的一条身影双目赤红,满面狠厉,冲进後一掌就劈向已经跳下床的漠然。
“哼!找死的家夥!”一眼看清来人竟是上次来找麻烦的人,当下也不管来人身份如何,百里漠然冷哼一声,运起八成功力一掌反击而出。
“漠漠!住手!”
“漠然!不要!”
眼见来不及阻止,唐池几乎连想都没想,施尽全身之力扑向来人!
“重生!”眼看一条人影从眼前飞速闪过,张开双臂以全身护住对手,任是绝顶高手的血魂也不禁惊叫一声。硬生生的把掌力转向一侧。
“轰隆”一声,草庐塌了一半。
一切静止了下来。
一瞬过後,就听:“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地震了?天塌了?”一阵惊慌的叫声,东大街的百姓被吵醒了一大半。探头看到竟是他们的大夫的草庐倒塌,当即有人朝这边飞奔而来。
“漠漠,你怎麽动不动就……唉!”古小木赶紧拉住一脸不爽的漠然,无奈的叹道。
这边,刚刚还状若疯狂的男人皇甫彖如今却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看著用坚实双臂紧搂著他,以全身护住他的男子。
小心翼翼的,几乎不敢相信的,彖张开嘴唇想要呼唤那舍命也要保护他的男人。
突然,唐池松开了双手,倒退三步,谁也不看,一声不吭的猛地向草庐外奔去。
“唐池!”刹那间,皇甫彖急唤一声随後追了出去。
剩下两个显然被遗忘的人,望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中。
“喂!死人!等下你要不一五一十把这两人的事告诉我,哼哼哼!”提起脚,一脚踹出。
“哇啊!痛!漠漠啊,在这之前,我们得考虑一下怎麽向百姓解释房子突然倒塌的事才行哪。”
送出一个大白眼,打个哈欠,“交给你了。我去睡觉。记住,不准闲人靠近五十尺以内!”声音刚落,漠然已经转头倒在床铺上。
留下苦哈哈的古小木拖沓著脑袋,不情不愿的迎向不明所以的百姓们。
一在前面不看路的急奔,一在後面默不作声的猛追,很快的就跑出了城,来到郊外的野山上。是因为二人功力有差麽,还是因为前面的人心慌意乱没了头绪呢,二人的距离无声的逐渐缩短,眼看就要追上。
一个踉跄,没看准地面,唐池被地上的长草根绊地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扑倒,左脚尖一用劲,腰往上一挺就待直起身来。忽然!从後一股大力扑到,不待他直起身,腰身已被人一把紧紧抱住,随著这股冲劲,两人叠成堆倒在草地上。
唐池在身体接触草地的瞬间,强扭身体一掌猛向後推去。压在身上的人一时吃不住痛,双臂微微松了开来。趁此机会,唐池用单手架住对方的上半身,硬是把自己的身体方向扭转了过来,同时为了挣脱这个怀抱,双脚也不甘示弱,一脚踹出,想把对方压在下半身的双腿踢开。
眼看怀中人就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再也顾不得许多,上面的男人死死收拢结实的双臂,紧紧搂住下面的人不放。不光是手臂,连双腿也一起绞缠了上去,夹住对方不让他逃脱。
明明就快挣脱了,没想到反被缠紧,唐池一时迷了心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问什麽武功招式,只是用唯一自由的双手拼命捶打对方的背部。眼看对方强忍痛楚不发一语,就是不肯放开,更是急火上心头,一手拍打对方的背部,一手胡乱抓扯对方的发结,想逼他抬头或松开双臂。
紧咬著牙,一股蛮劲上来,男人,彖死抱著下面的人就是不肯松手。不但如此,他还用他的嘴他的牙不停去扯咬身下人的衣裳,夏天单薄的衣衫哪堪他这样大力撕扯,不到一会儿,唐池平滑坚韧的胸膛已经裸露出来。
唐池急了,拼命扭动腰身,踢动双腿,想要把对方震开。可越是挣扎,衣服被撕扯的程度越是厉害,很快的,连腰带也在挣扎中松了开来。
红著眼睛,男人眼中已只有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几乎是不顾一切,低下头,张开嘴,用唇、用舌、用牙齿,舔吮著,啃咬著身下男子裸露出的肌肤。贪婪的,凶狠的,根本不加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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