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只因你是嫱

61 第五十九叶


对于辛嫱的那句“凉拌”,其实,也不无道理。这些年来,辛随的每次头疼之事,辛嫱都会助上一臂之力。
    所谓“凉”,即“晾”。将流沙风的草寇先晾在一边,这毕竟是内乱,何况,他们做的事,的确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反而是为民谋利的义寇。所以,这些草寇非但不是敌人,反而会有助于治理国家,只要皇帝不昏庸,好好持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帮人,迟早会散伙的。而“拌”,即“办”。对于外敌,绝不手软。何况是已经威胁到□□威严的鞑靼蛮夷,这些年,不但不进贡朝贺,还屡屡骚扰王朝边境,着实可恨,是以辛随的威名一直在外,赫赫远播,才得以它未有足够大的野心来进一步威胁朝廷。
    天色尚早,塞巴斯酱的屋内一片寂然。
    有规律的呼吸声在室内安然响起。辛随轻吻了一下怀里人儿的额头,淡淡的笑意荡漾在唇角。真舍不得起来,舍不得离开她的身边,舍不得放开她,一出去又得面对一群虚伪麻烦的人,想想就觉得心绪不宁。
    轻轻的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他万般不舍的看着她的睡颜,恬淡而绝美。幸福充盈在心间,神似一曲美妙的涤荡。他笑笑,心满意足的再次吻了吻她的脸,套上外套,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小却坚定有力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嫱嫱,等我回来。
    施展轻功,灵巧而快速一路飞奔,步伐里略显焦急。最近一次比一次晚,因为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总会延误早朝和处理要事的时间。今天,果然又晚了。但愿不要被她们发现才好。
    从密室出来的那一刻,暗阁里的人影恭敬地对他施礼,“王爷。”
    “怎么样?”他一边将卧室里的枕头恢复原样,一边看向门外。
    “听探子来报,昨夜王爷遇到的那个男子,是如今在凯旋门住下的。”
    “这么容易就查到?”他眯起眼,眼神飘忽,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清晨的新鲜空气如雨后的春笋,齐刷刷的涌了出来,往室内注入了别样清新的气氛。他心情不由得大好,懒洋洋的道,“确定可靠吗?”
    “千真万确。”人影低着头一动不动,唯一动的,怕也只有嘴,“而且这次,凯旋门被包了下来,可以看出此人,来头不小。”
    “。。。”这下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一滞,包下凯旋门?哼!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果真来头不小!
    凯旋门是王朝宠臣司马然的哥哥,也即是当朝皇上的宠姬丽妃的亲爹,在王朝招揽下的产业,是一家以酒楼为主,住宅、青楼、钱庄等等为辅的标志性贵胄产地,奢华至极。不要说将凯旋门包下来,就连平时想要进入,都十分困难。切莫说是平民百姓进不得,就连朝堂上三等以下的官员都没有出入的资格,那里,算得上是皇帝的御用宫外宅邸。再加上现在的皇帝,被司马丽迷得是七荤八素,司马家一日比一日骄横跋扈,对除了皇帝在外的皇室家族,都是不屑一顾。这里面,自然,隋王府,是任何人都不敢亵渎的。因为,隋王府,比皇帝的金銮殿,更加让人畏惧。
    而这个人,居然包下了凯旋门。
    “他的底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看了看已经快要升起的红日,不由得心中一暖,他说过要带她去看日出的。
    “请王爷恕罪,属下现在还不确定。”
    “不要让我等得太心急,知道吗?”他难得温柔的开口,脑海里想的都是和她在一起看日出的情形,语气自然很是柔和。却让那人影抖了三抖,心中一股惧意陡然生出,冷汗迅速布满额头。
    “先下去吧。”他挥了挥手,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院子里的空气也不错。笑意在他的脸上扩散,人影有些恍惚,从未见过王爷笑得这么真实,这么开怀。
    错愕的人影刚刚消失,一群丫鬟便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是来打扫房间的。而很是迅速的一个身影,一个闪身,落在他的跟前,接着施礼下跪,“参见王爷。”
    “她们去哪里了?”按理说,以往这个时候,揽月和惠妃都会准时出现在他的门口,对他进行她们口中所说的“照顾”和“呵护”。一想到这,他就蹙眉不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老夫人和揽月郡主已经去白马寺为您祈福去了,至于坤啸郡主,属下还在派人搜查。”
    果然不在!他有些窃喜。看来都被她带坏了,脑袋里尽是一些无聊、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揉了揉太阳穴,还没说话,地上禀报之人又道,“王爷,今日早朝,可能要晚点回来。”
    “嗯?”语气无波而动,带出一丝寒意。
    “林枫刚才听李公公来报,鞑靼部落的驸马,扎扎特夏尔来访王朝,昨日在凯旋门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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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辉煌的□□圣殿之上,笑得很是狗腿的天子丝毫无天子之威,反而有些市井上卖不掉猪肉,对来往的路人施以讨好的谄媚之相。
    龙椅左侧的男子依旧俊朗威严,气势恢弘强大,无不显示着人中龙凤的霸气与冷冽。众臣子对于今日的形势,竟然有些看热闹的看官。没有以往压抑的垂头畏惧,只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着左侧冷漠不语的隋王,还有,右侧刚到□□的男子——鞑靼驸马,扎扎特夏尔。
    冷峻的眸子和隋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周身散发的寒意像是在冰山呆上了五百年,才被释放出来,鞑靼人蛮夷而粗犷的装束,在他的身上,竟有着别致的英气和俊秀。坚硬而深刻的五官由于紧绷的脸颊,而更外的棱角分明,头上代表鞑靼人地位象征的爵式绒帽给他增添了令人畏惧的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对于皇帝的谄媚,和众大臣看好戏的表情,隋王自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对面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久闻鞑靼人豪爽,今日驸马一到,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驸马此行,对□□是否有何感想,要是照顾不周,还望鞑靼驸马不要见怪,一定要向朕言明。”皇上打着哈哈,一个劲的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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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笑声被回声传来传去,在朝堂之上久久不曾散去。偏偏这个时候,就是没人说话,那鞑靼驸马像是没听到一般,悠闲的品着茶,眼睛都不曾扫一眼笑得夸张的皇帝。
    皇帝自讨了个没趣,假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得不知如何收场。倒是隋王突然开口,“鞑靼驸马长得和本王的一个故人倒是很相似。”
    一语惊起四座,众人顿时窃窃私语,也只有王爷才说得出这番出人意料的话来。皇帝有些惊愕,但对于自己的侄儿,一向是言听计从,所以也不出声阻拦,乐得和众大臣一起看热闹。
    “是吗?”鞑靼驸马终于开了口,对隋王淡淡一笑,“我倒觉得,王爷你,和我的故人也很相似。”
    两人对视着,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完全看不懂,听不懂两人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哑谜,错愕的看着威严的两人,相似?哪里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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